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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昭玄人高马大,林木干脆把凳子往后挪了挪,直接躲在了他的后面,倒也挡住了大部分的目光,只是明显有一道探究的目光从旁边的一席上传来,林木抬头,却是沈月风,他正上下打量着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见她看过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便立刻收回了目光,真是古板的家教!林木嘟囔了句,因着华子楚勒令她不要靠近穆笙箫的命令,她一直没去看那席上的人,除了她身边的华子楚,穆笙箫,赵之井,沈月风都来了,看了一圈,林木才发现这留下来等生辰宴的学生中女学生除了她跟卢七七两人,其他俱已回去了,就算是在场的宾客中,女子也是极少的!
她在打量着别人的同时,还有一道目光也在打量着她,林木回头,忍不住出声了:“左丘公子,你无礼了!”
“还请郡主不要见怪,在下只是好奇而已!”态度还不错的道完歉之后,接着看!
林木翻了白眼,没有理他,舞姬重新开始起舞助兴了,只是这一回,却没有上一回这么那么尽兴了!
目光转向一旁的昭玄,脑中顿时有念头一闪而过:“师兄,我方才听人说你姓高,不知本名是……”
“师妹不知道么?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我姓高,单名一个颎字,昭玄是我的字,你记住了吗?”昭玄笑着说道。
“不知师兄可有家人?是哪里人?”林木转头,为了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昭玄愣了愣,笑容一滞,眼中似有阴霾闪过,随即开口说道:“我是渤海蓨县人,我父名高宾,很早就去世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第二十一章 回去
“没有了!”林木摇头,只是头却垂了下来:原来他是高颎,历史上的隋朝第一名臣,难怪武功天下难逢敌手,只是这个是她师兄的高颎会怎么样呢?她实在是不知道了!但看独孤罗对他的重视,想必总有一日也会名扬四海的吧!
林木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老师跟师兄都是历史上的名人,高颎不必说了,只是历史上独孤罗有一位很有名的妹妹,隋文帝的妻子独孤伽罗皇后,而她的老师独孤罗却是在北周时背灭了族的,感慨了一番:就算知道历史又怎么样,这里跟历史上可是完全不同的!
感慨归感慨,知道了昭玄是高颎之后,林木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原先也只不过把他当成一个武功厉害点的师兄罢了,现在确是看他做什么都觉得大有深意在里面!
“师兄为何不入官场?”林木有些不解“依你的武功,若是有老师的举荐应是入得的!”
“你师兄我是个武夫,太平盛世没有我的事,只有到了乱世,师兄才会开剑,保家卫国!”昭玄回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当是以保家卫国为重任,师兄此言倒是个真男儿,让林木甚是敬佩。只是林木觉得太平盛世也有开剑的地方,比如说戍守边关,换得我大隋更久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这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都是极为重要的!”说到这里,林木笑笑“这只是小女子的鄙陋之见罢了!”
“你这话也说的甚有道理!我会好好想想的!”
……
只是这看似随意的谈话,很快便被各家探子记下传到了各家主子的耳朵里,有些甚至模仿的连神态,举止,语气都是一摸一样的!这便是如今的形式,只有清楚京城的动态,才能保证自己在这个位子上不掉下来!
很快,天色近暗,有宾客告辞离去了,虽同是苏木光的学生,可林木他们一席的却走的甚早,前去向苏木光辞行,苏木光看向林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顾及众人皆在场,只是笑笑:“路上小心点,莫给人劫了去!”这开玩笑的话却让林木跟卢七七两人有些窘迫。
到底是喝了酒,一行人借着酒气,一路上倒也十分的热闹,平日不敢说的此时全都说了出来,比如此刻华子楚大着舌头,拉着林木的衣袖,林木觉得甚是郁闷,此时也不忘拉住她,华子楚对着她说道:“你别看我这人吊儿郎当的,但我这人很不错的,你知道吗?我这都是为你好!”
林木一听,满是笑意的回道:“都道酒后吐真言,你吐出的倒全是好东西,把自己夸成这样!”
华子楚皱眉,摇头:“你不懂,其实我根本没必要管你,到时候痛苦难受全是你的事,只是我看你实在是不错的,也就提醒你了,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为什么认定我喜欢穆笙箫呢?我现在可是一点都不喜欢他!”林木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你这百花从中游的老手也有看错的时候!”
“不对啊!”华子楚打了个饱嗝,有些站不稳,林木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他,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华子楚的手一甩,那把常年被他拿在手里的扇子就这么飞了出去,摇摇晃晃的想要去捡,确实一个没站稳,狠狠的栽将了下去,林木连忙伸手去拉,奈何她虽吃的不比男子少,确实个不长多少肉的,人没拉到,自己也站不稳,摔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林木有些疑惑的睁眼眼睛,对上的却是一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睛,幽暗深邃,似古潭般波澜不禁,又好似无数漩涡在其中流淌林木有些错愕的盯着那双眼睛,直到身边的一声惨叫:“哎呀,痛死我了!”才将她唤醒,连忙伸手去扶。
同左丘瞳明一道将华子楚扶起,谁想华子楚却是皱皱眉:“我怎么摔下去了?”
林木当场就笑了:“你这一摔是摔醒了,是不是?”
“我记起来了,我的扇子呢?”摔了一跤,似乎摔醒了的华子楚连忙开始找扇子。
“诺,在这里!“林木捡起那把变形的扇子”看来你太重了,把它压坏了,再重新换一把吧!”
