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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成绩的一个月是极为难熬的,就连赵季氏都没有了和怜月斗的心思,一心一意与其他各家的夫人们聚在一处,传递各种虚虚实实的小道消息。
等到真正放榜那一天,听说了赵庆泽和赵庆诚一同中举之后,整个赵家都欢腾了起来,就连远在永平县的赵志刚也高兴地找不着北了。
赵志刚欣喜地拉住李鸿过陪着他喝了一晚上的小酒,笑眯眯地说道:“我赵志高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生了这么两个能干的儿子!二十岁、二十一岁的举人啊!进士可是能考到四十岁呢!他们熬也能给我熬出两个举人来,我看谁还敢看不起我赵志刚!”
李鸿过却笑着说道:“令公子学识过人,自然很快就能双双高中的,何必等到四十!”
赵志刚更开心了,说道:“对!何必等到四十?”
对于赵氏两兄弟中举,李鸿过也是很高兴的,并且第一时间就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了远在武乡的母亲和姐姐,现在整个永平县里谁不说李徽命好,能嫁一个举人!多少人能有这样的好福气?
张家已经在整个永平县里呆不住了,随着李家崛起的势头越来越猛,他们在永平县里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于是他们变卖了家中所有的田产以及房屋,搬到长治州里去了。
在那里,他们买田置地,让儿子与刘氏女成亲,而且让儿子进入州学念书,也是风风光光的人家,不会走到那里都会有人指着脊梁骨骂,日子还过得有几分舒心。
但是李鸿过冷笑了一番,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了吗?简直是做梦!他们不会如愿的,欠的债还没有还清楚呢!
举人试过后就是李徽的亲事了,赵志刚已经先走一步,他还要参加自己大儿子和蒋家在六月份举办的婚礼呢,而李鸿过也与变卖了很多家财跟着赵志刚一同上京,先去买点宅子、田庄备着,总不能让李徽从客栈里面出嫁吧?
再说了,还得给李徽、李妍二人买点好的铺面、田庄做嫁妆,日后于经济一项也可以宽松些。李鸿过日后必然也是要进京赶考的,更是要在京城生活很多年,提前买下宅院置办下也不错。
所以,他几乎是把家里之前的宅子和天地都变卖了,仅仅留下租屋了公中的祭天没有变卖,大有一去不复返的趋势。
李蔡氏有些觉得心慌,可是李鸿过安慰她,日后一定会加倍地赚回来的,李蔡氏才勉强同意了。
最难得的是,方宝英知道了李鸿过缺钱,也将自己攒的很多私房钱拿出来给了李鸿过,而且这些钱还不少!李鸿过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羞红了脸的小女子,她竟然攒了5000两的私房钱?
方宝英娇羞一笑,然后说道:“我及笄的时候赵夫人不是送了我一支很夸张的金钗吗?我把那支钗融了,把金子和粉红色宝石分开来卖,就得了8000两银子呢!”
李鸿过说道:“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融了它干什么?日后留着自己戴多好?”
方宝英扑哧一笑,说道:“你是没见到那支钗的样子,谁好意思戴啊?而且粉色宝石我也没有全部卖掉,用剩余的再想了个花样请工匠打了一支钗子,日后学正夫人问起我也不会没有办法交代的,放心吧!”
李鸿过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帮你把这5000两银子都买成铺面和田庄,算做是你的嫁妆,好不好?”
方宝英听到“嫁妆”的时候脸色红得就像是天上的云霞一般,说道:“谁稀罕啊?这5000两就算我借给你的,你想要买什么给你姐姐添妆就尽管买,只要日后你将我的5000两银子换回来给我就行了,我才不管你呢!”然后便转身离开。
李鸿过对着她的背影喊道:“宝英,我这一生必不负你!”
方宝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有回头,更加欢快地跑向了后院之中。
别过了方宝英,李鸿过又见了方常庆,恳请方夫子护送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一个月后到京城出嫁,顺便带着姐姐绣的嫁妆。
因为其他值钱的嫁妆都要李鸿过到了京城之后才开始置办,所以护送的嫁妆都是一些绣品,不值多少钱,他们路上的安全却也不需要多么的担心。只是一路上没有一个男性长辈压阵,李鸿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所以只能求着方常庆了。
方常庆答应了,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不放心宝英和李妍二人留在永平县了,准备将这两女也一起带到京城里去参加婚礼,之后再一起回来。李鸿过自然是欣喜地应下了。
☆、第23章 把酒言欢
第二十三章把酒言欢
李鸿过跟着赵志刚早早就到了京城。虽然永平县是最近几十年才归附于大秦朝的,可是永平县与大秦首都京城的实际距离并不是很远。况且从永平县到京城除了走一两天的山路以外,其他的路程全都是一马平川,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走得飞快!
