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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对他来说,确是度日如年,那个名字让他几近疯狂,次次在梦靥中醒来,心脏撕裂一般的痛,逸寒,他的逸寒,她就那么欺骗了他,然后离他而去,一躲就是半年……
难眠16
半年,他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呢?他不知道,厮杀嗜血,他已成魔,那张淡雅的脸孔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时候,就是他想要毁掉一切的时候。
易寒,他看着属下送来的大英雄易寒的资料勾唇冷笑,原来她藏在湘南王的军营,难怪他使尽各种手段都无法找到她,凤逸寒,他的失宠冷妃,他们,该是见面的时候了。
“主帅,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凤逸寒躺在阮冰墨榻下的床板上,仰望着她绝美无敌的上司。
阮冰墨眼光没有离开手上的兵书,听见凤逸寒的声音,并没有任何话语,只是往里挪了下身子,然后指着自己身边的空位。
凤逸寒明白,这是让她上去陪他同榻而眠的意思,也没觉得尴尬,翻身上去躺在阮冰墨的身边,从他身上扯过薄被,然后一半盖在自己身上。
“主帅……”凤逸寒开口提醒着。
阮冰墨继续看书,轻轻的点了点头。
“主帅,素心,就是我军营外面的那个娘子,你见过了,她的夫婿叫力翔,曾经是楚王手下的一个得力战将,后来,被发配到边疆……”
“你想让我帮你找他?”阮冰墨放下书,看着凤逸寒。
“嗯。”凤逸寒点头如小鸡啄米。
“好,但是有条件。”阮冰墨拿起兵书,继续翻看。
“什么条件?”
“明天,你陪我回湘南王府,并且不得向任何人暴露你的真实性别。”
“成交!”凤逸寒毫不犹豫。
一夜无语,凤逸寒睡的酣畅,因为脸贴在阮冰墨滑腻的胸膛上,口水泛滥,清晨时分,她睁眼,阮冰墨依旧在看书,看样子是一夜未眠。
撩起衣袖擦擦嘴角的口水,她意识还没恢复。
“大帅,你一夜未睡吗?”
“嗯。”
“你为什么不睡觉?”
“我一向睡的很少。”
“哦,你胸前是怎么回事?帐篷是不是漏雨?”
“昨晚好像没有下雨。”
“哦。”
“打水,帮我沐浴。”
假小子凤逸寒一边帮她的绝美上司搓背,一边打呵欠,“大帅,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她的上司也是好脾气,有问必答,而且也不发火。
“嗯。”
“别人说,你曾经跟你的一个家奴私奔,是真的吗?”
“嗯。”
“那后来呢,你们在一起了吗?”
“没有。”
难眠17
“为什么呢?”
“因为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他离开了。”
“那你伤心吗?”
“还好。”
“那你的爱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
“你想他吗?”
“还好。”
“大帅,今天我们就要去湘南王府了吗?”
“嗯。”
“可是,我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不懂礼仪怎么办?”
“没关系,一切有我。”
“哦,那庆功宴呢?萧临楚会不会出席?”
“听说,他已经带人往湘南王去了。”
“啊,那我可不可以呆在军营?我不能见他的,我和他,有点过节。”
“你说呢?”
