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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并不情愿,因为碧殊说要画眉住到她的松树洞里,松松向来霸道惯了,怎会同意,不过当碧殊说出他愿意替画眉掏房租的时候,松松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有敌得过金钱的诱惑,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须臾山?”画眉惊讶。
“对,你可以去前山的老松树洞,那本来是我的家,不过我不在,你就先住那里吧,那可是风水宝地,绝对利于修行,不过你不能动我屋子里的那一堆书就是了。”
画眉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怎知你不是骗我?别到地方才发现你们所谓的须臾山,是个穷山恶水的地方。”
“不会不会,这样吧,让言和给你带路,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拿他做人质!”松松这话一出来,言和炸毛了。
“为什么是我!我抗议!”
碧殊摇摇扇子:“抗议无效,你本来就应该回去的,叶白宽厚让你跟了几天,小心我回去收拾你!松松继续!”
言和泪奔三千,爬去墙角画圈圈去了。
画眉看看郁闷不已的言和,又看看松松,心中权衡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也不失为一场很好的旅行,虽然这个代价是悬了点,不过,试试看了。
“好吧,玲珑盏我可以借你们,不过你们要守约,这只山猫在你们回来之前,都得跟着我。”
“没问题!”碧殊一晃扇子,再次无视了言和的抗议。
“很好,圆满解决了,快走,引魂术要失效了。”心娘提醒道。
窗外已经泛白,画眉也不废话,抱起玲珑盏准备跟从众妖离开,当看到碧殊把昏迷不醒的叶白拖到肩上时,画眉掏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
“把这个给他服下,虽然不能顷刻恢复法力,但自己清醒走路还是可以的。”
“多谢。”松松对她笑笑,接过来,替叶白喂下。果然片刻之后,叶白就睁开了眼睛。
松松三言两语的把经过讲完,几人已经来到了郁郁葱葱的御花园准备腾云离开。
松松拉着不能动法力的叶白站在了云头上,叶白自清醒过来后就一直寡言,此刻看着底下横七竖八的人,心中更是沉重。
经他这么一弄,已然不知不觉的扰乱了人间的正常生活,如果倒霉的话,应该马上就会有天界的人来拿人。
其他众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默着尽量快的驾云离开。
只是没走多远,就见天边一线金光,一眨眼,眼前便多了一队金盔战甲的天兵……
第二十一章
“这是什么?”松松拽着叶白的袖子问道,身子在云头上一晃一晃的。
“松松啊,咱们有麻烦了……”碧殊皱眉,伸手按了按腰间的鞭子。
“那个,是天兵,还是招来了……”叶白轻轻的说道,明显的声音虚浮,说完还挣扎着将松松拉到身后,却不想一个没站稳,差点栽下云头。
“你就别逞强了,哎,情字是毒药啊……哎呀……心娘!”
心娘抽回放在碧殊后腰上的手,面无表情:“没什么,提醒一下而已!”
碧殊泪奔。
“嘿嘿,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掐得好!”画眉抱着瓶子站的远远的,摆明了一副看戏的样子,言和左右看了看,很不厚道的退到了画眉身后。
松松翻白眼,拖住叶白:“碧殊,心娘,嘿嘿,靠你们了!”
心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慢的抽出了峨眉钢刺。
“多谢多谢!”松松一弯腰,拖着叶白跟画眉他们站在了一起。
于是,凌晨的皇宫上空,乌云和祥云翻滚,狂风卷起御花园里的落叶,纷纷扬扬铺满天,整个皇宫死一般的寂静,宫门不开,百官于宫门外急躁的等待。
而此刻的天上,金盔战甲的天兵已经将众妖围在了圈子中。
“尔等小妖,竟敢夜闯皇宫,祸乱人间,还不速速束手就擒!”为首的金甲将军一横手中的大刀,声如洪钟,震得松松小心肝儿直颤。
“乖乖,连这家伙都来了!”画眉搂着瓶子蹙眉道。
“谁?你认识他?”松松两只手堵住耳朵大声问道。
“什么?”画眉一副见到鬼的样子盯着松松,半晌才发现对方真的不是在撒谎,于是恨恨的解释道:
“你还算妖精么,这是天界的司刑将军战魂冥嘛,人间的战神啊,你……你真是败类!”
