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明晰差不多,或者说跟很多新兵一样,查宁一来就被战场惨烈的景象吓坏了,更不堪的是他要求回去的事情闹得全要塞皆知,搞的所有人一提到宰相家就首先想到某当逃兵也当的轰轰烈烈的人渣。
而被明晰软硬兼施再加上宰相千里传信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后,查宁终于耐不住寂寞要求参加法师团的小股任务。
结果,出了六次任务后,再没有队伍愿意带查宁了,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混蛋了!
典型的人渣作风,逃命我先,送死你去,有战斗我变身乌龟,和平时我就是少爷……他从来不出手,难得的出手不是打错地方就是攻击队友,简直战场杀手。
查宁自己也知道不中用,再没脸皮要求跟队伍出去,而就在沉寂很久以后,一个想巴结宰相的小队长答应带着查宁进行一次侦查任务,他想着反正不用查宁出手,就当带个行李。
结果,这支队伍半路遇到阻击,双方发生激烈战斗,本身双方队伍能战斗的法师数目持平,一番激烈的战斗以后体弱的法师几乎死伤殆尽,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一个出乎意料的任务出现了。
这个人从没被队友当成战斗人员,更从来没被敌军侦察兵列入观察名单,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人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没错,这就是查宁。
据那场战斗的另外幸存者描述,当时这个全身光华闪耀的魔法师从不知道哪个旮旯走出来时,他感到无比高兴,但当看清这人是谁时,他哭的心都有,深感自己此战无望,甚至想好了死的姿势,结果这个魔法师在双方惊恐的目光下,全身发抖,用比所有躺着的人更惊恐的目光环视四周,牙齿打架,一个咒语字符都说不出来。
他咬牙,掏出了一口袋,从里面,拿出了卷轴……价比天高的高级卷轴,一大堆。
在硬撑着残存的气力与斗气的战士的护卫中,他挑挑拣拣碎碎念念,终于拿出几张卷轴,打开,抖抖索索的指着几个敌人,卷轴一阵强烈的光芒后瞬间焚毁,带着紫色烈焰的连珠魔法球激射而出,顿时敌人惨叫连连。
似乎是被敌人的惨叫激发了凶性,他竟然在几次成功的攻击后渐渐镇定起来,开始嗜血而兴奋的扫清敌人,卷轴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扔,每一次出手都带走许多敌人的生命。
此次遭遇战以一个人渣的力挽狂澜而名扬敌我双方,再没人敢轻视查宁,不知情的都以为查宁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而那一战的幸存者碍于查宁的救命之恩,也只好让人这么误会着。
这一次侦察任务还算重要,再加上遭遇战的艰苦与胜利,亚雷特批几个部门可以联合为胜利者办个压惊宴,查宁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的庆功宴。
对于查宁有几斤几两明晰再清楚不过,她当然受不了查宁在宴会时事态忘形的自吹自擂,离开是必然的,却不想被查宁记恨上了。
阴谋
这一次吵嘴堪称惊天动地,几件事情加起来不爽加倍的明晰再加上春风得意时被明晰狠狠泼了冷水的查宁,两人的怒火都不是一般的高,要不是阿罗达和卡博特在帐外听着觉得不对,冲进去阻止,恐怕两人就要动手。
当然,明晰本身也不会让这情况发生,和查宁动手,死的只能是自己。
两人斗牛似的在拉架人的钳制下相互对瞪,眼睛一个赛一个大,半晌就感到眼睛酸痛,但谁都不甘示弱。
明晰自诩奔三,却从不觉得自己就该表现的成熟,当场眼神从鄙视到轻蔑轮了个遍,故意气死查宁,自己也怒的要死,查宁共享的拿点小怒气根本不算什么。
呼哧,呼哧……
吵架是个很累的活,明晰还好,查宁先蔫了,被卡博特提着喘粗气。
明晰眼冷声道:“我不觉得我有做错的地方,如果你真要证明你自己的实力,就不靠你老爸提供的那些东西闯出个自己的战绩来!”