一般如果家眷比较多的话,可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从永平县走到京城,但是像赵志刚和李鸿过这样轻装上阵的阵容,不到8天就到了京城了。
到了京城之后,赵志刚依然邀请李鸿过到自己的家中居住,李鸿过也欣然同意了。李鸿过这次到京城里面是带着任务的,想要购买铺面和田庄等事情都绕不开京城的牙行中人,让他们知道自己居住在赵志刚家中,有着一个“靠山”,不禁会让他们不敢在签合同的时候蒙蔽自己,甚至可以“狐假虎威”地拿到更加优惠一点儿的价格。
而且,他在永平县的时候同样也是借住在赵志刚家中的,他觉得自己欠赵志刚的恩情已经还不清了,也没有必要假惺惺地和他划清关系。
赵志刚的宅子不大,是个普通的四进宅子,比起永平县里他们居住的那个宅子面积小了不少。可是这里毕竟是京城,寸土寸金,这么大的宅子也价值不菲,更不用说这个地方临近东城区,附近住的都是一些勋贵人家,就更加值钱了。
自己的宅子与租来的宅子始终是不一样的。李鸿过刚刚走进赵志刚的宅子就感受到了很不一样的气氛,沿路都是精致的景致,简直达到了“移步换景”的地步。而且这个季节正是剩下,草木茂盛,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进了客厅之后,桌椅家具以及各种博古架上的摆设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鸿过虽然前世里面去过很多同僚家中做客,见过不少的好东西,可是还是要为赵志刚家中的布置暗道一声好,有品位!世家大族的底蕴和他们寒门士子之间的确是有天壤之别啊。
李鸿过从中也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虽然赵志刚只是一个举人,但是他对于书画、古玩、诗词等等各种的品位都很高,难怪在他的熏陶下能够使得两个儿子都那么优秀。其实除了闭门苦读之外,还是需要一些文化熏陶的。
虽然李鸿过只有十五岁,但是因为他已经及冠了,所以赵志刚让赵季氏在外院开了一桌席面,不与家中的女眷见面。还将自己的两个刚刚中举的儿子赵庆泽和赵庆诚拉来作陪,四人一同喝酒谈天。
赵庆诚早就知道李鸿过此人的不凡之处,所以一开始来就抱着亲近的态度。倒是赵庆泽,本来以为李鸿过只不过是个童生而已,在心中对他有些轻视,不明白自己的老爸为什么要对他这么重视。不过碍于自己的弟弟诚哥儿已经和李鸿过的大姐姐定亲了,所以他也没有把不屑带在脸上,面上对他还是很亲切的。
但是在和李鸿过交流过之后,赵庆诚甚至惊讶地发现——虽然他和李鸿过一个是举人,一个只是小小的童生而已,但是学识上却几乎分不出什么高下来!
此时此刻,他才怀着震惊的心情与李鸿过平等交往,不再因为他的年龄和身上的光环而觉得自己和他结交是“折节下士”。
赵志刚自然最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他对诚哥儿的表现很满意,可是泽哥儿一开始其实心中有些看不起李鸿过他是看得出来的,同时也说明泽哥儿不太看得起自己这个老爹的眼光。
但是到了后来,李鸿过完全用他渊博的知识、优雅的谈吐折服了赵庆泽,赵志刚也觉得自己的脸上有光。小样,让你看不起你老爹!让你只钦佩你大伯!现在傻眼了吧?虽然你老爹这辈子只中过一个进士,但是看人的眼光却是不差的!
到了后来,赵庆泽和赵庆诚纷纷对着李鸿过感慨:“李贤弟只是吃亏在岁数太小,三年后必然能够连中秀才、举人,就是中举也不是不可能!”
李鸿过嘴中说着是他们兄弟二人过奖了,其实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心不用等到三年之后——他今年之内就要创造他的科考神话。
可是他心中有隐隐的担忧,赵庆泽和赵庆诚的水平与他相仿,可是他们的夫子都劝他们沉淀三年再参与进士科的考试,自己是否要再等呢?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继续汲取更高一级的知识呢?
哎,如果他可以进入赵氏族学念书,可以直接向那些鸿儒请教经义就好了。
但是显然,赵庆诚和赵庆泽也想到了这一点,赵庆诚主动向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等到七月的时候我与李姑娘完婚后,鸿哥儿也已经成为我们的姻亲了,有资格进入赵氏族学念书了,不如到时候让他到京城来求学吧。到时候也能不埋没了鸿哥儿的才华。”
赵志刚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听了赵庆诚的话之后笑呵呵地说道:“诚哥儿此言深得我心,不错,为父正有此打算!不过我打算在永平县之中先教敏之三年,等到他中了秀才之后推荐他道赵氏族学里来。免得他是一个外姓的童生,进了族学之后受欺负。”
但是他刚刚说完之后,赵庆泽一口就说破了他的私心:“父亲,你是想让永平县学之中考出一个秀才,好让你的考绩达到优等吧?”
赵志刚一下子就觉得自己下不来台了,说道:“你胡说什么?”其实自己心中暗暗叫苦,自己这个嫡子很了解自己,说话也从来不给自己面子,还是二儿子善解人意!——即便是猜中了都从不在人前拆穿自己!
赵庆泽完全不惧自己的父亲,赵志刚在他眼里就是一只纸老虎,他甚至更尊敬他大伯一些。因此,他完全不给赵志刚面子继续说道:“爹,你别耽误人家了!你想想,如果让鸿哥儿到族学里面来念书,三年后就可以直接考秀才、考举人,甚至和我们一起考进士了。但是如果让他待在你那里,三年后他至多就是一个举人罢了,你认为你能教出一个进士来?”
这种□□裸的鄙视之情让赵志刚怒了,他这辈子最好附庸风雅,最恨的就是别人那他没有考上进士这件事情来说事儿,即便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也不留情面——立即就一个酒杯扔了过去,怒道:“孽子,你说什么?有你这么和老爹说话的吗?”
赵庆泽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说道:“是要孝顺,可是也不能愚孝!父亲你有不对我给你指出来有错么?再说了,鸿哥儿是你发现的人才,他越好你不是才越厉害么?”
李鸿过却不敢放任赵庆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恐怕赵志刚要打他了!看着赵庆泽和赵志刚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本来其实不应该他这个外人来拉架、劝架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赵庆诚却一直没有劝阻,于是李鸿过只要出头来劝阻了。
他说道:“赵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赵兄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学正大人的苦心我明白,赵兄误会学正大人了!我的基础不牢,目前正在研习学正大人从蒙童至举人的学习笔记,其中各种情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