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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墨眼眸中一览无余的相信与纵容。
“去做一切你喜欢却从来没尝试过的事情,我在你身后。”
今后,我不会再因为怕你受伤而站在身前,替你遮挡风雨,也阻碍了你搏击风浪的步伐。
我会默默隐退,做一个坚实的支撑,当你累了倦了回头,我在你身后。
——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顾流墨以打热水为由,拿着保温杯从病房出来,没五分钟的功夫,走廊转角处黑色长大衣的卓越风尘仆仆的赶来,衣角都翻飞出匆忙之意。
他眉目之间俱是凛然肃气,紧抿的唇角昭示心情不佳,往昔最是温文尔雅,无论何时都带着笑容面具的卓省长,此刻脸色阴沉,风雨欲来。
卓越脚下生风,没几步就走到病房门口,看见顾流墨在悬着的心明显放了放,脸色缓了缓问。
“灼灼怎么样?”
顾流墨侧过身,淡淡回答。
“伤口在脖颈上,需要住院一个星期,情绪已经稳住,接下来按时敷药休息就好。”
卓奕点点头,透过门窗往里探,见华灼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神情挺正常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只是脖子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看得刺眼。
这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他也不进去,转过身对身后的顾流墨叮嘱道。
“今天这事实在突然,还没知会她爷爷妈妈……”
心领神会,顾流墨沉声应道。
“卓二叔放心,流墨一定好好照顾灼宝,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卓越满意了,伸手拍拍顾流墨的肩膀。解决了头等大事后,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糟心的华琛,卓越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我先去处理事情,晚些来看灼灼,你替我守着。”
这处理,毫无疑问是指华琛。
就是站在顾流墨的角度,那样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活在世上,侮辱“父亲”这个称谓。
更何况女儿被伤,还是昔日情敌的卓越?
他万分理解卓越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心情,只是整件事情,伤害最深的是灼宝。
最终的处理方法,也应该由灼宝来决定。
既然选择了让她飞翔,那就不应该再代替她拿主意,她有选择面对的权利。
顾流墨拦下跨步要走的卓越,在他不解和询问的目光中,坚定了想法开口。
“卓二叔,有关于华琛最后的下场,我们应该听听灼宝的想法。”
“灼灼?”
卓越停下脚步,听顾流墨继续说下去。
“无论是从哪一种角度来说,这件事对灼灼的影响最大。既然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不如就按照她的心意。
您以为呢?”
按灼灼的意思?卓越忽然就想起头过年的时候,灼灼问他华氏腾云破产的事,深思片刻,他深深叹口气,点点头。
“那就按灼灼的意思罢。”
——
刚关上病房的门,躺在床上的华灼就睁开眼睛,精神头比刚才好了很多,连笑容都弯了弯。
“找不到开水房吗?你去了好久。”
华灼附和着笑笑,大神什么方面都是强大都令人咋舌的,弄杯水这么长时间,很显然是中途耽搁了。
为什事情耽误了很容易猜,她被劫持到现在快二个小时,足够爸爸从灵泉市赶过来。
大神与爸爸短暂会晤,完成了病情交接,接下来该是什么不难猜。
顾流墨把盛满热水的保温杯放在桌子上,沿着床边坐下,确认她脖子上的伤口没有裂开,安了心,笑着接她的话。
“是啊,这层的开水房真难找,足足问了七八个人。”
他仔细看华灼的面容,果然听到这话她连笑容都淡了几分,不禁心中感叹。
丫头有这么敏锐的直觉,真不知道该担忧还是欣慰。
“好了,不闹你了。”
他抽出纸杯,将滚烫的热水倒进去,一边来回降温,一边进入正题。
“华琛现在关在警局,要去见他一面么?”
后续是一连串的沉默,顾流墨压不催她,专注于手中的水杯。不知道来回倒了多少次,他小抿一口觉得温度刚好后,把纸杯放在她手里。
“或者说,不见他,你想他最后什么样的结果?”
“什么样的结果……”
华灼反复咀嚼这几个字,渐渐陷入深思,直到这句都快被嚼烂了,她抬起头,空余的左手紧紧抓住顾流墨的右手,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我想放了他,让他离开G省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若他还有毅力东山再起,那是他的造化。若他流浪街头后半生乞讨度日,那也是他应得。
我只想,让他从我的人生中彻底消失!”
