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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她便甩袖离开,踩着这朱红的花瓣,她轻笑道,“卿依此去,无论成还是不成,都不会再回来了,王爷好自珍重。”说完,再不回头。
清风裹挟着一声叹息飘来,北承枫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条的唇缓缓启开,他说:“卿依,你什么时候敢和本王这么说话了。”
这叹息稍纵即逝,似乎并没有存在过,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语却分量十足。
卿依闻言顿住脚步,缓缓回身,面上死寂一片,双眼已显出绝望的色彩来:“王爷何必这样绝情,王妃待卿依不薄,今天,即便王爷不同意卿依也是要去的,若是王爷执意要拦。那就杀了卿依吧。”
膝盖一弯,她扑通一声跪下,跪在这散落的花丛中,背脊挺得直直的,冷目望着眼前邪魅中带着些孤寂的北承枫。
忽而,远处破空声传来,由远及近,终是在卿依面前停下,香风拂面,却是沽岚衣袂飘摇,提着软剑在卿依身边跪下,扇动的睫毛掩盖了她眸中的神色。
北承枫神色悠远,他垂下眼望着面前的沽岚,声音平静:“沽岚,你也要去救她。”他尾音上扬,这样清朗的声音出现在这样静谧的夜中,犹如那明月清辉一般摄人心魂。
沽岚久久不语,只是任性地跪着。
满园的牡丹在枝头摇曳,仿佛下一刻,这未开的花朵就会随风飘落一样,还未有繁华,便先一步化作尘泥碾作尘,只问:这又是为何?那紧紧相拥的花瓣上几点露珠莹莹,像是哀伤的泪水,却不知是为谁而流。
第5卷 第259节:沃国皇子【6】
城门上了锁,若想再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城墙上守卫的侍卫已经趴在墙沿上睡熟,那安稳的样子想必是入了好梦了吧。
几声嘹亮的锣鼓声在这寂静的夜里破出,苏锦冷声一笑:“子时到了,齐王妃,齐王没有来,看来,是该送你上路的时候了。”
他飞身跳下树梢,南宫琉璃只觉得麻木的双腿终于可以动一动,等踩到实实在在的土地上的时候,她酸软的双腿忍不住向下弯倒,不过这样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倍感踏实。
“早说过他不会来,你偏不信。”南宫琉璃淡淡地说,只是望着城门的眼神明灭,带着浓浓的哀伤和落寞。早料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会觉得伤心。
一股异样的酸涩自心头□□,直冲脑门,她缓缓闭上双眼:罢了,若是就此了结,也算是还了北承枫一条命,上次在那悬崖峭壁上,他救了你一命,现在。。。。。。还了吧。
“王妃似乎不害怕,齐王爷没有来,你不怕我杀了你吗?”苏锦冷声说道,南宫琉璃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疑惑。
他疑惑什么,都是为情所困之人,还猜不出来吗?
南宫琉璃放软了身体,让自己靠在苏锦身上,无奈地轻笑:“这条命如何,琉璃早已不在意了,而且,人人都有难以放弃的执着,苏锦的执着是找到贵国皇子,而我。。。。。。不过是执着一段注定没有回报的感情罢了,执着不在的时候,生命也觉得没有意义。”
苏锦面容一变,虚掐着南宫琉璃脖颈的手缓缓放开,还未等南宫琉璃反应过来,他又加紧了力道:“素闻齐王妃能言善辩,果然不差,想必我们王爷也是被你这样的花言巧语骗过去的。”
他抬眼不甘心地望了一眼远处的城墙,冷声道,“这一定是你和齐王的阴谋,故意错开时间,等着我被你骗过去然后放了你吗?”
