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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褪去了掩饰性的温柔面具,南宫申权周身强大的威势释放出来,卿依吓了一跳,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相信眼前这个懦弱的男人竟然在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第5卷 第232节:旖旎春梦【1】
南宫琉璃无奈地低笑:“哥哥不要问了,今天找你帮忙正是因为这件事。”南宫申权的变化让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也不再隐瞒,开门见山地说道,“哥,上次你没有明确地告诉琉璃,琉璃想问。。。。。。你是不是当日的‘北承枫’?”
是不是那天在宫中为她解围,又陪她救出于归雁的风趣男人,想想也是,只有这个男人才有这样让人沉醉的温柔,才能让于嫔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爱上他,他们不过见了一面,而且南宫申权用的还是北承枫的面容。
“早知道璃儿能猜到,哥哥也没打算瞒你。”南宫申权轻叹一声,挨着桌角坐下,取了茶水,叹道,“璃儿想让我做什么,哥哥一定照办,只是害你流产的人却不能放过,我们南宫家向来不是好欺负的。”
南宫申权以娘家小舅的身份到王府中探望王妃,北承枫看到他时愣了一瞬,但并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们兄妹两人叙话。
“王爷要去哪里?”南宫琉璃拦住他的去路,轻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是墨黑的眸中带着难以掩藏的落寞。
北承枫微微一笑,牵着南宫琉璃的手将她拉回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笑道:“本想让你和申权说说话,怎么,舍不得我吗?”
收了眸中的神色,南宫琉璃挑眉笑道:“倒也不是舍不得,只是接下来这场戏如果没有王爷参加,那这戏就没有看头了。”
“既然琉璃这么说,本王倒也不好走了。”他说着,在琉璃身边坐下,而拉着她的手却一直没有放开,眸中笑意渐深,而深藏眼底的,却是淡淡的落寞。
面对琉璃的疏离,他有些无措,却也无可奈何。
三人坐着叙闲话,让卿依去请于归雁过来,南宫琉璃神色怅然,终是有些不忍。
南宫申权和北承枫谈了些朝中局势,南宫琉璃在一旁坐着细听,原来,宁无心因为囚禁了齐王妃自知得罪了齐王,就将砝码压到太子的身上,近日朝中动荡,大臣们谏言要速速将先帝遗体安葬,可是帝位未定,安葬先皇一事便被搁置了。
太子近来正在筹划将慕容婉的表妹嫁到沃国和亲,若是太子得了宁无心的支持,那他登上皇位的可能性便又大了一些。
怪不得,他对宁无心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排斥抵抗变成现在的极力拉拢。
正说着,卿依领着于归雁走了过来。南宫琉璃微微一笑,起身迎道:“今日天气沉闷,怕姐姐烦闷,偏巧家兄来探望,正好找姐姐来认识认识。”
于归雁见到北承枫也在,神色变了一变,面颊微红,她施了礼,这才望向南宫申权,俯身笑道:“见过南宫公子。”
抬头的一刹那与那温柔男人的视线对上,她愣了一瞬,眸中光芒明灭,身子微微后仰,又定了神,笑道,“公子好面相,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公子,却又想不起来。”
“想得起来才怪。”卿依在一旁不满地嘟囔。
南宫琉璃使了眼色,她连忙闭口不言。
第5卷 第233节:旖旎春梦【2】
“什么?”于归雁诧异地转回头。
可是卿依已经转身离开,她只能带着不解的神色看向南宫琉璃。
南宫琉璃嫣然一笑,无奈道:“没什么,姐姐不要管了,卿依不懂事,不要和她计较。”
“我哪里不懂事。”端着茶水回来的卿依正好听到这一句,她现在对这个于归雁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说话也不客气。
“卿依退下吧,本王有话要对于夫人说。”北承枫冷了脸,他向来不允许下人逾矩,卿依在南宫琉璃面前被宠的多了,一时忘了场合,闻言也只能放下茶具恹恹地退下。
