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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青站起身来,寒着脸道,“独孤冲,我念在你同姓独孤的份上,饶你不死,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歹毒!”
独孤冲瞪着凤逸寒,走到她身前,阮冰墨立即一把将凤逸寒抱在怀中,戒备的看着独孤冲,凤逸寒依旧是冷笑。
独孤冲看着眼前的两个酒杯,端起其中一个,一仰而尽,然后很有英雄气概的将杯子摔在地上,看着独孤青,似乎要流出泪来,“阿青,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相信我?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独孤青一时懵了,在后面喊着,“堂兄,堂兄……”
凤逸寒从阮冰墨怀中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另外一只酒杯旁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声道,“笨蛋!”
“凤逸寒,你搞什么鬼?”独孤青怒视着凤逸寒,双目迸出火来。
“独孤家,都是笨蛋,人家想杀你,你却为人家报不平,另外一个,就更是笨蛋,恐怕这一会儿,已经肠穿肚烂了……”凤逸寒再斟一杯酒,自言自语。
“凤逸寒,你找死!”说话间,独孤青已经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刃发出寒光。
“阿青!”阮冰墨从后面护住凤逸寒,眸光也犀利无比。
“哼!”独孤青冷哼一声,拔腿走了出去。
凤逸寒依旧自斟自饮,眨眼间已经喝了三杯,双颊泛着桃红,眼神也变得飘离。
“逸寒,到底怎么回事?”阮冰墨一把夺过凤逸寒手中的酒杯,看着她的目光,隐含着心痛。
“没事,你不舍得我杀独孤青,我就先杀了独孤冲,杯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毒药,只是有些食盐,细小的食盐,看上去和金刚石粉一样的,食盐遇见芒硝,就是剧毒,而芒硝,是金刚石粉的唯一解药……”
大婚19
凤逸寒微醉,说话口齿不清,阮冰墨却已经听的彻底明白,一把将凤逸寒从椅子上抱起,蹙眉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休息,记住,你没有下毒,也没有杀任何人!”
凤逸寒环着他的脖子微笑,“冰墨,对不起,我不能再骗你了,我很担心萧临楚,我要回京城找他,我要他跟我一起去救姐姐,你做你的湘南王,从此我们,陌路……”
阮冰墨脚步顿住,心头像被生生剜了一块,呼吸困难,低头看着怀中的凤逸寒,她脸颊酡红,双目紧闭,呼吸平稳,俨然是睡着的样子。
长吁一口气,阮冰墨抬头,抱着她朝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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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逐渐远去,深秋的枫叶在晨雾中彤红似血,完美的叶尖凝聚着晶莹的水滴,挣扎着不肯落下。
湘南王府,阮冰墨手中拿着一封信笺,奔跑着向侧门跑去,信笺上墨迹未干,他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深深的忧色,看着守门的侍卫,厉声道,“逸寒呢?有没有看见凤逸寒?”
侍卫躬身行礼,“启禀王爷,凤姑娘天未亮就已经离开。”
阮冰墨如失了魂魄般,冷笑,笑容绝望凄美,“走吧,走吧!都走!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
徊他绝美的眼角竟然滑下两颗钻石般的眼泪,嘴角上扬,淡然的转身,孤寂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雾中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信笺从他指尖无声滑落,如一叶风中的落叶般,飘然在空气中,最后盘旋着落地。
“冰墨,忘了那个曾经想要和你一起厮守终身的凤逸寒,在你筹划谋夺一切的时候,凤阮冰墨和易寒已经远去,陌上花开,镜湖已经不在,对不起!我走了!”
缺“陌上花开,镜湖已经不在……”阮冰墨低喃,眼睛中没有丝毫焦距,是啊,一年了,整整相识了一年,他没有变,她也没有变,变的,只是环境……
官道上,凤逸寒半蹲在一人高的草丛中,这里是个风口,秋风萧索,带着浅浅的寒意,她压低了帽子,将手中的绊马索绕在旁边的树桩上。
绊马索很长,另外一头绕上树枝,再系上一包蒙汗药,其实她有想过在这里装上两排弩弓,这里的环境也很适合装弩弓,只是那样会死很多人,也有可能误伤姐姐,她的目的只是救人,她不想杀人!
