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她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对出身皇室的他而言,皇权都是第一重要的。
“五年后,你真的会出宫么?”皇甫鸣心中传来失落,略微的,也表现在了话语中。
“当然会啊!”白羽状似很轻松,“奴婢现在才十四岁,五年后奴婢十九岁,如果奴婢能活到五十岁,那么奴婢还有三十年可活,奴婢为什么不出宫去好好生活!”
“樱儿,你在宫内呆了五年,就未成想过有一天要从宫女变成主子!”皇甫鸣突然严肃问道。
他是生在皇宫,长在皇宫的皇子,后宫之中,上至他的母后,下至低等的宫女,几乎都有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又麻雀变成凤凰的想法。
他的樱儿,就是那么的特别么?专想他人不会想的事情,专做他人不会做的事情。
“殿下,奴婢就是奴才命。
奴婢在这后宫中住了五年,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后宫不是奴婢呆的地方。
奴婢只想有朝一日,能泛舟湖上,赏春光,览山色。
活着……只带一匹忠实的白马,世界各地流浪去!
但是成为深居后宫的妃子,不是奴婢想要的,奴婢不想活得那么累,
不想每日为了自己的地位,或者是为了自己孩子今后的前途,而跟其他人争个你死我活……”
“……”皇甫鸣终于转头看着白羽,她的侧脸很好看。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特别,却不知道她会如此的特别。
蓄谋:天下初乱,暗流汹涌(06)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特别,却不知道她会如此的特别。
一个不愿被束缚的少女,眼中,有着一种其他女孩不会有的美丽。
浪迹天涯么?听起来,似乎很不错。
“而且,我的丈夫,必须只有我一个妻子!”白羽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皇甫鸣,“他对我,必须像我对他那样好!”
“是么?”皇甫鸣的心中,第一次传来为难的感觉。
五年来,自从那次把白羽从卉园要来之后,他一直认为,他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把她强留身侧。
可是,这似乎看来并不容易。
五年来,皇甫鸣已经了解了白羽的性格。
那样特别的一个少女,有着异于常人的固执。
若是在五年前,他是敢逼她。
可是五年之后,他真的不敢在她的面前表现她的霸道。
他只担心,有朝一日,她会因为他的霸道而离开他!
他怕自己越是想将他留在身边,反而越让她想从他的身边逃离。
“是的,必须的!”白羽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自己要的结果。
希望一年之后,她能跟甄澜顺利的掏出梧桐城,希望一年之后,霸道的皇甫鸣,不会因此而嫉恨甄澜。
否则,海国与九阳之间的战争,是永远也画不上句点的。
“樱儿!”皇甫鸣突然伸出手来,抓着白羽的手,这双手,在五年前,曾经因为在卉园干粗活而显得很粗糙。
现在,这双手因为在凤鸣殿做了伺候他的高等宫女,而变得滑嫩。
真的就想牵上这双手之后,就不放手!
“殿下有事请说!”白羽抽回了自己的手。
“如果我为你放弃争夺皇位,跟你一起去浪迹天涯,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不会!”白羽摇摇头,很坚定地道。
“为什么不会?”皇甫鸣失望道,白羽不是一直寻着这样一个人,如果他可以做到她想要的那样,为何她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
“为什么?”白羽朝黑暗中的那一点幽蓝之光看去,因为甄澜,因为他们已经选择了彼此。
蓄谋:天下初乱,暗流汹涌(07)
“樱儿,如果我甘愿为你的放弃一切呢?”皇甫鸣此刻只想知道白羽的心。
倘若他真的愿意为她放弃了一切,那么,他是否能抱得美人归?
“殿下会么?”白羽转头,接着从树叶的缝隙中传来的月光,看着身旁脸上写着不解和期待的皇甫鸣,
“殿下是九阳帝国的七皇子,中宫所出,又有九阳最大的武将世家西门家的支持。
您的前途一片光明,甚至今后……”
白羽略微顿了一下,放低声音,
“即便是贵妃娘娘的三皇子所居住的寝宫也没有个‘凤’字,可见皇上是把你当作继承人看的。
奴婢不过是个出生平民窟的宫女,蒙殿下喜欢,才能在凤鸣殿内伺候殿下。
奴婢又怎么能让殿下为了如此卑微的奴婢,而放弃大好的前程,甚至了整个江山呢?”
“如果我愿意呢?”皇甫鸣道,“如果我愿意,你是不是不会走,是不是会留在我身边!”
“走,是定然会走,只是殿下也不会愿意为了我而放弃皇位!”
说罢,白羽微微向前倾身,就落了下去。
她的攀爬技术很好,下坠的技术同样的熟练,在树枝与树枝之间,白羽缓缓下坠,很快就到了地面。
脚一落地,白羽就移步朝凤鸣殿走去。
身后,皇甫鸣也从树上下来,却没有追着白羽。
杏树下,斑驳点点,月光洒下一地的清辉,照在白羽娇小身体上。
那么一个女孩,跟他之间,终究隔着一层无法愉悦的屏障。
似乎,她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更知道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蓄谋:天下初乱,暗流汹涌(08)
因为她很清楚,要他在皇位与她之间做出个选择,是难如登天的。
自古江山美人不可兼得,皇甫鸣听过了太多关于九阳帝国历代皇帝的风流史。
就拿他的祖父来说,当初若不是他的爷爷爱上甄彻天的未婚妻,恐怕,海国也不会存在了将近百年。
当初若是没有祖父的强取豪夺,九阳如今,也不会陷入这般危机。
一两食盐可买到千百两银子,各地已经出现了盐慌。
因为没盐吃,而变得开始没有力气的九阳百姓们,此刻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当初灭了海国时的风光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没盐吃的恐慌!
