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鸿过是其中的典型代表,他更加地欣赏皇上,同时,有着上一世的经历,他也坚信皇上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赵志远和赵庆泽居然也位列其中,赵庆泽私下里和李鸿过交流过,他觉得皇上有明君之象,而且能忍辱负重,蛰伏着以待时机,日后必然不可限量!
同时也透露出了他的伯父赵志远非常欣赏皇上的这个意思,李鸿过心中微微一惊,看来赵志远和赵庆泽上辈子居于高位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的眼光都挺敏锐的。
皇上也终于再次召见了李鸿过。
☆、第60章 简在帝心
第六十章简在帝心
再次召见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御书房,李鸿过依然恭敬地山呼万岁,然后拜倒在地。小皇帝却沉吟了很久,才问道:“李爱卿,你们是不是对朕很失望?”
李鸿过跪着回答道:“皇上多虑了,微臣怎会对皇上失望?微臣觉得皇上此时忍辱负重,实乃明君之象!”
小皇帝冷哼道:“忍辱负重?哼,好一个忍辱负重!”他忍不住在御书桌上狠狠来了一拳,然后站起来走得团团转。一边走一边加快了语速,有些焦躁地说道:“你也听说了沈相对朕做的那些事儿了吧?现在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在笑朕?觉得朕就是一个傀儡!沈相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李鸿过跪在地上,双眼下垂看着地面,双手拱起面朝着皇上,语言沉稳地回答道:“皇上,雏鸟在羽翼未丰之前,如果和敌人硬碰硬,使得两败俱伤,那才是得不偿失,而雏鸟如果蛰伏,静待羽翼丰满之时再一飞冲天,有谁会责怪他之前的蛰伏呢?还不是人人都夸他有远见?所以现在的困境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后的结果,大秦乃至历朝历代的历史上,都是以成败来论英雄的。皇上如果日后胜了,那么此时的困境也会被后人传为美谈,如果日后败了,那么此时的困境才会遭人非议。所以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时一刻,而是最后皇上您的结果如何!”
小皇帝听了李鸿过的话之后冷静了下来,其实李鸿过说的这些他自己也能想得到,但是自己想到和从别人口中清楚明白地听到感觉是不同的。
自己这么想的时候,却会不坚定,忍不住时不时地怀疑自己——这样的想法到底时不时真的?别人真的会这么想吗?会不会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笑自己?他们会不会都是一些庸人,看不透朕的深意?
李鸿过这样明确地表态之后,小皇帝心中得到了很多的安危——至少像李鸿过这样的有识之士还是看得到朕的隐忍和蛰伏的,并未全部人都把朕当成是昏君!
于是他说道:“李爱卿,日后你就不必呆在翰林院的治史处做一个编修了,朕擢升你为翰林院侍读学士,正六品。同时也擢升赵庆泽的职位,让他从一个没名没分的庶吉士正式成为翰林院的正七品编修,也同你一起到御前行走,与朕每日里一起论经讲学吧。”
说道这里的时候小皇帝忍不住苦笑了一番,说道:“可是说不定你们就没有什么机会与朕一起呆在御书房里面了,作为陪朕整天玩的人,自然要变得纨绔一些为好。朕日后可要实实在在做一个昏君了,否则沈相如何会信?”
李鸿过欣然同意了,能日后天天陪着皇帝,作为天子近臣,那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同时他想到了不久之后沈相会利用天灾对皇上发难,于是对皇上提出了这个可能性,拱手提议到:“皇上,对于天灾,所有的人都因为‘以德配天’这种想法,把它们和天子失德联系在一起。而圣上您现在又要做出一个昏君的样子,恐怕到时候承受的压力更大了,搞不好名声都臭了。微臣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重新梳理太祖的事迹和做法,太祖在每个大秦人民心中都很英明神武,只不过他在士林之中的名声比不过先前的圣贤们而已。微臣知道太祖曾经提出过观点,所有的天灾都不过是自然自发的现象,与君主有无失德现象无关!如果能将太祖的言行集结成书,在整个大秦之中广泛宣传,那么即便沈相日后如何用天灾这一点攻击皇上您,也不用担心了!”
说完之后李鸿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皇帝,似乎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主意,小皇帝一定会答应的。太祖如果成为了大秦人民心目中的神,那么小皇帝的地位也会一起提高,他没有道理不答应。
而李鸿过本人对太祖的事迹和想法都很有兴趣,无奈很多记录太祖言行的书都被皇家列为了□□,等闲人不得观看,大家知道的关于太祖的事迹多是民间之人口口相传的。如果能获得编录太祖言行书籍的机会,那么自己就能看到那些珍贵的书籍了。
就连口口相传都这么有影响力,等到集结成书、广泛宣传之后,太祖一定会成为另外一个新崛起的圣贤的,会成为一个人民心目中的神。
即便只是现在这样,太祖已经是李鸿过心中的神袛了。
小皇帝知道李鸿过的想法,整个大秦之中又有谁不敬佩太祖呢?无论是世家豪门、寒门士子、或者是普通百姓,大家都已经把他当做神了。只是这个神现在还没有到那种说出任何一句话都让人盲从的地步。李鸿过这个东西一弄出来,再那么一宣传,那么,太祖就变成了真正的圣贤了,所说所做全是正确的,他的话就直接可以拿来做论据驳斥别人的观点了。
小皇帝眼睛一亮,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造一个神出来,然后让这个神按照我们的想法来说话,引导民众做我们想做的事,想我们让他们想的事情?”
李鸿过皱眉,好像自己本来并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从小皇帝嘴巴里面翻译出来,好像自己心里这么不揣着好呢?就好像要把全部的臣民都当做是傻子一样愚弄似的,这不是太祖最讨厌的“愚民政策”吗?
