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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如此真实的描述,心中略有动摇。
“翘楚你不信?你居然不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天界的司琴官啊!他那一把古琴杀过十万妖十万魔。他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
听着这话,我觉得有些耳熟,琢磨良久才想起,他初来狐狸山前,山上也流传过这样的说法,还说司琴长得虎背熊腰,血盆大口,青面獠牙,比鬼还恐怖,但凡见到他的那些只,都被他的外表吓趴,连反抗都不会了。
亲眼见了他后还道那是戏言,难道果然是假中掺真?
我看向了洛禹,发现他正皱着眉看着我,目中晶莹闪动。我竟觉得此刻的他极度脆弱。
“这是真的吗?”我开口问他,“你果然是传说中的那个司琴吗?”
他开口叫了我的名字,声音竟在颤抖:“翘楚……”
我想到了他为我绑的红丝带,或许他真是狠心的,只是我从前不愿明白:“我明白了。”
“翘楚!”他把我抓着娘亲的手拉了过去,两只手都被握在他手中。
“你干什么!离我女儿远点!”娘过来打他踢他,可他硬是抓着我的手,一动不动。我看着他嘴角渐渐渗出鲜血,看着他被打伤筋骨,右腿一抖,可他还是抓着我,看着我,一动不动。
是的,我心疼了,我承认我心疼了:“够了,娘。”
娘必是没想到我会这个语气同她说话,她愣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我咬了咬牙:“是啊,但那即将成为过去了。”
“翘楚!”
“翘楚!”
有两人同时喊出声,一个是站在一旁的娇姨,一个是几乎落泪的洛禹。
洛禹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是因为我过去做的事吗?那都过去了,翘楚,而且那并非我所愿。不能原谅我吗?”他问得小心翼翼,极其卑微。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偏过了脸看向满天的辰星:“与那些无关,洛禹,我本就决定放弃你了。”
“为什么!”
我叹息,似乎每个段子里,都会有这样的话语:为什么?他不懂为什么吗?最先明白的不就是他吗?所以他拒绝了我,所以他一早就让我喊他师祖。
“你懂的,没结果的事情,我……还是别做了吧……”我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留下来,“我会努力不让自己想你,不让自己为你吃醋,不让自己跟你走得太近,这样……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我手背一凉,惊得我一阵颤抖,抬头看洛禹,他竟已泪流满面:“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再包不住了,赶紧低下头来不让他看见,然后使劲摇头。我不懂,我无法懂,不要我又想我继续爱你,你……何时如此自私?
他霍然放开我的手黯然转身:“翘楚,我说的每句话都永世作数。”
我在他背后使劲点头,也不顾他是否看得见。
“翘楚,你我今生都是被命运掌控之人,但愿来世,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他说完便伸手招来了祥云,默默一人离去了。
我哪里舍得,我哪里当真舍得!我抢前几步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刚刚来时,我还扑在他背上,笑着与他同乘一片云,离开时,他流着泪,孑然一人……
我想着他离开时的话:“翘楚,你我今生都是被命运掌控之人,但愿来世,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用衣袖抹了自己的泪。我不该这么对他,不该借着他血洗蒹葭山的旧事同他了结。他必须听从王母的指示,他做的一切都身不由己,他本就不愿……
娇姨走过来将我拉进怀里,我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她怀里便撒泼似的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将天边的残月都惊醒了……
42、奸细
娘和娇姨原先是留我在家过夜的,但我横竖不想睡,留在家中扰他们清梦吗?便坚持着回天上了。
大抵是哭累了,我上了祥云竟迷迷糊糊见洛禹的祥云停在天上,本还以为是眼花了,飞近了一瞧……洛禹真的站在祥云上,根本没有飞远:“你……”我不知何言以对,他站在这难道是在等我吗?
他的眼神有些渺远:“最近天下不太平,我护你一起回去。”
我的鼻子顿时又酸了,我那样伤害他,他还这么关心我,傻傻在这儿愣站那么久……
我两一前一后疏离地飞着,我一向磨蹭,原先是飞在后头的,洛禹非要以保护我为由要我飞在前头。想着他在身后看护我,我竟有一种无法言语地满足感。
安静了好久,他突然开口:“翘楚,你信我吗?”
我有些不舍得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他受伤的双眼:“恩?信你什么?”
他长叹一声:“也罢,你到底是不信我的。”
我皱了皱眉头,什么叫信什么叫不信,我的生活无比单纯,我只明白同谁一起,不同谁一起。
到家后,我两各自回屋,再没说过话。我答应他不出门,那便不出去。这些天,央寻病了,楠木又跟我闹了别扭,多半是没人来找我了,我便十分认命地在书房研究仙术。花木之术的书一共九本,没多久就看完了,于是我百般无赖,研究起其他仙术来。想起之前被个小毛娃用雷劈地头冒青烟,便伸手抓了天雷术的书,一边看,一边练。
虽然这雷之术比花木之术简单,但对我来说却远没花木术得心应手。我正皱着眉头学着呢,却渐觉外头喧闹,并且嚷嚷声一声高过一声。我先前还能无视,到后来就实在受不了了,推了门就要出去骂,谁知走到前院子里,就见院门口围了黑压压一群神仙。
我愕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挤在最前头的一个神仙说:“翘楚啊!你饶了我吧!我家就在你家隔壁啊!你劈完自己屋子可别去劈我屋子啊!我弄间房子出来也不容易啊!”
我抓耳挠腮不得其意,于是又挤过来一个,我定睛一看,竟是楠木:“翘楚啊!你是不是跟洛禹吵架了啊,吵架了也别拿房子出气啊!你招的这五雷劈了东西可是修不好的啊!你家洛禹本就不容易啊!你还要拆他房子何苦啊!”
