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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逸寒最终昏倒后被抬回了尚楚轩,易雪也没再来找她的麻烦,只是太医在为她把脉后,眉头皱的更紧,看见凤逸寒坚定的小脸,也不好再说什么,摇着头走出了尚楚轩,直奔萧临楚的书房。
萧临楚在听完太医的回禀后,清冷的眸子闪烁着两团寒焰,薄唇抿了又抿,挥手打发了太医。
凤逸寒掰着指头算计着日子,祈殇已经走了十天了,再忍十天,宝宝就又救了,她一定要挺过剩下的二十天,她坚信,这个孩子,会成为她未来生命中的唯一希望。
萧临楚走近卧房的时候,凤逸寒斜靠在床头发呆,她削瘦的脸颊,越发显得眼睛明亮如月,听见萧临楚进门,凤逸寒微微起身,准备行礼。
被萧临楚阻拦,他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凤逸寒,薄唇轻启,“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打掉这个孩子,一切,从新开始……”
凤逸寒苦笑,“王爷,逸寒福薄,如果,逸寒有幸生下这个孩子,求王爷放我们一条生路,一纸修书,送我们回残桓的凤府……”
萧临楚凤眸微眯,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空气中似乎凝聚了冰寒的芒刺,让人浑身发怵,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残忍的笑意,吐字如冰,“本王,不会让这个孽种出生,你,也休想离开王府!”
凤逸寒抬首,美目中迸出寒光,小脸苍白如纸,她身形不稳,颤声道,“为什么?”
“因为,”萧临楚声音一顿,眸中满是讥笑,完美的嘴角上扬,“易雪不喜欢。”
他背负双手,挺直的脊背,骄傲孤漠,眸底却一片阴暗,隐有亮光闪烁,却如同暗夜大海的一片孤舟。
“对!因为我不喜欢!”易雪阔步走近,依旧是一身的黑衣,黑纱遮面,房间的光线因为她的走进,顿时黯淡下来,她走近凤逸寒,带着冷飕飕的凉风。
凤逸寒垂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白皙的眼睑上方打下淡淡的阴影。
“明天,是我和楚大婚的日子,王妃,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们呢?”易雪冰冷的眸光上下扫视着眼前虚弱的女子,声音清脆却冰寒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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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逸寒转身,想朝门外走去,易雪的一身黑衣让她觉得压抑,跟何况,她没有什么好送给她的,如果可以,她愿意把王妃的头衔送给她。
易雪一把抓住凤逸寒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冰冷刺骨,凤逸寒微微一哆嗦,收回自己的手,轻颦黛眉,“你想怎样?”
“我要你腹中的胎儿,作为我们大婚的礼物!”易雪转身拦在凤逸寒身前,流风带动黑纱,飘然中,隐约可见她那张狰狞的面孔。
凤逸寒倒抽一口凉气,退后几步,冷睨着萧临楚,一字一句道,“王爷,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静萧临楚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告诉了她,揽着易雪的腰肢,两人一起走出了尚楚轩。
翌日,乌云在徐风中流动,将天空遮的黯淡一片,悦目的光线挣扎着想要穿透云层,从那灰蒙蒙的天空迸出几缕明亮,却被后面滚滚而来的乌云遮了个严严实实,沉寂的天空下,闷的人无法喘息。
尚楚轩,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卧房,朦胧中,整个世界一片猩红,凤逸寒双目无神的看着纱幔的上方,她纤瘦的十指紧紧的抓住身下的丝绸床单,她感觉到了,她的胎儿在腹中挣扎,瞳孔不断收缩……
珍外面响起喧天的鞭炮声,以及宾客的寒暄道贺声,今天是萧临楚纳易雪为侧妃的日子,也是她被迫灌下堕胎药的日子,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腿心不断流出,她感觉到了孩子离她越来越远。
手慢慢的松开,质地良好的床单被她硬生生抓出两个破洞,孩子,没了,她感觉到了有团东西不断的在她体内滑落,一个年级稍大的嬷嬷在她下体折腾着什么,冰凉沁滑,然后她听见了嬷嬷在大叫,“不好了,王妃血崩!快去请王爷……”
凤逸寒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看见了嬷嬷手中的木盆中有一天血肉模糊,那俨然是一个婴儿的模样,婴儿发育尚未成熟,但依稀可辨五官,如果他能长大,那该是怎样的一副俊秀绝伦的面孔啊?
