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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中手艺最好的王大娘的大门外,此时正挤满了来来去去手中都拿着各种各样东西的人;不过纵使本来地方就不算宽敞的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却还要顾及着立在大门正中央的那一把扶梯和站在扶梯稍后方一点的那个人。
细心一看,原来那个人是正在指挥着扶梯上面的那个少年往最上面的门上张贴着什么。
“向左边移一点”,“不不,应该是向右边移才对”,“不不不,还是贴回刚刚那个位置好了,貌似那样比较顺眼一点”
不过看他那犹豫不定的指挥,扶梯上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恼了。
“我说王大伯,也许你在下面可能没什么感觉,但其实在上面不仅要举高双手还要不停地移过来移过去是很累的啊!所以可以拜托你一定要看好了哪个位置才是最合适然后才指挥我移动吗?!”
少年一番委婉的话让底下的王大伯不好意思得挠了挠自己的头,对少年笑了一笑之后,仔细观察了一番的王大伯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对了!是那里了!哇!这个位置真心不错啊!既显眼又醒目啊!”
王大伯突然的一阵手舞足蹈让来来往往搬动着东西的人也不禁稍稍停住了脚步,待见到那个他们摆弄了半天终于找好了位置牢固地贴好了的红艳艳且金光闪闪的“囍”的时候,众人才终于舒展了一口气并会心地笑了出来。
只不过摆弄了半天才张贴好一个“囍”字,那接下来的那些房间里要张贴的“囍”字和屋檐下要悬挂的大红灯笼岂不是可能要到今天晚上举办婚宴的时候也还没有准备好?!
笑着摇了摇头之后,众人又接着干起了手中的活儿。
“哎!娃儿快点来!娘亲这里的菜蔬快要拣择好了,快点帮我去王大娘那里再拿点过来!”一声高呼,只见稍远处正坐在祠堂门口的几名年轻妇女中动作最快的那名一边继续着手上择菜的动作一边向屋内招呼着。
“是!我现在就去!”一声应答之后只见一个垂髫红衣小娃就飞快地从厨房内奔跑了出来并朝着王大娘的方向而去。
但随后一个跟刚才那个娃儿面容一模一样的绿衣小娃也从厨房跟了出来,一边踉跄地奔着一边还焦急地向着红衣小娃高呼:“哥哥等等我!哥哥等等我!”
已经跑远了的红衣小娃只得再次跑了回来。
孪生兄弟之间的互动看在边上众人的眼里,让众人愉悦地笑出了声的同时也不由得用羡慕的眼光看向那个年轻的妇女。
只不过绿衣小娃刚走下台阶且红衣小娃还没有走近之际,一个拿着勺子的厨子就紧跟在绿衣小娃的身后跑了出来。
“快点拦住他们!这两个小老鼠又偷吃了!已经是第二只鸡了!快点把他们给我拦住!”厨子声声气急败坏的高呼让刚刚还微笑着的众人面上一愣,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之后众人刚才的羡慕的目光也立刻带上了调笑意味。
“哈哈哈,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柳娘你们家的两个小子还真是一对活宝啊!哈哈哈!……”
才把脸上嘴角的弧度拉扯到一半的位置那个年轻妇女就不得不将它立刻收了回去,而已经涌到喉咙上的那些故作谦虚其实带点自豪的话也不得不被她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面对着这急转急下的狼狈场面,此时满脸难堪的妇女才正欲对自己的娃儿发作之际,却发现两个两个臭小子已经相携着跑远了。
“臭小子你们死定了!”
“哈哈哈……”
年轻妇女的一声大吼又换来众人的一阵哄笑,气氛好不热闹。
“哎!大家快点来啊!归航啦!”
随着沙滩上在高处站岗的那个身宽体胖的妇女的一阵高声喊叫,除了掌着厨的人之外,众人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欢欣地朝着不远处的渔船停泊的地方快跑了过去。
“大丰收咯!大丰收咯!也许龙王知道了我们村里今天要办喜事所以他老人家特意大发慈悲给我们送来了贺礼咯!”
