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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帮他做这场戏,只是因为看见了萧临楚手中那个白玉扳指,阮枭桀和萧临楚,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王妃,力翔见过王妃!”力翔一声绷带的走进,对着凤逸寒叩首就是一拜。
阮冰墨一愣,显然是被这一句王妃吓着,他看着凤逸寒的眸光多了几分深沉,手下一顿,一个好好的字迹被他写坏了去。
“力翔,我不是王妃了,我跟萧临楚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凤逸寒扶起力翔,目光却落在阮冰墨的身上。
“王妃,在力翔心中,你永远是王妃,只有你,才配得上主子爷!”力翔虽然被萧临楚惨打,可是还是对他忠心耿耿。
凤逸寒低头,指着阮冰墨道,“现在,他才是你的主子爷。”
阮冰墨颔首微笑,笑容有点勉强,嘴角扯得胸口闷痛,耳中突然想起娘亲死前的一句话,“墨儿,永远不要做第三者,永远不要破坏别人的幸福,会遭雷劈的……”
“世子,世子虽然将力翔从王爷手中救出,可是力翔发过毒誓,此生此世,只效忠楚王一人!忘世子海涵!”力翔抱拳,眉头皱的老紧,难怪爷发了那么大的火,原来王妃有外遇了。
阮冰墨点头,“我只是履行对逸寒的承诺,你效忠谁,跟我无关。”
说完,他低头继续写字,只是那笔怎么也不听话,字迹越来越缭乱。
“力翔,你去找素心吧,她一直等你……”凤逸寒从怀中拿出一个纸片,“力翔,你一定要给素心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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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翔接过纸片,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想起素心,力翔情绪难以控制,转身道,“多谢王妃,我和素心,会永远效忠王爷和王妃!”
“那个,大帅,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湘南王府?我想回边疆了。”凤逸寒走近阮冰墨,讨好的帮他研墨。
“其实,就算回到军营也逃避不了,萧临楚已经为了你忤逆圣意,你去军营,他就不会去军营找你么?”阮冰墨停下笔,一瞬不瞬的看着凤逸寒。
“我,只是想素心还有胖子他们了。”凤逸寒垂首,一副委屈的样子。
“嗯,我会尽快处理好了事情,然后带你离开,但是你跟萧临楚之间的纠结,外人,是帮不了你的!”阮冰墨字正腔圆,句句如冰。
静凤逸寒喉头一堵,酸涩上涌,感觉就快要哭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在阮冰墨面前,她特别容易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仔细的磨墨,寂静在两人之间流淌。
半响,阮冰墨抬头,看见凤逸寒手背上一滴晶莹的液体,大掌覆上她柔滑的小手,声音缓了许多,“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我没事,不劳大帅费心!”凤逸寒将手从阮冰墨手中抽出,声音哽咽,她嫁过人,非她所愿,跟萧临楚有纠葛,也不是她的本意,她的过错在哪里?就是错遇到萧临楚了吗?
珍“还说没事?都哭成这样了。”阮冰墨叹息,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手帕,抬起凤逸寒满是泪痕的小脸,一点点的帮她擦着眼泪。
“大帅,你会因为我是一个有妇之夫嫌弃我吗?”凤逸寒双眼通红,望着阮冰墨的眼睛泪水涟漪。
“别胡思乱想,逸寒,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会尽我一切的努力保护你,你不想跟萧临楚走,我就不会让他带你走,大不了,我身上再加一条罪状,勾引楚王妃……”
阮冰墨的话没有说完,凤逸寒人已经扑到阮冰墨的怀里,他人退了几步才站稳,气息不稳,“你做什么?吓我一跳,下次要扑过来之前打声招呼……”
凤逸寒又开始笑,脸上挂着泪痕的笑,她觉得,这种日子很幸福。
外面有侍卫来报,楚王和湘南王有请世子,在花厅品茗。
阮冰墨叹息,该来的,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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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逸寒仰首看着更衣后绝美的阮冰墨,“大帅,你走后,我要把门栓起来吗?”
