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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天,左尊——龙倾月,那个男人就像是天神一般的降临在了她的面前。她从此不用每日如此担惊受怕,那个男人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荣光的顶端。右门的尊主,隐宗的右尊,曾经在她眼中无法企及的尊贵地位,如今却是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
那个将她从无底漩涡中拉出去的男人,她如何能够如此轻易的就放弃!
百里嫣然就那么一个人,站在二楼的长廊里。昏暗的烛光将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模糊着情绪。
秋雨依旧滂沱的下着,那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
与房门外百里嫣然的落寞相反,房门内,可谓是剑拔弩张,热闹非凡。
“龙倾月!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把抓下龙倾月方才丢在她头上的毛巾,柳雪瞪着一双喷火杏眼,看向龙倾月。怎么也甩不掉那只大掌的钳制,让她心头那团火蹭蹭往上冒。
“把头发擦干,我让小二去备了热水,等下你先洗个澡,去去寒气,莫要染了风寒。”龙倾月似乎是完全不在意柳雪的怒火,也不如说他是早已习惯了。
“哼,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关心关心你的右尊。”抓着毛巾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柳雪趁着龙倾月一个分神,手腕一用力便挣脱了他的束缚。
“我管她干嘛?”龙倾月纳闷了,柳雪好好地干嘛扯上百里嫣然?
看龙倾月一脸莫名其妙的无辜模样,柳雪便是再也忍不住的用力一甩手上的毛巾,准确的就砸在了龙倾月的俊脸上。毛巾落下,看到的就是柳雪那一张怒火满面的脸。
“你们不是同门吗,这一路上都在一起吧?”柳雪咬咬牙,一想到这一路上龙倾月都是和百里嫣然在一起,那胸中的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住,“软玉温香,想必左尊过得那是很惬意吧?”
“右尊不过是个同门,雪儿想多了。”龙倾月一皱眉,他还真没怎么在意百里嫣然,这一路上想的都是风傲瑜和剑隐山庄之事,百里嫣然自己要跟着,想着她武功不弱,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个助力,遂也没反对,可是看柳雪如今的反应……
龙倾月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原本还有些郁闷的脸瞬间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就像是个发现了新事物的孩子,突然就凑到了柳雪的跟前,兴奋的说道:“雪儿莫非是吃醋了?”
柳雪擦着头发的动作突然一顿,随即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嚅嚅开口道:“谁吃醋了……自作多情。”
“呵呵……”龙倾月倒是不气恼,反而是笑得更加的愉悦。他本不愚钝,只是对于不感兴趣的事情,从来不愿分神去留意。如今既然知道了柳雪为什么生气,那么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也就想通了为什么那日在隐宗地宫她会转身离去。
“其实,我和右尊真的没什么……”龙倾月耐心的向柳雪一点一点的解释,看着柳雪的面色雷雨转阴,心下也淡淡的松了口气,“……所以说,这几日虽然她一直都跟着我,但是我们几乎都没怎么说话。”
“你就那么任凭她跟着?”柳雪将手中的毛巾放到了桌上,头发已经半干,显得有些慵懒的蓬乱。
“她愿意跟就跟,我才没空管她。”龙倾月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他看来,百里嫣然在与不在,只要不烦到他,都是无所谓的。
柳雪看了龙倾月好一会儿,最后在心中叹了口气,突然有些同情百里嫣然了。龙倾月对于他所不在意的人,真可谓是凉薄至极,最残忍的态度莫过于他这样的漠不关心吧。
就在这时,小二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二位客官,热水已经好了,现在抬进来吗?”
“抬进来吧。”龙倾月淡淡出声,指挥着店小二将木桶抬到了屏风的后面,便关上了门。一转身,就对上了柳雪冷冷的目光。
“出去。”伸手指了指房门,柳雪的语气强硬,丝毫不留婉转的余地。
“雪儿,我们都要成亲了,为夫就……在屏风这边坐着可好?这样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吩咐为夫。”龙倾月往椅子上一坐,稳如泰山,归然不动。
“出去!你以为这样就想让我将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至于嫁娶之事,以后再说。”柳雪面色一沉,冷哼了一声。这些日子里她的寂寞她的伤心,可不是龙倾月这简简单单一番解释就可以两清的。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怎么能长记性。
龙倾月看柳雪如此坚持,生怕再惹恼了她,只得悻悻的举步离开,在打开房门的时候,还颇为纠结的扭过头,看着柳雪,说道:“我……我去帮你拿干净的衣服。”
说完,也不敢看柳雪的表情,连忙大步一跨双手一合,便是关上了房门。再一抬头,就看到了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林云染,笑眯眯的站在对面。
“左尊,我就好奇了,你这样一个对感情迟钝的人,怎么就先下手为强的夺得了美人心?”
方才龙倾月在房内的那一番解释,他可是在房门外听得清清楚楚。这人竟然一点也没注意到百里嫣然对他的爱慕。或者说百里嫣然压根就没有如果他的眼,当真是……残忍的家伙。
想着之前百里嫣然独自站在二楼的寂寞身影,林云染心底不禁泛起了一丝同情,不过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柳雪那女人口是心非到了极点,找的男人,也不是在情感上迟钝的可以的神奇人。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044章 后院起火
令狐剑这几天很烦,非常烦。各地商铺不断上报的各种亏损,手中的银票无法兑现,只能从山庄内运出现银,可远水毕竟解不了近火,那些距离剑隐山庄较近的商铺还好,远一些的,还不待现银运到半路,便已抵挡不住一波一波的压力,一个个纷纷倒闭了。
翻阅着手中的账册,一笔一笔的全是赤字。令狐剑烦躁的扔下手中的笔,沾满墨汁的毛笔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甩出了些许墨汁,最后滚落在桌上。
“唉……”长叹一声,令狐剑靠在了高高的椅背之上,捏了捏鼻梁,双眼有些酸胀,“徐伯,威武镖局的事儿怎么样了?查出来是谁劫了镖吗?”