还没有等渔船靠近岸边,站在渔船前头的一个出海参与捕鱼的少年就万分激动地大声向岸上吆喝着。
然后在欢欣前来迎接他们的归来的众人还没有完全了解少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之际,另外一艘已经率先靠岸了的渔船上的几名男子就将一大张装满了鱼的渔网从渔船上抬了下来倒到早已经准备好的移动水槽中。
“哇!娘娘你看!好多好多的鱼鱼耶!”随着一个小女娃的一声尖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那张无比宽大此时却竟然差不多都装不下的渔网上!
“哗啦啦”的声音随着那几名男子倾泻渔网中的鱼到水槽中的动作而不断响起,而那些鱼满满当当地填满了几大个水槽还不止,许多活蹦乱跳的家伙还掉在了沙滩上企图逃跑!
“娃儿们!赶快拿你们的小水桶来抓那些漏网之鱼咯!”高兴地大喊了一声之后,一部分的妇女就带领着各自的娃儿上前捕获起那些欲逃跑的“俘虏”;
“来来来!女娃过去抓鱼男娃就过来捡螃蟹和虾!千万不要让那些会夹人的家伙再次逃回海里咬人哦!”也已经靠岸了的刚才那个大声吆喝的少年也不甘示弱地就从渔船上抬下了一娄又一娄的鱼虾蟹!
“喔!我们去捡螃蟹咯!”刚欲跟着上前去抓鱼的小男娃们听到少年的呼唤之后立刻就调转了方向朝少年从上面下来的渔船一拥而上。
“哈哈哈!原来龙王爷的贺礼就是指今天是个大丰收啊!好!很好!这个形容词我喜欢!虾娃儿你果真有两下子啊!”随后赶来的王叔父见到自己的侄儿虾娃儿之后就立刻高兴地将他抱了起来!
“哈哈哈哈……”
飘荡在海边一波又一波比涌动的海浪更欢乐的愉悦的笑声,直到太阳下山也久久没有停息……
昨天晚上就已经到达并埋伏在了渔村附近的暗卫们,因为无意中了解到今天所要举办的事才会选择在今晚动手。
在众人聚集的地方,对他们来说才是速战速决的好机会。
“展零,你带几个人从东边悄悄潜入渔村内;武,你则带几个人从西边潜入。
今天晚上只要一看到我发出的信号的时候,我们就立刻按计划行事。”
一身黑色劲装蹲里在众暗卫中间的秋叶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着。
“是!”接到命令之后的其他几个人应答了一声之后身形几闪就隐入了村子中。
在外流连闯荡地日子,也许在今天晚上就可以结束了。
暗下眉眼在身后的树干上做了一个奇异的记号之后,秋叶也动身从另一个方向隐入了村子里。
十八、午夜魅影
十八、午夜魅影
风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平静无风的晚上。
因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缘故,好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刺眼的光线眼前的景象慢慢地清晰起来的时候,手脚依旧不太能活动自如的风才能借助着那烧得正旺的火光观察起自己身处的环境起来。
身下是一层厚厚的草垫,虽然比不上躺在绵软床榻上的那种舒适,但躺上去却也没有那种刺啦啦的不适感;本应该是潮湿阴冷的宽大的山洞深处,此时却因为烧得正旺的柴火而显得异常温暖;再看向不远处柴火旁边整齐地摆放着的药壶和碗和好好地并排在旁边的那几包貌似药材的东西,风原本还并不十分清明的脑海中又升上了一丝茫然。
从身下的草榻上传入鼻间的那种新鲜的草梗味;从通红的柴火处传来的直渗皮肤深处的那种温暖感觉;还有从口中传来的那丝丝若有若无的中药的苦涩味。
种种鲜明的痕迹,无一不再显示着在这个山洞之内肯定还住着另外的人,而且他们或者他(她)还是在他昏迷期间照顾着他的人。
究竟是谁呢?
