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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织被他说得胆战心惊:“那,那妾不敢学了……”
“没出息!”郁清和轻轻拍了她屁股一下,“这就不敢学了?放心,有爷在呢,哪能让你被马拖死!”
沈宜织死拽着缰绳:“爷你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呢?只要妾不被拖死就行吗?那拖伤了也不好啊。”
小三转过头去偷笑。郁清和哭笑不得,索性在马屁股上轻轻也拍了一下,让马儿小步行走起来,顿时引起沈宜织一阵尖叫。郁清和也不理她,果然沈宜织叫了几声就停了,开始还战战兢兢的,没一会儿就在马背上坐稳了。
“不叫了?”郁清和跟在马旁边慢步走着,“才走这么几步,也就比木头马多口气罢了,叫唤什么!”
沈宜织尴尬地咧了咧嘴:“妾头一回骑马么,自然胆子小。”从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人家骑,又威风又帅气,但是自己骑上来之后发现不是那么回事,真要是有点恐高症还不大敢上来哩!
“嗯——”郁清和背起手,“握着缰绳,如果让它走,就别扯得太紧,两脚也不必踩镫踩得那么紧,放松些反而坐得更稳。你要感觉一下马走动时身体的变化,顺着那股劲儿才能粘在马背上。”
“粘在马背上……”沈宜织紧张万分还不忘记回嘴,“妾又不是麦芽儿糖!如今不掉下来已经很好了。”
小三被她的话惹得一个劲地偷笑,郁清和也失笑,捏了一下沈宜织的小腿:“哪里来的这许多话?天天的跟爷顶嘴!”
“妾哪敢跟爷顶嘴啊,这不是太紧张了,说说话放松一下嘛……”
虽然有说话放松的方式,但沈宜织仍旧不得不承认,她缺乏点运动细胞,在马背上折腾了一个下午,也不过就能控制着马踱踱步罢了。只要马儿走快点,她就要晃来晃去,更不用说让马跑起来了。
“这要到啥时候才能跑马啊……”沈宜织眼巴巴地看着郁清和。虽然知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但如此没天赋也让人失望。
郁清和摇了摇头,忽然一手扳住马鞍,翻身就坐到了沈宜织后面,从她手中接过马缰轻轻一抖,枣红马迈着小步子在场子里转起圈儿来。沈宜织大惊:“啊——”还没等叫完呢,郁清和已经一手扶住了她的腰喝道:“放松!只要腿上夹紧就掉不下去,你好好揣摩一下这马是怎么跑的!”
腰上多了一只手,后背上能感觉到坚实的支撑,沈宜织竟然真的放松了下来,细细地感觉着马背的起伏,渐渐的真找出了点儿规律来。等到马跑了四五圈之后,她居然能勉强在小跑的马背上坐稳了。
郁清和收住马的时候沈宜织还在兴奋:“爷,再跑两圈嘛!”
“这算什么跑。”郁清和翻身下马,冲她伸出手来,“你初学骑马,就这样儿一会你也走不回屋子了。下来罢,等去了北山,爷带你去骑马,那才真叫跑马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沈宜织只好从马背上下来。刚才兴奋过头还没觉得,这会儿脚一沾地,突然感觉大腿内侧和屁股都疼了起来:“哎哟——”
郁清和一把搂住了她:“还想再跑两圈吗?”
“爷你——”沈宜织哀怨地看着他。她现在大腿都想要抽筋了,还跑!再跑恐怕明天都下不了床了。
郁清和哈哈大笑,搂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提了起来,一边往卉院走一边笑着对小三道:“去弄点伤药送过来。”
宝兰看沈宜织弯腰曲背地回来,吓了一大跳:“姨娘这是怎么了?”
沈宜织唉声叹气。骑在马背上的时候没觉得,这一路瘸呀瘸的回来,真是越来越疼了,龇牙咧嘴爬到床上去,勉强道:“没事儿,就是骑马颠着了些。”
郁清和一撩衣裳下摆坐到床边:“我看看,可磨破了没有?”
