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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一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人心不古……
“楚王,南轩国的战事刚刚结束,东祈的安定,还是离不开你……”萧临风淡淡的开口,说的也是实话。
“皇上,臣累了,二十四岁的年纪,微臣已经浑身是伤,再也没有多少心血可以耗了,东祈人才济济,世子的才干就远在微臣之上,求皇上谅解微臣的迟暮之心!”萧临楚说的甚为诚恳,苍白的脸色,在夕阳下也触目惊心。
众人一度落泪,是啊,他是东祈的战神,是东祈的英雄,他一身战功无数,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他才二十四岁,二十四岁的年纪却已经饱经风霜。在现实面前,没有人再会去想到他以前为了东祈做过什么,只知道,时来风转,他已经不是东祈叱咤风云的楚王了。
不知道是谁,率先跪地,“求皇上成全!”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跪地,“求皇上成全!”
最后,除了萧临楚、力翔、阮冰墨和凤逸寒,场下所有人都双膝跪地,喊声响彻云霄,“求皇上成全!”
凤逸寒笑,笑容却扯得心底生疼,最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不知道该说他人缘好,还是人缘差,这么多人为他求情让他离开,萧临楚,她还是看到了这一天,他倒台的一天,没有预期的幸灾乐祸,心里的酸涩泛滥开来,一层一层。
大婚4
年轻的皇帝起身,一掠龙袍的下摆,对着夕阳,昂首,俯视着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凤逸寒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意,呵!天地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手掌微抬,扬声,“准奏!”
楚王还是楚王,只是他已经没有以前的权势,曾经他引以为傲的精兵,悉数交给了皇上的心腹,可是皇上是不会允许他离开京城的,所以还是给他挂了一个闲差,他也没有拒绝,每日进宫陪太后吃斋念佛,日子过的也清闲。
从这件事以后,皇上注意起了阮冰墨,经常会招阮冰墨进宫,两人喝茶对弈,彼此探着深浅。另外一边,湘南传来消息,锦衣卫在湘南王府搜出大量兵器,柴智造反罪名传的沸沸扬扬。
阮冰墨依旧是淡然的笑,皇上终于要动手了,锦衣卫去湘南王府,还不是想搜出什么就搜出什么,而且皇上这一招是打草惊蛇,柴智果然上当,当月起兵造反,结果被手下出卖,皇上没有费一兵一卒,只用一个谣言,就击垮了他。
造反之罪,该灭九族,天下所有人都看着,阮冰墨在京城,于是柴智就成了阮家的替死鬼,押送京城,定下凌迟之罪,三千刀,血液横飞,阮冰墨站在刑台下面,一直看着柴智在最后一刀下身亡,全身只露出森森的白骨。
巾成王败寇,自古就是这个道理。阮冰墨回到别院,凤逸寒鼓着嘴坐在台阶上,看见他回来,抬眸道,“你身上有股很浓的血腥味。”
“嗯,刚去看了柴智行刑。”阮冰墨不以为然的坐在凤逸寒身边,看着她一直精神萎靡的样子。
“怎么了?萧临楚还是不肯见你?”阮冰墨启声。
高“对啊!每次去,管家都说萧临楚不在,我明明看见他的轿子从侧门回来了,不行,我带个梯子去翻墙,我不信我见不到他!”凤逸寒说完就起身,打算去寻找梯子。
“逸寒,”阮冰墨拉住凤逸寒,“你有没有想过,萧临楚不想见你,或许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凤逸寒回首。
“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让他拿什么心情面对你?”阮冰墨看着凤逸寒的眼睛,平静的眸子里,波澜不惊。
“我不管,我要见他,我只想看看他现在好不好,还有,我的子弹还在他那里,他得还给我!”凤逸寒挣脱开阮冰墨,就朝外面走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希望你们再见面呢?”阮冰墨声音稍微有些提高,人也站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凤逸寒。
凤逸寒脚步顿住,缓慢的回身,看着阮冰墨,“冰墨,你知道,萧临楚为了我们……”
“就是这样,你才更不能见他!”阮冰墨上前几步,握住凤逸寒的手,轻声道,“逸寒,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我还是以前那个愿意誓死守护你的凤阮冰墨,你呢,你变了吗?还是,你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萧临楚?”