美丽的杏花林里,杏花迎风飞舞,在座的四人却没一个人有心情欣赏风景。
于归雁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北承枫,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是在端茶时,喝茶间装作不经意地望过去,她原本就清丽脱俗,眉目流转间更有几分魅惑露出。
南宫琉璃到此时才算明白,什么样的面容可以称作眉目如画,什么样的神态算是顾盼生辉。
茶是于归雁沏的,她莹润的双手捧着茶盏递到北承枫面前,嫣然一笑:“承蒙王爷照顾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今天归雁就以茶代酒谢过王爷了。”
“照顾你的是琉璃,你该谢她才是。”北承枫唇角微勾,露出的笑容带着讥讽,他只是瞧着,却没有去接茶盏,伸手取了南宫琉璃面前的青瓷杯,动作自然。
于归雁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一变,但还是笑着,又转身将茶盏奉给南宫琉璃:“王爷说的是,这茶本该先奉给璃儿。”
杏花飘落,正落在北承枫面前的青瓷杯中,南宫琉璃一抹微笑挂上脸庞,叹道:“看来姐姐这杯茶还是要给王爷了。”说着,取回那青瓷杯将杯中水倒掉。
“王爷上次救了归雁,归雁也还未谢过,这次。。。。。。”于归雁面颊带红,她定定神,柔声说道,可说了一半却被一个冰冷的男声止住。
“本王未曾救过你。”北承枫挑眉一笑,淡然道,“夫人是不是搞错了。”
于归雁笑得温柔:“怎么会,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不是您和璃儿把归雁从皇后宫中救出来的吗?”
看到男人冰冷又漠然的深情,她缓缓收了笑容,面容微变,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归雁当时瞧得真切,又有璃儿作证,那人是王爷不错啊。”
“是吗?”男人轻笑,尾音上挑,似乎对此颇不以为然。
话音刚落,他冷了脸色,墨黑的瞳中暗涌流动,“上次的事情太久,或许夫人记错了,不过前些日子燕嬷嬷之死夫人想必还没有忘记。”
他冰冷的眸光定定地望着于归雁的面容,讥讽地笑道:“本王想知道,夫人为什么会毒害燕嬷嬷,为什么毒害本王的孩子?还请夫人解惑。”
南宫琉璃神色微变,也定定地望向于归雁,只见她眉目清幽,虽然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可还是死咬着不吐口。
第5卷 第234节:旖旎春梦【3】
“王爷是和归雁开玩笑吗?归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轻笑一声,眸中光芒柔和,“璃儿就像归雁的亲妹妹一样,做姐姐的怎么会去杀害妹妹的孩子。”
“到了此时,夫人也无需再瞒,若不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本王和王妃还怕冤枉了夫人。”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片枯叶来,南宫琉璃诧异地望去,正是那日她扔在亭中的沉香草,想必,是卿依偷偷捡起来交给北承枫的吧。
“夫人可还有话说,这叶子可是在夫人房中发现的,在京都,除了夫人和沃国王爷,再没有人会有这沉香草了。”北承枫虽然笑着,可笑容中尽是冷意。
于归雁拾起叶子,一脸不可置信,过了半晌,她才冷声笑道:“王爷既然发现了,按照律法把我处置了就好,还请我来做什么。”
笑容中满是哀伤和落寞。
案桌旁的小银炉上的水咕咕地开了,南宫琉璃缓缓站起身,提了水壶沏茶,碧绿的雀舌被热水一浇,霎时茶香飘散。
她垂眸敛神,淡然道:“姐姐想不想知道那日在皇后宫中救你的人是谁?璃儿今日把他带来,就是为了让姐姐认识的。”
于归雁眼眸微抬,热茶的袅袅热气掩住了她的神色,只能看到她眸光氤氲,却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她苦涩一笑:“璃儿想说什么,难道那天救我的不是王爷吗?我记得当时还是璃儿告诉我是齐王救了归雁,而且。。。。。。我也亲眼所见,双儿当时也在场,难道已经发生的事实还可以被抹去吗?”