于是李鸿过说道:“皇上,我们不是要愚民,不是要控制舆论,是让民众更理智的看待天灾,不要再傻乎乎地受沈相的骗,让他们把这一切归罪与皇上您,而是平静地接受这一切。我们是给民众知识,让民众懂得了知识之后不再愚昧盲从。”
小皇帝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你想帮我的这个想法是好的,我了解,但是这个法子不可取。把太祖塑造成神,其实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还是不要再在正史之中再多提太祖了,慢慢淡化他的影响力吧。”
说道这里,小皇帝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让李鸿过下去了。
小皇帝也知道李鸿过是一片好心,但是李鸿过并不知道,太祖的很多言论不仅不能宣传出去,还要严密地隐藏起来。那些言论说出去,对于大秦的皇室来说才是灭顶之灾。太祖本人都要退位了,都要取消帝制了,如果他的想法真被李鸿过总结出来传扬天下,那么还有他这个皇帝什么事儿啊?
他也知道沈相将天灾和天子的德行联系起来是无稽之谈,他也知道“以德配天”的这种观点是瞎扯淡,都是他们皇室的人编出来以便获得皇位的合法性的。现在沈相“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也是毫无办法。
李鸿过只看到把这个基础否了,沈相就无法攻击自己,自己就从中脱身了。只是李鸿过没有想到的是,如果把这个基础否了,那么皇位来源的合法性怎么说呢?为什么千千万万的民众受皇帝的统治,为什么要给国家上税,为什么要无偿的付出呢?
从那次和李鸿过谈了之后,小皇帝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忙着处理朝政了,虽然依然还在保持三天一次的早朝,但是每次早朝的时候要么就迟到,让大臣们在大殿上硬生生地等很久,要么就是早退,去到了之后打个哈欠说道:“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不要来问朕了,着沈相处理好了。”然后便离开,一副昏君的样子。
但是,他也不是完全放手,偶尔还是会提出一点儿意见,安插一点儿人手,慢慢巩固自己的势力。
不过他每次擢升的都不完全是自己的人,还是会扔出一个烟幕弹,让沈相搞不清楚他的人到底是些什么人,也不好完全反对,竟也渐渐让他拉拢的人多了起来。
沈相自然也想得到小皇帝所表现出来的都只是假象,他其实正在积蓄自己的力量,但是面对着渐渐崛起的小皇帝,他却也无法阻挡。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他和小皇帝之间总要分出一个胜负来的。只是希望这一天能够来得晚一些,让他能有机会布置下来他规划的事情。
沈相叹了口气,再次拿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子摩挲了很久,当了这么久的宰相,尝过了站在权力巅峰的滋味,似乎他早已经忘却了当初拼命想要爬到高位的原因了。
现在的自己,心中全都是权力的渴望,全都是如何与皇帝作对,似乎已经偏离了以前轨道。好在这些时候小皇帝的做法和成长给了他危机感,让他感受到了压力,又想起来探寻一下自己最初的那个目的了,那个几乎被自己的私心和权力欲毁了的目的。
沈相认真地观看里面笔记本里面记录的各种条条框框,各种施政方案,各种限制皇权、唤醒民众自主意识的做法,与自己日前的所作所为作对比,努力将自己的各种行为拉回正轨来。
同时,李鸿过和赵庆泽也跳了出来让他十分的注目,这两个人都是年轻有为的才子,都是天子近臣,都是他的反对派,与他本人绝对没有和解的可能性。
都十分符合作为他下一届传人的可能性啊。
而且两个人都各有优点,赵庆泽本身就是世家出身,更能领会自己的精神,也更能天然地明白限制皇权的好处。可是李鸿过出身寒门,而且看他的处世态度和才华,更得帝心,也更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宰相人选,更有可能站在权力的巅峰,继续将这个伟大的事业继续下去。
要如何选呢?沈相叹了口气,掩卷长思,小皇帝想要成长起来、丰满羽翼还要几年,在这几年里面,自己还有时间慢慢甄选。
一定要选那个最适合的传人出来。
☆、第61章 李徽产子
第六十一章李徽产子
在李徽怀孕四个月的时候,她就坐船到江南郡的桃园县里面去找自己的丈夫赵庆诚了,李蔡氏心疼自己的闺女儿怀着身孕还要走这么远的路,担心她一个年轻女子路途上不知轻重不能好好地照顾自己,再加上方宝英也还完全没有怀孕的迹象,李鸿过也支持,就跟着李徽一路坐船南下了,路途上一直精心的照顾李徽。
所以,京城那些诡秘的风云她们两个都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其中的险恶之处。李鸿过给她们两人写信的时候也多是报喜不报忧的,她们便不知道李鸿过在其中所经历的风险,只是知道她们家的鸿哥儿现在有出息了,升官儿了,还能日日陪在皇上近前,大有前途。
赵庆诚和李鸿过在信中会写的东西就多一些,但是为了不留把柄,他们在心中也会写得很隐晦,避免信在路途之中被人截取,或者是被人偷看,从而产生不好的后果。
所以,赵庆诚隐约知道一些京城里面政治斗争的风起云涌,但是细节却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大伯赵志远、大哥赵庆诚以及小舅子李鸿过都是站在皇帝一边的。
有鉴于此,赵庆诚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桃园县里面也不敢太过亲近于沈相的人。只是后来,随着皇上的落败,随着沈相的势大,他心中便有了些动摇,不再是像以前一样对沈相集团的人严词拒绝,而是虚以委蛇,甚至有时候怀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