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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哀,还是乖乖的吃好了。
“主子,大口点吃,这些粥与小菜我都添了料的。”小贰在一旁补了一句。
我喷。。。
他忙起身,拿袖子给我擦。
“小贰啊小贰……你都纯洁了这么久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学小叁的下毒了。”
他一翻小白眼,坐在我旁边,挤开了小陆,拿起碗又给我喂了一大勺粥,轻声说:“虽然近些年这些下药的损事儿都是与你学的,可是一进了宫我就不能这么贴身照顾你,这些粥里加了许多解药,能防迷香,春药,蚊虫叮咬……”
我这叫一个寒。
“这些只是解药,我又没中毒,吃了过了半日又没了药效了。你这……”
“哪怕能防办日也是好的,主子……宫里如狼似虎的人多了去了,那个皇上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来……再多喝一口。”
旁边一声咳嗽。
那个高手似乎忍不住了,脸抽搐得…
“时日不早了,别再喂了,让她去吧。”壹起了身,扳着脸说,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袱,扔到我怀里,“这些都是必备的,给你准备了一些衣物。别玩久了,记得回家。”
回家。。。
这二字在他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韵味,让人怀念……特别声音又像极了芳华。
我楞了一下。
手袖被人压了一下,我抬头,正对上小肆的脸:“这一卦是凶,不过我想你能应付的,我不劝你。”
他说这话时,眼尾处的痣都在抖,格外的可爱。
“这儿有一些我平日里画的符,要紧时能派上用场的。”
我瞅了一眼,厚厚的一叠,平日里画的么……怎么上面的印迹还是半湿的,倒像是画了没多久。
“我走了。”
可却走不动。
一只手紧紧的拽紧了我的袍子。
一直不吭声的丑儿,自卑的低着头,腰间挂着那半截的笛子,感觉他像是要哭了。
轻轻将他拥入怀里,哄小孩似的拍了拍。
“等我回来后,一定治好你的脸。”
“治不好也没关系,你……要回来。”很硬的一句话。
我笑了。
“就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们整个一叫催魂,等会儿上车又颠又饿容易犯吐,这儿有一些点心和粥,我一并放在小蒸笼里,主子路上吃。”小贰仍旧不放心他那些下了药的早餐。
拒了那高手,我亲自拎在手里。
离了生活了几年的宅子。
躬身,迈进了马车里。
可还只踏上了一只脚,就被人拎着领子……一并拽近了里面……差点跌个狗吃屎。
怎么回事…
这马车里还有别人?
我小心翼翼保护着差点掀翻的吃食,踉跄地想爬起来,后领却被人提着,腰间一紧,就被一手臂撸着,便跌坐到了一个温软的地方。
挪了挪…
还挺舒服的。
一声闷哼,有人轻笑着,热气呼到了我的耳边,有些软腻的味道:“别乱动…我可饿着呢。”
我攥着他的衣袍,寻声扭着脖子转头看,一张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脸,在光线昏暗的马车里那双眸子却如星辰般闪亮动人,嘴角弯弯露出一个绝对属于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愣了愣,直接破口而出:“你昨夜没睡我的房,去干什么?”
他笑了,充耳未闻,直接搂着我,手探到我怀里小蒸笼的摸索着,凑到我耳边说:“都有什么吃的……”
吃的可多着了。
甜枣糕,葱卷,蜜枣陷的馒头,还有小米粥…
等等,我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
他却老大不客气地,捻起了一块糯米包的小肉块,嚼了起来,举手投足贵气十足,吃完了还不忘补一句:“好吃不比宫里的差,这陷味道有些奇怪。”
当然,下了料的,岂能与宫里的相提并论。
闻着这药香味就知道是消火降欲的,我屁股不着痕迹地挪了一挪。
“你让一下,挤得慌。”我斜也一眼,小心翼翼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坐在旁边,他眉毛轻蹙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
小贰真是深谋远略。
这药下得妙…
“从宫里到这儿路程也不短,你就这么奔来,朝里的事不用理么?”
