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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只是疼久了,就不疼了!”说完,她用那张足够狰狞的脸对着他轻轻一笑。
果然,小畜生被她宽心的笑容吓得一个激灵,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的脸:“萤萤,你现在变得好丑!比刚来幽都的那会儿还要丑!”
“我知道!”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嫌弃吗?”
“怎么可能!”小畜生摆出一副极为忠贞的表情:“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咱俩还做了,一、二……三……”说着,他就伸出手指开始掰着指头算起来。
看他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风萤萤竟也忘了自己此刻的险境,只是怔怔的低着头看着他,看着他那股执着的模样和坦率的性情。
本还想等着听他能说出他们已经做了多少日的夫妻,可是,待她等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听见他搭腔的时候,风萤萤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着张口去问,却隐约听见几不可闻的抽泣声!
“萤萤!怎么办?太少了,实在是太少了……”他突然哭着嗓音,抬起朦胧着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向她:“咱俩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一双手就数过来了!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我想跟萤萤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但是白浅那个混蛋跟我抢你,雪松也……我不要萤萤!”
心里的悲伤,在他的点点泪眼中更加扩大;她认识的獒犬,永远都是无忧无虑、逍遥快活的;可是现在,他却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孩童,展开双手,哀怨的数叨着他们在一起的短暂时光。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够圆了他的愿望;这个时候,她没有任何资格说那些话。
獒犬睁着红彤彤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萤萤你再等等,这几天我一直在求见父王;虽然他刻意避开不见我,但我相信,很快就能见着了!到时候,我会让父王想办法来救你的!”
其实,这段时间獒犬都没有来看她,只有今天才迟迟赶来;她就已经大致猜出,定是他那边遇到了阻挠!
当众杀害幽都的战斗厉鬼,这项罪名,该是多大啊!
但是她,毫不后悔!如果再有人给她一次机会重新选择,她还是会那样做!
“无妨事!这些雷电受刑,我还能忍受,你不必着急!”她笑颜宽慰,身上的血滴,又嘀嗒一声掉在积成的一滩血水中。
獒犬看她那副有气无力,只剩一魂一魄的佝偻身躯,自然知道以她现在的这种处境,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眼下,能说上几句话,看她依然能开口,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了点底气;“萤萤,你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她只是轻轻一笑,接着,便是应付的点了点头;其实他们都心里清楚,她这次的篓子,捅得太大了!
目送着獒犬离开,一直勉强撑在脸上的笑终于不堪一击的垮下来。
浑身上下,仅存的一点力气终于被消磨干净;她,现在,恐怕是要等不了獒犬再回来了。
就在她央央的垂下脑袋,刚要合上眼睛的时候;耳边的鬓发,突然随风飞扬了一下;下一瞬间,就看身旁,登时站定两个人。
一人,青衣君子,墨发飘飘;还有一人,便是一身耀眼的紫衫长琼,风华绝代。
第二次见白浅恢复以前的模样,还是给她一种近乎惊艳的模样;不过,更让她想不到的便是,他真的会来找她。
“那只臭狗的废话太多了点,一直缠着你不放!要不然,也不会耽搁我们等这么长时间!”
白浅不耐烦的说着,蹲下身,便看着她那副垂死挣扎的模样。
风萤萤并未理会白浅的抱怨,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蒋子文紫衣华贵,鸦发雪肤,清亮氤氲的目光,也正如她一样,盯盯的看着对方。
那时候,他好像回到了过去,一万八千年前,那段他最美丽、最如诗如画的日子;每天一早醒来,他便能看见窝在他怀中贪婪嗜睡的碧瑶,像个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轻轻地蹭着,不知在梦中梦见了什么美事,还呢喃着他的名字,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抓紧着他的衣领,怎么也不松开。
那时,他便在心中发下重誓,这辈子,不会让这个被他用尽了生命去疼惜的女子受到一点伤害;他要为她织起一张最有力、最安全的保护网,让她永远安全快乐的活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才会听从了元始天尊的话,将碧瑶送到了蓬莱岛上,本想让她变得强大,却是在冥冥之中,一点一点的失去了她。
如今现在的场景,和当初该是有多么的相似;他本以为自己的委曲求全可以让她摆脱灾难,却不想也将她推向了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懊悔!不忍!还有太多太多的自责!
“萤萤!”他看着被金光包裹,一点一点耗损鬼力的她,纳纳的开口。
风萤萤听见他的声音,空洞发虚的眼睛更是无声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用金光罩成的屏障,虽然无法触摸到她,可是他却依然执着的靠近那道屏障,温柔的笑脸,从未有过的安详:“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无论结局变成怎样,咱俩海枯石烂都要在一起。”
☆、087:身世揭秘【手打VIP】
幽幽冥火,天界神光。
放眼整个酆都城,数神光最纯净最强大的地方,就当属天齐仁圣大帝的王府。
金碧辉煌的府宅大殿上,八根擎天柱上金色的盘龙栩栩如生,硕大的龙眼上,层层金光隐隐灼现,龙鳞片片闪烁,似活物一般。
大殿之上,依然只是在最中间摆放了一座四方四正的莲花坐台,作态正中心,天齐仁圣大帝一身金光缕衣,雅黑的长发并未挽起,只是随意的散在身侧,长长地拖在衣摆上。
仙人之姿,旷世绝色的眉目,温柔恬淡的眸光,玉白的手指,捏着一枚黑玉棋子,轻拿轻放间,虽默默无语,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大帝,秦广王在殿外求见!”一直拿着拂尘守在殿外的童子快步走进来,脸上的仓惶还未来得及遮掩,看来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终于,那捏着黑玉的人终于抬起头,染着金光的眼睑轻轻一动:“叫他进来吧!”说完,他便放下黑棋;瞬时,白棋死了一大片,看来,结局已定!