“啊?”沈宜织猛地抓紧了裤子,嘴巴都不利索了,“别,别!爷你先出去!宝兰快点请爷出去,给爷沏茶——”最后一句话出口,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时候还想什么沏茶呢!敢情真是姨娘当久了,还当出职业精神来了不成?
郁清和有些无奈,只得退出去:“宝兰给你家姨娘好生看看。这里两个瓶子,若没磨破皮就用贴白签子瓶里的药,若破了皮处就先用清水洗了,再用这红签子瓶里的药,别弄错了。”
“哎,奴婢知道了。”宝兰答应着,接了药瓶,小心翼翼伺候着沈宜织把裤子脱下来。屁股和大腿内侧都磨红了,好在还没有破,宝兰还是用清水浸着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才涂上药,忍不住埋怨,“姨娘这是做什么,就是骑马也不用这么折腾自己啊。”
“你懂啥。”沈宜织弯起手指刮了一下宝兰的鼻子,换了衣裳,“学骑马哪有不吃苦的,这还没磨破就不错了。”
“教训起丫头来倒头头是道的。”郁清和掀帘子进来,“破皮了没有?明天歇一天,后天再骑。不过看你这笨样儿,到时候能骑着马走顺当了就不错了。”
沈宜织冲他皱皱鼻子,没话反驳。宝兰把两人来回瞅了一眼,起身道:“奴婢去给姨娘熬点儿汤罢,爷可在这屋里用饭吗?”
郁清和看看天色,点点头:“叫厨房早点儿送过来,爷用了饭还得出去。”
沈宜织别别扭扭地靠着床头歪坐着:“秋燥,熬点儿清淡的汤。爷喜欢笋,汤里别忘放点儿笋丝。”
宝兰答应着出去了,郁清和靠在椅背上看了沈宜织一会儿,问道:“爷爱吃什么你都知道?”
“这怎么可能都知道啊。”沈宜织只觉得如坐针毡,扭来扭去的不舒服,“爷平日里在妾这边用饭的时候也不多,妾不过知道几样罢了。”
郁清和沉默片刻,淡淡地说:“孟氏到现在大约也就知道两三样罢了。”
沈宜织干笑了一下:“这说明爷不挑食,是个——”好孩子三个字及时咽住了。
郁清和笑了笑,忽道:“将来出去了,你打算怎么过?”
这个话题似乎以前讨论过啊……沈宜织觉得郁清和今天似乎不大对劲儿,小心地回答:“也就是开个小铺子什么的,若钱宽裕再买几亩地佃出去,妾跟宝兰再做点儿针线活,能糊口也就行了。”
郁清和仰头看着屋顶:“若是出去了只是糊口,何不留在侯府呢?不说锦衣玉食,也比外头强些。”
这句话把沈宜织说愣了,也忘了屁股还在疼,坐直了身子瞪着他。郁清和有几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看什么?爷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沈宜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试探着道:“爷不会是反悔了吧?”
“反悔什么?”郁清和把脸一沉,“爷从来说话不算话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沈宜织暗地里擦了把汗,看见郁清和还在盯着她,犹豫了一下才道,“侯府里自然是好的,可是——终究不是个自在地方。”
郁清和眉头一皱:“不自在?你还有什么不自在的?”
