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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楚,明天,冰墨的花轿会来接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阻止我!”凤逸寒轻轻的推开萧临楚,缓慢的朝王府大门走去,回头道,“还有,其实凤逸寒在四年以前已经死了,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易寒,容易的易,寒冷的寒,我只是冰墨的未婚妻,所以,你不用给我休书,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妻子。”
萧临楚僵直在雪地里,呼啸的北风把他的头发掀起,他一动不动,王府的大门打开,又合上,他还是没有动,任凭大雪将他覆盖成一个雪人。
翌日,阮冰墨的花轿在鞭炮声和锣鼓声中来到楚王府,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俊美如天神。
新娘一个人走出来,没有盖头,没有送亲的队伍,也没有喜娘,她只是一身大红的喜袍,脸上却没有丝毫新娘该有的喜气,拖着金纹蒹葭,一步步走向阮冰墨的花轿。
阮冰墨潇洒的翻身下马,对她伸出手,微笑着看着她,她却冷然的走过,没有理会他的手,径直走向花轿。
“凤逸寒,等一下!”身后传来萧临楚的声音。
迷离1
凤逸寒缓缓的转身,萧临楚疾步上前,“逸寒,你说,你不是我的妻子凤逸寒,那么我想知道,我们朝夕相处这些年,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凤逸寒没有说话,藏在拽地广袖里的手已经紧紧握住,眸光刹那间闪过一丝迷离。
萧临楚欣喜的笑出声,“我说对了,是不是?你根本是为了离开我才说这些的,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叫凤逸寒还是易寒,你都是我的妻子!”
“萧临楚,你够了,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如果不是为了祝贺我们,请你离开!”阮冰墨蹙眉,冷然的看着他。
凤逸寒深呼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委身开始上轿。
“逸寒!”萧临楚一把抓住凤逸寒的衣袖,却被身后的阮冰墨上前一把抓住凤逸寒的手。
“松手!”阮冰墨看着萧临楚的手,冷冷的道。
“该松手的是你,阮冰墨,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逸寒是我的妻子,你凭什么跟我抢?”萧临楚回视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
凤逸寒一把挣扎开萧临楚,衣袖在他手中破裂,她走到阮冰墨的身边,看着萧临楚,淡淡的道,“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妻子!”
萧临楚看着手中大红的衣料,眸光微敛,松手,衣料在风中飘落,“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放手,逸寒,回来,我答应过你,不再乱杀无辜,可是你再这么逼我,我会第一个杀了阮冰墨……”
阮冰墨冷笑,扶着凤逸寒的肩膀,“上轿吧,吉时已经到了!”
凤逸寒点头,委身准备上轿。
萧临楚再次上前,出掌如电,攻向阮冰墨,阮冰墨却是一动不动,只是看着萧临楚冷笑。
凤逸寒张开双臂,大红的喜袍,逆风如展翅的蝴蝶,她挡在阮冰墨身前,目光灼灼,“萧临楚,如果你要杀,就先杀了我!”
萧临楚冷笑,“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掌已动,依旧是攻向凤逸寒身后的阮冰墨,只是在他靠近阮冰墨的时候,一声枪响,凤逸寒双手握着手枪,星眸凛然。
他垂首,看着胸口汩汩的鲜血,收回掌风,踉跄着退后几步,仿佛不信任般,再抬首看着凤逸寒手中黑黝黝的枪口,鲜血顺着衣襟蜿蜒而下,滴在洁白的血上,红的触目惊心。
他最后一次看着胸口的黑洞,抬首看着凤逸寒,目光迷离,低喃,“你为了他,要杀我?”
“你为了他,要杀我?”
“你为了他,要杀我?”
凤逸寒的脑袋轰一声炸开,他的话字字刺入她的心底,转身,已经泪流满面,撩起衣襟,逃似的钻进了花轿。
萧临楚看着远去的迎亲队伍,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倒地不起。
萧临楚再次醒来,是在尚楚轩卧房,奢华的房间,泛着淡淡的药水的味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人是祈殇,祈殇手中用铁钳夹了一颗子弹,子弹带着殷红的血迹。
迷离2
“逸寒,她并不想杀你,这颗子弹动了手脚,不然,你是无法活下来的……”祈殇将子弹丢在一边的盘子里,看着萧临楚苍白的脸,苦涩的笑。
萧临楚没有说话,胸口泛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俊脸上的薄冰,让人不敢直视,凤眸中阴鸷的火焰,犹如地狱中冷血的修罗。
“萧临楚,逸寒一定是有苦衷的,有人看见,她和阮冰墨成亲的当晚,吐血在喜堂的红烛上,最后并没有行叩拜大礼……”祈殇将他所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他不希望,萧临楚再回到两年前那个冷血嗜杀的残酷王爷。
“干我何事?”萧临楚冷冷的,从牙缝中迸出这几个字,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不管是不是她被逼迫的,她选择了离开,选择了背叛,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还有一件事,”祈殇有些犹豫,蹙眉,半响才轻声道,“百官联名上奏折弹劾司徒家,奏折上,还有你的官印,阮冰墨拿出对司徒家极为不利的人证还有物证,皇上,已经软禁了太后,将司徒家,满门抄斩……”
萧临楚冷笑,斜靠在床榻上,以手撑起额头,“是吗?他们动作还真快!”
