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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酒,而角落里,冒着热气的炉子上,正突突的煮着一锅元宵。
月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末了像是总结陈词一般点了点头,倒是雷公闲不住,直接走到正在煮元宵的言和身边,饶有兴趣的看着火苗舔上来,将锅子里的水烧热。
“这火真小,我帮你加把劲儿吧!”雷公摸摸下巴道,不等言和反应过来,翻手一挥,众人还未明白过来,只听一声巨响,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再安静下来时,就见刚刚发炉子的地方一片焦土,言和浑身漆黑的站在一边,脑袋上挂着半颗流着糖汁的元宵……
众人囧。
“咳咳,那个,不好意思,我本来是要加把火的,可惜好像过了火候……”雷公无辜的一摊手道。
言和泪奔,雷公大人你真的不是报复我们吓着你了么?
众妖继续囧,还好叶白反应快,急忙打圆场:
“没事没事,吃不吃元宵都无所谓,反正咱们是玩玩,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了,来雷公上仙,请坐。”
雷公慢慢的踱到月老身边,一脸坦然的捡起中央果盘里的糕点慢慢的吃着,仿佛刚刚那一声爆炸是发生在千里之外一般。
月老抽抽嘴角,几乎憋到内伤,雷公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雷公是什么人,怎么会掌握不好火候,明明就是报复下午那个惊吓而已。不过,不用拉上一锅元宵陪葬吧,说实话,那元宵还怪香的。
还好这个意外很快就过去了,气氛在松松活宝式的调节下,终于活跃起来,眼看酒过三巡,松松一把跳了起来:
“活动开始,碧酒,请你先给众位上仙解释规则。”松松高兴的一挽袖子也爬上了毯子,斜斜的靠在的叶白的肩头,寻了个舒服的位子不动了。
“咳咳,这个游戏嘛,其实就是我从一本书上学来的,名字因为书残缺了,所以就没啦,但是呢,游戏还是蛮好玩儿的啦。规则是我这里一把松子,大家猜我手上到底有几颗,猜的最离谱的要受惩罚,惩罚有两种,要么你回答猜得最接近那人的一个问题,要么你就去做一件他指派的事情!三位上仙可明白?”
月老微微一笑:“甚好,挺有意思的。”说完轻轻低头看了看司命,司命笑得十分欢畅,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过提醒上仙,这是个小游戏,用仙法窥探这种事情呢,就不用了吧!”画眉适时插嘴道。
月老和司命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
松松叼着嘴里的半块糕点急忙举手赞同,叶白轻笑着喂了她一口水,免得被噎着了。
说话间,游戏开始,碧酒一只白嫩的拳头伸到了众人眼前,笑吟吟的看着大家。
松松舒适的在叶白怀中翻了个身,伸出四个手指头晃了晃。
碧酒点点头,拳头伸到了百里然面前,百里然满嘴吃食,也只是晃了晃手,示意自己猜五。
接下去,月老和司命分别猜了十和十一,雷公瞪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了个八,其他众妖也纷纷报了数。
一圈下来,碧酒笑意更胜:“那好吧,我来告诉你们是几!”说着掌心摊开,一颗圆溜溜的松子在灯光下微微泛光。
“咳咳咳……”松松还是呛着了。叶白忍着笑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松松,说罢,你要怎么惩罚司命大人?”碧酒扑倒松松眼前问道,目光还不忘扫一眼已经僵硬了的司命。
松松好不容易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而后挣脱叶白的怀抱,一蹦到了司命跟前,大大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司命,口中不怀好意的嘿嘿直笑:
“司命上仙,请吧!”
“呃,我选说实话好了!”司命垂下眼道,心中暗想,这小松鼠古怪机灵的紧,要是选做事情,指不定会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如此,甚好,甚好!”松松抚掌大笑:“那我可要问了,我代表《须臾山妖精记事》的读者们问一个问题,请问司命上仙,你跟月老上仙谁上谁下?”