“不,你跟我一起去,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阮冰墨湖蓝色衣衫,好看的勾人心魂,他清亮的瞳眸也晕染出了淡淡的蓝色,整个人更是仙人一般,每走一步,他身边的阳光便黯淡了一分。
一撩衣衫的后摆,阮冰墨走进花厅,略微行礼,看着上方的萧临楚和阮枭桀依旧是淡然的。
萧临楚看着他身后的凤逸寒冷哼,“阮大帅,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阮冰墨微笑,“这位是未将的侍从,凤逸寒,有劳王爷挂心了。”
凤逸寒垂首跪下行叩拜大礼,她一个随从的身份,只能行大礼。
萧临楚心中再次升起怒火,跟着他,只会有人对她如此行礼,现在,她居然卑贱的跪下给他行礼?握着薄胎茶杯的手越来越近,眸中也再次猩红。
看着她脸上那道淡的看不出的疤痕,将茶杯砰然的放在一边,怒道,“够了,起来,赐座!”
凤逸寒眼光始终不敢跟萧临楚交汇,有下人搬来了木椅,于是她就坐,坐的心安理得,坦然无比。
阮冰墨坐在萧临楚左手下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凤逸寒,直到阮枭桀的一声咳嗽,阮冰墨才回过神来,抬首道,“楚王,今日叫侄儿前来,有何赐教?”
他特地将侄儿两个字咬的特重,意思就是提醒萧临楚,今日你别想拿官帽压我。
萧临楚冷笑,“素闻侄儿你琴艺一绝,本王只想一睹为快。”
“可惜了,我已经很久都不拂琴了。”阮冰墨端起茶碗,轻抿一口。
“那确实很可惜,本王接到密报,说世子的军营中曾有琴声传出,疑是一名女子,如果不是世子抚琴,那么就一定是有女人了,世子,不如,我们就此讨论一番?”萧临楚自然的打起官腔,虽然跟阮冰墨说话,目光却落在凤逸寒脸上。
凤逸寒心惊,抚琴?她是看见阮冰墨行礼中有六弦琴,一时手痒才拨了两下,但是怕她保证只是轻轻的拨了两下而已,绝对没人看到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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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墨看着凤逸寒,若有所思,低声道,“抚琴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有时我会一时技痒,拨动几下琴弦,我这就为楚王拂上一曲。”他看着外面的守卫,扬声,“去把琴台上的琴取来。”
萧临楚扬声阻止,“不必了,本王已经为世子准备好琴了,来人,将琴抬上来!”
话音刚落,已经有人抬了一架六弦琴上来,通红的琴弦,周身竟然是用玄铁所至,那雕花的琴身也隐约泛着火红的光泽,随着琴的抬入,室内的气氛倏然高了几分。
凤逸寒隐约觉得不安,抬眸,冰寒的眸光冷然凝视着萧临楚,看着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双拳紧握。
“凤逸寒,”萧临楚叫的极为缓慢低沉,他狭长的凤眸眯出一种欣赏猎物挣扎的眼神,“如果,你后悔了,本王还是可以给你机会的!”
凤逸寒冷哼一声,回过头去,果然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畜生,除了威胁她,他还会做什么?
见凤逸寒死不悔改,萧临楚恼怒,扬手道,“开始吧,世子,你可要用心演奏了,这个琴,叫做焚心天绝琴,琴弦的温度高于火山熔浆,至今没人能在上面一曲奏完,今日,你可要破了这个记录,那样本王才相信军营中抚琴的是你。”
萧临楚说的风轻云淡,凤逸寒恨的牙痒痒,那琴只需靠近一点,就热的受不了,居然让大帅亲自去抚琴?根本就是有意为难,随即起身,上前抓住阮冰墨的手,冷然道,“大帅,我们走!别理那个疯子!”
阮冰墨当然不会走,走了,他就输了,任凭凤逸寒握着他的手,轻拂着她脸颊上那道粉粉的伤痕,淡淡的笑,“为什么要走?你还没听过我抚琴,不是吗?”