可惜在药物的荼毒下,婴儿已经缩水,某些地方可以看见被药物灼伤的痕迹,看着那团从她腹中坠落的血肉模糊被嬷嬷越拿越远,心,也越走越远,然后,再也听不见任何一个声音,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面孔……
怜悯9
屋子里,乱成一团,萧临楚阴霾着脸阔步走近,却被一个丫鬟拉住,丫鬟哆嗦着,“王爷,王妃血崩,您不能进去……”
“滚开!”萧临楚一把推开丫鬟,浓眉皱成两座小山,眸底的寒光忽明忽暗,目光落在嬷嬷手中那团血肉模糊上的时候,心脏一缩,感觉到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缓缓离去,他,无法抓住!
大步走的到凤逸寒身边,对着经验老道的嬷嬷大吼,“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危险的吗?”
嬷嬷双腿发软,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床单几乎跪下,药不是她开的,她怎么会知道这样。
萧临楚抱住凤逸寒的脑袋,脸上阴沉一片,他的胳膊微微发抖,在她耳边低声威胁,“凤逸寒,你给我挺住,祈殇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如果你敢就这么死去,本王,本王……”
后来,他也不知道还可以怎样威胁于她,只是将她越抱越紧,胳膊抖的浑身都开始抖,为什么她的身体越来越凉?不断的催动内力,对着嬷嬷大吼,“先叫太医过来,太医……”
嬷嬷有些为难,嗫嚅着,“这,这……”
“你想抗命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顾及这些……滚!”萧临楚咆哮出声,他喘着粗气,将凤逸寒整个上半身都嵌在怀里,逸寒,逸寒,不要离开我!
俊脸狠狠的磨蹭着她的颈项,在她耳边不断呼气,感觉到逐渐流逝的生命,他无能为力,啃咬着她,希望她能给他一声回应,哪怕蹙一下眉也好,可是她依旧越来越冷,半睁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逸寒,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逸寒……”萧临楚已经低喃出声,一行灼热的泪滑下俊脸,滴在她白皙的颈项,他只能这样紧抱着她,任由她离他越来越远……
“王爷,吉时已到,该是拜堂的时候了!”一个嬷嬷躬身走进,垂首不敢看一身红衣的萧临楚。
“滚!”淡淡的一个字,从牙缝间逸出,萧临楚俊脸上闪烁着泪光,眸底一片阴寒,他究竟伤害了谁?又到底在报复谁?他的逸寒,他真的再也抓不住了吗?
太医惶恐赶到,随着太医一起的,还有一身红衣的易雪,她头上的黑纱已取,换成了红纱,满身杀气的怒视着萧临楚,寒声道,“楚,你喜欢她对吗?你还是喜欢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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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楚没有回话,只是抱着凤逸寒的手颤抖了一下,看都不看易雪一眼,冷然道,“来人!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易雪不信任的看了一眼萧临楚,环顾了下四周,确定说的是她,狠跺了下脚,愤然的离开!
祈殇到了,再听说萧临楚要纳侧妃的时候,就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可是他还是晚到了三天,凤逸寒躺在□□已经奄奄一息,靠着太医的保命丹拖着这三天,萧临楚抱着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满室的血腥味萦绕在鼻端,久久不能散去。
祈殇看着萧临楚冷笑,他把准备献给皇上的灵丹给凤逸寒服了下去,又用银针疏通了她身上的血脉,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偌大的卧室里,只听见拳头结实的砸在皮肉上的声音,萧临楚俊脸已经被打的变形,狭长的双目暗淡无光,他哼都没哼一声,站在那里任由祈殇将拳头打肿。
祈殇看见他嘴角流出的鲜血,咬牙出了卧房,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空气,他到底该拿他们怎么办?
