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弥陀佛,贫僧被惊醒后难以入睡,过来与宁施主论论佛理!”
“大半夜的……”宁小丹哭笑不得,正想骂人,却听了尘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留他不得!”
宁小丹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忙看了看院子那边,还好这一排房间都收过了,附近并没有官兵,旅客吵吵嚷嚷的,也没人注意到了尘方才那句密语。
“反正也醒了,咱们接着白天的未完的话题说吧!”宁小丹高声说着,将了尘拉进了自己房间。
她正要关门,却又见柳如风急匆匆从他房里转过来,冲她笑道:“宁小弟,我也睡不着,想过来一起聊聊!”
“有和尚一个陪聊就可以了!”宁小丹不想他过来添乱,直接拒绝后就要关门。
“别……”柳如风忙跨进一条腿来,嘻笑着说道:“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如何放心?”
“滚!”宁小丹气得低喝一声,狠狠拍上门,“哎哟~~”柳如风却叫了起来,尽管他的声音很沉闷,但还是引起了那边院子官兵的注意,有两个转过头来看向这边。
宁小丹无奈,只得大大方方敞了房门,让柳如风进门来,然后也不闭门,直接回到床边拉起棉被披到自己身上裹好,然后桌子边上坐下,瞪着了尘和柳如风两人。
经过官兵刚才那一搜,很多客人都没了睡意,或在房中,或在门前,议论着这件稀奇事,如果她这一间独独闭了门睡觉,反倒引人注意了。
而且这房间的床在西南角,并没有正对着房门,那孩子体形小藏得深,屋里烛光又昏暗,就算有人进了屋,只要不举着火烛低到床下细看,定然发现不了那孩子。
所以她还是大大方方地敞开门才好,只管做足了戏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做打算。
“大师没事儿钻她房间里做什么?”柳如风在桌子边上坐下来,盯着了尘狐疑说道,那质问的语气,仿佛他是过来捉奸的。
“阿弥陀佛……”了尘沉静答道:“贫僧突然想起一些佛理不明,过来与宁施主议论议论!却是不知柳施主也过来做什么?”
“我?……呵呵~~”柳如风干笑着说道:“我是过来听你们论佛理的!”
“屁!”宁小丹骂道:“你们有什么话就快说,没有就都回房去,我要睡觉了!”
“呃……宁小弟你说话越来越……唉……”柳如风叹了一声,惋惜说道:“一点也不贤良淑德,哪里女人象你这样的!”
“听着不舒服就滚回房里去!”宁小丹白了他一眼,冷哼说话。
这个柳如风,老是关键时刻来搅局,她现在面临的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哪有时间和耐心来跟他扯这些闲话?
“呵呵~~”柳如风涎着脸笑道:“长夜漫漫,孤苦寂寞,滚回房也没什么事,就勉为其难听你们论佛法得了!”
“不用你勉为其难!”宁小丹紧了紧棉被,赏他一记白眼球。
“阿弥陀佛……”了尘开口说道:“闲来无事,贫僧给宁施主说个故事吧!”
“又讲故事啊?”柳如风笑着说道:“咱们这一阵子似乎老爱讲故事来着。”
宁小丹不说话,她直觉了尘要说的话跟她藏男童有关,她倒要听听这和尚想说什么,不会是想以男童来威胁她吧?
了尘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上次宁施主讲了蚂蚁和大象的故事,贫僧觉得很有趣,也讲一讲他们的事吧!”
☆、第127章 换房间
“怎么又是蚂蚁和大象?”柳如风抱怨的话音刚落,了尘便自顾讲起来。
“蚂蚁救象后,二人成好友。一日,行到一处悬崖,蚁见崖边一果树硕果累累,欣然爬上欲替大象摘果,不想一失足,单腿挂一叶上,进退不能。底下乃万丈深渊,蚁腿乏便会万劫不复。象心恻然,不顾崖边浮土不能承其沉重身躯,踏前一步欲救蚁,然救蚁不成,与蚁皆掉进悬崖粉身碎骨而亡。”
讲到这里,了尘看向宁小丹,淡淡问道:“阿弥陀佛,宁施主你看,象之行为是不是愚不可及呢?”
