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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渊亲王畅快的答,“良皇,神冢就在那边,将圣玺放进中间的凹槽,神冢便会打开,你带着水月一起进去,光明之神的神位就是你的了。”
“就这么简单?”樊良根本不信。
“良皇,有些事情本来就这么简单,越简单,才会越让人不相信。你太过聪明,一切计划得天衣无缝,直至此时,事情都还在按照你所预想的发展。想来良皇已经翻阅世上所有锦书,详细了解了圣玺的作用,当然那些锦书中也记载了用神血重新塑造圣玺的方法。所以,当蛊后要毁掉圣玺时,良皇并未阻止……”
渊亲王说到这里,我原本痴嗔了的心忽然惊醒,将渊亲王的每一个字清晰的听进心里。
“这样的策略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原本在世间,只有冥亲王是良皇的隐患,你知道敌不过已经回归神位的冥亲王,在蛊后用她的仇恨毁了圣玺和她自己时,全盘计划就开始运转了。天下苍生要毁,水月母子将无生存之地,冥亲王根本就没有选择。良皇用这样的方法,不动手,就除去了劲敌,真是不止一箭双雕。在我看来,良皇怕是连这天地间唯一的女神,都想霸占吧。”
樊良的眼里有了兴致,带些笑意的看渊亲王。
“孤太低估你了,凌渊,想不到你竟然能将孤的全盘计划说出,不过一切都晚了。你还没猜到吧,很久以前孤同你两军对垒的时候,你并不是孤的对手,那时候是孤故意让你的,孤修炼灵力,比寻常人快那么多倍,除了神,谁还能与孤为敌。”
“的确没有。”渊亲王低头沉思。
我什么都不想说,此刻只想当一个木偶,由随便谁来操控,只要不要让我的心再痛。
“良皇。”静婆婆悠然自得的绕到我身前,“除了成为这天地间至尊的神袛,您就真的没有什么是在乎的了?”
樊良嘴角上扬,用一抹邪恶的微笑回答。他一直都有野心,我却不知道他的野心竟然大到如此,做天下的帝王都不能填满他心里的欲望。
静婆婆忽然举起拐杖,狠狠朝我头顶打来。我未料到她会有此举动,慌忙抬手去挡,眼前晃过两个身影,拐杖停在我头顶一寸处。渊亲王的手抓住拐杖的柄,樊良的手,挡在拐杖之下。
我一下愣了,迷茫的看他们。樊良的脸上,还留有一点惊慌的影子,一闪即逝。
“呵呵……”静婆婆轻轻笑着收回拐杖,樊良放开手,退到远一些的地方。
“以良皇的修为,在一个被淹没的世界生存是没有问题,但水月公主和她腹中的孩子就未必能做到了。老身认为,良皇唯一在乎的人若是受苦,良皇心里也会不安吧。”
“除了神位,其他的,孤都没有兴趣。”
樊良转过身,再不看我们。
我的思绪已经跟不上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宁愿傻傻呆呆,安静的想念冥澈。
“做光明之神,要担负的责任太多。我本来就不想做,两位婆婆,若是良皇有意要此神位,就成全他吧。”渊亲王有一次表明心意,他朝着樊良的背影说:“良皇,天下正在受难,还请良皇快些带水月进入神冢,回归神位。”
两位婆婆缄默了,退到寒若身边,再不多话。
樊良这才转过身,走到我身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站起身,走过渊亲王身边时,他拉住我。
“水月,能不能再让我抱一次?”
我木然的靠进他的怀里,他的手圈到我的肩上,恐怕我已失去了接收温暖的能力。他是凌渊,是渊皇子,是那个心中仁慈的殿下。
但他不是冥澈……
“别忘了,冥澈告诉过你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绝望。”渊亲王在我耳边低声说。
不绝望!