松松对手指:“什么嘛,人家又不是好战分子,知道这个铁疙瘩干什么……”
“你……”画眉气结。
“小心!”这厢两人正拌嘴,那边叶白一声惊叫,松松回头,恰好看见那个什么铁疙瘩一刀过去,眼看就要把碧殊劈成两半,却被斜刺里伸出的一柄峨眉钢刺挡住了。
战神何等力气,直震得心娘的虎口鲜血长流,碧殊白着脸看心娘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他的前襟上,在青色长衫上印出一片深色。
“心娘……我……”
“废话恁多,闪开!”心娘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变得狰狞,恨铁不成钢的一脚将碧殊踹到一边,被大刀压住的峨眉钢刺突然一松手,人已经闪身从战神的背后出现了,微扬的左手一晃,又是一柄峨眉钢刺。
众妖都明白,与战神这样的角色大家,法术就是小儿科,还不如近身肉搏来得爽快,但是无论是从体型上还是力气上,显然都是众妖吃亏了。
旁边的金盔战士蠢蠢欲动,包围圈越来越小。
画眉嘟嘴:“晦气,怎么就碰上你们了。我说天兵大哥,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放我出去……啊……”
画眉的话被擦着她的脸蛋过去的长剑给截断了,天兵大哥帅气的一挽剑花,长剑再次指在了她的细颈子上。
画眉泪:“我怎么就选错了对象呢,要知道越帅的家伙越容易断袖,这个天兵一定是断袖,我怎么会对着断袖□啊!失策啊,真是失策啊啊啊……”
松松眼见着画眉被制,言和试图现原形逃脱也被另一个天兵倒拎在了手中,那边碧殊和心娘苦苦支撑着战神,剩下天兵都渐渐向她和叶白围过来。
“喂,怎么办啊,会不会上诛仙台啊,死大狗,我就说了,就当被狗咬嘛,你非要迷翻了皇帝,这下好了,我不要灰飞烟灭啊啊啊……”
叶白冒汗,气得肝儿疼,咬牙切齿道:“你放心,就你这道行,还上不了诛仙台,就是灰飞烟灭,我也保你周全,不会欠你一分……咳咳……咳咳……”一句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叶白直接翻到在云头上。
松松尖叫一声被叶白带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叶白身边,再抬头一个背影就立在了眼前。
“叶大狗,你让开啦……”松松推叶白,虽然她刚刚抱怨了一大通,可心里还是明白,叶白其实是在保护她,虽然她松松从来不是什么善人,不对,是善妖,可是欺负病人恩将仇报这种事她还干不来,现今叶白法力全失,站都站不稳,怎能让他挡在自己身前?
“别闹……到后面去……”叶白还在逞强。
松松怒了:“叶大狗,不行就不要自不量力,别指望你挂了让老娘愧疚一辈子记住你,这种狗血死了的戏码你趁早给我埋得死死的,一个芽芽都不要给我露出来!尤其是这种时候!”
吼完,她还觉得不解气,索性抬脚一踹,生生将叶白从坐姿踹成了仰面八叉,这才满意的拍拍手,回头面对着渐渐逼近的天兵勾勾手:
“来吧,老娘不怕你们!”
