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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放不羁的上前,打量着萧临楚,“楚王,未将想领教一二!”
萧临楚勾唇,放肆的打量着他,眸中已经没了看着独孤青时的鄙夷,站起身来,双手背后,冷凝着独孤青,“我今天不会跟你们任何人打,我只是要告诉你们,凤逸雪,我一定要带走,碰过她的人,都得死,而独孤青你,也必须付出代价!”
“你太狂妄了!”独孤青一字一顿,字字从牙缝中迸出。
大雨10
“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明天,我给你们一次打败我的机会,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们可以选择千军万马一起上,也可以选择车轮战,看在独孤战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你们见血,但是过了明天,别怪我血洗独孤山庄!”萧临楚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慵懒,又有点不屑。
独孤青气的双肩抖动,手中的长剑也几番将要出鞘,眸中的寒光,几乎将萧临楚撕成碎片。
凤逸寒有些黯然,萧临楚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这么做,无非是要保全独孤家的名声,只要独孤青识相,他也不会为难她。
在众人烈焰般的眼神中,萧临楚阔步离去,对于明天一仗,有人摩拳擦掌,有人无尽担忧。
“阿青,你晚上还是交出萧临楚要的人,再给凤逸雪赔礼道歉,避免明天一战吧!”阮冰墨双手环胸,淡然走近。
“为什么,师兄,连你也帮着那个贱女人?”独孤青双眼微红,看着阮冰墨,目光灼灼。
“随便你吧!”阮冰墨转身,快速离去。
他想告诉她,明天一战,她有可能败的极为难看,趁早将人交出,或许可以挽回些颜面,既然她不听,那就算了,他就权当看热闹,独孤家丢脸,关他什么事?只要独孤家还在北瑶,皇上就不会把主意打到湘南。
借独孤青看着阮冰墨的背影,一时有些恍惚,本以为,师兄对她是特别的,可是她看见了他眼中的冷漠,甚至比她离开他时,更加冰寒的冷漠,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独孤青握着长剑的手微微发抖。
明天一战,她势在必得,她知道,她不是萧临楚的对手,但是她不能败,独孤家更不能败!淡青色衣衫在秋风中飕飕作响,她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没有走回自己的住所,她朝独孤家的密室走去,青砖红瓦,在阳光下,没有暖意,反而散发着冷寒的光芒,树木灰败,没有绿色的叶子,萧索的可怕。
锒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独孤青缓步走进,一掠衣衫的后摆,双膝跪地,“徒孙独孤青,给师公请安!”
双膝再移一步,“徒孙独孤青,给师公请安!”
直到数十步以后,里面终于响起一个苍凉的声音,“青儿不必拘礼,有事请讲!”
这声音浑厚有力,尖锐却不刻薄,就像一把没有开刃的宝刀,铿锵一声砸在人心里,让人心生畏惧。
黑暗中,独孤青再次叩首,“师公,独孤家遭遇强敌,徒孙需要三颗诨力丸!”
“青儿,一颗诨力丸可让你内力增加一倍,三颗,你的定力够吗?”苍劲的声音微沉,接着走出一个枯瘦的老人,一身道袍,如挂在一幅骨架上一般,沟壑的脸上,饱经沧桑,混白的眼仁,闪烁着精光。
“师公,青儿绝情寡欲已经多年,应该无碍!”独孤青依旧跪地,垂首,模样甚为恭敬。
“那么最后三颗诨力丸就赐予你,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情根未断,或者心魔入侵,走火入魔是小,丧命是大!”老人挥袖,流风暗涌,空气中出现平稳的气流,三颗药丸随着气流出现在独孤青眼前。
大雨11
独孤青伸出手,药丸落在她的手心,那一刻,她觉得,她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底裂开一条缝隙,随着阴暗的气氛,缝隙越来越大,最后竟砰然一声炸开,她跟着一起魂飞魄散。
惊出了一身冷汗,独孤青微微喘息,叩首,拜别了师公。
当晚,有人对着明月剪纸,有人对着明月舞剑。
剪纸的,比如独孤菲,她双颊绯红,大红的纸在她剪刀下形态立现,窗棂微开,冷风过,烛火跳跃,忽明忽暗。手中的纸在她指缝中逐渐成为一个男子挺拔的俊姿,深邃的五官,修长的身形,凛冽的气质。
她看着剪纸微笑,笑容迷离,她好喜欢,好喜欢手中的这个男子。
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哥哥告诉她,萧临楚喜欢的,是那个会射箭,会饮酒,会使毒,有心计的凤逸寒,那样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好?她不明白!