话题一旦挑开,凤逸寒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她不知道,只是见不到萧临楚的这些日子,她很着急,她为他担心。有一次,她躲在角落里看见他从轿子里出来,他瘦的惊人,只是一年的时间,她发现,他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磨难那么久,那一刻,她心里有些微微的刺痛。
大婚5
“逸寒,不要再去见他,我们等这段时间风声一过,就回湘南,这一辈长相厮守,好不好?”阮冰墨说的极为缓慢,看着凤逸寒的眼神也充满了乞怜。
萧临楚一身玄色衣衫在书房看书,长身而立,斜靠在书桌上,房门半掩,手间的兵书有些破旧,看完了一页,伸手翻开另外一页,仿佛对前一页回味无穷,迟迟不肯将指尖那一页掩住前一页。
他俊美的脸上清瘦了不少,皮肤也变得白皙了很多,浓眉斜入云鬓,狭长的凤眸,少了往日的犀利和暴戾,多了份释然,俊挺的鼻梁,刀削斧凿般完美,薄抿的红唇,线条流畅,尖瘦刚毅的下巴,完美的如一个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凤逸寒轻轻的叩门,站在门口,挡住了些许光线。
萧临楚没有抬头,淡淡的道,“进来!”
巾凤逸寒将门完全大开,信步走了进去,姿态大大咧咧,完全没有古代女子的娇柔作态。
萧临楚抬起头,似乎是没有想到会是凤逸寒,微怔,放下手中的兵书,“你穿黄色衣服很好看!”
凤逸寒微笑,“还以为你会说不想见到我,问我怎么进来的,然后再把私自放我进门的管家暴打一番呢!”
高萧临楚摇头,同样的也是微笑,“我有那么差劲吗?”
凤逸寒笃定的点头,以前的他,绝对是这样的,眼前的年轻人脱变了不少,成熟稳重,以前的爆烈之气,在他身上荡然无存。
“你来,是跟我告别的吧?”萧临楚迎着阳光,微笑着看着凤逸寒,笑容却带着酸涩。
凤逸寒点头,确实是告别,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嗯,恭喜你,阮冰墨回去打这一仗,一定会旗开得胜!”萧临楚击掌,外面进来一个丫鬟,“奉茶!”
丫鬟躬身退出,麻利的泡茶,送了进来。
萧临楚亲自倒过一杯,递给凤逸寒,然后又接过丫鬟手中的一杯,轻抿了一口,把茶杯放下,发现凤逸寒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萧临楚微笑,露出两排牙齿。
凤逸寒心中突然变得沉重,放下茶杯,“你变了!”
“人都是会变得,不是吗?”萧临楚示意凤逸寒坐下,自己也走到书桌边落座。
“萧临楚,虽然我知道,我现在很多余,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凤逸寒垂首,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不需要,以前的事,我们一笔勾销,虽然你给我带来了灾难,但是以前我也亏欠了你!”萧临楚开始磨墨,上好的岭南青苔墨,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磨好了墨,他开始龙飞凤舞的在一张纸上写字,别的字她不认识,但是休书两个字,凤逸寒看的清清白白,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萧临楚的手,眼泪滑落,“萧临楚,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吗?”
萧临楚笔下一顿,一个字已经写坏,将笔搁下,轻声道,“你别想的太多,你不是要是阮冰墨成亲了吗,我想来想去,只有这封休书可能你们需要,别的,我也想不出要送你们什么。”
大婚6
凤逸寒还是摇头,眼泪流的更厉害,为什么今日看见他写休书,心就像徒然被狠狠剜了一刀,她不是,早就准备好,要离开他,寻找新的生活吗?