这里是湘南通往独孤家驻守北瑶的必经之路,独孤青想要回独孤家,必须要经过她这一关,附近她都设计了滚石和炸药,救不出姐姐,她就跟她拼一个鱼死网破。
马蹄声笃笃响起,凤逸寒用杂草掩藏起自己,近了,她看见一队人马,后面的马车拉着一只漆黑的棺木,中间有一辆囚车,囚车上一个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脸,模样甚为狼狈。
再近了,她看见了一身青衫的独孤青,马背上,她衣袂翻飞,俊秀张扬的如天地间只有她一人,手扬鞭落,骏马疾驰。
凤逸寒握在绊马索上的手紧了又紧,手心有冷汗渗出,看着前两排侍卫过了马索,凤逸寒一拉绳子,独孤青的马扬起前踢,绳索上的弯刀刚好切断马的前踢,骏马受惊,嘶叫着卧倒,独孤青摔倒在地。
大婚20
人群一片慌乱,凤逸寒冷笑,一剑斩断纸包上的绳索,风过,药粉洋洋洒洒,众人来不及屏息,已经有几人昏倒在地。
独孤青离药粉最近,也吸进去不少,拔剑喝道,“不要惊慌,列队迎敌!”
一张素手搭上了弓箭,很小的一张弓,很灵巧的一支箭,中指微动,箭破风而出,独孤青感觉到身后呼啸的风声,转身间看见了草丛中凤逸寒那张冷寒的脸,还有她清眸中的闪烁的火光。
挥剑击落羽箭,羽箭没有坠地,却“砰然”一声爆炸开来,淡黄色的药粉弥漫在空气中,独孤青踉跄几步,以剑拄地,支撑住身体的重量。
比想象中的要顺利,凤逸寒起身,将弓箭挂在身后,手持长剑上前,有几个士兵不服遭暗算,步伐不稳的上前,却被凤逸寒两招解决。
快步走向囚车,长剑在手,“哐当”一声砍断囚车的铁链,凤逸寒拉过女子的手,“姐姐,我来救你了!”
女子蓬头垢面,狞笑着抬头,手中寒光一闪,薄刃已经刺入凤逸寒小腹,身后传来独孤青的声音,“留她性命,不要杀她!”
上当了,不是姐姐,凤逸寒膛大双眸,左手捂住小腹,血汩汩流出,在女子听了独孤青的话微怔的时候,凤逸寒手中的长剑已经横画出一条寒光,剑刃带出绸带般的鲜血,头颅滚落在马车上。
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灼的肌肤如被蚂蚁啃噬,凤逸寒捂住下腹,跳下马车,长剑指向踉跄不稳的独孤青,“我姐姐呢?”
“哼,想救她,去地狱吧!”独孤青冷笑,暗自凝聚内力,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握紧手中的长剑。
“是吗?还是你先去地狱吧!”凤逸寒一步一步走近独孤青,脚踩着地上昏迷的士兵,留下殷红的脚印。
风中带着猩咸的味道,层峦的乌云禁不住雨水的压迫,瓢泼而下,血迹在凤逸寒脚步蔓延开来,淡的像水墨画。
“凤逸寒,今天我不杀你,是因为师兄,你下的蒙汗药,雨水一淋,就会失去效果,我劝你速速离开,不然我那些兄弟是不会和我一样好说话的……”
剑与剑的碰撞,凤逸寒虎口微微发麻,看着已经逐渐恢复内力的独孤青,她冷笑,“好,我离开,你记住,我姐姐所受的侮辱,会要你们独孤家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地上昏迷的侍卫已经开始蠕动,连老天都不帮她,凤逸寒手掌上一片,全部是她自己的鲜血,踉跄着往来路走去,雨越下越大,独孤青已经叫醒了所有侍卫,整装待发。
凤逸寒走到转角处停下了脚步,姐姐没在队伍里面,恐怕已经被他们秘密的押往独孤家。
独孤冲的棺材在两匹骏马的拉动下缓缓前进,独孤青在马上回头,冷笑,笑容说不尽的嘲讽。
凤逸寒取下身后的弓箭,清眸一眯,箭离弦而出,这次不是射向独孤青,而是直取悬崖上的一根绳索,独孤青看着箭矢的方向大惊,展开双臂,脚尖在马鞍上一顿,身形如鸿雁般急掠而出。
大雨1
滚滚山石伴随着山崩呼啸而下,浓烟四起,有人哀嚎了一半,就失去了声响,鲜血四溅,残肢满地,这场暗杀中,唯一幸存的,只有独孤青。
凤逸寒看着她制造出来的修罗场咬唇,她也不想的,只是她看见了独孤青嘲讽的笑,还有末尾一个士兵冲她比中指,她记得,那晚,施暴的,还有他……
