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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晰很信任你。”亚雷忽然道,“你们认识的,不久。”
“因为我是奴隶吧。”特鲁伊自嘲。
“不,你觉得她是会把这些放在心上的人吗?她说不定到现在还不清楚奴隶究竟有哪些义务。”
“呵呵,是的,当她第一次让我进房的时候,我差点就豁出去脱衣上床了。”
亚雷冷冷的看了眼特鲁伊,特鲁伊嬉笑着耸耸肩:“我想,不会有别人告诉他奴隶有侍寝的职责吧。”
“她不会知道的,永远。”亚雷的声音低低的。
查宁并没有整理东西,他从来就没什么计划意识,也不知道出远门要带什么,只要带着钱和一些装备,就足够了吧。
埃斯特在一边指挥着仆人忙忙碌碌,刚得知小少爷要去神圣峡谷,埃斯特就在宰相的吩咐下前来帮查宁整理东西了,他看到查宁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
被公主这样背叛,他居然至今连提都没提,甚至侍女偶尔说话时提到凯莉尔的名字,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他是真的放下了吗?还是,把这份痛苦更深的藏了起来……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硬撑着痛苦独自舔伤的样子,现在他的表情,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复杂。
“少爷,你要带那些卷轴吗?”
查宁没反应。
“少爷,少爷?”
查宁惊醒般抬头看埃斯特,看到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中年人,他甚至比生父更像父亲的照顾过自己,小时候自己甚至只对他撒娇,现在他一脸的关切,竟让自己的鼻子都酸了。
“埃斯特。”他的声音低低的,“我是不是真的很混蛋?”
埃斯特闻言,挥退了下人,关上门,走过来坐在查宁身边:“少爷为什么这么说?”
“……我一直觉得明晰来得太容易,她一直这样子,多管闲事,手伸的那么长,又没用,又坏,嘴巴又损,又自以为是,我把她当奴隶,我觉得她为我打架挡剑,都是应该的,可是现在那些人逼着我和她解除契约,我却……很不爽。”
埃斯特盯着查宁的眼睛,看到他眼神直直的,只是望着前方,还有莫名的痛苦和迷茫,他微微笑起来:“少爷,每次明晰小姐为你做了那么多,她救你,帮助你的时候,你感动过吗?”
“……不知道,我,我觉得那没什么。”
“即使是现在,她连生命力也给了你,自己这样昏迷在床上,你也没有一点感动?”
查宁有些愤怒,又有些疑惑:“怎么你们都说是她的生命力给了我,就不能是我们分享了嘛……可是签订契约又不是她自愿的,现在这局面,要是没有那强迫的契约,她也不会自愿给我生命力啊。”
埃斯特无奈的摇摇头,少爷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给别人生命力,除非两人的感情深刻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少爷,你以前这样对明晰小姐,你觉得她会愿意吗?”
“她是被逼无奈给我的生命,我为什么要感动……我只是,只是……”查宁抱头,“我说不清楚。”
“你只是觉得一个一直属于你的东西要被别人抢走了,这个东西时常给你安慰,陪你斗嘴,还保护你,舍命救你,尽力帮你,而现在,很多人都喜欢你的东西,想把这东西抢走,于是你不愿意是吗?”埃斯特心里失望查宁的凉薄,但也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只好尽力做到柔声,“少爷,放下你的独占欲吧,明晰小姐这么好一个人,她应该有一个自己的人生。”
“而不应该被我这样的人渣拖累是不是?!”查宁腾的站起,他脸涨的通红,冷笑,“那就如你们所愿,哼,如果契约解除,明晰反而性命不保,就别怪我当初没说过!”
埃斯特摇摇头,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少爷,凯莉尔公主……”
“别提她!”查宁的表情几乎有点惊慌,“我知道她怎么样,这就够了,别提她!”
埃斯特闭上嘴,起身微微行礼,转身出去。
查宁表情忽然空洞了,他跌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他的一个小跟班在门外拍门:“少爷,少爷!”
“什么事!”被打断了思路,查宁很不爽。
“小的刚在酒馆坐,突然听说,凯莉尔公主在入狱前跑了!”
“什么?!”查宁快速打开门,“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今天上午……昨天刚下了她的判决,今天立刻就跑了,刚才皇宫卫队还在大张旗鼓的搜查!哼,肯定是国王放跑的,现在装装样子呢!”
上午的事情,现在都晚上了,查宁心都凉了:“她会不会,会不会……”
小跟班很机灵,立刻安慰:“没事少爷,小的跑回来时看到府里增加了很多侍卫,肯定是为了保护您,您放心!那公主不会那么傻!”
“你懂什么,她为了杀我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要不是我们一定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查宁喃喃道,他忽然跑出门,冲向明晰的房间。
刚进门,却见里面只有特鲁伊一人坐在明晰的床边,看到他冲进来,不满的皱眉:“少爷,火烧屁股了吗?”
“不是,是凯莉尔她……”
“我知道了。”特鲁伊起身,“放心,她跑不出城去,我们晚上就出发了,不会和她碰上的。”走过查宁身边时他一顿,似笑非笑,“或者是,都到这地步了,查宁少爷您还旧情未了?”
