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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玉公子,帮我们一个忙,今天的香粉,我就送给你。”
“没问题,你说。”
又一道声音传来,“哎呀,连大少都来了,不过这么呆在门外不进来。”
上官馥脸色微变,走过去踢上房门。
***
“上官馥。”梅朔脸色铁青,站在楼下吼道,她挥开那倌爹的手,居然敢带她的小绰儿来这种地方,他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咦,这不是梅三少,你不是就要成亲了吗?还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也不怕你未来的正君会生气。”他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他在哪里?”
“他,他是谁?”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如果三少说的是那个被你抛弃的结发夫君的话,我不知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要见他。”
“我又不知道。”
“告诉她。”一道冷冷地声音传来,上官馥一把挥开她,“你不要命了,你碰我干什么?”
“习惯了就好,你说的。”梅期拧着眉,这里面充斥着各种香粉的味道,她开始打喷嚏,上官馥拉着她就向外走,“他在玉公子房里。”
“你快去吧,我去看老大。”梅朝推了她一把,梅朔点头,几个箭步冲上二楼,问了那玉公子的房间,推门而入。
一道身影正背对着她坐在桌边,手指蘸着杯里的茶水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梅朔什么都没说,只是走上前从身后把他拥住,叹了口气,看着桌上半干干湿满满的朔字,吻着他的发迹,“小绰儿,我们回家,回西河。”
“好。”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心疼地闭上眼,“只有我和你。”
“还有小壳和小龟。”
“好,还有它们。”
带着他出来,梅期和梅朝都没了踪影,她抱着他上马,林绰吸着鼻子,“阿朔,我的东西还在松苑。”
“不要了。”
“可是,那是你送我的。”
“什么?”
“绸缎小狗,还有眉脂。”
她咬了咬唇,“我回去拿,你在门口等我。”
“嗯。”
***
梅朔抓着东西,就要走到大门口,身后传来那道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你再敢朝前走一步试试看。”
“奶奶,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我要走,离开这里。”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去一步,就别再回来。”
说是这么说,边上还是出来了八个护院,左边四个,右边四个。梅朔眯了眯眼,飞快地抽出离她最近的那个护院手里的剑。'网罗电子书:。WRbook。'
“你想干什么?”
她看着梅安,刀锋划过左手手腕,“梅家的血脉,现在还你,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她转身就走,梅安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秦默站在不远处,暗自叹气,老主子,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在她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难道真的要等三个小姐都走上家主的后尘,你才知道要后悔?
***
“阿朔,血,血。”
“乖,别说话,我们走。”她用右手挥起缰绳,林绰撕下自己的衣服,替她扎起了左手手腕,“怎么会这样?”
“这叫流血消灾。”
“有这个说法吗?”他打了个结,怀疑地看着她。
“当然有。”
“哦。”安静了一小会,他又问道,“你不成亲了?”
“我不是成过亲了,和你在西河?”
“我是说,和那个,那个程公子。”他憋足了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梅朔低头看了他一眼,“除了你,我不想娶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被蛀的木料还有其他一些事,因为和老三没什么关系,放到老大的番外里面
第 43 章
出了风城,梅朔勒马放慢了速度,林绰一直很安静,也没再抱怨屁股颠得痛,“你怎么了?”她拉住缰绳,城郊的风吹在脸上,很暖,很温和。
他伸手摸着那马脑袋上枣红色的鬃毛,梅朔松开了缰绳,右手扳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告诉我,怎么了?”
“你,你可以娶别人。”
梅朔愣了一下,“你才知道?”她纯粹只是奇怪,因为女子三夫四侍本来就很正常。
他低垂下眉眼,“我才想到。”她身边之前又没有出现过其他年轻男子,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想到这个。
“我说了我不想娶其他任何人。”
“你现在不想。”
梅朔突然笑了,“那我重说一遍,现在不想,将来不想,永远也不会想。”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她松开了手,“所以你被那上官馥一哄就跟着他走了,小绰儿,我真伤心,你一点都不相信我。”
他抬起眼,没在她脸上找到任何同伤心搭得上边的情绪,“她们和我说,你要和别人成亲,我觉得我要死了。”
“呸呸,说什么不好。”她捂住他的嘴,林绰挣了开来,“我找不到你,后来就遇上了他。我没准备走,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娶别人。”
“好了好了,别想了,以后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们回家了。”
“嗯。”他身子微微朝后靠在她身上,“你还会回去吗?”
“不会。”
“可那是你家啊。”
“不是。”他奇怪地回头,她勾起唇角,抬起头,蓝天白云,还有两只熟悉的黑羽白头大鸟在头顶,“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她重新挥起马鞭,“现在回去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
***
到了西河镇上,梅朔把马卖了,毕竟骑着马回村里太过奇怪,她和林绰一起慢慢走回去,离村口还有半里路的地方,遥遥就看到空中飞着好几只纸鸢。
算算日子,也快清明了,现在回去种点什么还来得及呢?也只能种夏菜了。梅朔正在走着神,胳膊被他抓着,“纸鸢。”
“嗯,我看到了。”
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向往,她脑子里还在算着要是种芋头,一排可以多少株,全种芋头又好像太多了,要不干脆开始种西瓜,他那天不是还想在后院种来着。“我回去给你做一个。”
“可是我不会放。”
也不行,村里有好几片大西瓜地,要吃的去要几个就可以了,去卖也不合算,要不豆荚,丝瓜黄瓜也行,不过还得搭瓜架。“我教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奇…“纸鸢的样子?”
