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忆曾深深看了蔡兰一眼,指指不远的一处孤坟:“这就是当年殊妹埋葬的地方。已经二十载,又岂是一句‘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能说尽的?”
蔡兰闻言流了两行清泪,一直为母亲这些年默默的思念鸣不平,如今明白了事情的曲折,理解了这感情瓜葛的三人。此时看到父亲孤独的背影,心中那份怨恨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想再强求什么,只剩下切切的心疼,为母亲、为父亲、也为了长眠在地下的香魂。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墓碑前,咕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真诚地对着墓碑说:
“殊姨,我是蔡虞的女儿蔡兰,我是替我娘来向您赔罪的。我娘忏悔了二十年,总说是因为她当年犯的错,害您与父亲天人两隔。我们母女不求您的原谅,只求您在天上保佑父亲平安开心,笑得更多一些。我给您磕头了。”
“吾儿……”于忆曾扶起了磕头不止的蔡兰,慈爱地看着她。
听到亲爹叫自己的名字,终于承认了她,菜篮子再也控制不住,扑到于忆曾怀里失声大哭。于忆曾轻拍安慰,等她止住哭泣,拉着她对着墓碑说道:“殊妹,兰儿这个孩子不错,我想你肯定也会喜欢的。我们就叫她于兰怎样?”
小溪最受不了这种大团圆结局,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的。孔雀和倾倾同时递给她手帕,她拽过两块手帕,擦完眼泪又使劲擤了擤鼻涕,两块手帕刚刚好,顺势扔在地上。本来波涛暗涌的两情敌,看到此景反而相视无奈一笑,无语了。
寻找真凶
狡猾的几人——其实只有孔雀和倾倾两人而已——商量好来个将计就计,小溪拍板同意,于是兵分两路,孔雀和他的亲信队伍回苏门,小溪、倾倾、蔡兰和她新认的爹暂时躲避风头。
天古城被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原来在外招兵买马的孔雀听到小溪坠崖,连夜兼程赶回,王子发飙,非同一般,把天古城围城了一座孤城,只进不出,尤其苏门,就差把每个人都打入大牢了。小溪不由暗暗感动。几人悄悄至孔雀住所住下休息,孔雀见小溪安然无恙,便气势汹汹地奔向苏门找查凶手了。
只见奥斯卡最佳男主演澹台徵先生,满含悲痛和愤怒,气势汹汹地坐在苏门掌门的主座上,身后站着威风凛凛的亲兵,苏门主及其儿女和重要弟子门徒站立等候问讯。自从澹台徵亮明身份,巨大的尊卑差距使得苏问无法再像当初那样亲近他,但苏问非常信任他,知道他不是刚愎自用、武断蛮横的皇亲国戚,故而心下稍宽。
“人还是没有找到,”澹台徵怒发冲冠,“苏小玉,你可知罪?”