天兵们从这个小松鼠精开始咆哮开始就莫名其妙了,他们见过很多妖精,有负隅顽抗的,有情深意切恨不得替情人死的,还有跪地求饶的,偏生没见过这种临阵揍自己战友的,虽然那只狐犬已经跟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当松松向他们勾手指的时候,所有的天兵都愣了一愣。
就这么一愣的瞬间,松松拖起叶白突然将云头按低,贴着地面一窜,硬生生的从包围圈里跑了出去。
天兵们不愧是天兵,只愣了一霎那就反应过来了,立即开始追赶。
松松拖着叶白将云头驾得飞快,只听得两边风声渐大,身后的金光却紧追不舍,松松心中着急,咬着下唇脸色煞白。
“呵呵……”一阵轻笑传来,松松怒气冲冲的扭头,叶白白着脸笑得舒畅:
“松松,我发现你终于做对了一件事……”后面的话被松松用手堵住了。
“我告诉你叶大狗,老娘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抢了你,什么叫终于做对了一件事,你给我记住,松松女王是永远不会错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个物体,给我闭嘴!”说罢,还狠狠的蹂躏了一把叶白的嘴唇。
这么一闹,明显速度慢了不少,身后天兵身上的金光已经将叶白的脸映上了一层温润的暖金色。
叶白嘴角微翘,手指拂过自己的双唇,目光温暖的看着前面将法力发挥到极致的松松,觉得浑身的痛楚似乎不那么折磨人了。
这一奔,也不知跑出了多少里地去,松松不辨方向,等到发觉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居然冲到了东天的月老府门口。
松松瞪着那越来越近的蜘蛛网一样的红丝线,脑门子上直冒汗,逃亡逃亡,这下子倒好,自己撞上了神仙的家门口。
“月老家?”叶白也发现了不对,抬头正好对上松松惊恐的眼神。
“松松,我收回我刚刚的话,你压根儿什么事情都没作对,看什么看,拐弯啊!”叶白额上青筋直跳。
松松嗷嗷的忙不迭的转向,却昏头转向的一头扎进了那红色的蜘蛛网中……
“啊……”
“松松!”
月老站在院子中,看着头顶“蜘蛛网”上挂着的猎物,还有院子外那些不知所措的天兵。
“小松鼠?你怎么在这里?”
松松泪奔,扯了扯手臂上缠得死紧的红丝线呜咽了一声,就耸拉着脑袋不动了。叶白轻轻的叹了口气,挣扎着向月老做了揖:
“月老上仙,我们实在无意冲撞,只是……”
“行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阿月,你去把门外的打发了,拿着这个。”说话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月老身后的一个清俊男子,玄色的长袍上金色的丝线浅浅的盘出了一些奇怪的花纹,左手托着一本厚厚的册子,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衬得一张脸越发妩媚。
“天啊……咕嘟……”松松开始咽口水,眼珠子牢牢盯住那男人,已经笑痴了。
叶白怒:“松松!”
听到动静,月老扑哧一笑,接过那男人给的一张纸就出门了,临了来了一句:
“小松鼠,不可对着我的人流口水,他可是司命,仔细你的小命!”
“司命!”松松呆滞的大脑终于回转:“原来是司命大人,呵呵,对不住……”
司命听了月老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随后抬头对这松松和叶白打量许久,末了,摇摇头:“哎,孽缘啊……”
“什么?”松松好奇,丝线缠得太紧,左手有些麻了。
司命看出了松松的痛苦,一挥手,两人就掉了下来。松松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扑上去揪住司命的袖子:
“司命上仙,请问小妖日后命运如何,何时……何时能……能找到……呃……得偿所愿!”最后半句结结巴巴,原因是某人正坐在地上眼刀嗖嗖嗖,她可不想被眼刀杀死,于是只有婉转的问了,司命什么都知道,应该听得懂吧。
“哈哈,你这小松鼠果然有趣,难怪阿月说你是个开心果,所谓前事难知,天机不可泄露,小松鼠,你何必执着?”
“可是……”松松苦脸:“那我问一问我们此行的凶吉总可以吧……”
“哈哈,你当我是人间的算命先生么?还凶吉!小松鼠,你的命运,其实在你自己手上,吉凶,就在你一念之间。”
司命这一番话说得又圆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