人心,不可乱,一旦百姓之间出现了恐慌,这就会想流行病毒一样飞速的传播,瞬间会让一个固不可摧的帝国,变得摇摇欲坠。
皇甫鸣站在杏树下,看着越来越远的小身影。
南唐那边,已经整装待发了,这一边,海国军需处的食盐,还没有搜集够。
一旦开战,手没力气的九阳士兵,如何对抗素来跟九阳不相上下的南唐?
“樱儿!”在白羽的身影消失之后,皇甫鸣缓缓开口,以一种祈求的语气,缓缓道,
“等九阳的此番危机解除,我会好好的斟酌,在你与皇位之间,我必会选择一个,只是……”
十五岁的少年,止住了话语,走出杏树下,看着璀璨星空中的明月,
“明月只有一个,喜欢明月的人,却是那么的多,你,是否又会选择我?!”
脚步轻移,看似轻松的步伐,实则透着沉甸甸的重。
樱儿说过,她的丈夫,只会有一个,他对她,必须像她对他那么好!
蓄谋:天下初乱,暗流汹涌(09)
樱儿还说,她不想做后宫中皇帝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她不想每日为了自己活着孩子的强图,终日与别的人人整个你死我活!
她要的,是骑马驰骋在沧流大陆的名山之中。
她要的,是沉船漂流各处,赏春光,览山色!
浪迹天涯,好不逍遥!
而这些,于皇甫鸣而言,却是那么的难,难于上青天。
一月之后,已经准备妥当的南唐,终于派出他们最精锐的士兵。
财大气粗的南唐,此刻,带着最对最好的粮草,和九阳最缺是食盐上了路。
而九阳,早就料想到了这一点,也早已经将全国最精锐的部队调往与南唐相交的曙凤城。
曙凤城,位于九阳与南唐交界处,地处沧流大陆南部,风景优美,山川辽阔,曾是九阳的国都。
但是,九阳皇甫氏,在几百年前与南唐大战一场之后,败北的九阳,弃了国都,逃往位于九阳中心位置的梧桐城。
梧桐城,取凤栖梧桐之意。
自那次大战之后,梧桐城便取代了曙凤城,成为了九阳最大最繁茂的政治中心。
现如今,九阳的皇甫啸,却又再次面临几百年前,他的祖先曾面临的战事。
九阳与南唐,两国之间,始终有着些许私下的暗斗。
先如今,总算是浮出台面了。
可,皇甫啸五年前怎么也想不到,九阳与南唐开战,会是这般的局面。
九阳,竟会处于下风。
九阳的议事大殿前,皇甫鸣站在高台上,看着脚下即将前去曙凤城支援的士兵。
天边,朝霞似火一般燃烧着,预示着今日的好天气。
蓄谋:天下初乱,暗流汹涌(10)
在如此炎热的季节开战,庞太后是算准了时间了,这一次,她非要将他的九阳帝国取而代之?
东方的如火骄阳,让皇甫啸想起了五年多前,那个深夜的火烧云!
那夜的天空,仿佛失了火,火从北方烧来,让他害怕!
可现如今,总算是知道自己错了!
错得离谱,倘若五年前不灭海国,或许,九阳还有盐池。
若是海国还在,至少晓月会给他食盐。
九阳现如今,也就无须怕了那南唐。
“九阳的将士们!”皇甫鸣下了高台,走到士兵面前,不在高高在上,不在居高临下,用透着些许担忧的语气说着鼓动军心的话,
“现如今,南唐已经朝我国发兵!我们的曙凤城,曾经是我们九阳的国都,五百年前,我们九阳败给了南唐,五百年后的今天,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一番气势高昂的话语讲完,皇甫啸却是那么的不自信。
领兵的将军上前来,请示过他之后,得令率兵出城。
皇甫啸站踏着台阶,走回议事大殿前,看着九阳的士兵,浩浩荡荡的出发而去。
“陛下!”元福站在身后,他一起看着那些士兵,“早朝时间到了!”
“今日不上朝!”皇甫啸仍旧看着那些远去的士兵,而后转身对元福道,“摆架怡和殿,朕要去看看长公主!”
或许,或许在这个危及的时刻,那个固执的妹妹,能给他食盐!
皇甫啸抱着并不怎么大的希望而去。
“若想要食盐,就放了澜儿,把海国的土地还给他!”
怡和殿内,皇甫晓月站在窗边,看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
蓄谋:天下初乱,暗流汹涌(11)
“月儿,海国已是我九阳的国土,岂有归还之理!”皇甫啸拒绝道。
“那皇兄也无须来找我了!”皇甫晓月头也不转一下,继续看着朝阳升空。
“甄氏一脉,是我们皇甫氏的耻辱,朕岂会让他们称霸北方!”皇甫鸣上前,
“你是九阳皇甫氏的女儿,该替九阳着想,九阳此刻正面临着最可怕的危机!随时会被南唐取而代之!”
“我是皇甫氏的女儿!”皇甫晓月转头,“可跟我统领的皇甫氏女儿多了,皇兄当年为何只选我一人去和亲?
因为我是你的亲妹妹,因为是你的亲妹妹,所以能稳固你刚刚夺得的皇位!
皇兄当年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不顾我已经穿好了霞帔,戴上了凤冠,不顾我下一刻就要嫁给自己最爱的人……
你移到圣旨下来,我就必须嫁到海国去!
十五年之后,你又是一道圣旨,把我的海国给灭了!”
“海国不是你的,那不是你的祖国,这九阳,才是你的祖国!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么??”
高高在上的九阳皇帝皇甫啸,即便是面对自己最看重的妹妹的指责,也不往他的霸气与蛮横。
“我是皇甫氏的女儿,却嫁给了海王,我是海国的王后,海王对我疼爱有加。
我只是个女人,担不起一国存亡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