华琛一死,无论谁是谁非,她都逃不开伦理的谴责,舆论的讨伐,更逃不开内心的挣扎。
不如就让他离开,到一个再也回不来的地方,彼此陌路,难以跨越的距离和永恒的时间,这才是血缘真正的终结点。
顾流墨懂得她的弦外之音,也赞同这确实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方法,他顺着她的决定,低声承诺。
“好,今后我们的人生中再也不会出现这个人。”
——
整件事情以最令人措手不及的方式发生,也以最合情理的方式收场。
华琛离开了他曾经奋力拼博努力扎根的G省,与华灼的未来彻底的割裂,在没有任何交际的可能。
年迈的华瓦张瑞双不得不在垂暮之年,跟着让他们骄傲了一辈子的儿子,重回故土,面临乡亲的讽刺挖苦。
华灼也是后来才听人说起。
早在华氏腾云正式宣告破产的前一天,华琛和李芝已经协议离婚,这段由金钱利益联系在一起的婚姻,意料之中的解散。
由于破产时整个华家已经负债累累,李芝没捞到半分油水净身出户。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捡难。享受了几年贵妇生活后,李芝早已不是当初能吃苦,有野心,坚韧耐劳的女人。带着同样无自立能力高中学历都没拿到的华瑶,四处碰壁,步履维艰。
为了温饱,又无一技之长,她们能出卖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曾经上流社会的贵妇小姐一夜之间沦落风尘,自然不乏跟李芝华瑶结下梁子的人跳出来落井下石,还有些酒肚肥肠□□熏心的暴发户,一直眼馋这对母女终于得了手。
而这,只是李芝华瑶悲惨的开始……
华灼受伤住院的事,为了不让卓老爷子和苏梓冉担心,最终选择了瞒着。年初刚升职,卓越的事务忙的焦头烂额,处理好华琛的事情,看了看华灼基本无碍,立刻风风火火的赶回了灵泉市,照顾华灼的重任全权落在顾流墨身上。
华灼原本以为躺在病床上的一个星期会相当漫长,其实不然。每次换好药,她会照例睡上一会儿,醒来后大神就会给她讲一篇故事。
注意哦,这里的故事可不是王子灰姑娘之类的故事。
一说起这个,她就星星眼,大神不愧是大神,随便讲一个故事都是超具内涵的。
有的故事是悬疑推理类、法律诉讼类的案件,深入浅出,传达发人深省的大道理。也有的是各国风俗文化差异闹出的笑话,他很自然的将常进的几个误区点出。还有欧洲皇室贵族宫廷礼仪中的典型代表,信手拈来。
更多的时候,他们很有默契的什么也不说,只要靠在他肩膀上,倾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她就会觉得安定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欣怡的范范扔了一颗火箭炮,鱼宝、醉醉扔地雷。灰常感谢,乃们大好银!
华琛、李芝、华瑶这三人的下场就是这样了,不知道大家满意否?
明天开始进入大结局倒计时设定,因为是码一章发一章,所以端也没算出具体第几章完结,反正大家做好准备得了。
然后说一下番外的事情。
番外打算把大家一直晕晕的前世交代清楚,然后送上季语婵和詹彻寒的故事,最后大家有没看过瘾甜宠的,端也会再多码几章甜蜜腻歪滴供大家看的开心。
这样大家就可以见自己喜欢的买,看的也开心些。
对番外有什么期许的伙伴可以提前提出想法,能加上的端酝酿酝酿争取满足你们。
最后撒,看文是一件快乐开心的事,希望大家能一起开心!
第88章 我的理想
虽然没有伤到血脉,但终究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对此,华灼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每件事情的逝去,都要留下痕迹来纪念,就把它当做是彻底摆脱过去,开始新生活的标记,坦然接受。
出院以后,一切都恢复如常,华灼的每一天相当有规律,早晨跟小四小六她们直睡到快迟到才起床,风风火火饭也不吃直奔教室,厌厌的听老师在讲台上手舞足蹈。到了中午饿得头晕眼花也不挑食了,乖乖把大神夹到碗里的食物不挑不拣全部吃光。到了晚上一般没课,大多时候都会跟大神一起出去玩,逛逛夜间游乐场,闯闯命悬一线魔幻鬼屋,坐坐过山车,大口大口吸着晚风吃着冒冷气的冰淇淋。
这个时候的大神是极其纵容她的,陪她毫无形象的吃烤串,在难以掌控安全感的高空搭摩天轮,听她肆无忌惮的尖叫。闹得没边没沿的时候,他会笑的越发宠溺与温柔,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俯身在她脸上咬一口,低喃句“小傻子”。
明明就是幸福到窝心的时刻,她却每每都有种落泪的冲动。
虽然每天陪她的时候一分不少,但华灼还是能感觉到大神一天比一天忙碌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的晚上,大神带她出校门兜风,照例到了他们最常来的浦江坝桥。
来自坝底的风一阵阵吹来,带着微凉的触感抚过脸庞,轻而易举凌乱了华灼捆绑住的发丝。潮湿的感觉黏在肌肤上轻微的不适,她低着头俯瞰桥下深黑深黑的海水。
而这时候顾流墨的声音顺着不断拍打的风浪传来,呼出来的温度被风掠走,只剩下偏冷的音色。
“我打算下个星期回Z省。”
那些深黑深黑的海水汹涌的奔腾着,像是随时准备吃人的兽,华灼止不住浑身一颤,抬起头看顾流墨在都市绚烂灯光背景映衬下,格外遗世独立的脸庞,忽然觉得瞬间遥远。
“你……”
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就艰涩的再也说不下去。
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要去多久?要去做什么?
这是她今生最无能为力的一次,连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这一个月来几近苛刻监督她改掉挑食的毛病,陪她玩闹时能看出血丝的眼底眷恋般不舍,抱她的时候总是紧的濒临失去那样,亲吻过后一遍遍呢喃唤她。
这些异样,她能察觉到什么却始终没预想过“分离”这一种可能。
“你不回来了是么?”
她努力咽下心中的徘徊,也不知道是怎么问出口的,尽管这个答案心知肚明。他用的是“回”中间没有任何字眼,不是“回一趟”,意味着他真的将一去不返。
顾流墨静静看着华灼,看她借助右手撑着围栏稳住身体,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怯怯地问他,柔弱瘦小的身体被身后的风穿侧而过,单薄得令他刺骨疼痛。
心里盘算整理了千万遍的说辞这一刻溃不成军,顾不上解释什么,他率先跨出一步一把将她纤细的身子牢牢裹进怀中,不留缝隙的密,呼出的热气灼灼喷在她耳际。
“回来,等能娶到你的那一天,我马不停蹄奔回来。”
也只有被他紧紧抱着,才有一种叫做真实的感觉。被他的话熨帖了心坎却也泛起疑惑。华灼从他怀里探出脑袋,闷闷的问。
“为什么只有离开,才能娶到我?”
早料到她会有此疑问,顾流墨并不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