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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逸雪蹙眉,“皇上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太祖皇帝要司徒家满门抄斩的圣旨。”萧临风眯眼,冷冷的道。
凤逸雪展开圣旨,果然。
“现在这种圣旨满大街都是,就算它是真的,又会有谁相信呢?”萧临风咬牙,眸中迸出戾气。
“萧临楚真聪明。”凤逸雪将圣旨丢入香炉中,黄色的布帛缓缓燃烧。
“在宝藏中可发现有其他东西?”萧临风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凤逸雪。
凤逸雪尴尬的摇头,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只有这封信和圣旨,根本就没有任何宝藏。”
萧临风看着信上的笔迹怒目,呵呵,厉害,阮冰墨,一个比一个厉害!
“皇上,现在,没有办法扳倒司徒家了么?”凤逸雪的声音有些幽怨,表情黯淡。
萧临风看着她的目光柔和了一些,站起身来,轻声道,“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坦诚15
“可是,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了,是吗?”凤逸雪表情更加黯淡,就算拿到了藏宝图,终究是无法扳倒司徒家,她真的,必须命丧于此吗?
“逸雪,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会想办法拖住你的毒性,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打败太后的!”萧临风语气笃定,仰头,阖眸,叹息,太祖皇帝,你究竟留下了怎样厉害的对手?
凤逸雪黯淡的走出,削瘦的身影,在夕阳下无限落寞。
凤逸寒在偏厅,趴在书桌上,昏昏欲睡,她发现,最近她好喜欢睡觉,总觉得精神不济,可是还要被太后和华嬷嬷折磨。
华嬷嬷毫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一丝波澜,接着响起了太后温和但却恼怒的声音,“王妃今天就是这样学习的吗?”
凤逸寒将脸从书本中抬出,睁眸,“母后,我好累,我好像生病了。”
太后微笑,“逸寒,那让太医在旁边陪着你学习?”
“不用了!”凤逸寒摇头,蹙眉,“母后,为什么萧临楚不来看我?”
“他很忙,小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岂能时刻惦记着你?”太后唇角含笑,冰冷无比。
凤逸寒只觉得她想爆发,忙?都是男人的借口,她才不相信,将书本一把推开,“太后,我想回家,我不要再学了!”
太后依旧只是笑,“华嬷嬷,看来王妃连三从都没有学会,今晚不许回房睡觉,教不会,你明天就代王妃受罚吧!”
华嬷嬷躬身点头,面无表情。
凤逸寒烦躁的捡起课本,“我学,不就是三从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故意将声音念的很大,特别是最后一句夫死从子,太后蹙眉,脸上的笑意已经不在,转身走了出去。
萧临楚,死人——凤逸寒暗暗的咒骂,她浑身都痛,再次的趴在书桌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她饥肠辘辘的站起身,华嬷嬷已经不在了,约莫是跟太后告状去了,她走到门口,发现门从外面锁了。
偏厅只有茶,连点心都没有,她倒杯凉茶,一口气喝下。
将两张椅子并在一起,她蜷缩在里面睡觉,萧临楚,混蛋!她暗暗的骂道。
清冷的月光从打开的窗户照进,夜凉,风寒,已经是冬天了,凤逸寒蜷缩的更紧,嘴里不停嘟囔咒骂着萧临楚。
萧临楚觉得好笑,连做梦都骂他?半个月不见,她好像清减了,白皙的脸上有淡淡的疲惫,一定是不好好学习,被太后责罚了。
萧临楚拧着她的鼻子,半响,她终于醒来,看清眼前的俊容,她坐起来扑进他的怀里,“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我都快要死了!”
“我一直忙着,对了,太后为什么把你一个人锁在偏厅?”萧临楚挪开椅子,对在她对面。
“因为我勤奋,废寝忘食,所以就被太后锁在偏厅。”凤逸寒脚丫子放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膝盖。
坦诚16
“一定是你又惹太后生气了!”萧临楚笃定的道,伸手将凤逸寒捞起来放在他腿上。
“萧临楚,我不想再呆皇宫了,我好难受……”凤逸寒委屈的看着萧临楚,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忍忍,还有半个月了,半个月以后,我们就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萧临楚嗅着她秀发上的馨香,轻声安慰。
“浪迹天涯?”凤逸寒眸中有了神采。
“嗯,浪迹天涯。”萧临楚点头。
“你养我?”凤逸寒眸中的神采已经璀璨若烟花,鼻尖抵着萧临楚的鼻子。
“我养你!”萧临楚轻笑出声。
不知何时,两人的唇凑在了一起,绵绵的情意,悱恻的长吻,羞的半月躲进了云彩。
天明时分,萧临楚才从窗户离去,凤逸寒蜷缩在椅子上,沉浸在萧临楚为她编织的浪迹天涯的梦幻里,直到门被打开,华嬷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她才明白,噩梦,又要开始了。
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三天的时候,凤逸寒终于看见了光明,最后两天,她竟然学的有声有色,着实把太后和华嬷嬷吓了一跳。
还有一天,她就自由了,那两天努力的学习,权当送给太后的谢礼吧,毕竟她对萧临楚不错,算是她的半个婆婆,凤逸寒是如此想的。
天色将暗,冬日的太阳落的特别早,凤逸寒踩着轻快的步子去了御花园,明天萧临楚就要来接她回王府,她就再也不回这个阴暗的皇宫了。
假山后面,一个人影瑟瑟发抖,她挑眉走近,看清了那人的眉目后,凤逸寒扬声,“姐姐——”
凤逸雪脸色煞白,满头冷汗,抬眸,下唇被她咬出一个血洞,“逸寒,你怎么在这里?”