……
从边疆去湘南王府的官道上,一马两人,飞驰而过,骏马的四蹄离地,颠簸的人心脏几乎吐出。
凤逸寒紧紧搂着阮冰墨柔韧的腰肢,清眸微眯,凛冽的山风让她不能睁眼,倏地,阮冰墨一勒缰绳,骏马的前踢高昂,嘶叫一声立住。
还好她搂住阮冰墨够紧,否则一定会从马上摔下来,站在马前面的是一个男子,一个容貌俊秀身材纤细的男子,凤逸寒看着那青衣男子,有瞬间的失神。
“你在这做什么?”软冰墨低沉却极为好听的声音。
“看看软大帅的新宠,怎么?大帅好像不愿意看见我?”男子扬起手上的马鞭,忽地朝凤逸寒甩来。
凤逸寒膛大双眸,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却见软冰墨两指一夹,马前的男子顿时脸色涨的通红,鞭子再也无法从他手中脱出。
“师兄,你真的喜欢这个小白脸吗?还是,因为我的原因,你真的成了断袖?”青衣男子索性放弃了鞭子,上前怒视着凤逸寒。
静“独孤青,注意你的身份,我喜欢谁,已经和你无关,还有,这湘南地界,不是你独孤将军可以随便来的地方,你请便吧!”软冰墨声音严厉,双眸依旧淡然,扬手,将从独孤青手中夺来的马鞭扔在一旁。
独孤青双眼发红,一步步的朝凤逸寒靠近,倏然看见她耳朵上两个细小的耳洞,冷然一笑,声音阴寒,“她是女人,你果然喜欢上了她!”
仿佛被这个认知打击的无法站立,独孤青踉跄着往后方跑去,隐约可见他青色的长袖在脸上擦拭着什么。
难眠18
珍凤逸寒无奈的微笑,原来他就是掌管独孤家数万铁骑的独孤将军,相传,他自幼拜于名师门下,兵法武艺无一不精,容貌又俊秀无双,三年前曾失踪一年,后来回到独孤家,独掌帅印,他的名头,在东祈,与萧临楚齐名。
谁曾想,这个举世无双的独孤公子原来竟然是软冰墨的那一位,居然还扮作湘南王的家奴,只为了能和软大世子长相思守,两人私奔的途中,阮大世子被他的爱人出卖,后又被湘南王抓回王府后软禁两年,个中的因委,只有个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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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湘南王府,软冰墨若有所思的看着忙碌的凤逸寒,他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右手撑着下颚,“你对浴池右边那个圆形的盖子不好奇吗?”
凤逸寒将木桶中的热水倒进浴池,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鄙夷道,“世子大人,小人没你那么悠闲,有空对身边的事物好奇,我现在比较关心,这个浴池到底还要多少桶水才能注满。”
软冰墨食指继续敲击桌面,淡淡的道,“可能还要十桶左右吧。”
凤逸寒长叹口气,她这个变态的上司,卧房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浴池,她不明白,为了洗澡,这么的劳师动众,他老人家安心么?
抹把汗,出去继续提水,出门前没忘记狠狠的剜了一眼悠闲自得的软冰墨。
待她再一次提水进门的时候,软冰墨还是那句话,“难道你对浴池右边那个圆形的盖子一点也不好奇吗?”
凤逸寒怒视了他一眼,继续将热水注入白玉池中。
“其实,我想告诉你,你不用这么辛苦提水,那个圆形盖子打开,会有温泉水自动流出……”软冰墨看着已经注满一半热水的水池,悠悠的道来。
凤逸寒怒,可是又不好发作,确实是她提第一次水的时候,软冰墨已经提醒她对那么盖子好奇了,是她自己好奇心太小,转身,咬牙,阴阴的笑着,“世子好幽默,易寒佩服!”
