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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复忙劝道:“算了,算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俩就是前生冤家!”
说着,他便去推宁小丹进房,嘴里哄道:“丹弟既然没睡醒,就再回房睡睡吧,反正今天也不急!我也还想再睡一会儿,今早实太困了,都是我错,昨晚不该拉大家打牌!”
展谓一听,很是无语,气忿忿说道:“主子,你……真是!哼,要睡就都睡吧,干脆今天不走了!”说完,他跺着脚气咻咻回房去了。
大家各自入房,廊上就剩个柳如风捂着嘴背了包袱孤零零站着。
难道他们今天真不走了么?那怎么行!
那老板娘见他们不走,必然还会过来跟他谈交易。
他是不想再跟那老板娘打交道了,那老板娘可不是什么善茬儿,给她一寸,她便要一尺,与她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到后没准儿舍了孩子套不到狼不说,还会把自己也给搭上。
想想她昨晚差点就将自己给办了,柳如风到现都还觉得恶心想吐。
看昨晚情景,她是不甘心,就算自己不再理她了,她一个没皮没脸骚/妇人,必然来缠着自己,别不怕,就怕她露出马脚来,让朱复他们知道昨晚合伙算计事,那就麻烦了。
不行,他得劝他们离开这里才行!
打定主意,柳如风一步跨进宁小丹房里。
宁小丹被朱复推进房里,正欲倒床上再睡会儿,转头看见柳如风,不高兴道:“你跟进来干什么?”
柳如风回身关了房门,走了过来。
朱复好奇看着他,宁小丹皱眉喝斥道:“你要干什么?谁同意你进我房间了?”
“我不得不进来啊,”柳如风厚着脸皮走过来,故作神秘说道:“这店有问题,咱们速速收拾了行李上路吧!”
朱复和宁小丹都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所指什么?
“我所说可都是真,你们别不信!”柳如风又说道:“咱们昨晚喝酒有问题,所以两位今天早上才觉得身子软绵,瞌睡不止呢!”
“哦?……”朱复沉吟片刻,恍然大悟道:“怪道往日比昨夜睡得还要迟,次日起床也从未象今早这般困倦,原来是因为酒里有猫腻!”
他看向朱复,疑惑问道:“柳兄你是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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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并不讨厌
“这……”柳如风不得不编个假话道:“小弟回房便觉得不对劲儿,还好身上剩有一颗解毒丹,于是就吃了。一晚警醒不敢睡去,半夜果然听到门响,想是贼人到访,于是我点灯咳嗽,这才把贼人吓走!”
反正都是编瞎话,柳如风不忘邀功讨好两人,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后来我又担心朱兄你们,于是大着胆子过来看了一遍,见并无动静,这才放心,想是贼人被我点破,所以才不敢动手呢!”
柳如风话音刚落,便见朱复一拍巴掌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让展谓过来叫丹弟起床,他说门虚掩着,人却睡得香,我还以为丹弟昨夜酒醉忘了关门呢,原来是遭贼之故!”
说着,他忙问宁小丹道:“丹弟你检查检查,没有丢什么重要东西吧?”
宁小丹摇头道:“行李刚才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什么也没有丢!”
“幸好,幸好!”朱复庆幸着谢柳如风道:“真要多亏柳兄了!”
柳如风心下大喜,先前他编了一番瞎话,还担心朱复他们不相信呢,没想到因为老板娘被吓走时没关门缘故,他们竟对自己话深信不疑。
他客气说道:“朱兄客气了,出门外,大家彼此照应是应该!”
宁小丹本来对柳如风话还半信半疑,如今听朱复这么说,她也不再怀疑,于是瞌睡一下没有了,义愤填膺说道:“我们那酒是老板娘送,定是她酒里下药,看来咱们住是家黑店?走,朱兄,我们去叫上展谓跟她算帐!”
柳如风一听,暗叫糟糕,如果让宁丹和朱复去找老板娘算帐,那他假话岂不是要穿帮?
“哎呀……这可万万使不得!”他忙拦住宁小丹说道。
“为什么?”宁小丹愤愤不平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是啊,柳兄!”朱复也附和着说道:“这客栈南来北往客人甚多,如若我们不及早揭穿这店里监守自盗诡计,那岂不是会有多人上当?”
“朱兄,我们这样去太鲁莽!”柳如风忙劝道:“其一,我们不知道那药到底是不是老板娘下,万一她只是单纯送酒,下药另有其人呢?我们去找人家算帐,岂不是冤枉人家?其二,这药就算是老板娘下,咱们不知其底细,也不知这客栈里藏了她多少手下,那可就危险了。展兄虽然功夫高强,可一拳难敌众人,到时只怕吃亏还是我们!所以反正我们财物也没有走失,不如趁早走了,落个清静!”
宁小丹满腔英雄主义,岂会放过这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好机会,她听柳如风说完,却是不服,抬腿便往外走,嘴里说道:“是不是老板娘下药,我们过去一问便知,若不是她,让她注意一下也是好事。如果真是她,咱们就联合这客栈里所有客人报官,免得她以后再害人!”
“宁小弟不可!”柳如风急了,一把拉住她苦劝道:“若不是老板娘,咱们并没有丢失东西,无凭无据跑去说她这客栈有贼人,她哪里肯依,定会说我们无中生有,害她名声;若真是她,她不肯承认不说,反咬我们一口,送我们去见官就麻烦了,毕竟我们是外乡人,她却是地主,谁知道这里衙门朝哪边开,到时我们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柳如风这一拉,两人靠得近了,宁小丹鼻腔里顿时又嗅到那熟悉香气来,她不自觉皱眉退了两步,冲他不高兴道:“有话站远了说,拉拉扯扯干什么?”