快速将脑海中的记忆往前回溯,风的眼前就立刻闪现出了陷入昏迷前的那几个依旧清晰的惊险画面。
魅拿着尖刀向他走来;魅拉起他就开始了夺命狂奔;
他受到了袭击;他在拉着魅逃跑的过程中因力竭才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莫非山洞中的另一个人就是魅?!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各种想要证实这个就是事实的想法接着就随后而至。
他昏迷中偶尔接近清醒的隐约察觉到的送苦涩的汤药进他的嘴里的浅浅素手;似梦境又似真实地传进他脑海中的那丝丝话语;还有时不时会在耳边响起的貌似更换稻草的“沙沙”
的声音。
其实直到现在风依旧分不清那些在他昏迷中感觉到的事物究竟是梦境还是真有其事,但当猜想中的对象是魅的时候,风就会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去回忆起那些事情。
甜蜜中又带点苦涩的纠结感觉,就这样在风的内心深处一点点地蔓延开来。
不过被刚刚察觉到的另一件事情转移了注意力的风很快就停止了自己的这种傻瓜似的行为。
而风刚刚察觉到的是,山洞里的气息当中,的确有魅的气息存在过,但根据这种气息的强弱程度来判断,魅,似乎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如断翼的飞鸟一样,风刚刚还翱翔在天际的喜悦心情一下子就落到了谷底。
魅离去了吗?
她离去之后就不再回来了吗?
她终于都发觉了自己之前的行为究竟是多么的愚蠢所以毫不留恋地就离开了吗?
被心中涌上的负面情绪浸透了的风,此刻只能茫然地用目光一遍一遍地浏览过山洞中的各种事物。
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到那包所剩不多的药材上的时候,一种荒唐的想法就再次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也许魅的离开,是为了另一种事情。
毫不犹豫地从草榻上翻身而下踉跄地走了两步适应了之后,风就立刻朝着洞口的方向而去。
宽敞的却已经空无一人的山洞中,柴火燃烧时响起的“劈啪”声依旧。无风无雨的秋夜,空无一人的大街小巷中,将浓墨般的黑作为媒介悄悄地潜入夜行的人们衣襟中的十分凉意,七分蚀骨。
将前襟稍稍有点松开了的衣领理了一理,在一个个屋檐上持续跳跃着的魅丝毫没有减慢自己前行的速度。
目的地是不久前才光顾过的那间医馆,目的是去那里“借点”上次那个大夫开的药。
风的药明天就好吃完了。
从山上她和风安身的山洞到这个不远处山下的小村镇之间的路途其实并不远;而之所以会选择晚上行动,其实主要是为了避开那些可能在追杀着他们的来自师父那里的耳目和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夜,对他们常年以杀人为生的暗卫来说其实也是最好的行动时间。
再有了半柱香的时间之后,一直在黑夜中起起伏伏的魅终于停在一座已经荒废了的不大的宅院中央。
看着那贴在门上经过日晒雨淋已显残旧了的封条,很难想象十天前这里竟还是镇上最颇负盛名的那间甚至传闻这里的大夫能起死回生的医馆。
自十天前官府的差爷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偷窃案之后,当天在医馆里的全部人都被差爷以“都有嫌疑”为由带回了衙门受审,连行动不便的病人也不例外;
而且据说后来所有人经过严刑拷打都找不出凶手之后,官老爷也就将案子草草地结了,也将所有的人都放走了;不过与此同时医馆也因为被冠上了“犯罪场所”而被官府封了,从此不得再开门看诊。
虽然凶手是魅,但直接造成医馆后来的境遇的直接凶手其实是那个庸官;而且就算魅就是直接凶手,但这些对杀人无数的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情,更不要说从来就不知道忏悔为何物的她产生一点愧疚之意。
在庭院中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