神仙们一个个都带着哭腔,我挠着脑袋回头看去,这才顿悟为何方才我觉得书房内越来越亮堂,被打穿的房顶还冒着青烟呢……
我一缩脖子:要命,我顺手练雷术呢,忘了自己在书房内了……
楠木又哭道:“你对洛禹是有多大不满啊!随便拿个小雷劈劈也就算了,何必去招五雷啊!那么大的雷你招着不嫌累吗!不过还好你不去玩火,若是弄个三昧真火烧烧,以后连棵小草都长不出来了。”
我兴奋了:“什么火?这么厉害?”
楠木大哭一声:“天啊!收了我吧!”
一旁的神仙赶紧扶着楠木大呼“使不得”,我的邻居又钻空子挤过来发话了:“王母大殿东边的小树林就是先前用三昧真火烧的,你瞧现在都长不出活物。这火可不能玩啊!所谓玩火自焚啊!”
王母大殿东边的小树林不就是昨日撞见楠木小秘密的枯树林吗?
后头有个神仙嚷嚷开了:“三昧真火倒不用怕,她哪使得出那般强大的术法?你们真当她是玉帝和楠木那样的上神啊!”
院外顿时安静了……所有神仙都惊恐地看着楠木,似乎他真是吃人的野兽。谁知楠木却左看看右看看:“关我什么事啊!”
这话其实没啥杀气,可众神仙一见他开口就一溜烟都跑没影了……于是院里的我和院外的楠木就开始无奈对望。
“这疯狂的世间啊!你们一个个都在玩什么!”楠木很夸张地仰天长啸,我顿时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不记仇的楠木。
“楠木……昨天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顺了顺衣摆:“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
哎?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我开开心心跑出院子,可余光却看见一旁还站了个神仙,生生吓了一跳:“长歌?!”
楠木教训起我来:“你也不知自己闹出了多大的动静,我估计整个天上都听见你这儿pia、pia、pia的声音了,你自己倒也不嫌吵?”
我缩着脖子,偷看这长歌,他似乎是急急赶来的,现在还喘息未定。
楠木随着我的眼神看去:“算了,你们聊吧。”转身就走了。
“翘楚。”长歌唤了我一声,就没了下文。
我有些尴尬:“那个……你今天不用干活?”
他道:“今日天界休假。”
我傻眼:“当神仙还要休假?”但想到他们都很忙碌辛苦,倒也理解了。
“就是因为在休假,大家都在休息,才会特别受不了不停的打雷声。”
长歌……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他接着道:“我也才有空来看看你,翘楚,你……”
完了,又来了……
“你不用害怕,我再也不逼你了,我想着,一切就顺其自然吧,你觉得能同我过一辈子,自然会来我身边,不是吗?”
终于不逼我了?我如释重负:“我就说嘛!长歌最疼我了!”刚想过去拉他闲聊,却突然想起先前答应洛禹的话:除了楠木,不许跟别人出去。于是停住了脚步:“那个……既然休假,你就好好休息吧,每天被司命压榨,你也辛苦了。”虽然我不知洛禹为何如此紧张,但他的紧张总是有道理的。
长歌沉默了一会儿:“翘楚要我回去,我便回去。”说完就走了。他这样看得我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很多。
正看着长歌离去的背影呢,我的额头突然被打:“搞什么呢你!两头都闹别扭,你还要不要好好过了!”
我捂着额头看向躲在一旁偷听的楠木:“那我该怎么办?”
楠木一脸踩shi的表情:“你看上哪个就跟哪个好呗,还要问我?!”
愁人啊!看上了就能在一起吗?若是跟洛禹在一起,那我爹如何自处,洛禹如何自处,我又如何自处啊!若只是两人的事,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如今扯上了我爹,又怎好叫我爹难堪啊!
“楠木……我心里不舒服,想去天之涯。”想去天之涯哭一哭……
楠木这点就是好,一见我情况不妙,赶紧噤声招云老实陪我去。
天之涯是个伤心人的地方,这回去,竟见央寻正站在涯边无声流泪。
楠木拉拉我袖子,示意我撤退,我刚点了点头就听前头的央寻说:“你们在这玩吧,我走了。”
说着便回过身抹着泪要离开,我跟楠木对望一眼,也不必跟她客气,便跑去占据了涯边的有利地形。
“央寻!”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那声音分明是洛禹的,我跟楠木都回身去看。
洛禹一脸愤怒地瞪着央寻:“果然是你!”
央寻嗅嗅鼻子:“怎么了?”
洛禹一个飞身过去捏住了央寻的手臂:“那天打伤那蓝衫人心口,你就恰好被翘楚打伤,当时我就觉得太巧了。如今一看必定是你!神仙十年才休假一回,下头那些妖魔怎能不乘机出手?今天可好,把印放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都没妖魔去抢,这正常吗?你为自己开脱的方式太明显了!本该半年后才休假,改了日子也是你在王母耳边吹风的是吧!走!今天必要将你揭穿了!”
谁知央寻竟哭倒在地上:“你再放我一回吧!我……只是太想他了……”
他们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又不是很明白,看了眼身边的楠木,他打了我的头:“笨蛋!那央寻和妖魔混在了一起要偷咱们的印,上回差点暴露了,于是想让自己洗脱嫌疑,但是招数太烂,被发现了。”
“可是……偷了印对她有什么好处?”
楠木聚精会神看向“戏台子”:“我哪知道,问你家洛禹去,瞧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