“朝中没什么大事,接你回宫的事要大得多。”
谢了啊…
还真看得起我。
我突然思绪一顿,觉得不太对劲。
“这会儿急着接我回宫,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
“他?”韩子川嘴勾起,轻蔑的笑了一下,“你倒还总惦记着。”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他伏下身子突然在我耳旁说,扬起声音说:“这是什么?”
第六章【三】
一个包袱,里面是叠黄澄澄的符纸,还有两三粒乌黑的药丸。
这符纸是肆儿预备的,至于这药丸……
韩子川蹙眉,也不太敢拿在手里,只胡乱拿绢布包着揣入怀,目光怀疑地望了我一眼,低沉着声音说:“朕替你收着。”
他一定又认为是什么下三滥用作下毒的东西了。
其实,以前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我早已记不清配方了,再说谁又会把毒搓成这个大的药丸,遇水又不容易化,就算想下毒别人也不一定会乖乖吃啊。
我苦笑了一下,靠在马车窗旁,蜷在软垫上,别开脸。
……也不知道小肆究竟从卦象里看到了什么,这药丸怕是他偷偷放进来的,但愿只是他多虑了,药最终派不上用场才好。
道旁的林叶在视野中掠过,有些恍神。
并不宽敞的车内,传来纸间翻纸的声音,我虚眼望向他。
韩子川身后的竹帘放下了,遮了些光,重重叠影映在那一席云绣落英纹的衫上,紫袍前襟敞着很开,腿交叉着,隐约露出了里面迷人的线条,分外的诱人。
他正拿手撑着头,懒洋洋地翻着包袱里的黄符。
我没了兴致看,打了个哈欠。
他望着我笑了:“倒看不出,你这样子怎么在江湖闯了五年,混了个这么神秘的名号”。
看不出的事情多着呢……
就像看不出芳华会喜欢你,而你却又总惦记我一样。
让着你,不是怕你,而是为了芳华。
马车一阵颠簸,韩子川撑起了手扶好,眉毛一蹙,活脱脱的帝王气势便出来了,不悦地说:“小林子,你缓些。别弄得马车一个劲晃不停。”
“爷,您坐稳了,前面怕是有异。”
一声讥讽,从韩子川微扬的薄唇里冒出,他探身拿手掀开帘子:“只怕是又遭埋伏了,你只管冲过去,保这一车,其他人不用理会。”
我讶然,抬眼间便看到他手虚一晃,竹帘放下了,惊鸿一瞥,便看到车外驱车的人那键硕的后背,身上穿着寻常的粗布料,拉紧缰绳,挥着马鞭。
而原本有几个侍卫般的人骑马在前面护着的,这会儿全不见了,隐约听到林里传来兵刃的声音。
怪了……
有人还敢围追堵戴皇上的马车?
不要命了么。
韩子川朝我一笑,早已安稳地坐在一旁,他抚着我的手,轻拍了一下。“别担心,有我在。”
话音还未落,转瞬间,听到破风的细微声,我一眯眼,伸手拽着韩子川的衣袖,就把他压倒在了软榻上。
噗一声,竹帘倏地被冲开,随即而来的冷空气侵占了整个狭小的空间,一根箭深深的陷入了木头里。
好险…
晚一步,这玩意怕是已经穿透韩子川的后背了。
“爷,您没事吧?”赶车的人焦急的回头看。
“无碍。切要把他们甩在后头。”韩子川一张脸铁青,这会儿马车颠簸得更厉害了,我探身就要出去,他却一把将我拽入软塌上,用手臂护着,将我拥入怀里。
外头一阵打斗声,我抬头,望着他的脸,刚毅俊朗,眉宇凝重,目光凌厉恍然闪过一丝杀气。
他……
在试图保护我?
我侧过脸,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何人竟敢抢这辆车。”
车身明显的颤了一下,沉闷的声响与搏击的声音,马车左右晃得很厉害。
竹帘上突然被溅上血,腥红一大片。
“受死!”