话音刚落,满场僵硬,阿青兴奋不已,碧酒和雷公俨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百里和言和画眉根本没反应,叶白也只是抽了抽嘴角,只有月老黑了脸。
眼看着气氛要凝滞,松松急忙尖叫:“你们要好好回答,愿赌服输,上仙你们不能翻脸!”
月老咬牙切齿:“叶白……”
“啊?上仙,这个啊,游戏嘛游戏,玩玩儿而已,不必当真……”叶白难得的打着哈哈起身挪了挪,尽量离月老司命远一点。
月老黑脸。司命看看大家,早已烧红了脸,末了在众妖的注视下,蚊子版的说道:“哼哼……我……我上他下……”
“啊?”松松惊讶,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月老:“这……”
“看什么看,下一轮!”月老怒吼。
碧酒立即弹了起来,重新抓了一把松子,片刻之后,又是一轮猜测,这次风水轮流转,月老出题,叶白回答。
“嘿嘿嘿……”月老笑得甚是恐怖,松松开始炸毛……
“问题!”叶白抿着嘴简洁的说道。
“很好很好,那听好了,你跟松松,一周几次?”月老笑得越发邪恶。
松松噌的红了脸,跳起来一把糊弄乱了面前的一堆松子:“不算不算,不玩儿了!”
“愿赌服输,你可不能反悔!”月老笑着以牙还牙,目光中尽是狡黠。
松松泪奔,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下子总算是明白了。
叶白轻轻将松松扯下去,搂在怀中,绷着脸,微抿的薄唇中淡淡的吐了个字:
“七……”
“啊!叶白,你真勇猛!”阿青一声尖叫,一把掐住了正在吃东西的百里然,直掐得后者差点背过气去。
“不错不错,年轻人体力好,真好,松松,你可真幸——福!”月老拉长了调子恶意的说道,司命笑得歪倒在了地上,雷公兴趣缺缺的望着天上发呆。
松松早已经将自己埋在了叶白的怀中,无脸见人了。
眼见着一轮一轮的闹下去,转眼已经是月上中天,月儿明晃晃的照着大地,雷公端着一坛子松子酒使劲灌,前襟已经被淋漓的酒水打湿了,至于其他人,叶白早将喝得七荤八素的松松拎回树洞进行他的一周七次活动去了,月老扶着摇摇晃晃的司命也奸笑着不知去了哪里,剩下的百里阿青,言和画眉也早早的各找地方进行二人世界去了,一片狼藉的地上,只剩下碧酒在默默的收拾东西。
“小狐狸,你怎么不去找个男人?”雷公看着那火红的影子问道。
“上仙你醉啦!”碧酒轻轻的将雷公一推,后者翻到在地,抱着坛子呼呼睡去了。
碧酒揉揉眼睛,看着天上的大月亮,苦涩的笑了笑:“良人,哪有那么好找的?”
彼时,月儿正圆,风正清,人也正清醒……
番外
第四十二章
“呵呵……”一阵轻笑打破了满殿的尴尬,东荒大帝优雅起身,流云长袖轻轻一挥,明明是普通的面孔也突然神采飞扬起来。
“说得好,说得好,为仙者要的就是这种魄力,所谓仙者,闲也,闲云野鹤,敢作敢为,无拘无束,这才是仙者之真谛,如果一味强调仙阶上下而畏首畏尾,那与人间又有何区别?浮涯母女果然是有慧根的,不错不错!”
这一番话出来,满殿寂静,事实上自上古开始,天界就和人间一样,仙阶分明,上下有序,天规森严,不可逾越。虽然自朱鸾毁了神仙命运分册之后,这种状况已经有所松动,但像东荒大帝这样,高调宣扬打破仙阶的,还从来没有,是以满殿的神仙们都被镇住了。
“天啊,上位者果然有上位者的范儿,站得高看得就是精准,大帝,你是我的偶像!”