于是,她去射箭,可是弓那么重,她都拿不起来,只是弹了下弓弦,手指就变得红肿,她纤细的手指,只会弹琴剪纸做女工!
于是,她去喝酒,可是那酒好辣,她才喝了一杯,就站立不稳,喝酒后,她更喜欢他了,喜欢到她发疯,喜欢到眼中全是他的身影!
不会射箭,不会喝酒,她就去学毒,可是她好笨,不认识草药,她也那些虫虫草草感到害怕!
萧临楚,为什么你喜欢的是那种女人,独孤菲看着剪纸中他那俊美无双的轮廓落泪,泪水落在大红的剪纸上,晕染开来。
身后一个人影走近,她却浑然不知,独孤青拿起剪纸,叹息,“菲儿,你还是那么喜欢萧临楚吗?”
独孤菲呓语,“喜欢,好喜欢,哥哥,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是我不够好……”
独孤青蹙眉,“菲儿你喝酒了?”
“哥哥,我学喝酒,学射箭,还学使毒,他会不会喜欢我?会不会?”独孤菲突然大哭起来,转身抱住独孤青,眼泪湿了一片。
“菲儿,忘记他!你比我和大姐都要幸福,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可以是萧临楚!”伸手将剪纸放在蓝色的火焰上,风中燃烧的格外旺,片刻化为灰烬,独孤青松手,纸屑随风而落。
舞剑的,如凤逸寒,看了力翔大战独孤青以后,凤逸寒发誓要练好剑法,特别是力翔最后一招以气化力的招式,三个旋转剑的动作,嗖嗖逼退了独孤青,她觉得帅到极致,一定要学那一招。
力翔也不余遗力的教她,奈何她没有内力基础,怎么学,都只是花架子,根本学不到精髓。凤逸寒豁出去了,学不会那一招,她坚决不睡觉。
力翔急的挠头,不对,不对,还是不对,最后索性将那一招简化了,她才学的七分像。
凤逸寒累的喘息,她一定要学到十足像,这一招,有用!
“你们在干吗?”萧临楚皱眉,一脸不善。
“爷,王妃一定要跟我学剑!”力翔委屈,撇嘴,他知道,爷不喜欢王妃学那些。
“对啊,是我一定要学的,你不要怪力翔!”凤逸寒拿着剑,对着月光比划。
大雨12
“你学剑干吗?”萧临楚双手环胸,走近,手一伸,凤逸寒还没有看清楚,剑就已经落在了他手里。
“自保啊,你们又不可能一辈子保护我!”凤逸寒毫不在乎去萧临楚手中夺剑。
萧临楚没有作声,将剑换在另外一只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也不给她剑。
“还给我!”凤逸寒跺脚,转向另外一边夺剑。
借“逸寒,你还是要离开我,是吗?”萧临楚说的极轻,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月光下柔情似网。
“谁说要离开了?”凤逸寒跳脚,“快把剑还给我!”
萧临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将剑换到身后,“不离开,你学剑干吗?”
锒凤逸寒想要昏厥,抚额道,“我只是觉得那招很漂亮,刷刷刷三下,银光寒幕,你不觉得,用这招杀人,根本就不可能吗?只是好看而已!”
萧临楚唇角噙起一抹笑意,凤眸弯成月牙,好看的眸子,在月光下璀璨生辉,“你学的好烂!”