“苏壮士多想了,琉璃已经许久未见北承枫,更没有料到壮士今天会突然发难,怎么和他互通消息?”南宫琉璃柔和地说道,脸上的笑容极其温和,忽而,又轻笑道,“其实琉璃早说过,要找贵国皇子根本不需要这样极端的方式,琉璃久居王府,也并未在王府中见过疑似贵国皇子的人,你们不过是听了一句传言就这样公然和齐王为敌,未免有些草率。”
见苏锦嗤鼻,她无奈地摇摇头:“琉璃若是说,杀了我对沃国没好处,想必你也听不到心里去。”
她缓缓转过脸,望向身后偏执的黑衣人,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促使着他把这件事当成信仰来做。
脖颈上的手指紧了一紧,她却完全不在意,甚至放任那只手扼住她的喉管,一阵难耐的窒息之后,她终于和身后男人冷硬的眸子对上,也看到了那双眸中淡淡的哀伤。
被这眸中的感情摄住,还没等她反应,苏锦已经拖着她蓦然拔高身体,耳边风声呼呼,她诧异地扭头望去,只看到那渐渐趋近的闪亮的剑尖。
第5卷 第260节:沃国皇子【7】
剑尖从树丛中穿过,紧接着闪出一抹白色,好熟悉的流云纹,来人白衣翩翩,行动间一袭黑发在身后飘扬,虽然在树丛中穿梭,可动作仍然不显停滞。
南宫琉璃一惊之下,连忙大呼出声:“萧大哥。”
声音被苏锦阻住,两人埋入斑驳的丛林中,夜色掩住了两人的身形,萧怀玉一小子没了目标,连忙顿住身形,凝神细听。
南宫琉璃想要呼救,可苏锦紧紧地掩着她的口鼻,不说出声,连呼吸都很困难。
一阵静谧之后,南宫琉璃挣动中撞上了身边的树枝,树枝沙沙摇荡,正东张西望的萧怀玉蓦然望过来,他收了凝重的神色,轻笑一声:“出来吧,抓了王妃对你没好处。而且。。。。。。”他灿烂的桃花眼渐渐眯起,“你带着王妃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话音刚落,苏锦已拖着南宫琉璃闪出树丛,冷声道:“我要见的是齐王爷,他不来,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带走王妃。”
萧怀玉眸光在南宫琉璃身上转了两转,震惊的眸中带着几分担忧,他忽的抬起头,冷声道:“你不过是想知道贵国皇子的下落,你若放了琉璃,我就告诉你。”
苏锦的手终于迟疑着松了一些,一时挣脱钳制,南宫琉璃大口喘息起来,等缺少的气息补足,这才有心思望向萧怀玉。
“你怎么会知道皇子的下落,如果不是齐王出面,我谁都不信。”苏锦的声音发冷,他语速很快,说话间急促地喘息着,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第八十章羽扇纶巾,他是宁无非?
感觉到身后人胸膛的剧烈起伏,南宫琉璃缓缓侧首,她知道,苏锦其实是信的,追查了这么久,他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的形势让他忍不住相信。
毕竟,不停歇地追逐一件事,长久的失望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他想歇一歇,可他又不敢。
南宫琉璃不忍地回首,语气轻柔:“萧大哥是北承枫的心腹,他说知道,那必然是知道,又怎么会骗你,如果贵国皇子真的和齐王有牵连,那萧大哥手中必然有他的相关消息,你。。。。。。何必太勉强自己。”
“你最好不要说话。”苏锦原本松动的态度又收了回去,他执拗地勒紧南宫琉璃纤长的脖颈,这样巨大的力道仿佛要把他的脖子勒断一样,他粗重地喘息着,似乎想要平息自己的心情。
突然的力道让南宫琉璃窒息地抬起了脖颈,皎洁的月光下,她的面色更显苍白。萧怀玉惊慌地向前一步,看到苏锦威胁的眼神,他连忙退回原地。
“如果你真的知道皇子的下落,就该把他带来,而不是你一个人前来,齐王呢,他就派了你这个下属赴约,自己做缩头乌龟吗?”苏锦厉声说道,但是声音却在微微颤抖。
萧怀玉冷了脸色,缓缓收起手中的利剑,折扇摇摆间,一抹冰冷的笑容自他唇角泻出:“如果今天不是琉璃在你手里,光这句话就足以让你死一万次。”
第5卷 第261节:沃国皇子【8】
“是吗?不知道在我死之前谁会先死。”苏锦轻笑,紧接着,只听咔嚓一声,南宫琉璃只觉得呼吸一滞,苏锦拖着她后退了一步,利剑铿锵出鞘,却反手刺向南宫琉璃的腹间。
这一剑下去,定然将南宫琉璃穿个通透,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动作太快,萧怀玉来不及防备。
