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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者,查看仙陌的凤体。医者很快便来,看来是经验丰富,胡子长长挂在胸前,他的手指引灵气在仙陌的身体上游走,半个时辰后他说:王后并未服用任何药物,乃是元气被吸尽而亡。
原来她真的是被西凉王害死的,此前楚尘就告诉我这种邪恶的法术可以吸取他人的灵力,没想到西凉王连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都不放过,且吸取灵力还要吸取元气,元气散尽,人必死无疑。父王自然愤怒无比,召集大家,撤除西凉王的封号,让樊良继承西土的管辖权。
这样也好,至少我不讨厌樊良。他也算豁达,让西凉王继续住在宫内,依然尊称他父王。
事情结束,心事放下来,大家安葬了西土王后。我请樊良将我与二姐安排在一个寝宫。“少不了你好处的。”我眨眼对他说,他会意,笑笑。
入夜后我让二姐先休息,自己偷偷的溜到宫外。我是担心寒若会被师父责骂。到了之后师父正责问之前看守我们的白袍法师,寒若脸红红的站立一旁。
“锦修,我是因你法力高强,才让你看守他们,怎么两个人都看不住。”
白袍法师低了头,脸也涨得红红的。
“白师父,不是我看不住,是因为,因为……”那个叫锦修的法师接不下话。
“因为什么?”师父笑了看他。
锦修用低得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说:“她亲我。”
寒若听到后更加低头,像要找地缝钻进去。
师父往我这边看,说:“丫头,你是不是只会出这样的馊主意?”
眼看藏不住,只好站出来。“师父,都是我的错,别怪罪寒若。”师父轻轻敲了我的头说:“丫头,这可不是你错不错的问题,笨丫头。”
从森林内回去,在寝宫门外遇到樊良,他穿了狐皮长袍的样子竟有几分像西凉王。他似早就在此等我,我到了之后示意我坐到石椅上。
“总觉得你跟我相似,心里藏了事情就想说予你听。”他说。我点点头,其实并没觉得我两有何相似。
“其实母后是自己了断的。”他幽幽的说。
我愣了愣,觉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像一个梦。
“母后一直很疼我,成长里我一直桀骜不驯,父王根本不喜欢我。他一直养育我是因为他害怕自己无后,没有人继承他的一切。而母后,是真的心疼我,每一个眼神和每一个笑容,都是真挚的。”樊良说着,似花了很大的力气,顿了一顿。
“我认识的母后,不快乐,她笑容的背后,藏了太多心酸。而我是她唯一活着的理由,她有时看着我,我知道他在想念另一个人,一个她害怕提到却不能停止想念的人。现在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你的父王。但她选择死去,不是因了你父王,而是,为了我。”
“父王已经开始讨厌我,他暗暗的招贤纳士,偶尔与母后提起要认个义子。母后听到后,更加郁郁寡欢,她临死的前一晚,将西土最好的医者找到宫内,密谈很久。那日我本来去探望母后,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母后策划了这一切,只是想让西凉王被逼退位,让我当上新的王。我冲进去哀求她不要这么做,苦苦哀求,母后淡漠的双眼看了我,说太晚了,药已服下。”
“现在,一切如他所愿,可我,却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樊良说完低下头,我看不见他脸上是否有泪滑落,忽然之间,觉得他特别可怜。
第021章 筹备
进入宫内,二姐已经熟睡。没有心思的人真好,简简单单,连睡眠都安详可人。我开始疑惑知道得太多是好事还是坏事。
次日醒来二姐已梳妆完毕,发上的珠花将她的容颜映照得娇艳美丽。“樊良送的么?”我慵懒的躺在床上问她。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过,还是觉得疲累。
二姐点点头说:“他还是很有心的,选了放在这里的首饰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看了看梳妆台,上面大多都是珍珠饰品,各色俱全,因西土靠近日月海,这里出产的珍珠比父王皇宫内的珍珠看上去大,色泽也好一些。二姐最喜欢珍珠饰品,这在皇宫内不是什么秘密。我自是不喜欢这样的装饰,还是淡雅一些较好,不过这里没有我喜欢的类型,因为没有人有心为我准备。
“二姐,你觉得樊良这人如何?”我问她。
“他嘛。”二姐斜歪了头,思考了下说:“印象不深刻,不过应该不坏。”
“那,你觉得轩皇子如何?”我笑笑的看了她问。
两片红云飞上婉月的脸颊,她柔柔的说:“他很好看,有些冷冷的,但有时候又很温柔。灵力高强,会保护别人,能做大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打断了二姐的话,如不打断我估计她就这么一直数他的好处到入夜去。不过这么看来,樊良应该是没有什么希望能够赢得二姐的心了,心里又默默的可怜起这个男人。
我们中午就启程回宫,师父他们需在入夜后才能回宫,白日里响动太大担心会被发现。看来寒若也只有入夜之后才能见到。回到皇宫后盈月笑了迎上来,我绕过她,没见一样的从她身边走过去。盈月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婉月看了后,忙说我是在西土时受了点小伤,所以急于回宫休息,给了大姐一个台阶。
回到寝宫后倦意起来,正想好好休息,盈月却进来了。
看看她身后,无其他人跟着,想是有事需单独对我说。我起身却不言语。抵触的姿态看来触痛了她。
“妹妹,为何对姐姐如此防备?”她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像算计二姐般算计我。”我也不避讳,该挑明再晚也需挑明。