“可是大帅,”凤逸寒还想说什么,就被阮冰墨眸中温婉的笑意震住,她就那么痴迷的看着他,旁若无人的看着他。
他的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描绘,声音低缓,轻柔的如晨曦的薄雾,“脸上怎么了?好像是旧伤。”
“嗯,是旧伤。”凤逸寒抿唇,清眸的余光已经可以看见萧临楚要暴跳起来。
静“下次找点药,把疤痕除去,我喜欢完美的你。”阮冰墨也不顾萧临楚嗜血的眼神,和阮枭桀犹如吃了一个生鸡蛋般吃惊的眼神,依旧是淡淡的笑,温润的面容,美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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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楚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身边有心腹按住他,朝焚心琴使了使眼色。
他们想刺激他发怒,然后忘记抚琴一事吗?深吸口气,扬声道,“世子,可以抚琴了吗?”
珍阮冰墨回身,依旧是微笑,“既然楚王有如此雅兴,那么末将就献丑了。”
说完,将凤逸寒按在椅子上,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阮冰墨双手平行在琴上方,感觉到烈焰滚滚,双手炙烤的难受,左手下,拨动琴弦,琴声铮铮,音质醇厚,果然是把好琴,只是他拨动琴弦的中指,已经多了一条灼焦的黑印,隐有白烟伴随着皮肤被烧焦的油脂味溢出,他抿唇,再次拨动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宛如万谷空莺,只是他原本修长白皙的手,已经惨不忍睹,十指焦黑,血泡泠泠,他依旧双目平视萧临楚,不卑不亢,唇角含笑。
血混着血泡中的水流出来,滴在焚心琴上,“嗤”一声升起缕缕白烟,琴声未停,音色更加唯美,凤逸寒咬牙走近,蹲在阮冰墨下方,清眸中泪水涟漪,目光潋滟。
阮冰墨依旧是微笑,对着她轻轻的摇头,额头的汗水却止不住滴落在她的脸颊,晶莹剔透。
一曲终了,阮冰墨右手食指划下最后一个音符,琴弦铮然断开,焚心琴的烈焰消失殆尽,琴弦上露出斑驳血迹,阮冰墨起身,垂首,“坏了王爷的琴,请王爷责罚!”
萧临楚冷眼看着阮冰墨,眸光冰寒,不错,是一个劲敌,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阮枭桀,冷笑,“世子果然好才华!萧某佩服!”
阮冰墨但笑不语,阮枭桀慢悠悠的品茶,深沉的道,“楚王,喝茶,下下火,犬子从小就是耐打,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萧临楚一把将茶掀翻,起身道,“湘南王你还是自个喝个够吧!”
大步朝门外走去,在经过凤逸寒身边的时候,他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今晚子时,我在那晚的草丛等你,我们,好好聊一聊。”
萧临楚终究是低头了,凤逸寒疲惫的捧着阮冰墨的双手,觉得不值。
阮冰墨却总是微笑,“你去吧,你们之间,本来就应该好好的聊一聊,事情总有个解决的方法,不是吗?”
凤逸寒沉默,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她只想逃,他只想抓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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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寒,我不知道你和萧临楚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看得出,他是爱你的,如果因为他爱你,你要逃他,这对他是不公平的,去吧,好好跟他谈谈,不要让仇恨蒙蔽你们的双眼。”
“大帅,我明白,我不恨他了,他跟我一样,也只是个可怜之人,如果我能让他放下心结,大帅你能放下以前的心结吗?”
“我的心结……”阮冰墨的心神恍惚,在被独孤青伤害过一次后,他早已失去了爱人的勇气。
日头未落,凤逸寒站在草丛中想着阮冰墨的话,“逸寒,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去忘记往日的一切,给我时间去重拾爱的勇气……”
时间,凤逸寒仰头,落日的余晖将她的脸颊照耀的通红,她有的是时间……
夕阳下,她黛眉微颦,白皙的脸上被晚霞打上一层晕红的胭脂,纤长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五官精美,晚风下,衣袂飞扬,竟如飘渺的仙子一般。
萧临楚心脏一阵锐痛,他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