一个浑身是伤的人,闯了进来,身子靠在马车木板上,抓着一把剑朝我们挥了过来,白光一闪疾急而来剑气逼人。
韩子川反应极快,身形一避,侧身牢牢握住了他握剑的那臂膀,挡在了我前面,目光寒洌,咬牙似乎有些撑不住了。
我趁着这空挡,腾出一掌便朝那人击去,那人身形踉跄,狠毒的望了我一眼,拿袖子一抹嘴,似乎没什么损伤。
我就呆了。
望着自己的手…
这会儿原本用了十成力气的,换做以前,就算未击中光凭这掌风都能让人歇气儿,如今……那人没事,反倒我被内力冲撞了,体内翻江倒海的……
难道,我连三成都不剩了么。
“勺儿,小心!”
韩子川一声喝,我回了神,抬眼边看那人一剑砍来,这会儿是对着我了。
靠,早知道就不逞能了,你砍你的,关我什么事儿啊……
我左闪,右闪,身子是够灵巧,无奈空间太狭小,一不留神被冲撞到软榻上,身子生疼,咬牙,探手朝四周摸了摸……触摸到了一个柔软的包袱。
情急之下,捏出一把符纸,二指夹着,扬了一下。
看也不看,便念了一个火咒。
那人挥起剑……
我淡定一笑,袖袍一扬,符纸燃烧,灼成一道火光便直扑他脑门,力道之大直把他冲出了马车,火光染成一条巨龙,腾空而去。
我低头拍了拍袖袍上的灰,好像符纸用多了……
撑着摇晃不停的车壁,扶起已愣在地上的韩子川,搀他坐入塌,学着他开头的姿态,拍着他的肩,低声说:“别担心,有我在。”
他诧异的望着我,我莞尔一笑。
子川……
你以为,我五年都是浑浑噩噩混过么,我有那么多公子,自也与他们习了不少东西。
自从与小肆学完这个后,平日里不用拣柴一张符纸就够生火,烤地瓜也忒方便。
这会儿……一把符全用了,刺客八成没了命。
风从破损了的竹帘里飕飕的灌了进来,外头林影交错闪过,把那片杀戮远远抛在后头。
我蹙着眉头,沉思。
这招好是好用。
却,把马惊了…
韩子川稳稳的坐在榻上,沉默了一会儿仰起脸,望着我声音上扬,还好不不死的补一句:“你有没有发觉,赶车的小林子已经坠马死了。”
第七章【一】
韩子川稳稳的坐在榻上,沉默了一会儿仰起脸,望着我,声音上扬,还好不死的补一句:“你有没有发觉,赶车的小林子已经坠马死了。”
我眉一蹙,忙拨开竹帘,抓紧车壁朝外探头望去。
一股腥咸夹杂着稠腻的热风迎面扑来,令人胸中翻滚,心生厌恶。车外空荡荡也无人,马背上被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会儿车晃得很厉害,耳边满是车轱辘碾压石子的声响和马蹄声……周围的景物移得很快,不时有树枝打在车厢上,嘈杂极了。马被火龙唬得,低头没命儿地撒蹄直奔,光看这模样就知道被吓得着实不轻,有些慌不择路。
前面似乎是断崖……
我咬着牙去捞缰绳,那玩意儿被风吹得四处飘,指探着立马就要触到了…
突然,马车一侧抖得厉害,整个儿往左倾斜。
似乎什么东西裂开了,我瞪大了眼。
靠!这马车也有人能做手脚。。。
“勺儿,我怎觉得这车有些不对劲儿。”某人从车厢里飘出了一句话。
“没错,就要散架了。”
马没了束搏,来了一个右拐,撒蹄便奔了…马车却歪歪斜斜的横冲向了断崖……
我立即转身,搀扶起稳坐在软塌上的韩子川,破顶而出……风飕飕直响,衣袄翻滚。
“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