谋害郡主可是杀头的大罪,弄不好要株连宗亲,饶是蛮横的苏小玉也害怕了,哭诉道:“殿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找她过去说几句话而已。”
“刺客刚好出现,目标明显是郡主,而你却没事,你如何解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正说着话,他们就突然出现了。其中一人用的是灵山门派的路数,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们。”
“众人皆知灵山派所用武器为铁环,肩上一颗朱砂记号;这些刺客用的皆是刀剑之类,而且身上都没有朱砂。你还想怎么抵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大胆!谋害郡主乃是腰斩的大罪,还要株连三代,你莫要为了自己性命搭上苏门上下百余条性命!我劝你早点招供,兴许还可赦免苏门无罪。”
“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小玉!你还不快说,难道你要苏门上上下下都给你赔命吗?”苏门主不得不发话了。(奇*书*网。整*理*提*供)
“爹?!你竟然也不相信我?”苏小玉看到亲爹赤红的双眼瞪着自己,仿佛觉得天都塌了,一切都虚幻不真实,无数人影都在逼迫自己认罪。
“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苏门主咬牙呵斥道。
“爹,我相信不是小妹做的。请二殿下明察。”苏问不忍苏小玉伤心至极的样子,替她求情。
“哈哈哈,”苏小玉怒极反笑,“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这下你可撇清了吧,爹?我知道,你一直嫌弃我们母女,嫌弃我哥的先天残疾。是,我娘比不上武林第一大美人漂亮,我也刁蛮泼辣给您丢脸。这下终于结束了,我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给你丢脸了。哈哈哈……”
“小玉……”苏问痛心看着小妹。
“我的儿啊……”苏夫人哭着从里屋进来,“我苦命的儿啊,要死就让我死吧,不要伤害我的玉儿啊……”跟苏小玉哭着抱成一团。
“殿下,”这是从认识澹台徵后第一次向他下跪,苏问郑重地请求道:“此事还有疑点,请殿下明察秋毫。是我们苏家的错,我们绝不赖账,请殿下三思。”
澹台徵刚要说话,手下报发现新情况,澹台徵忙动身去看,把苏小玉羁押候审,不准探视。
苏夫人向苏门主跪下,“夫君,我的儿我清楚,她虽然娇蛮,但绝不是杀人越货的人啊。你一定要救她啊。”
其实刚才苏小玉绝望的表情惊醒了这个梦中人,他方才了悟到,这么多年,自己愧对这母子三人。看看一直默默爱慕着自己关心着自己的夫人,身残志坚、为搏得自己注意付出常人十倍努力的儿子,还有那个一直盼望着父爱的女儿,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们离自己那么近,自己却一直无情地拒绝着他们,终日沉醉于往事中。怪不得赵子御婚后隐居起来,原来这个老对手早就明了了亲情的重要。相比之下,自己是多么不负责任、多么愚蠢!就是刚刚,女儿那么委屈失望,自己却不相信她,还逼她承认,还可笑的认为这是顾全大局,简直就枉为人父!想到这,他搀起这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坚定地对她说:“夫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救玉儿的。”
终于忐忑地熬到了晚上,柳臻回到屋里,突然觉得窗外好像有白影闪过,不由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有鬼魂?突然锣声响起,是集合的信号,忙随大家进入厅堂。
只见澹台徵玉面含悲,目冒怒火,煞气腾腾地看着厅堂之人。羁押苏小玉的官兵一用力,苏小玉咕咚跪在地上。见到此般情景,知道结果不好,就连一直喜欢的赵倾看来也凶多吉少,想到这些她反倒不再怕了,已然做好了赔命的准备。
“苏小玉,现在郡主找到了。我要你纳命来赔!”
“殿下,事出在苏门,老夫当全权负责,”苏门主也跪下,“求殿下饶过小女,老夫愿替她承担一切责任。”
“爹!”苏小玉终于知道开口说话了。
“苏小玉死罪难逃,苏门主你还妄想替她担责?你们父女二人同罚,来人,拉下去斩立决!”
“殿下!”苏问重重磕了三个头,“求殿下息怒,我愿用自己性命换他们性命,求殿下答应。”
“一命换两命,真是好算盘!”
“我愿承受一切刑罚,只愿殿下饶过他们性命。”
“那好,苏问炮烙处死,拉下去!”
“殿下,饶过我儿,饶过我儿啊!”苏门主老泪纵横,刚刚意识到儿子的可贵,却转瞬之间要遭受丧子之痛,他再也承受不住,颓废地瘫坐在地。苏小玉不停磕头求情,而苏夫人早就昏厥过去。
“殿下!郡主她……”
“什么?!你们就等着陪葬吧!”澹台徵匆忙离开,留下兀自悲伤的苏小玉一家。
真相大白
“哈哈哈哈”突然传来突兀的笑声,在这个空荡的大厅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你笑什么?”苏门主问。
“哈哈哈,你这个老匹夫也有这一天啊。”柳臻狰狞地笑道。
“你……为什么?”苏门主气得浑身发颤。
“为什么?去掉你们讨厌的姓苏的一家,武林尽在我掌握。”
“你竟然因为这个?亏得我待你如同亲生!”
