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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秦广殿走出来之后
狮子狗就有些傲性的走在前面,双手负于身后,八成还是在为她草草应下三日为期破案的事情生气,走路都跺着脚。
风萤萤见他这般,刚想走上前解释;身后长袖,却被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秦广王抓住袖角。
她回头,正好看见他面若孤月、春晓之花的脸颊;在对上她清冷的眼睛时,他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犹豫的松开手,乌黑的长发,随着他眼角淡淡的柔和之气,轻轻飘动;惊若翩鸿、美的一塌糊涂。
风萤萤暗骂自己不争气,刚才在大殿上被他气的要死要活,眼下,人家一出现,刚笑了那么一下,自己又心猿意马了;见过发春的,没见过比自己还发春的!
蒋子文见风萤萤不说话,就知道她定是恼了;眼若点漆的他,看向站在不远处不过来的獒犬,抬了抬粉蕊般的唇角,语气中,带着和顺:“萤萤可是生我气了?”
“……”她沉默不语!
“你定是生气了对不对?明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却不站出来为你说话,你气我、恼我,本是应该!”说完这句话,他就垂下头;玉葱般的手指,只被紫色宽袖遮住一半;袖口金线绣制的繁华锦纹,扫过他细白的手指,美的就像一朵被含苞待放的玉蕊花,似有阵阵暗香,盈袖扑来。
风萤萤侧首,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嗤笑自讽,“秦广王尊贵之躯,仙人之体,上能荣登九重天,下能统管地府;我一个小小的厉鬼,怎么敢生您的气!”
那双勾了天界万千仙女心儿的桃花眼中带着无奈,“萤萤,你可以不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怎么?刚才你在大殿上连一句好话都不替我说,眼下,我自己气自己抱怨两句,都不可以吗?”她扬起倨傲的下巴,刺激他:“也对,我是王爷你什么人呐,我凭什么让你开了尊口为我撑腰?在你心里,我恐怕与那些爱慕你的女子一般无二,我说喜欢你,你却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连拒绝都不屑说;也只有我这样的傻子,才以为那个笑容是默许,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萤萤,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着急了,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紧张。
风萤萤平平一笑,对他失望:“犬犬为了我可以出言挑战你,连素未谋过面的小阎王都知道为我说了两句话,我最想要得到安慰的男子,他始终不言不语;王爷,你真的很冷静,冷静到比我这只罗刹鬼还要无情!”
说完这最后一句,风萤萤直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她忍着心口的疼,带着满腔的酸涩,没有勇气再在他的身边多站一会儿。
她害怕,害怕站在如此春风朗月、风姿翩然的他身边,她会越陷越深!
秦广王目送着风萤萤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一片血红的红枫林中,他还是孤身站在原地,任由阴风吹飒,衣袂独飘。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他拧眉垂眸,本是温情无限的眼瞳,瞬时变成了冰山寒窖。
“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听,出来……百花!”与此同时
狮子狗在风萤萤走过来的同时,一跃又跳上她的肩膀,白花花的大尾巴翘的直愣愣的,眼眸深远的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看不见人影的秦广王,刚想要低头问她刚才和那男人说了什么话时,就听见吧嗒一声,一颗银豆子就从风萤萤的眼角滚下来!
父王啊,你见过凶煞罗刹鬼为了一个男人掉眼泪吗?反正不知道你见没见过,但孩儿今天,见着了!
从来没见过女人掉眼泪的狮子狗这下是慌了手脚,想要伸爪子去给她擦泪,可不小心动作粗鲁,一下就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抓出了五条浅浅的血印子,吓得他忙缩回手,拉过自己白绒绒的大的尾巴,给这丫头擦眼泪,一边,无语抱怨:
“甜的、香的、辣的、苦的、酸的、什么样的男人你都不稀罕,——却偏偏喜欢骚的!”
------题外话------
托着下巴:
其实,本来是想要写:甜的、香的、辣的、苦的、酸的、什么样的男人你都不稀罕,——却偏偏喜欢闷的~
但是想了想觉得,咱家王爷还是属于闷骚型的~装的跟个人似的哇!
