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倾和夏果到底出什么事了?原来他们先后落入洞穴,下行了没多久,由于洞内太暗,视线不清,都不幸顺着洞内婉转曲折的地下路滑下。夏果最先跌落平地,只见附近有灰烬和动物毛皮,像是有人居住。正要探个究竟,被背后一支箭射中,短短几秒钟,便觉浑身无力,瘫倒在地。闪出来几个身着鹿皮,打扮未开化的野蛮人样的壮汉,把他绑起来。夏果忙解释说:“我是京城人,误入此处,请几位好汉放开我吧。”
“嘿嘿,你以为你花言巧语我们就信了?带走!”
于是冷酷有型的夏少侠便被极其不雅地拖走回野蛮人的大本营。可原本就当过乞丐,饥寒糟粕过的夏果对此丝毫不为意,脑子运转的飞快,专心致志地分析:他们竟然会说流利的天京话!他们究竟是何人,自己该如何逃脱?——果然,人家以弱冠之龄在百晓楼混的风生水起也是有原因的。跟随赵倾十年,深受他的指点,训练有素,已具备了临危不惧、沉着冷静的良好素质。
夏果被带到密林深处,一个充满了山大王气息的洞府内,石凳上端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壮年人,只见他浓眉大眼,高鼻阔口,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神情豪迈,威风凛凛。夏果被搜身没收了武器后,被人一个用力,跪在地上。夏果冷傲了二十年,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只是无奈四肢瘫痪无力,于是夏果干脆上身倾倒,平躺在了地上,摆成浪漫言情剧里女主角躺在草地笑望蓝天状。唉,果果,你还不承认,你的这些痞子气全是跟你的少夫人学来的!
“哈哈哈……”山大王被逗笑了,笑声震荡着山洞嗡嗡回响,他的手下也都哈哈作笑。“好有意思的小朋友。来人,给他松绑。”
“哼,”夏果强忍怒气,好汉不吃眼前亏,恭敬向这个豪爽的首领说道:“前辈,我乃京城人士,误入此地,这都是误会,请前辈放我出去。”
“哦?我悠游洞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前辈,晚辈真的是误入贵宝地,得罪之处还望您大人大量见谅则个。晚辈定对今日之事保守秘密,绝不食言。”
“好个伶牙俐齿啊。”山大王还待要说什么,手下汇报:“洞主,他还有同伙。”
“哦?带上来。”
于是在夏果惊讶地目眦欲裂地注视下,赵倾步态不稳地被押进来。夏果大吃一惊,“少主!”
兄弟、妻子同时落水
赵倾病弱地向夏果点点头,冲洞主作揖,恭敬说道:“洞主大人,拜请金安。我们主仆二人讨饶了。我随父辈在京城世代经商,不料受奸人所害,逃亡至此,不慎误入贵府,打扰了各位英雄好汉,实在是罪过。只是实在迫不得已,无心为之,还望洞主网开一面,我二人感激不尽,永记恩德。”
坐上人不由细细打量这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见他病弱枯黄的脸色和现下尴尬的处境,仍不能掩盖他不凡的气质,淡淡的文人气质中,怀抱着陡然剑气。言谈举止恭敬有度,不卑不亢,不由生出好感。再加上他的仆人颇为倔强有趣,甚有自己年轻时作风,便消除了对他们的敌意。
“嗯。你可知我这悠游洞府,进的来出不去,是有来无回的地方?”
“洞主大智慧,立此规矩必有睿智之处。晚辈愚钝,不敢妄加猜测。”赵倾又学小溪,拿出拍澹台道马屁的那套功力。唉,状元也不好当着呢。
“哈哈哈……”果然,拍得不偏不倚,恰到好处。山大王炯炯双目更加有神。“我辛苦建起这与世隔绝的世外之地,便是要远离尘世,免受外界干扰。你们如今闯进来,知晓了这里的秘密,如何还能放你们回去?”看看旁边一直盯着赵倾看的二女儿,哈哈一笑道:“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你既然被奸人追杀,不如干脆留在这里,做我的姑爷怎样?”