“亲生?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我没听错吧?你只不过给我这个孤儿一口饭吃,就妄想把我培养成苏问听话的奴仆,亲生?哈!苏问天生残废,练武就是浪费,你却把独门武功传授给他,就因为他是亲生儿子。而我,一直尽心伺候,任劳任怨,你却始终不肯传我内功心法。轻功、武功,我哪一样比苏问差?我为什么要屈人之下,摇头摆尾?”
“柳臻,你这个衣冠禽兽!”苏小玉怒斥道。
“闭嘴!我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刁蛮女叫得的?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了?可笑!像你这种刁蛮任性,不懂人情世故的野丫头,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还不如香荷的万分之一。”
“你!原来香荷跟你是一伙的,你还杀了她,你的心是黑的吗?”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苏小玉脸上,立刻红肿了一片。接受了双重打击的苏门主刚要有所动作,柳臻洒了一把毒药,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你还敢提她的名字?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死?”
“你莫不是疯了吧,见谁就咬?明明是你亲手杀死的她,你却推给别人,真是个疯子。”
“哼,我原本打算引得赵倾和苏问互相残杀,好坐拾渔公之利,没想到赵倾并没有追究你下药谋害郡主,不过他最终还是来到了天古城,与苏问见了面。香荷原本想下手,没想到你非要去厨房给你的心上人做饭,无奈没有得手,反被狡诈的赵倾逼得暴露身份,为了我的大业,不得不牺牲了香荷。”说到这,柳臻恶狠狠地看着苏小玉,“说到底,是你害死了她!”
“疯子,真是疯子!”
“原本想借赵倾之手除掉苏问,没想到他有了那个可笑的东西后武功大涨,三天都没分出胜负。香荷已经出事,我不能再等,于是借丫鬟之口告诉你郡主独自出门了,你这妒妇果然追上去。哈哈,你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平时不是随意使唤我吗,现在不也成了阶下囚?”
“原来郡主是你派人害的?你竟敢嫁祸于我?”
“哈,谁会相信你呢?可怜的苏问要被酷刑折磨到死,而你,我的大小姐,看二殿下的样子,你至少也要被卖入青楼,永生贱籍啊。哈哈哈。什么声音?”
“我的命好苦啊。纳命来……”
“什么人?快出来!”
“郡主?郡主,是他害的你,你天上有灵,一定要惩罚坏人啊!”
“嘿嘿嘿嘿嘿……”幽幽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柳臻刚要逃离,突然厅堂大亮,澹台徵、赵倾、小溪和蔡兰一同进来,柳臻面如土灰,使出轻功逃离,突然四周出现了很多黑衣人拦住去路,再外层是层层叠叠的官兵。柳臻知道大势已去,颓废坐地。
赵倾扶着苏门主起身喂了解药,苏门主长叹一声,再不言语。
“哥!”看到苏问完好地进来,一家人感激不尽,给澹台徵磕头不尽。
“柳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手下打探到死的这几个刺客均是各大门派的弃徒,被你收买来卖命。你自己方才也交待的清清楚楚,处你极刑不算冤枉你吧?”澹台徵在首位上正襟危坐,皇者霸气毕现。
“哈哈哈,可惜啊,功亏一篑,成王败寇,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罪人柳臻谋害永嘉郡主处以死刑,斩立决。来人!”
“慢着。”
“哦,苏门主还有什么话说?”
“老夫斗胆求殿下饶他一命。”
“爹?你怎么还为这个恩将仇报的禽兽求情呢?我们一家人差点就被他害死了!”
“不管他如何想,老夫始终把他当做儿子看待的。他资质甚佳,但不适合苏家内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