宁小丹看着了尘,不答,她知道了尘是想劝她袖手旁观,别救那孩子。
也不知是不是了尘沉静的语言有让人冷静的作用,宁小丹此时虽然不后悔自己刚才救人的行为,但想想刚才的局面,她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自己刚才凭着热血的那一救,真是太凶险了,刚才若真要是被那官兵从自己棉袍里找出那孩子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可是,人她已经救到一半了,现在的她不是那头大象,而是那只进退两难的蚂蚁,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个妥当的法子摆脱自己这种危险窘境,此时劝她不救人,无疑是放马后炮。
“大师这故事有很多逻辑荒诞之处……”柳如风摇头插嘴说道:“先不说蚁和象不会那么湊巧就走到了悬崖边,就说那蚂蚁真是愚蠢之极,它那么小,如何能去摘得果子呢?莫非那果子如针眼般大小……”
他还待要质疑下去,宁小丹却打断他的话,骂道:“你啰嗦什么?讲个故事而已,听不懂就回房去。别这儿添乱!”
“呃……”柳如风惊讶望着她,很是奇怪宁小丹语气中的不耐烦和怒意,不知自己为什么又惹恼了她。
“和尚,你的意思我懂,”宁小丹透过半掩的门扉看了看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官兵和抵不住寒冷而三三两两返回房里的旅客,压低了声音说道:“但出家人慈悲为怀,应该懂得象不会眼睁睁看着蚂蚁摔下悬崖而不努力!”
了尘“阿弥陀佛……”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们……?”柳如风总算觉出两人话中的意味来,他脸色白了白,突然指着宁小丹。失声叫道:“莫非你……”
“有那么值得你大惊小怪吗?”宁小丹瞪他一眼说道。
柳如风是聪明人,他们的谈话很露骨,他不可能猜不出事情原委。
“你……”柳如风瞪着她。手轻轻砸在桌上,叹气说道:“真是糊途,救朱兄多大事情,你怎么能横生枝节?朱兄的事,也不知道你是真着急还是假着急!”
“我……”想到朱复。宁小丹心里涌起此许悔意来。
是啊,她明天得赶去救朱复啊,如果真因为救这孩子耽搁了行程,或自己有个意外,那还谈什么救朱复?毕竟她与这孩子并不熟,她和朱复才有故事中蚂蚁和大象的情义。
要不。明天一大早她直接走人得了,管这孩子是死是活?可是……
“阿弥陀佛……”了尘突然说道:“宁施主,贫僧那个房间实在有些吵闹。不利于贫僧清修,请施主与贫僧换个房间吧?”
“和尚你……?”宁小丹蹙眉看着了尘,不知道他此举的目的,是想替她背黑锅,还是有办法救那孩子。抑或是干脆将那孩子不声不响地解决了?
“阿弥陀佛!”了尘又说道:“请施主放心,贫僧修的是慈悲为情的佛法!”
宁小丹听出来。了尘特意将“慈悲为怀”四个字说得很重,她皱眉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信任他。
门外官兵的嘈嚷声再一次高起来,她听到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亏本爷一路那么信任这屁孩儿,他却不声不响跑了,京城那帮人还不说我们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子也看不住,这不是打本爷的脸么?再给我好好地搜查,连个老鼠洞也不放过,不然有你们好看!”
宁小丹眼神滞了滞,再看向了尘,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点头道:“既然和尚你这么说,我就信你一回!”说完,她站起身,去拉了呆瓜去了尘隔壁的房间。
事情紧急,她自己想不出办法来,只好信任了尘了,毕竟他前几日在梅溪渡客栈对那老板使的“妖法”是管了用的,如果现在能使一使,她倒乐见其成。
“大师,要不我也跟你住一间房?”听柳如风问了尘道。
“阿弥陀佛,请柳施主自回房里安睡!”了尘双手合掌答道。
“可是……”柳如风迟疑着。
宁小丹见柳如风还啰嗦,忙转身瞪向柳如风道:“和尚让你走,你就走呗,还磨蹭什么?”