“好说。”软冰墨食指继续敲打桌面。
薄刀,没有割破凤逸寒的喉管,原因是阮冰墨修长好看的手掌握住了薄刀,血,从他握着薄刀的掌缝中汩汩流出,滴落在地面上,溅起朵朵血花。
“师兄,你变心了么?现在你为了保护她,要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了么?”独孤青握着薄刀的手微微发抖,眸中隐闪着一种彻骨的痛。
难眠19
“阿青,别任性,她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阮冰墨脸上淡漠的一如既往,冰冷的瞳眸中也没有丝毫感情。
独孤青痛苦的看着阮冰墨,很难相信,这是以前那个护着她胜过自己的阮冰墨,看着他握住自己薄刃的手脸上闪现苦涩的笑意,抽动嘴角的时候,却有眼泪流出,她松开,痛苦的呜咽,“师兄,难道昔日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静“昔日的一切,不假,但是阿青,你亲手放弃的,是不该再想着夺回来,没有人,会站在原地等你,就算我愿意等,但是心里的伤口,早已经无法修复了,阿青,放弃吧,回去,做你的独孤将军,不好吗?”阮冰墨依旧握着那柄薄刀,松手,刀落入浴池中,清澈的池水立刻晕染出鲜红,他手上的伤,触目惊心,犹如他的过往,愿意抛弃一切和一个女子浪迹天涯,得到的,确是那道永远无法消弭的伤口。
“不好,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师兄,师兄……”独孤青突然蹲下身子开始哭泣,顺着她的指缝,眼泪滴落,清澈的泪珠滴在地上的一泓鲜血中,片刻融为一体。
他的鲜血,她的眼泪,凤逸寒有些惆怅,她觉得自己有些卑鄙,明知道阮冰墨不会看着她死,却还是利用了他的恻隐之心去打击眼前这个满腹辛酸的女子,走出他的保护范围,不安的拧着手指,呐呐的道,“那个,独孤将军,你误会了,我和大帅,没有什么的,你们一定有很多误会,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
珍说话间,人已经朝外面走出去,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阮冰墨,阮冰墨平淡的面容依旧波澜不惊,点头道,“早点回来,外面不安全。”
凤逸寒点头,人已经走了出去,月明星稀,云疏雾淡,她碎步走向不远处的花园,一个人影在草丛中一闪而过,惊起虫鸣唧唧。
“什么人?”凤逸寒厉声走近,草丛中空空如也,只有蟋蟀跳落。
“逸寒,半年,半年的时间,你过的可好?”一道磁性极为动听的声音,凤逸寒听来,却犹如噩梦,她转身,看见了月光下萧临楚。
那个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萧临楚,清冷的月光在他俊挺的鼻梁下打下淡淡的阴影,半垂的眼睫,掩不住眸中汹涌的复杂情绪,酱紫色的衣袍,浑身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凛冽气质。
难眠20
凤逸寒呼吸加速,心跳加快,垂首,撩开一旁一人高的草丛,寒声道,“王爷认错人了,未将乃是阮世子手下卫兵统领,根本不认识王爷!”
脚步利落的往阮冰墨房间迈去,希望独孤青已经诉完哀肠离开。
萧临楚哪会让她离开,大掌如铁钳一样箍住她的手腕,手心传出的灼热温度烫着她柔嫩的肌肤,声音却清冷如月色,“逸寒,我们之间的事,你真的要扯上阮世子吗?你确定要拉着整个湘南王府陪葬吗?”
“你……”凤逸寒气结,半年不见,他的霸道有增无减,回首怒视着他,“萧临楚,想怎样,随便你,我现在只是大帅手下一个将领,保护大帅是我的责任,大帅如果有事,我会竭力的为他报仇!”
“报仇?”萧临楚似乎是在冷笑,他修长的食指描绘着她完美的下颚曲线,眸光中包含了太多感情,“逸寒,你还是这么天真,阮冰墨私藏女子在军营,湘南王私造兵器,哪一个罪状下来,不够他砍头?你要怎么替他报仇?你要用什么身份替他报仇?”
凤逸寒一掌打落他轻佻的手指,眸光坚定盈满恨意,笃定的道,“王爷,你只手遮天,我当然不能跟你硬拼,只是,如果冰墨有事,我也决计不会独活!”
为了打击萧临楚,她理所当然的扯出阮冰墨,成功的看见了萧临楚凤眸中滚滚的揪心痛苦,报复的□□让她心中一畅,挑眉,“王爷,请放手,冰墨还在等我……”
她的话音未落,人已经被萧临楚紧紧的纳入怀中,他身上独特的男子气息融合着淡淡的龙涎香味钻进鼻孔,凤逸寒别头,咬牙切齿道,“王爷,再不放开我,我要叫非礼了!”
“你叫啊!”萧临楚膝盖一弯,将凤逸寒摁倒在草丛中,他的胳膊拦在她的颈间,避免她被生硬的土地硌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哑声道,“你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