“我……”柳如风尴尬之余,想起刚才朱复亲密推宁小丹进屋来情景,不由气闷起来。
要不是现忙着劝二人上路,他真想质问一下宁小丹为什么跟朱复那边要好,独独避他如蛇蝎?
一旁朱复沉吟片刻,也上前劝宁小丹道:“丹弟,柳兄所说也不无道理,既然咱们财物没有走失,现客栈也有不少客人起身,也没有听到他们吵嚷丢了东西,咱们不明不白,又无凭无据,确实不好说话,况且展谓也不会同意我们去闹事,不如就算了吧!”
宁小丹先前听柳如风说可能要被送去见官,本就有些怕了,如今听朱复也劝,便顺手推舟道:“既然朱兄你也这样说,那我们就收拾行李赶路吧!”
朱复点点头,说道:“那我去叫展谓!”说完便出门去了。
柳如风顿时松了口气,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他见朱复出了门,屋里只剩个傻坐着呆瓜,趁机拱手问动手收拾行李宁小丹道:“宁小弟,柳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宁小丹担心他问自己是男是女事情,于是冲她不耐烦地一挥手,没好气答道:“不当问,你出去吧!”
“呃……”柳如风尴尬立着,哪里肯就此罢休出门?顿了顿,他讪讪笑问道:“宁小弟,柳某自认与你不曾有甚过节,也不曾有一丝鲁莽待你,为何宁小弟总是对柳某厌之弃之呢?”
宁小丹拉包袱绳动作顿了顿,心想原来他是想问这个!这么说来,他是真不曾怀疑自己是女人了?
当下她心头大定,心情也轻松起来,想起就因为柳如风身上香味便讨厌他确实有些不公平,就象嫌弃狐臭之人一样,自己总是有些不道德。
于是她稍稍缓了脸色,转头冲柳如风说道:“柳兄误会了,我并没有讨厌你,只是我这人不喜欢与生人太过亲密而已,柳兄不必介怀!只要柳兄以后与我保持距离,我们自会相安无事!”
宁小丹没有跟柳如风说自己讨厌他身上香味之事,一来说出来他不会相信,必然追问到底,她懒得解释;二来她觉得也没有这个必要,柳如风不过也跟她一样,想找人结伴安全行路而已,到达目地后自会分开,她说那么多干什么?
柳如风听宁小丹这么一说,虽还有疑惑,但听她话里意思并不反对自己同行,顿时心头大喜,不敢再多言,拱手道:“既然宁小弟如此,那柳某就放心了,柳某以后一定多多注意!”说完,他高兴地退了出去,到隔壁去找朱复了。
他信心满满想:朱复本就是向着他,只要这宁丹不反对自己同行,那就好办了。至于辩男女之事和勾她回教之事,只要能同行,凭他魅力,还怕不能徐而图之?
☆、第50章 同行
隔壁房间,朱复正劝着耍赖躺床上展谓:“起来吧,丹弟只怕也收拾好了!”
展谓却不动,嘴里气愤叫道:“他收拾好他走,反正我不走了!说留也是他,说走也是他,他算什么?易反易覆小人!主子你凭什么就只听他?”
“瞧你真是!”朱复劝道:“宁小弟也不是不讲理人,他不是也有苦衷么?”
“他有什么苦衷?”展谓“噌”地坐起来,看着朱复质问道:“他能有什么苦衷,还不是什么都凭着他心意来?我们凭什么都要听他?”
“不是都听他!”朱复解释道:“昨晚丹弟说早走,是因为……”
朱复话说到一半,见柳如风进来,不好再说,忙转了话题问道:“丹弟他收拾好了么?”
柳如风点点头,笑道:“差不多了!”
朱复忙催展谓道:“走吧,咱们上路了!”
展谓却又躺回床上,赌气道:“不走不走,说不走就不走!”
柳如风见状,忙上前劝道:“展兄,不走不行啊,这客栈里有蹊跷,宁小弟一变再变,实是审时度势,她也是怕久留惹出麻烦来啊,现不走,到时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说什么?”展谓一听,警惕起来,坐起来问道:“什么麻烦?”
柳如风猜朱复还没来得及将先前自己编那番昨夜凶险话给展谓讲,于是又略略说了一遍。
展谓一听,忙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去拿包袱,一边说道:“既是如此,那走吧!我明,敌暗,多留一天,如坐针毡,还是走为好!”
说着他又埋怨朱复道:“主子你怎么不早说?我们几人身上带银两可不少,若是他们见财起意,纠集了一大伙强盗青天白日明抢,钱财丢了事小,万一我护不了你周全怎么办?”
“我不是来没来得及说么……”朱复无语,他刚才正要说,柳如风就进来了。
不过既然展谓已经答应上路,他也没必要多说什么了,笑道:“那我们去结了房钱走吧!”
于是三人出了门,正好宁小丹也收拾停当,带了呆瓜出来,五人汇合,连早饭也没敢店里吃,便去柜台结帐。
那老板娘见众人一大早就要走,哪里舍得?但她昨晚又被柳如风吓得不轻,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一边磨磨蹭蹭结帐,一边劝道:“几们客官为何不多住两日,是小店照顾不周么?”
展谓急着走,不耐烦喝斥道:“闲话休问,只管速速结帐!”
他一声吼,吓得老板娘抖了抖,忙加紧结帐,终是不甘心,收银两时,她又怯怯望向柳如风,眼巴巴道:“公子并未同他们一起……你也不多住一晚么?奴家……”
“胡说什么!”柳如风恐她露出昨晚之事,也急忙一声吼打断她话:“我只是来得迟而已,怎么没跟他们一路?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速速结帐,我们还要赶路呢!”
老板娘见几个是凶神恶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