“当然……”查宁一顿,总算没有头脑过热,他哼了一声,“凭什么,你不也是靠你老爸的?”
“我?我哪有靠他?”明晰看看自己,功夫服虽然华丽,但是她只有三套,现在都穿的很旧,也没打算换,吃喝穿度都很简单,以前习武连城的简朴生活习惯她从未改变,怎么会靠着宰相呢?
“你手上的那两根针,还有腰上带着的匕首,还有你现在的帐篷……要不是因为背后有那老头,你以为光凭你那个穷鬼同学的人脉能买到那么好的东西吗?哼!还跟我装高尚,咱们一样!”
明晰真怒了,她现在有个原则,被骂成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被骂成和这人渣一样!
她啪的扔下双手峨眉刺和腰间的两把匕首,拿起出远门必带的红缨枪,毫不留恋的走出帐篷。她在外面笔直的站定,朝着在帐篷里吹胡子瞪眼的查宁飒然的摊摊手:“好了,还有什么?”
查宁无语,哼了一声走出帐篷,狠狠的说:“你别再惹怒我,这对你没好处!”说罢转身离开。
明晰复杂的看着查宁,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红没有说出来,只是摸着红缨枪,有点忧愁。
她烦死了现在这样的纠结,本来如果她想去卡多菲勒的军队探寻费德的消息也没那么难,只要用激将就行了,但是她和查宁命绑在一起,如果激的查宁真的和自己跑去卡多菲勒,在那个战事更为复杂的地方,她一面要探查老师的下落,一面还要自保,根本顾不了查宁,而他身边那些宰相派的高手,早就被亚雷等人用各种方法调离物尽其用。
到时候查宁一个人,说不定身边残留着一两个高手,在那个危险的地方,出点意外,受点伤,死那么一次两次的……自己可真是变成鬼魂也没处诉苦了。
无奈啊,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困在这家伙身边了吗?还要和这混蛋这样每次为着恶心的理由争吵,太可恶了!
“明晰,那你现在住哪?你怎么这么幼稚,和那家伙斗气。”阿罗达跟出帐篷,担忧的看着她。
明晰不以为意:“你们帐篷不是还多出两张床吗?”
“啊?”卡博特一愣,“现在是只有我和阿罗达没错,但是……毕竟……”
“行了!你能对我做什么?”明晰甩甩手,拍拍阿罗达,“带路。”
阿罗达对着明晰有着一种近乎对黑道大姐头似的崇拜,明晰一说他连忙点头:“是呀,伺候还来不及,走吧。”
卡博特没办法,在场两个小他那么多岁的都不所谓,他还担心什么,只好抓抓脑袋跟着去了帐篷。
卡博特和阿罗达的帐篷其实和明晰的是一样的,差别仅是明晰一个人睡而他们两个人睡,随便挑了张靠里的床,明晰大叹气的扑上去,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叫不醒又拖不动,两人只好自己出去锻炼,三人在这一个多月也经历了不少简单但是血腥的任务,暗中抹了几个脖子以后几人的心态也逐渐放平了,除了明晰以外其他几人适应的尤其快速,很快就有不把人命当命的倾向。
但明晰的观念早就固定,不到万不得已她总是选择打昏或者迷昏,很快她的任务少了起来……指挥官嫌她不够利落狠心。
早就猜到有这结局她也没觉得多沮丧,没有老师催促也没有任务她乐的清闲,除了一日三练其余时间都是睡觉。
感觉头刚沾到枕头不久,帐篷里来人了,开口就是低醇的嗓音:“起来,跟我走。”
明晰眯着眼看看来人,打了个呵欠:“你啊,亚雷。”
亚雷穿着纯黑的军装,挡住了明晰的光线,看不清表情:“起来,回你的帐篷去。”
“不去。”明晰摇摇头,“我知道你们不够住,我不霸占着,我就睡这。”
“别逼我动手。”
“什么?”明晰有些迷茫,“你到底要干嘛?”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睡到两个男孩子的帐篷影响很不好?”