她眉眼闪动,有些无奈从中浮现,她说:“这不是算计,我这样,能帮助她。”
“你喜欢轩皇子,你要把二姐送给樊良,这样你就可以与轩皇子在一起了对吗?”我问她。
她摇摇头:“你知道的,只是一部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句话很熟悉,樊良也对我说过,事实证明,我的想法与事情的真相有差距。大姐如果真的有苦衷,为何不与我们商量。若二姐有一天知道真相,他们就算想解释也晚了。
“轩皇子并不爱婉月。”大姐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丢下这句话。
我自然是知道轩皇子不爱婉月的,从第一次见到轩皇子时我就知道。就算如此,大姐也无任何理由这样做,里面带了自私的成分,就淡薄了姐妹之间的情谊。
在自己的寝宫睡得舒坦,当晚寒若回来都未知觉,次日,我到父王处要求要参加大姐招亲仪式的筹备。这样我就可以呆在大姐与二姐的身边。想来招亲仪式已经是迫在眉睫,大姐弄出这许多事情似乎已经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来到招亲仪式的广场时,不得不赞叹她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广场上空是洁白的花朵,连接为一张巨大的网,但网并不密集,月光可以清晰的照进来。在花网下方,几排精致的象牙椅错落有致的漂浮。而广场中央,是白袍法师们画的圣符。想来是因当年母后招亲时有暗法师趁机侵入的教训,所以让白袍法师联合起来画了圣符防止这样的情形再次发生。二姐在广场一侧付案书写,认真得我走到她身旁都未发现。
“水月,你来啦!”二姐看到我时欢喜的叫出来。我看到她书写的锦书上都是一些王亲贵族的名字,还有另外一叠,黄色的底,右下角秀了代表皇室的紫莲花,是关于大公主盈月招驸马的告示,应该是要到紫雪国的各个地方张贴的。
还有一份,精致的竹筒上绣了威武的麒麟,二姐书写的表情甜甜的透着细致。我看她在上面写下炽皇二字,并邀请其携带王后与二皇子同往。他们又要来紫雪国了,已许久未见,不知他们是否变了模样。
“大姐呢?”我问二姐。
“她在云裳阁裁衣呢,父王找了最好的裁缝,要给她缝制最好看的衣衫。”婉月头也不抬。
我心里有种悲哀的感觉,盈月心里,应该很喜欢轩皇子吧,那在轩皇子眼前,挑选自己的驸马,该是何种感觉。
大姐回来时,我看到涟婆婆与她一起,盈月的心情好了很多,笑着与我们打招呼。涟婆婆对我微微点过头,就对二姐说:“二公主,云裳阁的裁缝还在,让您也过去做件衣服,好在仪式当天穿。”
我有些不满,问:“为何我没有?”
“三公主的,寒若自会准备。”涟婆婆面无表情的回答。
想起寒若的的飞针走线,她做的衣衫的确是巧夺天工,那为何大姐与二姐的衣服不让寒若一并做了。现在的我已经是紫雪国皆知的三公主,涟婆婆不会又让我坐到水幕后面隐藏起来吧。想着那天,也是我第一次在民众前出现,心里竟有几分紧张。二姐倒是未想许多,把锦书装入竹筒内,便向云裳阁而去。我犹豫一下,跟了上去。
做衣服的裁缝用灵力控制剪刀在空中翻飞,五彩丝线在房间内若跳舞般跃动。这样高超的手法,寒若是不能及的。他在看到我们后停下来,请了安后,让二姐站定,随即双手中挥出一些絮状的雾,雾气在二姐身上游动,不一会,裁缝说好了。
与二姐从云裳阁出来时,我问二姐仪式是否准备停当,何时举行。二姐答还有许多事未完成,比如请函还未发出,要安排很多侍卫去发,紫雪国的皇亲贵族都要能发到。还有一些皇榜要张贴,因为来应征驸马的不仅仅是贵族才可以,平民也是有机会的。二姐说到此让我想起父王的从前,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平民,一夜之间一步登天。
“想什么呢?”二姐忽然跳到我眼前。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我们还得去一次望月峰。”二姐说。望月峰在皇宫北面,高耸的峰没入云端,在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月光,曾经央求师父带我去,师父却说那里除了一只白色的鹫,就再无其他,并告诉我这个鹫很容易会攻击人,且不是一般的灵兽,不好对付,说什么也不愿意带我去。
“听说上面的鹫很凶猛。”我提醒二姐。
“没事,你与我一起,它不会伤害你的。”二姐对我笑笑。
想来二姐一定有制服它的方法,于是安下心来,与二姐一起去登望月峰。
远望时,不觉望月峰很高,但与二姐一起飞到峰顶时,我已气喘吁吁。不过见到峰顶的鹫,我马上忘记了身体的疲累。全身雪白的鹫安静的伏在一泓清泉旁,巨大的翅膀四周有淡淡的烟雾萦绕,心里瞬间觉得圣洁安静透明。
闭上眼,感受这里纯净的气息,忽然,渊皇子金色的眸出现,温柔的笑脸似轻柔的风吹过来。我暗暗吃惊,睁开眼,只看到优雅的鹫和二姐,心下奇怪,怎么在这个时候会想起他。
二姐伸出手轻轻抚着鹫的头,很顺从的样子。现在断然是不相信师父曾说过的它会攻击人。
我轻轻走到鹫身后,蹲下来也想抚摸一下,它忽然有些暴躁的抬起头。
“它还没有与你熟识,所以还不行。”二姐对我笑笑。
“没关,不过,我们前来这里做什么?”我带了些遗憾的问。
“我来,是要取它一滴泪,它可是紫雪国最圣洁的灵兽,它的泪,可测出人情真假。”二姐对我解释。
如果有这样的物品,盈月的招亲仪式上就可以看出谁是真心,谁又是冲了王位而来,二姐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
“可是,怎么才能得到它的泪呢?”我问。
“它有最感知的灵魂,只要我们想到心里最难过的事情,它就会感你所感,落下泪来。”
二姐说完,就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