“好了,别哭了,你看这王府中,你还需要什么,就带走什么吧,就当我给你们的贺礼……”萧临楚轻声安慰着凤逸寒,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干娘不哭……”可莹胖乎乎的小手擦着凤逸寒的眼睛,凤逸寒反而笑了,“干娘没有哭。”
她手上黏糊糊的糖浆擦在凤逸寒脸上,凤逸寒难受的蹙眉,萧临楚走过来,一把接过可莹,“把她交给我,你去洗把脸吧。”
“嗯,”凤逸寒点头,走出门外,发现萧临楚跟在身后,扭头道,“你干吗跟着我?”
“我带她去洗手……”萧临楚将可莹举的远远的,生怕她黏糊糊的小手在他衣服上摸一把。
巾走到花园,招来了丫鬟打水,凤逸寒在金色的盆中洗完脸,发现萧临楚没有让丫鬟帮可莹洗手,反而自己动手,将可莹的双手按在盆中,仔细的清洗。
可莹的眼光一直落在旁边丫鬟手上拿的糖上,极度不配合萧临楚,萧临楚耐性的哄着她,“乖啊,手没洗干净,就不能吃糖……”
“干爹……娘亲不让吃糖……”可莹嘟着嘴,开始跟萧临楚告状。
高“手洗干净了,就可以吃。”萧临楚从丫鬟手中拿过干净的帕子,帮可莹将手擦干。
“喜欢干爹!”可莹满是糖浆的嘴巴,“啵”一下亲在萧临楚的薄唇上。
萧临楚嫌恶的皱眉,想要将嘴巴上的糖浆擦干净,却发现手上都是水,左右为难间看见凤逸寒在偷笑。
可莹一离开萧临楚的怀抱,就跑过去找丫鬟拿糖,萧临楚冷哼,“你还笑,恶心死了……”
凤逸寒走近他,弯腰看着他的薄唇,浅笑着,“哪有恶心,就是有点口水,还有鼻涕,再加上糖,是不是很甜?”
萧临楚在听见鼻涕两个字时,眉头蹙的更紧,一把将凤逸寒揽在怀中,作势要去亲她,“你尝尝啊,尝尝是不是甜的?”
凤逸寒跳起来捶打他,两人闹成一团,旁边一阵轻咳声,凤逸寒回头,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是皇上,一身平民打扮的皇上身边还站着阮冰墨。
萧临楚放开怀中的凤逸寒,躬身行礼。
旁边已经有丫鬟把可莹抱下去了,萧临风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坐下,“楚王,今天朕特地带世子来找你,就是为了讨论边疆的战事,世子明天就要去边疆了,希望你能指点指点他。”
萧临楚谦虚了一番,将萧临风和阮冰墨带进书房,对着地图指指点点。
阮冰墨除了开始看见两人扭打一团,诧异了一下,眼光就再也没有看过凤逸寒,仿佛她是个隐形人一般,直到她离去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才对她耳语,“晚上我在护城河等你……”
凤逸寒回首,他挺直的背影冷漠无比,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出口的一般。
大婚7
一天的时间,她就陪着素心窝在屋子里,萧临楚三人在书房一直没有出来,直到日落,凤逸寒再也呆不住了,就一个人出了王府,素心继续在王府等着力翔。
无意间,一个人逛到了护城河,大片火红的秋海棠妖娆盛开,清澈的河水在火红的花朵下,流光侧影,清风吹皱一池河水,波澜间,隐有红色的花纹流转。
凤逸寒仰头,喘息,这里好平静,让她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的镜湖,静谧的河水,带着甜味的花香,偶有撑着油纸伞的美女轻轻走过,精巧的伞面勾画着烟雨江南,一切都美的不可思议。
夜幕时分,凤逸寒在湖边缓慢走着,清冷的月光揉碎了河面,粼粼如碎钻,“咻”一声,凤逸寒侧头,一个锋利的东西破风而过,钉在树上,是枚飞镖。
顺着飞镖的来路看去,一个黑衣女子背着月光傲然而立,纤瘦的身形,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