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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真相揭开
看着风萤萤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百花捂着心口,眼里噙着泪哈哈大笑起来。
在她耳中,好像刚才的那段话就像一个大玩笑一样,让她听上去,又想哭、又想笑。
眼泪,顺着她深邃的眼角滚出来,带着破碎的星光,照的风萤萤心口一片窒息。
那是种绝望中还眷恋着深情的哭泣,似乎对世间还有太多太多的不舍,但也有太多太多的痛恨;她附在胸口上面的手越揪越紧,紧咬的银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颤抖的下巴和咬出血痕的嘴唇,就是这样一个让人深痛恶决的女人,这一刻,却也让人产生了怜悯和心疼。
百花将风萤萤眼底的怜悯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狼狈和失败,第一次,她不顾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将自己的泪水和痛苦,如此昭昭的表现在风萤萤面前,她要让自己的这个情敌看清楚,她爱蒋子文,深入骨髓、至死不渝,哪怕天崩地裂,她都深爱依旧。
“一万八千年前,我是骄傲的百花仙子,统管仙界二十四花宫,掌管人间四季节气;玉帝夸我聪明惠盈,王母认我为干女儿,与七仙女每日抚琴做舞,跑到广寒宫陪着嫦娥仙子下棋品酒;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仙子,法力强大,美貌无双!”她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下去:
“很多很多仙尊和散仙都十分喜欢我,尤其是在我两万岁之后,玉帝也开始操心我的婚事;天界第一花仙,光是说出去都能吸引大批求婚者,但我一个也不想要;我的男人,应该是这天上地下最大最大的英雄,他会在暮雨纷纷中打着油纸伞找到我,他应该会穿着很漂亮很帅气的锦服,紫墨淡淡、华贵无双;我会很爱他,神仙寿命无尽,天界岁月绵长,我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我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妻子……”
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开始往下掉,她明明在说着很幸福的事,但眼神里德绝望,却是刻骨铭心:“可是,我说对了我们的相遇,却猜错了我们的结局;我的男人,真的是个英雄,他第一次与我见面真的是撑着油纸伞、锦衣飘飘、鸦羽如发的走过来;虽然他常年呆在重华殿,但名号响彻四海五内,不管是天界仙女还是妖界鬼魅,一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连连畅往,失了芳心!”
“活了两万年,我第一次放下女子该有的羞涩,跑到玉帝面前请求他的指婚,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都笑着捻着白花花的胡须,说百花仙子还真是眼光好,不要则已,一要便要走了最好的;那时,我骄傲着;是!我百花就是这样的人,要么不爱,要么爱上了,就是竭尽全力;玉帝疼爱我,就一口应允下了我的请求;琼花宴会上,玉帝开了金口,亲自下旨指婚;他欣然接受,我梦想成真;九天八荒的仙子们人人都羡慕我,甚至连第一眼就看上他的琼花公主都为了他大哭大闹起来!”
风萤萤听着耳畔丝丝句句透露着深情不移的话,猩红的眼睛里,似乎像是放了回光返照一样,从百花口中所说的场景,都一个接着一个的展现出来。
“我本以为他在宴会上没有拒绝玉帝的指婚,便也是真正的接纳了我;毕竟,我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强大,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可终究是落花无情,赐婚后的五百年中,我日夜守护在他身边,力求做一个合格完美的未婚妻;但他,却爱上了别人……”说到这里,百花突然抬头,看着风萤萤那张沉默的脸,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
“他居然喜欢上了一块石头幻化的仙子,她有什么好?要不是他将自身的仙力灌输到她身上,让她有了血肉之躯,她连人都不是!可是……他就是喜欢她,不管我对他再好、再爱他,他还是喜欢她!……”百花抱着头,捂着满脸是泪的脸跪倒在地上:“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这个未婚妻,我送给他的东西,不管有多珍贵,他都是放在一边,从来连用都不用;他对我永远都是笑脸迎容,可我知道,他是在拒绝我,他甚至还有些埋怨我,为何请了玉帝赐婚,让他没有办法跟自己喜欢的人真正呆在一起!”
看着如此歇斯底里的她,风萤萤走上前几步,然后站定在她面前:“我活着的时候,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幸福是无法预料的,但不幸是可以预料的!你的不幸、你的眼泪、你的遭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子文没有做错,碧瑶仙子也没有错,错只错在你亲手堆积了自己无法承受的苦果;如果当初不一念执着,现在幽都中,不会有百花尊者,天界的百花仙子,依然骄傲美丽,备受宠爱!”
听到风萤萤的话,百花单手支撑着地面,仰起脸,脸上带着轻蔑的笑:“你这是在对我说教吗?”
“不敢,只是通过你的遭遇有所感悟而已;再有就是告诉你,我不会被你害死,更不会当第二个碧瑶仙子,我要和蒋子文,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百花呢喃着她的话,滚烫的眼泪,啪的一声跌在冰冷的地面上:“你是不会当第二个碧瑶仙子,可是,不代表他不会将你当成碧瑶!”
风萤萤目光沉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还没有觉悟吗?你凭什么能得到他的垂爱,凭什么能吸引到他?难道,你不怀疑吗?”说到这里,百花站起来:“论美貌,我远胜于你;论妖媚,幽都满地的狐狸精,哪个比你差;论法力背景,琼花公主傲视无双;你,风萤萤!说到底不过是一只等待投胎的死魂;就算是再特别,也入不了他的眼!”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风萤萤敏感的接过百花的话,一口打断她继续说下去的同时,转过身欲要离开。
百花看着她逃避的背影,一口喝住:“你是在害怕吗?害怕我说出真相!”