沈宜织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平心静气地说:“爷该记得,妾是怎么进的侯府。”
郁清和脸色略微变了变,默然片刻道:“爷还有点事,先走了。”起身出去了。
宝兰刚提了午膳过来,迎头看见郁清和出去了,不由得一怔:“爷,您怎么——”
“宝兰,进来吧,爷有事出去了。”沈宜织把宝兰叫了回来,一瘸一拐地起床去吃饭。
“姨娘跟爷刚才说什么呢?”宝兰疑惑地看着沈宜织,“刚才爷挺高兴的啊,怎么忽然又——”
沈宜织摆摆手不想说话。明明是跑了一上午的马饿得狠了,现在却又不太有胃口,勉强喝了碗粥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这倒把宝兰吓得不轻:“姨娘是不是骑马颠着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哪有这样娇气了,不过是有点累狠了没胃口而已。你去忙你的事,我且歇歇就好了。”沈宜织打发走宝兰,一头扎上了床。
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郁清和的变化。老实说,像郁清和这样的男人,该是属于典型的高富帅了,还是个官二代,放在什么时候都是抢手货,要不然这后宅里也不会争成这样。可是任凭他再怎么好,也是娶了妻的人。
如果按沈宜织那个时代的看法,郁清和是有了主的男人,再要凑上去那就是小三了。如果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有孟玉楼在,她就永远是个妾,是比郁清和低一头、比孟玉楼低一头的人,这个侯府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家,永远不可能让她觉得自在。
等到离开侯府,她也许再也不能碰到像郁清和条件这么好的人了。其实想也知道,她一个小商户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侯府的公子做正妻呢?可是做妾——不行!
沈宜织狠狠翻了个身,可怜的屁股落在床上一阵疼痛,倒让她脑子清醒了。郁清和再好,也是已经娶妻的男人了,跟她完全不是一个阶层上的人。她要的是自由的生活,而不是被圈在这三尺见方的院子里做个见不得光的妾!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沈宜织学了一个月的骑马,勉强学会了让马小步跑的时候能在马背上坐稳,自觉已经很不错了。
郁清和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出现,偶尔来看看,指点一下也就走了,再也没有亲自带沈宜织骑马。沈宜织初时也有几分怅然,但后来也就放开了。既然不愿意委屈自己做妾,那还怅然个什么劲儿呢?
虽然见得少了,但郁清和还是叫了人来给沈宜织裁骑马用的衣裳,顺便叫小三带话过来,到时候来送料子的就是他说过的那位张掌柜。
沈宜织得了消息,就拉着沈宜红一起来看料子:“妹妹喜欢什么样的?先挑罢。”
沈宜红心里酸溜溜的,手上却忍不住去摸料子:“这是爷给姐姐做衣裳,我怎么好沾光的……”她也有些钱,但在这宅子里,等闲连门都出不去,若是府里不叫人来送料子量尺寸,有钱都做不到新衣裳。
“掌柜的给推荐几块料子吧。”沈宜织只当没听见她的酸话,笑眯眯打量着穿淡青竹布长衫的掌柜,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五官端正身材瘦削,脸上带着精明干练的神色,恭敬地微躬着身,看起来像是挺可靠的。
“是。”张掌柜稍稍抬头看了沈宜红一眼,然后指着几块料子,“如今天气冷了,这一块料子厚实,做了裙子倒也适合。这块颜色娇嫩,姨娘穿着正合适。”
沈宜红依着他说的拿着料子摩挲了一会儿,眼睛却瞧着满桌料子里那块胭脂红织金线西番莲花样的料子。张掌柜略一迟疑便道:“姨娘年纪轻,这个颜色怕是有些压不住。”
沈宜红抿了嘴,将手里的料子往桌上一扔:“姐姐看着挑罢,横竖也是我沾姐姐的光,随便姐姐给哪块都是好的。”
“那就拿那块西番莲花样的做件小袄罢。”沈宜织看她这个样儿,给她做媒的心也不禁淡了下去,转头向张掌柜道,“还要麻烦掌柜的替我挑几样。”
张掌柜有些迟疑。因那块织金线的料子是郁清和特意挑了来给沈宜织的,如今却被沈宜红挑了去。但这话也不能说出来,只得精心又选了几块,待沈宜织点了头,便叫随着来的绣娘给沈宜织二人量身。
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张掌柜带着人退出去了,沈宜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妹妹看那张掌柜如何?”
沈宜红还想着那块织金线的料子,随口答道:“不过是个掌柜,姐姐怎么问起他?”
沈宜织拿杯盖拨着杯里的茶叶,徐徐道:“前些日子我听爷说,打算把府里的通房们放几个出去,在外头挑个稳妥的人配了。”
“哦——”沈宜红答应了一声,忽然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