她这话里带了几分挑衅的意味,好像是南宫琉璃有意划开她和北承枫的牵扯一样。
她倒是忘了,最先开口拒绝的正是北承枫本人,如果那人真的是北承枫,他又何必回绝她的谢意。
“姐姐误会了。”南宫琉璃沏了茶又缓缓坐下,神色淡然,她想对于归雁笑笑,可是嘴角扯动,露出的笑容却极其难看,“琉璃今日请姐姐过来,正是想澄清这件事的,也许。。。。。。等姐姐知道了真相之后,便不会再恨琉璃了吧。。。。。。”
其实,若说恨,也不知到底是谁该恨谁,于嫔不该毒害燕嬷嬷,每当她心软的时候,一想到燕嬷嬷,心底那点柔软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愤懑。
可是,发生过的事不能重来一遍,如果可以,她宁愿死的是自己。
于嫔愣愣地看着她,而她却不说话了,只是抬了眼望向一直沉默着不出声的南宫申权。
看到这一幕,北承枫霎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了然一笑,叹道:“看来此时也只有申权来解释最为合适。”
南宫申权端了茶盏轻呷一口,笑得温柔,他说:“璃儿这茶沏的是越来越好了,在家中的时候可没有这手艺。”
他促狭地对南宫琉璃眨了眨眼睛,一时间,竟像是回到看了那森冷的宫中一样,面前的南宫申权换了一副神态,正是当日假扮北承枫入宫时的神态。
第5卷 第235节:旖旎春梦【4】
他微微一笑,又将那促狭的目光转向瞠目结舌的于归雁,“于嫔何必为难琉璃,此事原本就是个误会,上次在宫中救你的是我,而不是齐王爷。”
“可是。。。。。。明明。。。。。。”她明明看到的是北承枫的脸,于嫔张了口后半句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只见南宫申权雪白的广袖一挥,放下时,俨然是身穿白衣的北承枫。
同时出现两个齐王,于归雁如何消受的了,她满心的讶然都化作仇恨,冷声道:“你们这是有意逗我吗?以为变了脸我就会认为是你救得我?”
看她执迷不悟,南宫申权无奈地摇头,轻笑:“于嫔,不,现在该称作于夫人了。我不知道于夫人为什么会因为此事毒害璃儿,毒害燕嬷嬷,不过上次救你的确实不是齐王,当日他还在徐州,有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那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扮成他出现?”于嫔还是不信,眸光在北承枫和易容后的南宫申权两人身上打转,越看脸色越白。
“我是璃儿的兄长,南宫府的少主人,其他的身份恕我不能告诉你,不过。。。。。。在齐王不在的时候或者不方便出现的时候易容成他的样子是我的工作,所以你无需置疑,如果真是齐王救的你,齐王为什么不承认,这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南宫申权柔声解释,言语中的温柔像是要把人溺毙一样,这声音如涓涓细流,又如素素清风,深入心田。
南宫琉璃微笑了,“姐姐若是不信,只看两人的眼神就能认出来,当日救下姐姐的人是何等温柔,可姐姐什么时候见过齐王爷有那样温柔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就遭了北承枫一个冷眼,既然听他淡然轻咳一声,“好了,认亲一事到此结束,夫人该解释解释孩子的事了。”
一面是白衣温柔的“北承枫”,另一面是墨衣冰冷的北承枫,于归雁摇头,口中无意识地喃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们这是在骗我,想让我对王爷死心是吗?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也没有错啊,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不是吗?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惊慌地站起身一步步向后退去,俊俏的脸上挂满了泪珠,柳烟眉微蹙,这样梨花带雨的娇弱神情,让人忍不住侧目。
“为什么,你们说话呀!”
可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