凤逸寒上前,搀扶起她,“姐姐,不是说,你拿藏宝图了以后,皇上会想办法让你回到自己的身体,送你回我们的那个时代吗?”
凤逸雪摇头,虚弱的仿佛一捧泡沫,“我们,回不去了……”
凤逸寒杏目圆睁,咬牙,“萧临风那个混蛋,他出尔反尔,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逸寒,皇上他尽力了……”凤逸雪清眸中淌下泪水,抓住凤逸寒的手。
“姐姐,到现在,你还为他说话?”凤逸寒拉着她,转身就要朝御书房走去。
“逸寒,逸寒你听我说,不要去问皇上,不关他的事。”凤逸雪抓住凤逸寒的手,另外一只手扶住假山,死活不让她去找萧临风。
“到底是怎么回事?”凤逸寒沉下脸,口气不善。
“逸寒,你不要问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姐姐,我很抱歉,不能回去照顾爸爸和柳姨……”凤逸雪苍白的脸,在夕阳下,绝艳惊人。
“你不说,我去问萧临风!”凤逸寒松开凤逸雪的手,大步找御书房走去。
“逸寒,逸寒……”凤逸雪在后面哭喊,奈何她毒性发作,走几步,就摔倒在地。
坦诚17
凤逸寒回头看了她一眼,“姐姐,你在这等我,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我不信,他是皇帝就可以言而无信。”
看着凤逸寒决绝的背影,凤逸雪扶住旁边的假山,一步一步的朝御书房挪去。
看见凤逸寒,萧临风一点也不意外,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倦怠,放下奏折,轻声咳嗽。
“我姐姐,中的是什么毒?”凤逸寒开门见山。
“七绝草。”萧临风据实以答。
“解药呢?”凤逸寒厉声道来。
“没有解药,除非,有九制雪莲丸,只可惜,阮冰墨服用了最后几颗,所以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九制雪莲丸了。”萧临风轻声喘息,拉紧了身上的狐裘披风。
凤逸寒蹙眉,开始回想往事,或许,冰墨有九制雪莲丸,也说不定。
“就算有九制雪莲丸,也救不了她……”萧临风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缓缓道来。
“为何?”凤逸寒走近了几步,气势咄咄逼人。
“皇上,不要告诉她,我已经穷途末路,我不要逸寒也重蹈覆辙。”凤逸雪扶着门框,艰难的走近。
凤逸寒过去搀扶,皇上开始犹豫。
“逸寒,你走,不要管我……”凤逸雪将凤逸寒往书房外面推,脸上满是泪痕。
“我不走,你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凤逸寒说的坚定,转眸看向萧临风,“皇上,你说吧,要什么,我弄来给你,姐姐她,一定不能死!”
萧临风缓缓的站起身,轻声道,“想救逸雪,几乎是没有可能……”
凤逸寒怒目,“到底要什么,你说啊?”
萧临风走到窗户前,仰头,看着静谧的星光,轻声道,“逸寒,你看,那颗半亮的是紫微星,代表着帝王,旁边有四颗;其中一个,已经接近陨落,位于正北方的北瑶;还有一颗在南方,在阮枭桀死的当日,那颗星就突然黯淡了起来;在东方的那一颗,已经被云层遮住,很难再破华而出;但是西方的那颗,势头正好,完全盖住了紫微星的光芒……”
“我来,不是听你讲星宿的!”凤逸寒早已经没了耐心,扬声打断。
“逸寒,你听皇上说完。”凤逸雪轻握住凤逸寒的手,皇上对逸寒,果然是特别的,他从来不曾告诉过她这些。
萧临风苦笑,“逸寒,你懂么,那些星星,都代表东祈的世家。”
“北方的,是独孤家,南方的,是阮家,西方的,是司徒家,东方的,是萧临楚?”凤逸寒扬眉,有些吃惊。
萧临风点头,凤逸寒赶紧走到窗户边,仰头看着星星,果然,她看见的,和萧临风所说一模一样。
“如果说,独孤家没落的话,我信,可是湘南阮家,势头已经超过了西方的司徒家,为什么也会黯淡?”凤逸寒急声问道。
“只有一个解释,阮冰墨,根本就不是阮家的后裔。”萧临风淡淡的笑,犀利的眸光,是看破一切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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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逸寒想起,她杀掉阮枭桀那晚,阮枭桀曾经跟阮冰墨谈过话,正是那次以后,阮冰墨就变了,变的会算计一切,变的将权力地位看得比她还重。
“那么,这个跟解毒有什么关系?”凤逸寒鄙夷的看着萧临风,不知为何,明明是很好看的一个男人,她却直觉里对她充满了敌意。
“当初你们能够机缘巧合穿越过来,是因为紫微星璀璨的光华盖过一切;轩辕河涨潮,再加上河床的磁性;而东祈凤家也有一对姐妹,长相与你们无二,在你们坠入河中的时候,她们碰巧死去;天时地利人和,造就了你们异时空的穿越……”萧临风苦涩的笑,看着凤逸寒的眼神,也变得复杂隐晦。
凤逸寒退后几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萧临风,转头看向凤逸雪,不确定的问道,“姐姐,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清楚?我们穿越过来,第一个遇见的是他,对吗?”
凤逸雪无奈的点头,表情极尽痛苦。
“你们从异时空过来的躯体,根本就承受不了这里时光的流逝,最多三天,你们会化为青烟,所以……”萧临风有些犹豫,接下来的话却被凤逸雪打断,“皇上,不要再说了!”
凤逸寒只觉得脑袋像爆炸开来一样,她蹲下身子,不停的颤抖,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她想不起来皇上,想不起来祈殇,身体抖动的更厉害,祈殇,祈殇,她在王府以前,一定见过祈殇,难怪她第一眼看他,就那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