蒋子文匆匆走进大殿,终于在距离莲花台还有三步之远的地方停下来:“臣,有事起奏!”
大帝转了个身,乌黑额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摆动了一下,一缕发丝赶巧落与脸侧,将那张本就精致到让人嗟叹的脸颊更是衬得有了几分柔情:“文儿来了,着几天不见你过得可好?”
“大帝!臣,有事起奏!”蒋子文抱拳,再一次锁紧眉重复着上一句的话。
看他这样,大帝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接着,便站起身,那曳地的长衫,金光闪闪,乌黑的长发,几乎已经快要拖地:“文儿,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蒋子文的手指抖了一下,神色中,有着说不出的挣扎:“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谈起我们的父子之情吗?父皇!”
这声‘父皇’,让脸上带着笑痕的大帝也怔住了;金亮如黑渊一样的眼睛里,瞬时迸射出惊人的喜光;此时的王者,就像一个重拾了亲情的长辈;激动的看着站在台下的孩子。
“文儿,我……”
“父皇,孩儿有事找你!”蒋子文接过他的话,接着说下去:“请你、请你帮帮孩儿!”说完这句话,蒋子文就双膝跪地;有力的双臂支撑着地面,似乎已经无法背负起身心的疲惫,整个人都快被压力和心疼压断了。
看见自己的孩子露出这般模样,大帝也是动容的侧过脸,不忍心的叹了口气:“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你这孩子究竟是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母后多一点?现在看来,应是像我多一点;你母后若是还活着,她应该会很高兴看见你这般重情重义!”
蒋子文似乎并不太想提起自己的母亲,听着天齐仁圣大帝的话,他缓慢的闭上了眼睛:“父皇,孩儿觉得自己更像母后!”
听见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他还是心里酸了一把:“你终究还是无法原谅我,是不是文儿?”
“父皇多虑了,就算是以前我无法理解父皇的做法,但经过这么多年过去,孩儿也清楚,当年之事父皇也是逼不得已,为了苍生,牺牲一个人成全大家,这是最好最快的解决办法;只是……”说到这里,蒋子文抬起头,睁目怔怔的看着站在高处的父亲,掷地有声的说道:“只是如果要牺牲的那个人是自己最心爱的那个女人的话,我会下不了手;亦或者是没有办法真的下手,我也会陪着她一起死!”
“追根究底,你还是无法原谅!”
蒋子文苦笑一声:“我只是觉得委屈,母后太孤独了,她太可怜了;嫁给了一个心中充满了正义,身份高大尊贵的大神,所以她就注定了要被牺牲!我知道母后不会埋怨父皇,毕竟,她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离开自己的亲生儿子,独身前往魔界成了魔尊的女人只为替你寻得一丝击败邪魔的机会,甚至还不惜给魔尊生下两个儿子作为天庭要挟魔界的筹码;神魔大战,让六界记住了父皇和天帝的名字,但是谁也不知道,我母后也随着那场大战走了,世人都记住了英雄,却都遗漏那个创造英雄的神魔双修神女!”
说到这里,蒋子文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神鄙陋的问道:“父皇会忘记吗?忘记母后,忘记母后生下来的我?”
天齐仁圣大帝垂下头,脸上凄凉的神色是那么明显:“你母后是这世上最伟大的女人!”
“既然是最伟大的女人,但为什么你不提她平反?”蒋子文突然拔高声音,口口声声的质问接着脱口而出:“神魔大战结束,天上的那些神仙都以为母后该死,都以为母后是个抛夫弃子的放荡女人,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吗?明明是魔尊霸占了母后,明明是他拆散了我们的家庭,明明是母后含着泪去的魔界,你们的胜利,仙界和酆都城的胜利明明母后的牺牲换来的;可是最终,为什么她要在死的孤独凄凉的同时,还要忍受那些不明真相的谩骂和栽赃?难道女人就该牺牲吗?难道她就该遭受这样的对待吗?”
“文儿,有些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天齐仁圣大帝打断蒋子文的话,道:“神魔大战中,我们勉强赢得胜利,那时候天界需要正义的精神,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说服六界;你母后的事情不能这么明朗的摆出来,这样会动摇众仙心底的信念和颠倒黑白的!”
“你终于说出口了,终于肯讲出实话了!颠倒黑白?”蒋子文哈哈笑出声,脸上的泪,却滚烫的跌落下来:“对!天界和酆都城不能说出真相,因为真相就是,害怕魔界在六界中独大,害怕魔界的抢了天界的威风和地位,所以才用一个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来发起战争,摧毁日益强大的邪魔,从而稳定六界,抱住地位的不变,是不是?!”
“文儿,你不得胡说!”天齐仁圣大帝震怒。
“我胡说什么了?其实我才没有胡说,是你们,是你们害怕地位身份受到威胁,这才用了不入流的手段铲除了眼中钉肉中刺!”
“你放肆!”终于,天齐仁圣大帝再也忍无可忍,长袖一挥,就见一道金光闪过,重重的劈打在蒋子文的身前:“文儿,你可知这些话都是大逆不道的!”
看着那张恼羞成怒的脸,蒋子文只是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现在这么真实过,真实的说出心里真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