只听一声尖叫,浮涯唰得从阎王身上溜下来,直接冲向东荒大帝,一把挂在了东荒的身上。
“这……”东荒一惊,有些哭笑不得,而殿下的连素,早已黑了脸。
松松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令人意外的东荒和脱线娘亲将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而此时,她觉得眉间的那一点,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叶白,在渐渐离她远去。
“大帝,松松有事相求!”思及叶白,松松再也无法冷静,噗通一声跪下,打断了自己娘亲的超长型真情告白。
“松松你个没良心的,敢打断老娘的话!”浮涯挂在东荒的胳膊上扭头骂道。
松松跳脚:“娘,你再胡搅蛮缠你女儿就要守寡了!”
这一吼,总算让浮涯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她愣了一下,立即转头严肃的看着东荒大帝:
“对,大帝,你得救救我女婿!”
东荒黑线,这都什么事情啊!他甩甩袖子,将浮涯推开几步,这才转眼看向司命和阎王。
“回禀大帝,松松有个夫婿叶白,是一只万年狐犬,在跟混沌打斗的时候,魂魄离体了。”司命躬身答道。
碧酒耳朵动了动,魂魄离体,司命的这个用词,用意深刻啊!她不由得抬头去看司命,只见后者嘴角含笑,不甚明显的点了点头。
碧酒一阵激动,这是不是说,事情转圜的余地还很大?
她本来想立即告诉松松这个消息,奈何此时松松正在玉阶上站着,离她老远,碧酒只得暗自祈祷松松能聪明一点,早点听出这句话的意思。
“魂魄离体?”东荒皱了皱眉,转头又看了看松松,接着又在那玉椅上坐下了:
“松松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救你的夫婿?”
松松微微一愣,“我要救叶白,这还需要理由吗?他是我的男人,我不能让他死!”
东荒摇摇头,叹道:“还是老样子。哎……这样说吧,你真的爱叶白?”
松松咬咬下唇,有些迷茫:“当然,我不爱他的话,为什么又会要救他!”
“非也,他之所以遭此大难,完全是因为你要去拿你的《聊斋》,而在那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那些书,你扪心自问,你对他,是不是依旧没有安全感,你的心中,是不是还一直不曾忘记《聊斋》里的那些故事,你的潜意识里,叶白终有一天会离你而去,所以,你要保护好那些你唯一的精神依靠!是还是不是?”
东荒大帝一边翻着司命递过来的命运册一边连珠炮似的的问道。
“不是的!”松松下意识的否认。
东荒笑了笑,“看吧,你连思考都没有就直接否认,可见我并没有说错,既然你对他根本谈不上爱,又何苦让他回来呢,即使救回来了,对于叶白来说,也是一种折磨,还不如就这么成全了你和他,也算是美事一桩。”
松松完全愣住了,东荒大帝的话像是锤子一样砸得她脑子嗡嗡响。
“不,叶白他一定希望回来,他说过,他要陪我生生世世!”好容易松松才找到自己的思路。
东荒合起命运册,抬眼看着松松,严肃道:“对于叶白来说,是他渡情劫失败,渡劫失败的话,并没有还阳一说,等待他的只有投胎从头再来。而渡劫失败的关键就是你,原本事情要简单得多,他遇上你,然后在昆仑山一役中,你就应该死了,他就应该飞升了,可惜他过于急躁,偷看了命运册,所以,一切都变了,你没有死,而他将自己逼进了一个死劫,当时如果你真的爱上了他,那么他就算渡劫成功,只等三百年之后就能飞升,然而可惜的是,你并没有完全爱上他!”
松松默然了,她想起叶白临走时说得话,他说,他接近她,是为了渡情劫。
“大帝,我有个问题!”突然玉阶下的碧酒插嘴道。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大帝,我想知道,为什么东荒凶兽会出现在须臾山!”
碧酒直直的盯着东荒问道,她发觉自从进了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