“爹!”身穿虎皮裙,颈戴象牙链的一个古铜肤色女孩羞嗔道。
夏果无语了。少主化成这副样子还能招惹上亲事啊,真是服了。少夫人呢?他怎么没跟她在一起?少主也没中箭啊,怎么也四肢无力的样子?担忧地看过去,见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的样子,知他自有计谋,一向对少主崇拜不已的夏果也安下心来,静观下文。
“洞主真是慈悲心肠。如此貌美姑娘如何能下嫁给晚辈呢?且不说晚辈有病在身,晚辈已然娶有妻室。拙荆不嫌弃晚辈落魄,生死与共,晚辈如何能抛弃糟糠之妻呢?”赵倾记得小溪说过,撒谎便要九分真一分假,才能做到以假乱真,觉得很有道理,自此便按照这个比例去拿捏,屡获奇效。
“哦?你倒是个性情中人啊。也罢,二丫,爹再给你找更好的姑爷。”果然,又成功了。
骗取了山大王的信任,赵倾心下大喜,正欲作揖感谢时,山大王手下报大小姐、大姑爷巡山回来了。于是赵倾和夏果被带到后面羁押起来,仅派了两个人守着。
“少主,你怎么了?少夫人呢?”夏果的四肢现在已经能活动了,但依然疲软无力。
“无碍。溪儿应该离开洞口,与大内高手们会合了。你靠近过来。”
两人背对背站着,赵倾轻松解开了夏果的绳子,夏果很惊讶,边解着赵倾的绳边问:“少主,你怎么恢复的这么快?”
“我假装的,并未受毒。”说完为夏果摸脉皱眉道:“此毒奇特,想是他们焰洗山特有的草药萃取的。我们先出去。”说完架着夏果,轻松搞定守卫的鹿皮裙男,朝着黑暗处迅速躲去。突然听到远处几个人说话,两人皆内力深厚之人,耳力甚佳,听得他们在说:“新掳来的这个小娘子虽然长得黄蜡蜡的,那身材可叫一个棒。”“是啊,不知道洞主会赏给谁。”
两人闻之大惊,肯定是小溪!
都怪自己!如果自己不那么鲁莽,少主也不会舍弃少夫人来营救。如果少夫人有个什么差池,少主定不会苟活,自己现下又四肢无力,根本使不出劲儿,该如何是好?夏果万分愧疚,联想到天古城少主跳崖殉情的那幕,悔得自杀的心都有,泪光闪烁对赵倾说:“少主,对不起。”
赵倾克制剧烈跳动的心脏,安慰道:“无碍。先去看看究竟。”
赵倾扶着夏果,两人从树木中穿梭到刚才受审处,只见一个纤细的女子,站在厅堂,两旁野蛮人吹着口哨起哄。这女子虽背对着洞口,看不到面孔,但这身形早就深深印刻在两人脑海,不是旁人,正是小溪!赵倾压住夏果抬起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打草惊蛇。两人再次向洞内中央看去,见洞主旁边站立一人,衣着蓝衫,举止风流,啊!——天啊!——竟然是老熟人——柳臻!两人顿觉全身跌入冰窖里,浇了个透心凉。
想当日在天古城,柳臻被苏门主废去武功,得留一命,自己不放心,派夏果私下挑了他的手筋脚筋,让他成为一个废人。没想到他生命力这么顽强,竟然到了这里,似乎还当上了洞主女婿?以这厮睚眦必报、狠绝毒辣的性格,这次可真是生死不卜了。溪儿可否能支撑到大内高手们来救?赵倾头一次如此热切地盼着澹台徵到场扑救。事到如今,赵倾反而不再紧张,对夏果说:“你马上出去,找到他们会合,传书给姬大哥,让他也来帮忙。我留下来救溪儿。”
“少主,我要留下来同你一起。”夏果也意识到事态的严峻,留下了男儿泪。
“夏果,”赵倾知难以说服动他,一字一句地郑重说道:“你我相处十年,亲同手足,我如何能让你做无谓牺牲?你现在出去,还有一线升天,将来帮我孝顺父母。溪儿则不同,夫妻本同体,她万一有不测,我决不会苟活。兄弟,照我说的去做。时间宝贵,快!”