“真相就是你嫉妒我,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拆散我和子文!”她攥紧了拳头,肩膀,不安的有些颤抖。
百花冷笑,修长的手指抹掉脸上的泪,绕过她身边,阻挡在她面前:“如果你有足够的把握和勇气,你会害怕我耍手段拆散你们吗?风萤萤,你别自欺欺人了,其实连你都在害怕,害怕他不爱你,害怕自己现在得到的关怀和呵护都是假的,是不是?”
“不是!”
“你就是!”百花一把扳住风萤萤的肩膀,逼着她与自己正视,与她眼对眼的说下去:“我现在才知道,你也很可怜,刚才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是在狐假虎威吗?你知道碧瑶,那就该知道当年他用情至深,你知道他们的过去,那也会羡慕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吧!风萤萤,我们都是他蒋子文的牺牲品,天上地下,他只爱碧瑶仙子一个,以前他不爱我,现在,他也不爱你!”
“你胡说!”风萤萤一把打开百花的手:“他亲口说的,他很珍惜我的!”
“是,他是很珍惜你,因为除了你,他再也没有办法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与碧瑶相似的影子和气息!”说到这里,百花指着风萤萤胸口上的玉佩,喃喃的嗤笑出声:“来自玄天真界的玉佩,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碧瑶是白玉化身,因日夜吸收天地精华,又常年受元始天尊将佛论道,沾染了灵气,有了灵根;而你身上的这块玉佩,同样出自元始天尊莲花宝座下的玉阶上;散发出来的仙光和微弱仙气,都和碧瑶有着莫名的相似!”
风萤萤瞠目结舌的看着胸口上盈润姣白的玉佩,她只知道,自己之所有能在幽都有如此际遇,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这块白玉佩;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块玉佩还有如此来历。
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始回忆当初;犹记得蒋子文偶尔愣神时,也是怔怔的看着她的胸口发呆,甚至连琼花公主与她见面时,也是惊愕的看着她胸口的玉佩;恐怕在这个时候,琼花公主就已经知道白玉佩的来历;只是公主善良,不忍心戳破她的美梦而已。
见到风萤萤不安闪动的眼神,百花附耳凑与她身侧;微微眨动的眼睛里带着诡辩莫测的光芒,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不要怀疑你听见的,你若不信,可以随便找人去问;最好是去找那个假装善良宽容的天庭公主,她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实话;当年,蒋子文和碧瑶仙子的爱情,可是轰动六界,人鬼皆知!”
☆、069:决裂
百花离开半刻,呆坐在圆凳上的琼花心里越想越着急;干脆,唤上良辰美景,朝着秦广殿匆匆赶去。
红枫林前的秦广殿,依然金碧辉煌、气势如虹。
手拿两刃叉的鬼卒老远看见公主驾到,皆匍匐跪地,诚服敬仰。
她未经通报,直接闯门而入;端坐在上殿金光椅上的蒋子文一手拿着狼毫笔,一手正好放下奏折;抬眼诧异的看向她。
“蒋子文,不好了!风萤萤有可能会有危险!”琼花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提着裙摆,一脸仓促,与她往日的端庄优雅截然不同。
听到风萤萤的名字,蒋子文的心头也是一慌;可他面色沉静,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摆手退下身边的鬼差和四方查使。
“究竟发生什么事?你细细说来!”殿内众人退下,他才撩了下长袍站起来。
琼花抚了抚胸口,吸了口气,道:“前些日,百花私自来到我天山脚下,对我说风萤萤的身上有魔化纹的标识;你助天齐仁圣大帝掌管幽都,应该知道这个标识的出现代表着什么;我担心你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潜伏着会有危险,便禀明了父皇,以天庭查探幽都之职前来护你;百花心思诡诈,早就爱你若狂,今宵她见我迟迟对风萤萤不痛下杀手,便寻我质问,未果之下负气离开,我担心她会对萤萤不利;你不要坐在这里看奏折了,快去碎花居瞧瞧萤萤是否有危险再说!”
说到这里,琼花推了下因为她的话而陷入沉默的蒋子文。
他被琼花推的一个趔趄,也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神智,“你说,萤萤身上有魔化纹?”
“难道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已经察觉了,只是隐瞒不说而已!”琼花睁大了眼。
他拧眉攥拳,轻摇了下头:“萤萤是去过伏魔山,而且还在那里遇见了新任魔尊红莲;我本以为红莲是为图休养生息,不敢肆意挑衅酆都城;却不想他私下做了这样的手脚!”
琼花接过蒋子文的话,面露忧色道:“天道六界,互不干涉;魔界虽然罪孽深重,但为了维持六界平衡,不能彻底处之,只能请来封印大神前来封印;虽然神魔大战已经过去几万年,但星星源火,征战几乎随事而发;我已有一万多年不曾听闻六界传闻,那红莲既然能坐上魔尊宝座,就证明了他定是前任魔尊的孩子,身体里流着奔腾嗜血的血液;他在风萤萤身上印下魔化纹,会不会是想要将她收为己用,亦或者是在幽都培养自己的力量,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
蒋子文不敢想象琼华的揣测,他现在只担心的是,她现在是否安全无虞。
见蒋子文皱眉不语,琼花的心里还是生出些羡慕来;只看她轻轻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眼神镇定相信的说道:“快些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将她的事情上报天庭的!”
蒋子文转头看琼花,眼底的感谢不言而喻:“我会问清楚她真正的意图,然后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琼花点头,然后目送着他转瞬消失在眼前。
掌心中,又变的空捞捞的一片;刚才还小心翼翼的捏着他的宽袖,现在,却连他的温度都已经消失殆尽。
眼底,还是渗出无法遮掩遗憾来。
良辰美景将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除了震惊就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