(*^__^*)嘻嘻……
☆、015:狗尖尖vs小阎王
从红枫林出来,风萤萤就带着獒犬去了棋盘街周家宅。
碎花居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不错的宅子;但是,当风萤萤来到周才的家中时,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好房子!
雕龙画栋、富丽堂皇,怪不得能称之为棋盘街数一数二的商贾大户,如此看来,她和狮子狗的家,倒还真像是一处狗窝,完全架不起台面!
狮子狗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点,趴在风萤萤的肩头,脑袋一歪,脱口而出:“妈的!这只吊死鬼究竟贪了多少财宝?这是家还是金笼子?回头就让小的们抬上箱子,抢他丫的!”
风萤萤冷目斜视,看着狮子狗那副要作奸犯科的模样。
注意到她的冷眼,狮子狗捂着小心肝就打了个冷颤,然后,陪着笑,伸出梅花瓣般的狗爪子捂住嘴,小心翼翼的说:“逗你玩的,谁抢吊死鬼的东西,我在妖界的宫殿,比这栋宅子华丽千倍!”
风萤萤轻哼了一声,不理他;转眼,刚要朝着院子深处走。
刚走两步,听见身后有动静,就瞧见小阎王身着翠墨色清冠华服,摇晃着手边的玉骨折扇,依然眯着他那双刻薄的眼珠子,老远,就捏着他死坏死坏的嘴脸,慢悠悠的走过来。
狮子狗似乎早就跟小阎王相熟,看见来者,风一般的从风萤萤的肩上跳下来,白花花的尾巴唰的一乍,俨然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咧着粉嘟嘟的小嘴,吼了句:“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阎王不惊不喜,冷眼扫着狮子狗,然后,很无情的就选择无视这只狗;绕到风萤萤身边,将她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后,这才摇晃着扇柄,清清淡淡的说:“知道来案发之地寻找线索,挺聪明的嘛!”
狮子狗见自己被忽视,气的扬起狗爪子就拍地,冲着小阎王的小身板叫器:“小屁孩,问你话呢,谁让你来这里的?”
“你说谁是小屁孩?”本来还面若皎月的小阎王在听见狮子狗揭他的短处,顿时来了怒气,转头合上折扇,架着样子似要干架。
狮子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张嘴喊出了大实话,金色的眼珠子不自然的开始放空,然后,摇晃着他白花花的大尾巴,踩着猫步,扭着pi股就往风萤萤身边靠,嘴里,还嘟嘟囔囔:明明是个小屁孩的模样,还不肯让人说?堂堂一殿王爷,怎么就这么怕面对现实……
狮子狗还要说下去,就被蹲下身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的风萤萤捂住嘴巴;小阎王的脸色已经雷电交加,她真的很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招惹上这么一号大人物!
“今日大殿之上,多谢五王爷出言相助!”风萤萤抱着狮子狗,朝着站在脚边的小阎王躬身答谢。
小阎王似乎还在恼怒着狮子狗说他是小屁孩的事,唰的一声打开折扇,孤冷的眼睛在他俩身上扫视了一遍,然后,连句话也不说的朝着大院深处走着。
“给他个梯子他就红杏出墙,萤萤,你道什么谢;这小屁孩最不安好心,指不定想要玩什么花样才会帮着咱们!”狮子狗在她的怀里蹭了蹭,攒着劲儿的诽谤小阎王。
风萤萤知道狮子狗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将他的话听在心里;只是跟着小阎王的步伐,朝着周才嗝屁的地方走着。
大院正厅的前方花坛前,种满了幽都常见的彼岸花和情花;而就在一棵硕大的花树下,周才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舌头吐的长长的,算是彻底死透了。
小阎王风姿卓越的摇晃着手边的折扇,清冷寡淡的眼神一点惊澜也没有的在周才的尸身上巡视;风萤萤也走近他身边,刚想躬身仔细查探两下,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身着蓝色布衫的男鬼,手里不知是举着什么贵重的东西,带领着一群鬼卒朝着他们跑来。
“遭了,西方鬼帝派人来了!”狮子狗嘟囔了一声后,就担忧的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风萤萤,攥了攥胖嘟嘟的狗爪子,似有不安。
而那身着蓝布衫的男子,原是西方鬼帝王真人的近身鬼面,从来不轻易离开西界来到酆都城中活动;现如今他出现在这里,想必是鬼帝知道侄子被害,派其他小鬼前来插手此事。
“见过五王爷,风尊者……”吕合双手抱拳,微微福礼,在抬眼起身之时,正好对上獒犬微眯的金色眼睛,脸色征讼,忙开口说道:“吕合没看见獒犬殿下也在此处,罪该万死!”