“回庄主,目前还没有信儿。倒是那托镖的千雪门,昨儿个来了个弟子,说是要讨要个说法。”徐伯的声音中也透着淡淡的疲惫,那找上门的男弟子摆明了就是闹事的,昨日好说歹说才算是勉强劝走了,可那副模样,显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是吗……”令狐剑嗯了一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头一阵一阵的发紧,就像是戴了个紧箍咒一般,疼痛难忍。
无形中,好像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咽喉,一点一点的收着力气,享受着他的垂死挣扎。好不容易夺得了武林盟主的位置,本应是立在了权利和财富的顶端,可这还没出半年,商铺便是一间接着一间的出了问题,很显然,这是有人不想让他令狐剑好过。
令狐剑狠狠地皱着眉,紧紧盯着账本。许久,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浊气,面上划过一丝复杂,“徐伯,通知下面人,将江南那十间亏损的最严重的铺子盘了吧。”
“这……庄主请三思啊。”徐伯一惊,吓得赶紧就跪了下去,额头密和的贴着冰凉的地面。
十间铺子啊!个个都是日进斗金,若是都盘了去,那岂不是便宜了外人!
令狐剑看着忠心耿耿的管家,唇角泄露出一抹苦笑,“徐伯,如今这状况,你觉得,我还保得住吗?再不出手,其他几间铺子也迟早要给拖死。”
断了货源,铺子无法正常的运转,伙计的工资发不出来,而有些产业前期的资金投进去了,这还没见到效益,根本无法撤资,只能继续往里砸银子。可是,他现在哪来那么多的银子!
“徐伯,吩咐下面都看好了,那十间铺子,到底都是哪些人来收的。”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收紧,泛白的骨节看起来那样的骇人。令狐剑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最好不要让他查出来是谁要这样针对剑隐山庄,否则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徐伯闻言,眼前一亮,抬起头说道:“庄主的意思是……要用这十间铺子做诱饵,钓出这幕后之人?”
令狐剑冷笑一声,摆了摆手,便让徐伯退了下去。他站起身,走到了书房大开的书房前,远远地就看到任芊芊手上端着一盅汤水,站在那里犹犹豫豫的不知是否该进来。
任芊芊……这是他令狐剑自己选的妻子,曾经他认为,只有这样温婉贤淑的女子,才配得上剑隐山庄主母的位置。可是如今他却是觉得,这份他曾经欣赏的柔顺可人,远不如柳雪那样的骄傲自信,张扬肆意吸引人。
与他令狐剑比肩的女子,不该是柔弱的菟丝花,而应是那经得住寒风暴雪的寒梅,或是那沙漠中绽放的玫瑰。
“柳雪……司空傲雪……”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两个名字,令狐剑心中有些后悔,他忍不住想着如果,如果三年前他将她娶回了家……
那站在院口的任芊芊正巧向着这边看了过来,与令狐剑的视线不其然相遇。她面色一红,似是有些娇羞的错开了视线,又忍不住向着令狐剑偷偷看去。令狐剑心中一阵烦躁,毫不留情的转过身,随手关上了那扇窗户,将那道含羞带怯的爱慕视线阻隔在了窗外。
坐回桌案之前,重新提起笔,还没写上两个字,便听到了敲门的声响。
——咚咚——
清脆的两声,不长不短,不轻不重。
“表哥,我熬了些驱乏补神的汤,你喝点吧?”任芊芊似水一般温柔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响起,雕花的门上映出了那道娉婷的身影。
“端进来吧。”令狐剑头也不抬,手中笔墨飞舞,如行云流水一般飞快的写着。可是就连令狐剑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写些什么,脑中心中满满的,都是柳雪的身影。
任芊芊乖顺的将手中的汤盅放到了桌案之上,便退到了书房内的一角,垂着手,低顺着眉眼静静地站在那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桌上的汤早已由热气腾腾变成了冰凉,那油沫甚至凝结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白点,漂浮在了表面,令狐剑方才抬起了头,看着那早已凉透了的汤,忍不住皱起了眉,眼中看着有些嫌弃。
侧目,却是看到任芊芊依旧站在那里,沉默的几乎要与逐渐昏暗的书房融为一体。
“你怎么还在这?”眉心挤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令狐剑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任芊芊面色一白,尽力伪装的平静里依旧可闻丝丝的颤抖,“我……我这就离开。表哥若是喝完了,就将那汤盅放在那儿吧,会有下人过来收的。”
令狐剑“嗯”了一声,已经是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便再也没有理会任芊芊。
任芊芊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在即将滑落的瞬间转过身子,小跑着离开了书房。
庭院内,金桂花开满了枝头,甜腻的香气充斥于胸间。任芊芊朦胧中好像看到了十二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令狐剑时候的模样。
那一年也是秋天,金桂花就如同现在一样如火如荼的开着。阳光晴好,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纱裙,手上拿着湘绣的宫扇,背着娘偷偷的溜到了前院。只因为听说,那剑隐山庄的少庄主,名冠江湖的玉面公子,今儿个来到了家里。
任意山庄的前院和后院之间,隔着一堵厚厚高高的墙。她偷偷的绕到了偏静的地方,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墙头,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想一阵狂风吹过,掀起了她的衣裙。她慌忙的伸出手想要按住翻飞的衣摆,却是不小心失了平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