…书…“嗯。”
…网…他抬眼看着天上在风中飘荡的纸鸢,似乎有两根线缠在了一起,他想了想,“糖葫芦。”
“什么?”
“糖葫芦,不行吗?”
“糖葫芦,我还真,真没见过糖葫芦形状的纸鸢。”她突然笑道,“你是嘴馋了想吃还是怎么了?”
“我就是想,红红的会很显眼,就不会弄丢了,而且长长的不是更容易飞起来吗?”
梅朔的笑容越咧越大,满足地叹了口气,果然一回家心情都会变好。“好,就糖葫芦的纸鸢。”就看你飞不飞得起来了。
***
推开门,屋里是一阵阴潮的霉湿味,“看来,东西都得搬出去晒晒了。”
“今天天很好,我就去外面搭竹竿晒被子。”
“你慢点。”梅朔没叫住他,他已经两手一起抓了墙角的四五根细竹竿朝后院走去。打开了门,横端着竹竿出去。
她自己走到小柜前,解开手腕上扎着的布料,血早就止住了,不过伤口还不浅,她知道要不是她划了这一刀,自己不可能走得那么容易,不过似乎力道没掌握好,划得太深了点。
她正想低下头找伤药,林绰走到后院,发出了一声惊呼,她立马跑出去,就见他还端着竹竿站着,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眼看去,走之前搭得葡萄架上已经爬上了绿油油的嫩叶,卷曲的茎叶弯成了可爱的弧度,还在朝上攀爬,“我以为没人浇水锄草都会死了。”
“大概春天雨水比较多。”她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竹竿,三根扎在一起的撑开搭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支架,另外两根一头搭在这三角支架上,一头搭在墙上。
“我去拿被子出来。”
“衣服也都拿出来晒晒吧。”非 凡 电 子 书 论 坛
“嗯。”
他搬着团成一大团的被子出来,下巴搁在被子上,看不清路,差点绊了一跤,梅朔稳住他的身子,接了过来抖开。
“阿朔。”
“嗯?”
“你还要去打渔吗?”
“当然。”
“可是你没有鱼鹰。”
她手下顿了一下,“对了,那两只就知道吃的家伙呢?”
“在外面吧,到村头的时候还见到它们在上面飞的。”
“没有就没有吧,我自己打。”反正那匹马卖了不少银子,够用上一阵子了。
篱笆上的凌霄花也长得很茂盛,竹竿上晾满了衣服,梅朔回屋里继续上药,“我得去买些种子。”
“好,我收拾屋子。”他抬眼发现屋梁上都爬上了蜘蛛网,梅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上面的不许弄,等我回来我来擦。”
“哦。”
“不许碰。”她微微弯下腰,正对着他的双眼,“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
“还敢问?”不等她伸手,林绰一转身跑到边上,“我去打扫厨房。”
她笑着摇头,出了门遇上好些村里的人,她半真半假地说回老家了一趟,来到于安家门口,她正在绕着粗重的绳索,抬眼看到她,惊得合不上嘴,接着就扔了绳索过来拍着她的肩,“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果然不能指望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东西。”
“出了什么事了?他找到你的?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家人。”
看她不想再说,于安也没再问,梅朔指了指地上的绳索,“你干什么呢?”
“晒衣服的。你家里的鸡,一会赶回去吧,还生了一窝。”
“那窝就送你吧,算是我的谢礼。”
“姨姨。”身后传来一道软嫩嫩的声音,梅朔笑着蹲下身,“小宝,牙换好了,不漏风了?”
小女孩咧开嘴,上面的两颗门牙已经长了出来,下面的一颗牙却明显晃晃悠悠地也快寿终正寝了。
“还和我去镇上卖鱼吗?”
“去,干什么不去。”她站起身,“不过我得过几天。”
“行。”非 凡 电 子 书 论 坛
“娘,牙掉了。”
“什么?”于安回过身,就见自家女儿手心里躺着一颗蛀了一半的牙,她笑着拉过小手,“这次是下面的牙,我们丢屋顶上去。”
“好。”一大一小两只手一起一抛,牙齿上了屋檐,梅朔心里突然痒痒的,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
桌椅抹干净了,水缸里里外外也擦干净了,他自己抓着水桶出去打了小半缸的水,开始烧水。柴火没有了,不过后院还有很多梅朔堆着的木料,虽然有些潮了,不过烧火还可以,就是烟大了点。
灶台上犄角旮旯里都爬上了蜘蛛网,他用一只筷子把蜘蛛网卷起来绕走,灶神娘娘的画像上也都结了一张蜘蛛网,他小心翼翼地把一只棕色的小蜘蛛抓下来,双手盖着走到后院放到葡萄架上。
忙了半天,正想歇会,屋外突然传来咕咕的声音,林绰跑出去,就见她满头大汗地叉着腰,面前是熟悉的家禽,梅朔见到他就挫败地把脑袋搁在他肩上,“为了把它们轰回来,我半条命都没了。有水喝吗?”
“我去倒。”
回到屋里,梅朔仰起头咕嘟咕嘟喝了满满一杯水,抬起眼看着屋子,林绰突然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就朝厨房里跑。
“梁上的蜘蛛网呢?你跑厨房去也没用,出来。”
“不要。”
“怎么上去的,踩桌子上,还要搭椅子是不是?摔下来怎么办?”
“不会,以前我就一直擦的。”
梅朔和他绕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