凤逸寒做了一个沉长的噩梦,梦中,大雾缭绕,她拨开重重的枝叶,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溪边是一个中年女子,女子有着温婉的笑容,秀美的五官,女子的容貌让她内心一动,干涸的眼睛突然开始湿润,这一切,好熟悉。
“妈妈,我回来了……”一个一身绿色迷彩装的少女向中年女子奔跑而来,那少女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清澈的眼睛,胜过水流喘急的小溪。
中年女子回身,站起来甩着自己的手,对着少女嫣然一笑,叫着,“易寒,这里水急,不要过来,爸爸在家等你,妈妈洗完衣服就回家……”
凤逸寒眼泪突然汹涌而出,她低喃着,妈妈,妈妈……是妈妈……
静绿色迷彩服的少女对着中年女子挥手,脸上的笑容在阳光下妍丽如花,她双手拢成喇叭状,对着溪边的中年女子喊话,“妈妈,我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他很爱我,他说,她要和我一起孝顺妈妈!”
中年女子回眸一笑,清雅的容貌,像暗夜里的一道闪电划过了凤逸寒的心,她在旁边的树丛,眼泪无边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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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溪边的中年女子,凤逸寒急的跳脚,她看见了枪的主人那双阴冷仇恨的双眸,穿迷彩服的少女显然也看见了那只冰冷的枪,膛大双眸,对着妈妈喊叫道,“妈妈,危险,走开!”
珍中年女子没有反应过来,楞了一下,一颗子弹擦过她的肩膀爆炸开来,绿衣少女朝着她扑过来,抱着中年女子在河岸边滚了又滚,终于落定。
树丛中出来一个一脸阴鸷的女子,那女子一头酒红的负离子长发,清秀的面容在闪烁着仇恨火花的眼眸下有些狰狞,凤逸寒看见那女子的面容惊叫出口,那女子,和现在的她,长的一模一样……
红发女子双手托枪,指着地上的两人一步一步逼近,阴鸷的双眸如地狱鬼火,她冷笑道,“易寒,抢了我的云浩,你很得意吗?”
绿衣女子呐呐的看着她,一手挡在中年女子身前,小脸微扬,美眸流转如钻石般的光芒,“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中年女子双目噙泪,推开易寒,泣声道,“易雪,易寒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不要伤害她!”
草丛中的凤逸寒身体一颤,脑袋如被天雷击中,易雪,易雪,她想冲过去,却发现脚不能动弹。
易雪阴冷一笑,“柳姨,易寒真不愧是你的好女儿,你的本领,她可学的一点都不差,你勾引了我爸爸,她勾引了我的云浩,你们,还真是母女!”
绿衣女子显然不知情,她摇晃着中年女子,清澈的眸底涟漪一片,“妈妈,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女子摇头,眼泪粉落,她将女儿拉在身后,泣声道,“易雪,你母亲的死,我很抱歉,易寒,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吧,你的云浩,她会还给你!”
“妈妈!”绿衣女子显然不乐意了,她摇晃着中年女子的胳膊,秀眉紧蹙。
“哼!不必了,她死了,云浩就是我的了!”易雪再次将手枪举起,阴冷的双眸眯起看着瞄准镜。
绿衣女子捡起旁边的鹅卵石,在易雪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准确投中她托着枪的手,子弹再次打偏,女子纵身而起,对着中年女子喊,“妈妈,快走啊!快走!”
易雪被扑倒在地,两人滚地缠打,枪在两人争夺中打响了几声,中年女子开始大叫,“来人啦!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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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女子被易雪压倒在地,看着易雪再次将抢对着中年女子,挣扎着翻身,子弹射进她的肩膀,血汩汩流出,枪是已经被淘汰的旧式手枪,威力并不大,疼痛刺激着绿衣女子,她膝盖一顶,抓着易雪的红发,两人一起滚进了河中,浪潮顿时涌了起来,瞬间将两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