“特鲁伊!”查宁低吼,“记住你只是个奴隶!我家的一条狗。”
特鲁伊丝毫不以为意:“少爷忘了吗,只有在明晰说我是狗时,那才是一种伤害……告退。”
查宁再次气的浑身发抖,他总是忘了,狗只是明晰口中的动物,也只有她带着恶意骂人是狗时,才会有杀伤力。
而有时候,她又是个自称很喜欢狗的人……
“明晰。”他低念一声,擦擦眼角。
凭什么
查宁战战兢兢的等到晚上,终于跟着队伍一起出城了,期间宰相拉着他叮嘱了一番,他的空间袋又充实了不少。
队伍人数不多,七个侍卫,两个侍女,特鲁伊以及他弟弟卡托林,亚雷和墨斐特,甚至还带上了阿罗达和他在商会的手下,他们以阿罗达家族商会兼送人治病的名义上的路,这样穿越凡森特比打着多隆国家名义要保险的多。
明晰被安置在一辆舒适豪华的马车中,脸色白的像僵尸。
墨斐特时不时的上马车坐着,给她水润术,补充水分。
在多隆城内一路畅通,很快车队就出了暴风要塞,正式进入凡森特国境,车队气氛立刻严肃起来。
有几个强大战力在,在遇到城市前,一路上几乎没受到什么阻挡。
特鲁伊给车队选的并不是最近的路,但是是城市最少的路,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是最快的路。
进入凡森特国境五天后,看到了第一座城市,利亚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城镇。
有了特鲁伊这个当地人的指引,车队很快进入了城市,阿罗达开始安排装模作样的做生意,而另外人则寻找旅店休整。
这时,亚雷找到了墨斐特:“我总有不好的预感。”
“哦?”墨斐特笑,“指什么?预感之王。”
亚雷摇摇头:“不能放明晰一个人在房中。”
“有侍女守着啊。”
“那为什么查宁有私人护卫,明晰没有?”
“……你是说。”墨斐特眼睛一眯,他二话不说上了楼,“我们轮流吧。”一边低骂,“宰相那老头儿好毒的心!”
不给明晰安排护卫,却给查宁安排护卫,联想到如今仍逃窜在外的凯莉尔,显然这是一出并不掩饰的靶子转移。
他到了楼上,却见特鲁伊正盘腿坐在明晰房门外,见到墨斐特,他明显一愣,又恍然的笑笑:“换班的?”
“你也猜到了?”
“猜到什么?”
“宰相不给明晰安排侍卫,到底是为了什么……”
特鲁伊一愣,他这时候才想通,淡淡的怒气过后是释然:“我没想到,我只是觉得应该保护她。”
这时,旁边的房间传出砸东西的声音,查宁大吼:“滚!本少爷干什么你们都要跟着,当我是婴儿吗?!滚!滚出去!”
宰相府的侍卫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忙不迭的关上门,查宁的怒吼还在继续。
特鲁伊和墨斐特相视而笑。
“一起吧,就一个晚上。”特鲁伊拍拍身边的空地,那儿垫着一张棉毯。
墨斐特先进屋给明晰又加了个水润术,再走出来关上门坐下,笑道:“我们一直以为你应该和明晰互看不顺眼的。”
“结果呢,你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一个忠仆和一个傻主。”
特鲁伊看看墨斐特,抽搐着嘴角:“她没说错,你果然很恶毒。”
“呵呵,这就是她对我的评价?”墨斐特挥挥手,“别扯开话题,你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值得……不仅是她帮过我,你觉得对着她,你恨的起来?”
“你不觉得亚雷看你的眼神很不爽吗?”
“不仅是他,还有你。”
墨斐特转头看特鲁伊,特鲁伊耸耸肩:“好感这种东西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说不定你还不至于爱她,但你已经开始嫉妒……只是你自己意识不到而已。”
墨斐特一向优雅的表情逐渐僵住,他转头看看明晰所在的房门,扭动了下身子,有些不可思议道:“我觉得,出发前那下午,我已经作出了决定。”
“你想怎样?不让自己喜欢明晰?”
“……或许吧,又或许只是想克制一下而已。”
“为什么呢?为了亚雷,还是你觉得是自己害了她这样?”
“我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吗?只是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很麻烦而已。”
“那我要荣幸的告诉你,明晰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她觉得感情这种东西,很麻烦很拖累,所以她从来不放开自己去爱,我敢肯定,就算没有契约的限制,对待感情这种事情,她依然是乌龟。”
“你这是在撺掇自己的情敌把心上人从龟壳中拉出来?”
这下轮到特鲁伊愣了,他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墨斐特。
墨斐特失笑,有着扳回一局的调皮,他拍拍特鲁伊的肩膀:“你说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心里就没不舒服吗?拜托了小亲王,队伍里没有一个是瞎子,只有几个傻子而已。”
“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小亲王啊。”墨斐特笑,“你觉得在不知道你们是谁的情况下,我们会给你们开启地牢的大门吗,去见阿赫托斯亲王。”
“……我早该知道的,明晰的求情只是一个桥梁而已。”
“呵呵。”
亚雷安排了防务,也走上楼来,看到明晰房前的景象,一愣。
墨斐特拍拍身边:“一起一起,聊天不?”
特鲁伊也嘻嘻的笑。
亚雷失笑,摇摇头:“我去休息了。”
身后两人大笑。
这一夜平安无事,但亚雷并没有轻松。
“昨晚有发现过行踪可疑的人,但一闪就走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亚雷耸耸肩:“等着,我没空捉迷藏。”
再过两天,又到达一个城镇,众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几个大男人撑得住,但是病人们却撑不住,于是再次进入城镇休整。
特鲁伊虽然很累,但是想到也就休整一晚上,反正在明晰房门外坐着也是坐着,于是再次守在门外,而这次,亚雷和墨斐特都没有出现。
深夜,人们最困时刻。
查宁与明晰只一墙之隔,一直最受不得苦的查宁碰到床便早早睡了,深夜更是鼾声四起。
明晰的身体日渐消瘦,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生命里正在不断流失,本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