望着这突然的变故,南宫琉璃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噙着一丝浅笑,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彭的一声,利剑偏了角度,从南宫琉璃的腋下穿过,幸而苏锦及时收了力道,不然这一剑刺下去,受伤的就是他自己了。
“你终于肯露面了,齐王爷。”头顶传来沉闷的声音,南宫琉璃睁开眼睛,适应了短暂的黑暗之后,只见北承枫从树林中走出,墨黑的衣摆随着他的脚步静静流淌,周身寒气萦绕。
北承枫,他还是来了。
南宫琉璃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伤感,子时已过,刚才幸好是萧怀玉及时赶过来,才拖延了这段时间,如果没有萧怀玉,只怕现在的北承枫只能看到她的尸体了吧。
“已经第二次了,上次就不该放过你。”北承枫朱红的唇轻启,墨黑的发在身后飘扬,显出他俊俏邪魅的面容来。
单单这一句话,就让苏锦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南宫琉璃只觉得他浑身肌肉紧绷,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在做攻击前的准备。
“告诉我皇子的下落,我就放了她。”苏锦冷声说道,只是退后了一步,他又恢复了先前的冰冷镇定,想来,宁无心身边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北承枫轻笑一声,从出现在这里开始,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南宫琉璃沉静的面容,此刻,他仿佛没听到苏锦威胁的话语一样,墨黑的眸紧紧锁着,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还能保持镇定,看到他来,她连一点惊喜的神情都没有。
感受到投在身上灼热的目光,南宫琉璃缓缓转过头,与那人深邃的视线交接,触到那瞳中的汹涌的暗流她不禁蹙起眉头,他竟然在生气,呵,这林中的所有人都有理由生气,只有他没有。
没有理由,没有资格。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露出讽刺的笑容,轻笑道:“王爷新婚燕尔,不去享受那洞房花烛,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不是吗?”
新婚燕尔,洞房花烛?这个女人竟然在讥讽他,她难道不清楚现在的处境吗?想到刚才利剑穿过去的那一瞬间,面上淡雅的表情,他只觉得心头一痛,她竟然想死!
北承枫蓦然睁大了眼睛,看得却不是南宫琉璃,而是转向苏锦,冷笑道:“南宫琉璃的话你已经听到了?本王的王妃现在正在王府中,此处没有王妃,她对本王够不成威胁,你也不必白费功夫。若不是本王属下以死相谏,本王也不会来。”
“王爷?!”萧怀玉突然上前一步,面色凝重,紧紧盯着苏锦的动作。
第5卷 第262节:沃国皇子【9】
南宫琉璃神色一凛,是卿依吗?
原来,她真的料对了,怪不得他会来晚,原来是卿依求他来的,呵,若真是如此,她方才的讥讽在男人眼中岂不像是笑话一样。
她缓缓勾起唇角,讥讽的笑容魅惑动人,她和北承枫之间的维系早就断了,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罢了。从她搬出王府,两人之间就再没了关联了。
忽的,耳边风声突起,只见两个鹅黄色丽影自眼前闪过,正是卿依和沽岚,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却是一身白衣的宁无心。
宁无心的到来让苏锦不自觉的颤抖了一瞬,而他这一颤抖,手中的利剑正划上南宫琉璃的手臂,尖锐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由自喘息着。
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北承枫墨黑的瞳中划过一抹伤痛,转瞬即逝,再看时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她看错了吧。
“苏锦,放了她吧,皇弟一事本王已经不打算追究了,就算我们找到他又能如何。”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