夏果知他心意已决,再难改变,流泪越过丛林,隐在黑暗中不见了。赵倾这才定定心神,瞅准机会靠近洞府,侧耳倾听,心越来越沉。
身陷囹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瞒着老公奋笔疾书,不料不小心被他看到,他说我把他写得一无是处,都快气死了。汗!
只听小溪用她独创的特有的语调讨饶着:“英雄,俺上有八十岁老母要伺候,下有三岁娃要奶,您老就放过俺吧。” 看她谈吐顺畅,知其未曾受苦,赵倾心下略宽。真是我赵倾的好娘子,深陷如此险境,犹能应对自如。
其实他不知道,小溪不害怕是因为她压根没认出柳臻来。话说去年在天古城,柳臻险些害死小溪,澹台徵大怒,又碍于苏门主求情,未判他死罪,但着人在其面上刻字。柳臻于是脸上便戴着半边黑布,盖住这终身的羞辱,一路流亡,饥寒交迫,人人喊打,受尽屈辱,来到这未开化的东方蛮夷之地。在生死一线间,柳臻被这里的土著人所救,带到焰洗山密林深处。却不料想,前朝皇太祖大兴文字狱时,一代名将常山被族人连累,九族连坐,常山被迫逃至焰洗山,收服了土著,在这里占山为王。柳臻凭借自己的风流才情,篡改的悲惨身世遭遇,赢得了常山的信任,并把他的大女儿迷得神魂颠倒,轻松做了大姑爷。
此刻,柳臻正心潮澎湃地望着洞府中央站立之人,早已认出她就是小溪,复仇的快感充斥着胸膛。哈哈,上天是公平的。昔日仇人在此,想必赵倾也肯定不会走远。我受过的苦痛,定要让你们十倍偿还!
“岳父大人,休要听妖女一派胡言。此人小婿认得,她就是朝廷的走狗,是澹台道那昏君亲封的‘永嘉郡主’!”柳臻深谙人物心理,抓住常山最痛恨的澹台家,借以引起事端。他们此处消息闭塞,还不知澹台道已驾崩,小溪已被破格提拔为公主。
( ⊙ o ⊙)!他怎么知道?小溪这才后知知觉地细细打量起身着蓝衫之人。啊!天啊!他他他,他竟然是柳臻!我的娘唉,天要亡我!
“看什么看!”护夫心切的大小姐几步走到百里溪面前,动手搜身。于是澹台徵送她的那个白玉龙雕护身符便被轻易搜出,呈给常山看。
常山见是皇家特有宝物,不禁勃然大怒:“绑起来!果然是朝廷鹰犬。小小年纪,便被封为郡主,心机颇深啊!伶牙俐齿,还妄想骗老夫?今日便拿你祭奠我常家上上下下三百多条无辜受冤的亡魂!”他的手下纷纷响应,呐喊着烧死妖女。洞外掩身偷听的赵倾,握紧了拳头,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全身绷紧,一触即发。
也许是生死经历的太多,如今的小溪也成熟了很多。在这生死攸关之时,反而冷静下来,迅速回忆着。常家?依稀听爷爷提过,有一个叫常山的青年将领,本前途无量,却被澹台徵的爷爷实行九族连坐所株连,流亡关外。想必就是面前之人。知他有此血海深仇,必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服的,而且旁边有奸人柳臻挑拨,自己只能另辟蹊径。打定主意,昂然挺立,也不挣扎,任由双手被绑,定定地看向常山,言辞恳切地唤一声:“常将军!”
常山快二十年未听过别人喊自己这个称呼了,不由愣住了,摆手示意手下安静下来。众人静听下文。
“早知如此威仪相貌,定不是凡人,谁知竟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一代名将常将军!”小溪秉承神仙都爱被捧的人生信条,先捧他一顿让他找不着北再说,偷偷打量常山,果然见他神情松动,趁热打铁,接着说:“我爷爷常教导我的几个哥哥说,年轻人就要以常将军为楷模,夸赞您‘一身都是胆’,像您这等英豪‘举世不多矣’。谁知您竟因为族人写的一首诗连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