“那就给我安排个女孩子的帐篷啊!”
“除了已经排满的正式女战士的帐篷,新兵营能让你住的除了那个空的就剩下公主的房间了,你想和她一起住吗?”
明晰想也不想:“不要,但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和公主同待遇啦?这样影响更不好吧。”
亚雷摇头:“总比在这儿好。”
“看不出你还挺迂腐。”明晰没打算动,扭了扭身子盖上被子,“不好意思我很困,我要休息。”
亚雷皱着眉头:“你想让我把你抱过去?”
“随你。”死猪不怕开水烫。
话刚说完明晰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亚雷真敢隔着被子把她春卷似的裹起来包出了帐篷,她羞愧的把脸埋进被子里,大叫大嚷都忘了,安安静静的任亚雷把她扔进原来的单人帐篷。
坐在床上,明晰愤怒指责:“你不觉得呃逆这样的行为是对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士的不公平吗?他们做了那么多却跟别人挤帐篷,我什么都没做却有单人帐篷住,摆明的是身后有人照应,你这样是在害我你知道吗?”
“首先,我的战士绝对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不爽,其次,”亚雷云淡风轻,“想要让人觉得公平,你只要证明自己配得上这样的待遇不就行了?”
明晰语塞,但她觉得亚雷说的很对,只好郁闷的嗯了一声,指着门说:“虽然你说的对,但是,请你现在出去,男男女女同在一个房间不好。”她顿了顿,“还有,给我点任务吧,但是别给查宁任务了。”
亚雷一顿,虽然表情不变,但平白多了复杂感:“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解咒,但是你的生命绑在他身上……我有数,你放心。”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至于任务的事……我希望你明天早上能到指挥部来,他们会给你指派些你能做的事情。”
送走了阿罗达和卡博特,明晰来到指挥部。
这是要塞顶端视野最好的堡垒,也是最显眼防御最强的堡垒,堡中的路线错综复杂,好不容易让她找到了指战大厅,里面人不多,都围着中央的沙盘在研究。
明晰站在里面不知道该跟谁打招呼,这些人很聚精会神的观察地形,时不时低声交谈,气氛很严肃,让人完全不敢打扰。
过了很久,终于有人看似空闲下来了,左右看看,看到明晰,一愣,招招手让她过去。
“明晰?”那个中年男人先问了,明晰点点头。
“很好,有任务给你。”中年男人递过来一卷羊皮纸,“最近有神秘的人会在夜间偷偷摸摸前往敌人的军营,我不用你查什么前因后果,只要你埋伏在一个地方,如果出现那个人,立刻击杀,然后拿到他藏着的东西。”
明晰看着羊皮纸上附带的一个简易小地图,属于自己的埋伏点跟宝藏似的画了个红叉,其余都是黑叉,叉叉之间很密集,她不解:“别的埋伏点……”
“都有人在驻守了,只剩你那个地方,地形比较复杂,所以……”中年男人尴尬的咧咧嘴,指着羊皮纸,“好好看看任务内容吧,没你的事了。”
“俄,好……”明晰拿着羊皮纸走下指挥部。
大致浏览了一下任务内容,按着经验小小准备了一下,她便前往图上所指的埋伏点,一看那地方,忍不住抽搐骂娘。
什么地形复杂,根本是没有地形!
她分到的埋伏点,除了一条明显被走出来的痕迹外,一片荒野,草还没脚趾高!这怎么埋伏啊?!挖个坑把自己活埋进去?
无语问苍天,明晰把红缨枪插在地上双手叉腰,看看四周一望无际,感到束手无策。
此时的指挥部,中年男人目送明晰离开,转头冷笑了一声,把一叠羊皮纸放入抽屉,这时一个老人走了过来,他坐在中年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