我抬起头,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但他金色的眸子只是安静映照月光。他放开我,微笑着挥挥手。
“去吧!”他这一声,我心里开始疑惑,为什么渊亲王和冥澈都告诉我不要绝望。
樊良抱着拳,依然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见我犹豫着跟上他时,他才继续往神冢的墓碑而去。
巨大的墓碑上没有任何文字,墓碑前方有一块突出的大石,大石正中央是方形小孔,与圣玺一般大小。樊良忽然用大力抓住我的手腕,将圣玺放入小孔中。
墓碑摇晃起来,陵墓之内隆隆作响。
眼前忽然晃过很多熟悉的场景,漆黑的夜,明镜一般的湖面,白得刺眼的月。还有那巍峨冲天的石柱,以及石柱之下的两只麒麟。在麒麟的头顶,分别插着一黑一白两面玉石雕刻的镜子,镜子没有镜面。
在我眼前不断闪现这些画面时,墓碑停下来。樊良一手任然死死抓着我,另一手在光滑的墓碑上摸索,看来他的预想是,这墓碑会像一扇门般打开,进去之后,他便成了光明之神。
“这样打不开的。”我对樊良说。
什么时候都不绝望,冥澈,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
樊良转头看我。
我指了指墓碑旁的两只麒麟说:“这里,少了些东西。”
“是什么?”樊良看着麒麟头上多出的那只角。
我摇摇头,“不知道。”
“水月,孤今日做这些,都是为了你。”樊良扳过我的肩,看我的眼。此刻我见着这双想极力诚恳的眼时,只见到暴戾在其中流转,于是我低下头。
“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就不该让冥澈去送死。因为他是我的心,他死了,我的心也就死了。”
第234章 神源
“这不同,他们两个身为神袛,却给你带来了什么。除了伤还是伤,如果孤是光明之神,就不会让你受到那么多伤害。”
“我很好……”我抬起头再看他青色的眼睛,“我真的很好。”
如果那天夜里我没有闯进樊良的书房,是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闭上眼睛,阴冷的问:“水月,那你想我怎么做?”
我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樊良杀了冥澈,而我在人世已经看了太多的仇恨和杀戮,此刻心里麻木着,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冥澈和渊亲王口中的希望,像是一团柔弱的火,固执的放出点点光芒,照亮我以为已经死去的内心。
“水月。”他睁开眼时,眼中有了些异样。“如果,孤也可以去祭这天炉,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让冥澈活下来?”
“是。”
这样的选择,根本连问的必要都没有。
他邪恶的一笑,忽然一手抓了我的手臂,另一手掐到我的脖颈上,面朝远处几人,我有些喘不上气。
“两位婆婆,你们一定知道进入神冢的方法,对吗?”
涟婆婆正想上前说话,被静婆婆伸手拦住。
“良皇,吾等的确知道进入神冢的方法,请放开公主说话。”
“孤不会放开的,除非,你们将这神冢打开。”樊良的语气生冷,我眼前的一切如烟雾般摇晃,我快窒息了。
静婆婆回头看了涟婆婆一眼,又看向渊亲王。
“王上,天设众生,便赋予众生该有的使命。此生虽刻苦,但若不是如此,又怎会领悟得彻底。千万年前,纵使金晖和月神都是神,但都不完美。今日,吾等的使命已经走到尽头,以后的事情,就得由王上来定夺了。老身期望,王上能够一如既往,不问缘由的爱护月神,老身期望,一切错误跟怨念,都在今日,能烟消云散。”
静婆婆说完,上前对渊亲王微微鞠躬。
渊亲王回礼,捏紧的拳一直未松开。
静婆婆回头对涟婆婆施了个眼神,涟婆婆转身看了寒若一眼。