既然了尘有办法,得让他快点使出来才是,柳如风留在这儿磨蹭就只是耽搁时间。
“也不知是谁惹下来的祸端……”柳如风白了宁小丹一眼,不情愿地站起来,嘴里嘀咕着。
“你……”宁小丹瞪他一眼,转念想到事情的确由自己引起,不由顿住了话头,转身出门,但同时她心里也涌出些委屈来,谁让老天让她摊上这事?一条鲜活的生命啊,她能见死不救?而且还是朱复早就想救的!
官兵们还在吵吵嚷嚷地搜着,还好他们人手并不多,不然早已将整个客栈翻个底儿朝天。
不断有士兵向站院子中央的一个脸色难看的将士报告,“西边找过了,没人!”
“树上也看过了,找不到!”
“两个茅厕也看了,没有!”
……
“都没有?难道那屁孩儿还会插了翅飞了不成?”将士瞪眼说道:“再给挨门挨房地搜一遍!”
宁小丹心里不由“咯登”了一下,她无心再回了尘房间,而是吸了吸鼻子,假意看热闹似的加入到两三个没瞌睡的闲汉中。
柳如风见状,也跟着过来。
“郑将军,”只见一个属下站出来为难劝道:“这客栈不小,总有死角,咱们就这几个人,还得分一半看着里院的孩子,人手实在不够。而且你看这大半夜黑不隆咚的,天儿又冷,霜气又重,兄弟们白天累得够呛,晚上再这么折腾……”
宁小丹拉好呆瓜,仔细听着,暗暗为那个游说的士兵加油,希望他能说服那当官的,为了尘争取些时间。
她旁边一闲汉却冲同伴低声笑道:“那手下偷懒,居然还敢劝上司……”
“嘘~~”他同伴忙低声提醒他:“少说闲话,小心祸从口出!”说完,他还是觉得不妥,拉了同伴道:“算了算了,不看了,咱们回房睡觉去!”
“你别怕,我声音那么小,他们听不到的!”那人看了宁小丹他们一眼,却又改口说道:“好吧,回去了,站这儿怪冷的!”说完,他便跟着另两个同伴向他们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们一走,便单下了宁小丹三人,很是显眼,宁小丹看看四周再无其他客人,忙也拉着呆瓜慢慢向了尘的房间走去,柳如风迟疑了一下,也极慢地跟着往回走。
“宁小弟……”柳如风一把拉住她,看了看官兵那边,低了声音想问什么。
“安静点儿!”宁小丹瞪眼冲他低声喝道。
柳如风愣了愣,随即闭了嘴安静下来。
宁小丹集中注意力,偷听着那边的谈话,只听那士兵又说道;“将军你看这客栈门口一直有我们的人把守着,院墙又高,我敢保证那小不点一定没出这客栈,不如先让兄弟们回房休息,多派几次班牢牢守好门口,等天明了再搜人可好?”
那当官的不置可否。
尽管宁小丹的步子都够慢了,了尘的房间还是到了,柳如风看了看她,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过却在经过宁小丹先前那间房前顿了顿,最终还是不声不响回了自己房间。
宁小丹见他识趣,松了一口气,跨进了尘房里,将注意力又回到院子那边。
但这里听过去,那边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她支愣着耳朵,才依稀听到:“……许多客人也退房了,空出房间来更好搜查,毕竟这些人都是走南闯北,若……,只怕他们散到各地议论起今夜之事来,那我们的名声……”
宁小丹慢慢关着房门,只见那黑着脸的官兵沉吟半响,大手一挥,说了一句什么,那手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