转身不再看那血腥的场面一眼,她微笑,这是她,是她亲手制造出来的修罗场,暴雨如瀑,她走的很慢,发丝粘在嘴角,大道蜿蜒的通往湘南,她却无路可去……
大道上,萧临楚坐在马车里眯眼,还好出来乘的马车,居然下这么大的雨,伸手撩开马车的锦帘,警觉的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皱眉。
徊前面传来了力翔的声音,“爷,你身子虚弱,一路颠簸,我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我没事,接着赶路!”萧临楚淡淡的放下车帘。
命苦,力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爷在马车里面,当然没事了,不知道太后那根神经突然动了一下,硬是要王爷去北方的独孤家传懿旨,说是皇后独孤荣贤良淑德,将军独孤青护国有功,独孤家的三小姐独孤菲乖巧可爱,赐封为北瑶郡主。
缺力翔迎着雨冷笑了一记,太后想撮合王爷和独孤菲,也得看爷的心在哪啊。
他亲眼看见在王妃离开的日子,王爷不吃不喝,整日打听着王妃的消息,关注着湘南的动静,要是王爷肯和那个独孤菲好,他愿意把头砍下来。
突然,马路上迎面走来一个灰衣的少年,身姿俊秀,只是一身血迹,马车走的太快,暴雨太急,他看不清那少年的脸,回首间,少年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凤逸寒茫然的走在雨中,腹部的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点意识,脚步如灌了铅般沉重,血伴随着雨沥沥而下,她抿唇,吞下嘴角的雨水,迷蒙中,好像看见了一辆疾驰而过的马车,漂亮的马车,奔腾的骏马,还有马车上那手拿马鞭的男子,力翔——
她膛大双眸,瞬间的擦肩而过,回首,看见了车帘慢慢被撩开,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在天蓝色车帘映衬下,格外好看,盯着那双手目不转睛,是那双手越来越远,还是,她的眼睛已经被大雨迷离,她看不清一切,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无力支撑,她瘫软着倒下。
“爷,路边有一个男子身受重伤……”力翔微微放慢了驾车的速度,大雨中,他的声音穿透力极强。
“哪里?”萧临楚撩开车帘,路边除了滚石,看不见一个人影。
“已经过了,要不要我把车转头,回去看看。”力翔拉了拉缰绳,将速度放的更慢。
“不用,既然已经过了,就是无缘,给后面的人救吧,赶路!”萧临楚放下车帘,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里有些酸涩,胸口仿佛被巨石堵住,似乎是,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马车疾驰,暴雨中如一道离弦的箭,两人的距离终是原来越远……
大雨2
这一刻,凤逸寒心中想的是萧临楚,那个孤傲倔强的男子,那个铁血铮铮的男子,那个肯为了她,放弃一切的男子,萧临楚,我好想你,如果有来世,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辛苦……
眼角有水珠滑过,温热的液体,带着咸味,是雨水,还是泪水?凤逸寒疲惫的闭上眼睛。
“爷,前面的路被堵住了,暂时不能通行!”力翔勒紧了缰绳,皱眉看着前面,这里好像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斗,人的尸体和马的尸体压在滚石下面,内脏毕露,坑洼中蓄满鲜血,惨不忍睹。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