“你,不进宫见见太后吗?恐怕现在,她对你有所误会。”祈殇好心的建议。
“有什么好见的?皇上已经动手,先是除掉了北边的独孤家,然后是司徒家,接下来,他应该是想坐山观虎斗,看着我和阮冰墨斗个两败俱伤,最后他再收拾残局,一直都知道,凤逸雪是他的爪牙,只是没想到这么厉害,如果我现在去进宫见太后,太后只会更加危险……”萧临楚冷然的分析,事到如今,他才突然看清那只幕后黑手,一直以为,皇上和阮冰墨谋略的无非是这片江山,而他,只要凤逸寒,现在才明白,连他对凤逸寒的感情,都已经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祈殇蹙眉,无奈的叹息,东祈,马上又要内乱了。
“既然皇上悉心的安排了这场好棋,我当然要陪他下完这一局,祈殇,你明天就离开京城,这里不是你这个善良人呆的地方!”
“萧临楚,你不会像弑君夺位吧?”
“你看我像那么傻的人吗?阮冰墨巴不得我在京城闹出点什么动静,他好打着义军的旗号浑水摸鱼,你放心,虽然爱情没有了,这条命,我还是要好好留着,我不会去杀你那个朋友皇帝,也不会去杀软冰墨,更不会去杀凤逸寒,他们不是会算计吗?我倒要看看,他们的花样究竟有多少。”
“逸寒,或许只是被利用……”
“是啊,或许,她一开始就是皇上的人!”萧临楚嘲讽的一笑,转头看着祈殇,“你走吧,不要在跟我提起那个人,我不是伤心,只是疲惫……”
祈殇离开王府的时候,力翔正在放信鸽,鸽子是飞往边疆的方向。
迷离3
那里驻扎着五万精兵,为首的是皇上的心腹,叫秦柏,此人忠肝义胆,行兵打仗也自有一套方法,无奈他带领这五万精兵将近一年,军中兄弟多不服他,只是给他手下卫兵统领秦松一个面子,所以在平时对他尚算恭敬。
秦松是什么人?他跟力翔一样,自幼跟着萧临楚,对萧临楚的衷心已经不能用心腹两个字来形容,他之所以能在军营,是因为秦柏,秦柏是他亲大哥,无奈一个效忠皇帝,一个跟随萧临楚。
萧临楚倒台以后,秦松本打算弃甲归田,后被秦柏召回,编作旧部,秦松本就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再加上卫兵统领根本就是闲职,没事,他就和兄弟们赌钱喝酒,这些人是曾经和他同生共死的同袍,现在更是拿他当军队的老大。
当秦柏发现这一切后,已经晚了,秦松的气候已成,他多次想要除掉秦松,都被其反击,想要禀报皇上,又没那个胆量,当初私自用萧临楚的旧部,已经是犯了大忌,本以为萧临楚想要反戈已经无望,谁知他在军队中竟然根深蒂固,连一个小小的跟班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秦松收到信鸽,唇角带笑,一把将赌局推翻,吐掉口中的草根,怒骂道,“你们这群兔崽子,以后再敢赢你爷爷的钱,我先替王爷废了你们!”
“王爷,哪个王爷?”赌钱的士兵赶紧从地上刨银子,迫不及待的问。
“天底下还有几个王爷?当然是楚王,我们的战神!”秦松单手叉腰,一脚将地上的筛子踩个粉碎,闲了这么久,他们终于要上场了么?
“王爷要回来了么?真的吗?我们的长戟都要生锈了,什么时候大干一场?”个个摩拳擦掌。
“格老子的,你们最近都给我老实一点,私下传话下去,以后练兵,按照王爷的方法练……”
“那秦柏那里?”
“龟儿子,现在怕了么?你要是怕了,就滚回被窝去!”
“怕,我就怕王爷不回来,你们等着,明天早上谁要是去练秦柏的龙蛇阵,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对,我们的头儿永远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战神楚王!”
“战神楚王!”
“战神楚王!”
军营的近卫队爆发出震天的吼声,粗犷的汉子们毫无顾忌的喊出他们心中的信仰,是了,除了战神萧临楚,谁还能带出他们这样精锐的军队?谁还能让他们有这种近乎疯狂的执念?
只有萧临楚,只有战神,萧临楚……
“皇上,明天可以送姐姐离开了吗?”凤逸寒面无表情,站在萧临风身边。
萧临风眉峰紧蹙,仰望着天空,冬日的夜空,凄寒萧索,满天的星子璀璨如珠,看似杂乱的天空,实则都有它们各自的运行轨道。
紫微星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已经胜于从前数倍,代表着独孤家和司徒家的星宿,已经黯淡的毫无光芒,浮云飘过,肉眼几乎难辨苍穹中仍有这么两个星子。
迷离4
萧临风微笑,“可以了,明天,就可以让罗嬷嬷送易雪离开……”
凤逸寒垂首,“皇上,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说来听听……”萧临风笑如春风,好看的脸上,满是宠溺的意味,他喜欢,这样看着她,垂首害羞,求他帮助她的样子。
“我想见祈大哥,单独的见他!”凤逸寒艰难的说出口,希冀的目光看着萧临风。
“这有何难?”萧临风笑着打开折叠的骨扇,扇面上画着一只粉嘟嘟的卡通小猪,猪耳朵上戴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凤逸寒眯眼,仔细的看了扇子一样,感觉,那么熟悉,而且那小猪应该是现代的图案吧?不过,姐姐天天跟着萧临风,就算在他扇子上画只小猪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将眼光落在了御书房外的阮冰墨,抿唇,没有说话。
萧临风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放心,明天忙完了易雪的事情,我有事要找湘南王商量,祈殇会在御花园等你,但是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凤逸寒点头,露出了许久以来,第一个笑容。
翌日轩辕河边,凤逸寒紧握住凤逸雪的手,眸中带泪,“姐姐,爸爸妈妈就交给你了,爸爸那边,你可以说实话,可是不要告诉我妈妈,你不是真正的易寒,我抽屉里有一本日记,记着从小到大的事情,替我照顾好我妈妈!”
凤逸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