狮子狗嘴角一扯,冷笑:“真是瞎客气!就如刚才秦广王说的那句话,在鬼界,本殿的名号就算是比你们这些小鬼响亮,那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不能随便在你们的地盘上撒野!”
狮子狗这话说的酸溜溜,听得小阎王耳根子不爽,“你撒的还少吗?”
“小屁孩,你找揍是不是!”犬犬攥紧了拳头。
“臭狗!你再乱喊一次!”小阎王脸色铁青,丝毫不将獒犬看在眼里。
风萤萤也不知为何他俩一见面就要掐架,听他们乱嚷嚷也跟着心烦,干脆,松开怀里的狮子狗跟小阎王单挑,自顾自的蹲下身,仔细的查探了一下周才的尸身后,断言:“的确是他杀,而且完全是一招致命!”
吕合素闻酆都城中五王爷性子孤傲,小妖王脾气胡闹,俩一碰见,准是大打出手;所以也没将身边俩人的吵闹放在心上,只是随着风萤萤蹲下身子,客气说道:“我家帝主听说此案与风尊者有关,现今尊者依从秦广王法旨前来查案,不知有何想法?”
果然还是信不过她,所以旁敲侧击来套她话来了!
风萤萤站起身,拍拍手,道:“在凡间,有一句这样的话,清者自清;本尊知道西方鬼帝挂心此案,定会全力追凶,不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顺带着,给本尊洗脱罪名!”
“罗刹鬼凶恶,听说一万年前,鬼魔大战,六只罗刹鬼在秦广王的带领下,力挫魔军主力不费吹灰吃力;对于嗜血杀人出自于本性的凶恶鬼来说,有时会被心魔控制,杀了人都会忘记;不知这点,风尊者清不清楚?”
面对吕合的步步相逼,风萤萤转头轻笑,极其妖艳的美色,宛若盛开在地狱中的地狱之花;猩红的眼睛,如同的蹀血毒情的眼镜蛇,笼罩着摄人心魄的压力:“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本尊,罗刹鬼凶猛嗜血,有时杀了人都会以为跟吃了顿饭一样简单;怎么样呀吕大人,要不要今晚本尊请你吃饭?”
吕合对上风萤萤歃血的眼瞳,吓得身子一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摸了老虎的pi股,忙摆手道:“尊者客气,属下福浅,不敢让尊者请客吃饭!”
风萤萤嘴角挂着轻狂的笑:“吕大人是跟在鬼帝身边的红人,怎么会没有福气;记住了,要想吃饭,可以随时到碎花居来找本尊,本尊一定管你吃饱!”
吕合这时候,哪里还敢想着吃饭?心里默念安心咒,期盼着被自己惹毛的罗刹鬼大人千万别半夜给他来一刀。
这头
俊美娇俏的小阎王被重量不及三斤的狮子狗骑在身下,一个哭丧着脸扯着嗓子拼命嚎叫,手里的折扇被扔得老远而不自知;另一个愤怒的扭曲着面容,挥舞着爪子汪汪汪的乱叫;俩家伙皆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周围目瞪口呆的鬼卒们被这俩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吓得不轻,各个缩着脖子不敢上前劝架,只能巴巴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