“婆婆……”寒若叫了声,涟婆婆慈爱的抚了抚她的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飞身上前,两位婆婆一人站到一只麒麟前。
“良皇,吾等原是月神守护,良皇不过是想当光明之神,吾等请求良皇在进入神冢之后,能放过月神,放过众生。”
涟婆婆说完后,旋身一转,化作黑色玉镜,立到麒麟头顶。另一边,静婆婆化作白色玉镜。这两面没有镜面的镜子中央,有混沌的白色物体在缓缓绕动,樊良捏着我脖颈的手稍许松开了些,我缓过气来时,从天上的明月内忽然照出两股明亮的光,这光照到两面玉镜中央,被玉镜中央的混沌映照到墓碑上。两块玉镜映照到的地方重合了,一个白色漩涡从这光亮里晕出来,漩涡后面,隐隐能看见些什么。
我心里明白,穿过这漩涡,就能进入神冢。
“等这世上只剩下两个神袛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有别的选择。”樊良看着漩涡,拽着我的手腕往漩涡中走去。
那混沌的后面,是什么在呼唤我的心。我想进去,却不是同樊良一起。
“水月……水月……”冥澈的声音飘飘忽忽响起,我闭上眼,知道这不过是我的念想,冥澈已经不在了。
“任何时候,都不要绝望。”
我踉跄往前走时,冥澈的声音清晰响在耳际。
与命运抗争了那么多次,这一次,也不可以妥协。这样想时,我觉着自己又有了力量,在樊良拽着我的那只手里凝出弯月刀,猛的朝他一挥。他一心看着漩涡,没提防,手臂上便有了一道长长的刀痕,疼痛让他松了手,鲜血顺着他的衣衫流下时,青色铠甲慢慢从他身上显现出来,又缓缓褪去。
“水月,你刺孤多少次,孤都不会怪你,但你必须跟孤一起进入神冢。”
他又伸手来拉我,我往后飞了几步站定,拉起灵箭。
“哼哼!”他冷笑两声,“好!你会后悔的。”
他说完就往墓碑上的漩涡迅速飞去,带起一阵急风,我心里暗叫不好,想都没想便拉起灵箭朝圣玺射去,一心只知不能让樊良进入神冢。
但一个金色身影比我的箭更快,猛的从墓碑下方掠过,圣玺已被取走,漩涡瞬间消失时,樊良差点撞到墓碑上。他停在半空,转身冷冷的看渊亲王。
渊亲王不停掂起手中的圣玺,带些调侃的说:“良皇,你大概不知道,这个世上,无人能比我更快,你错就错在太轻敌,并不是只有你一人会用心计。”
我仿佛看到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渊亲王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张扬的笑,脸上稚气未脱,同我说话时,嘴角带着一点邪恶。
樊良手中凝出残影冰拳,看来,他要抢圣玺。
渊亲王的麒麟刀已握在手中,那麒麟刀柄上,多了一枚银白的月形宝石。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弯月弓,两侧弯出锋利的刀芒。
这里是神冢,是光明之神和月神的力量所在,先前要不是快失去冥澈的痛苦遮蔽了我的感知力,我定然早就能发现,越接近这里,我和渊亲王的灵力就会越强。
樊良猛喝一声,身上青色铠甲显现出来。他化作一团青色光影,猛的朝渊亲王冲撞而去,渊亲王的麒麟刀横挡身前,被樊良强大的冲击力顶着向后飞去。
“水月!”渊亲王喊了声,我见他将圣玺朝我丢来,赶紧上前去接。樊良见状想来抢时,被渊亲王的刀挡了回去。我接住圣玺落到地上,听见寒若叫我,我靠到她身前,她伏在我耳边说:“涟婆婆告诉我,你得带着我一起进神冢,否则你是不能觉醒的。”
我点点头,用灵力将陶桶移到墓碑前。空中两人似乎难分胜负,我拉上弓,却不敢贸然发箭。这两人该是世上最快的人了,青色身影和金色身影在眼前眼花缭乱的晃动,我连招式都看不清楚,箭飞出去,我担心伤了渊亲王。
“水月,快来不及了。”寒若着急的看着已经西斜的月说,照射到两面玉镜中的月光开始变弱。
“水月,你快进神冢里去。只要你能觉醒,天下就还有救。”渊亲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