“那算了!”华子楚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把扇子“换把新的吧!”
看着他那副风流少年状,林木只想笑。
“你入的是那个学院的?”很低沉的声音,却很好听。
“书算学院!”林木回道,看向左丘瞳明“怎么了?”
“无事,问问罢了!”左丘瞳明嘴角微微勾起:呵,跟那人一样啊!看来他还是插手安排了!明明知道,算了,也不一定,说不准还真有那样的傻瓜呢?
这里几人还在磨蹭着,那里到了拐角处要跟他们分道扬镳的高昭玄嘱咐了林木一声:“今日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可不要忘了来哦!”
林木点点头:“自是不会忘的!”
“那便好,告辞!”高昭玄一拱手,转身便没入了夜色之中。一直跟他聊的很欢的卢七七这才转身,回到她的身边“你师兄的武艺真高,若是不能跟韩擒虎学,跟他学也是一样的,唉,要不这样,你跟他学,学了再教我,行嘛?”
一旁听到这话的华子楚忍不住笑了起来:“卢七七,拜托你说话的时候先想想好不好,她,你看她的样子像是学武的人么?这京城中的女子,习武的本就极少的,你要找吟诗作画的还能找出不少?你还是老老实实等国子寺开课之后找武状元吧!再说,这不是快了吗?还有十几天,再等等吧!”
“这话说的是对的!七七,还是等等吧!”林木满脸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你知道的,我很懒的!”
一行人慢悠悠的晃进国子寺,就各自回房了!伸了个懒腰,进了房间,待洗漱完毕之后,林木就爬到床上去了,只是刚坐上去,就跳了起来,掀开被子一看,居然看到两只很可爱的玉娃娃!
第二十二章 要求
惊讶之余,还是拿起来把玩了,毕竟是个女孩子,看着那两只白玉娃娃还是喜欢的不得了!
玩了会儿,林木就放下手中的娃娃,在床上床下四处找寻,可是找了半天,实在是连一点纸啊,绢啊之类的东西都找不到,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皱了皱眉,只好作罢!
梳洗完毕,解衣上床睡觉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原来在在帐顶上贴着张纸条,上面赫然是“赠之佳人,博美一笑!”虽说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只是这倒是让她甚是欢喜,当下小心的撕下,连同玉娃娃一起放在盒子里了!当夜,一夜好梦!
最晚从苏木府出来的是苏木光的几个国子寺的贵公子,虽是八月了,可到晚上晚风一吹还是有些冷的!几人都不由的缩了一缩!
“笙箫,今日子楚是怎么了,怎会坐在另一席?”赵之井有些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穆笙箫笑了笑,却有些无奈“也不知怎么搞的,这几日已经跟我说了好几遍了,说姓林得那个丫头怪怪的,让我离她远一点,说实话,那丫头性格又不招人厌,他突然那么说,我也与他辩解了一番,奈何他老说这丫头鬼鬼祟祟的,眼睛乱转会打我的注意,说她会,会贪图我的,恩,男色,我都要被他搞得郁闷死了,那丫头与我相交甚少,这话从何说起呢?唉”说道这里他无奈的摇摇头,对好友现在这样子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
“那丫头虽说有些礼教方面做得不够,可也确实不像会做出那等事的人!”沈月风点点头,眼中似有幽光闪过“他不是自己看上那丫头了吧!”
“绝对不是,这个我可以保证!”穆笙箫摇头。
“说起来笙箫你也真不够意思,”中途来席的端木清笑道“明明早就知道独孤大人收的是那丫头,却不说,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唉,我看她也糊涂的很,不要被人利用了去!况且被独孤大人收去就是好事了么?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没准还要树敌呢!”穆笙箫叹了口气,皱了皱眉,若是有女子再这,怕是要盯着他看好久了,因着他这动作作的,却比女子还要有几分味道。
“确实,那丫头就自求多福吧!况且这京中局势”赵之井顿了顿,压低嗓音“实是难说的很!”
众人都点了点头,沈月风这才有些不解的问端木清:“端木,左丘离京我直到今日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端木清摇头:“我也不知道,前几日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已不在京中了,你知道的,他一向是如此的我行我素,前些日子还同我说无心参加科举了,你知道的,他大哥身体不好,听说是没有多长时间了,这爵位还是要落到他身上的,到时候他说,就做个闲散王爷,也是不错的!”
众人听完之后,一阵沉默,至于心中所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对了,你们可知”沈月风注意了一下他的措辞,我爹昨日下朝的时候,我无意间听他提起“听说皇后娘娘病了,这几日圣上除了上朝,就是去皇后娘娘那里,连规定的例行一幸都免了!”(例行一幸是指级别较高的几位妃子每月有指定的巡幸日)
说完这句,大家都挑了挑眉,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沈府。
沈月风刚进府,便看到父亲在院中等着他,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礼:“爹!”
“恩!”沈儒点点头,似是对他的举动很是满意“今日这宴会还算顺利么?”
“还算顺利,比预想的要好的多!”沈月风回道。
“那便好!”沈儒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这个小儿子他是相当满意的“你早些歇息吧!”
“孩儿告退!”沈月风礼数十分周全的慢慢退去,直到远离了父亲的视线才直起身,向屋走去,远远看到阿生在门口等着,沈月风脸上带着笑意“怎么?来信了?”
“是!”阿生双手呈上。
沈月风看信的时候心情似是非常好,只是这种好心情到了最后一句那里,便全跑光了,阿生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