“把剑还给我!”凤逸寒跳到他身后去抢剑,嘟嘴,“我学的本来就烂,我又没有从小就练武功!”
“是因为你太笨了,本来师傅的水平都不咋样,教出来的招式都变样了……”萧临楚任凭凤逸寒把剑抢走,冷睨了一眼力翔,不懂颜色,还不走?
力翔走过来解释,爷可以侮辱他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他正统的武学,扬声道,“爷,是因为王妃没有内力,学起来太勉强了,我就把招式变了一下,不是我水平不咋样!”
“你还有理了?”萧临楚横眉,一手接过凤逸寒手中的剑,旋身,“唰唰唰”三招,利落有型,简单锐利。
“哇,好厉害!”凤逸寒拍手,这个好,这个学起来要简单多了,又有力道,看起来还很潇洒。
不公平,爷的内力本来就比他高,使出这一招,自然比他好,况且,他不是为了迁就王妃吗?不服的撇嘴,看见萧临楚芒箭样的目光,边走边跟凤逸寒告别,“王妃,你跟爷学吧,我先下去了!”
“好啊!好啊!”凤逸寒乐不可支的缠上萧临楚,满脸兴奋,这回有名师指点了。
力翔委屈的想要流泪,都是见利忘义啊!
萧临楚回头,嘴角的笑意宠溺味十足,“你想学啊?”
“对啊!”凤逸寒点头如鸡啄米。
“可是我不想教,怎么办?”萧临楚退后几步,保持安全距离。
“萧临楚,你找死!”凤逸寒大吼,上前抢剑。
两人扭成一团,半个时辰后,两人开始练剑,再半个时辰后,传来萧临楚无奈的叹息声,“行了,行了,你别学了吧!”
凤逸寒回首,拿着剑的造型,在月光下英姿飒爽,“怎么,我练的还是不对吗?”
“对,你练的对,是剑气这一门的宗师不对,创出了这么个招式!别练了,我们去睡觉吧!”萧临楚上前拿过凤逸寒的剑,却被她躲开。
“萧临楚,不想教我就滚!我去找力翔!”凤逸寒说完,转身就要朝力翔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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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怎么不教啊!”萧临楚从后面抱住她,满脸无奈。
凤逸寒回头,转身,不确定的挑眉,“确定教?”
“教!”萧临楚点头,他真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叹息道,“你先老实告诉我,你要学这招干吗?”
“好看!”凤逸寒眨眼。
“你拿着剑站在那里不动,就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再练。”萧临楚转身就要离开。
“好了,好了,我问你,”凤逸寒拉住萧临楚,“比如说,我想把这颗树的树叶全部砍掉,但是又不伤树干,有没有什么更简单的招式?”
萧临楚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看着身后枝叶凋零的树,“就你学的那一招最有用,但是可以再简单一点!”
说完,接过她手中的长剑,只是一个旋身,剑气游走于剑尖,水银般的剑幕下,树叶飘零,枯黄的树叶,徐徐落地,景色甚为好看。
凤逸寒微笑,两人的身姿在落叶下共同舞剑,翩然的如一对比翼双飞的蝴蝶。
远处,阮冰墨表情黯然,斜靠在楼台的柱子上,清澈的眸子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心不是不痛的,只是如果一个人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感觉,那么有痛感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月光清冷,枯枝,残叶,有乌鸦低鸣飞过,阮冰墨洁白的衣衫在风中轻舞飞扬,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尊塑像般,只有清澈迷茫的眼眸,哀悸到让人心痛。
他是美的,美的如山涧的清泉,眉目如画,宛如一株空谷的幽兰,遗世而独立。他的美不似萧临楚的那么霸道,却透着一种淡淡的绝望。
萧临楚是那种可以将人焚烧殆尽的美,他的美有棱有角,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就像一座磁性的火山,明知道危险,却让人难以抗拒。
阮冰墨则是那种让人心痛到绝望的美,他的美无形无色,却渗透到骨子里,仿佛一株冰肌玉骨的兰花,脆弱浩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