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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太好了。”一群孩子向水塘跑去。
一个方形的水闸拦截了很多海鱼,一边通往鱼塘,另一边就是溯情河。我们每天吃的海产品,多数都源自这里,新鲜的海鱼,海蟹,海虾,海参,牡蛎应有尽有。
大多数是海水涨潮时送来的,有一些是男人们出海打捞的。
我们围坐在水塘边的烤架前,哥哥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张罗起来。他们平时不做这些,只有晚上习武饿了,才会跑来吃些夜宵。
牡蛎被刷上胡椒油,烤成淡棕色,吱吱的响着。香味飘来,馋得我直流口水。“博焱哥哥,可以吃了,给我夹一个吧!”我双手拿着树叶,用来隔热。
博焱非常麻利,一边给海鱼刷油,一边说道:“小丫头不能吃牡蛎,我给你烤鱼吃。”
“不行,我要吃牡蛎。”平时爱冰管的紧,不让我吃,今天可得多吃点。
博焱老气横秋的说道:“听话,你不练气功,吃了牡蛎会想男人。”
“胡说,我也有练气功啊!”
“呵呵,小馋猫,哥哥可没有胡说,阿韵经常偷吃牡蛎,还去找阿楚。”他一边把牡蛎夹道边上凉着,一边不以为意的奚落道:“上次还让我碰到了,她让阿楚吃她奶子,你又没奶子,不能吃。”
我撇撇嘴,大叫着:“不听,不听,博焱哥哥,我真的会练气功的,不信我练给你看。”
我丢下树叶,有模有样的盘腿坐在草地上,学他们练气功的样子。不一会,我就装模作样的收功,睁开眼睛笑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大晚上的,我想他们也看不清。说完后,也不管他惊讶的眼神,拿起牡蛎,欢喜的吃起来。
“这是不是你妈姆教你的?”博焱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父亲教的气功,不是独一无二的?
大哥博瀚靠近我,神秘的问着:“她有没有教你跳蛇舞。”他把胳膊合并成蛇形,扭动了几下。
哈哈哈我们大笑起来,男孩子们纷纷起哄:“阿雪妹妹,跳一个吧!”“给我们表演一个。”
我想起上次爱冰在沙滩上的艳舞,咯咯的笑起来:“我可不会跳那种舞蹈,我会功夫扇,给你们练练吧!”
我拿出扇子,像模像样的练起来。我的扇面是白色的绸布,配着粉色的衣裙,在皎洁的月光下,当真飘逸美奂。
他们不让我练剑,我只好练习功夫扇了,这是我们班参加运动会时,集体表演的参赛项目,所以我练得特别标准。
我摆好架势,小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唱着:卧似一张弓,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
斜飞势、白鹤亮翅、黄蜂入洞、哪吒探海。。。。。。一招一式都打得非常认真。
习武人常说拳打千遍,功夫自现。一套拳架打下来,神清气爽,气血畅通。阿雪的表演,不知不觉已显出了太极的松柔有度,刚柔相济,有如行云流水般的流畅。
哥哥们一阵叫好,连连夸奖,大家都异常兴奋。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我们约定,这里成为我们的游乐园,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烧烤看海。
可是第二天,当骄阳承基知道阿雪自己练习武功,觉得非常诧异。这个孩子难倒自学成才了?吃过晚饭,他突然喊住我,说道:“阿雪过来。”
我正想请求他去簌情河玩耍,便欢欢喜喜的跑过去,叫道:“父亲大人,有什么事吗?”
他低下头,温柔的看着我,磁性的声音,充满了诱惑:“我的阿雪,为什么一定要练武。”
看来昨天的表演,已经被他知晓了,我咬咬下唇,扭捏的说道:“我,不想做砧板上的鱼。”
他轻触眉头,凝视着我,仿佛听到一句,非常莫名其妙的话。我呵呵的笑起来,朗声说道:“咱们嘉宁海大陆以武力为尊,将来一定会有很多未知的变数。说白了,我就是不想做你盘子里的鱼,被你切!切!切!”
我的滑稽表演,终于逗笑了他:“哈哈哈,我要是想切你,你也只能任我切啊!”我撅着嘴,闷闷不乐的说道:“是啊,所以我才不想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得生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戏谑的笑起来:“我的阿雪形容的很形象,如果你能打败博鸣或者博朗,我就教你习武。”
“真的吗?”我睁大眼睛,看到他点头,才高兴的欢呼一声:“哦!太好了!”哄孩子,我应该还算拿手吧!我也嬉笑的说道:“父亲大人,要是我把他们两个都打败了,你有什么奖励?”
“嗬——”敢和我叫板了,他微微一笑说道:“你要什么奖励?”
我开心地,大声地喊道:“我想看您,表演筝鼓——”这是我向往已久的音乐,不由得乘机要求。听见我们谈话的姑娘和少年们都转过头来,激动的望着家主。
骄阳承基看了一圈,哈哈哈的笑起来,他豪气满腔的说道:“好,今年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欢喜地跑到博鸣和博朗身边,两个人已经耀武扬威,想要和我大干一仗了。这两个一个大我三岁,一个大我两岁,都已经习武一两年了,他们练习的都是硬功夫,还真不知道实力。我缩缩肩膀,腆着脸小声笑道:“好哥哥,你们都听见了,难道你们不想看,父亲大人表演筝鼓吗?”
我平时哪里叫过哥哥,只要有机会,我们都是对练得靶子。博朗开心的笑起来:“想啊!想啊!”博鸣却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笑道:“当然想啊!但是也要凭你的真本事。”
我暗暗磨牙,又陪笑道:“博鸣哥哥,我知道你英雄,只要你稍稍放点水,回头我一定教你们玩个最——好玩的游戏。怎么样?保证你们满意。”
“什么好玩的游戏?”博朗睁大眼睛,天真的看着我。
我神秘的一笑:“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博鸣笑着咧咧嘴,却坚守着男子汉的小小自尊:“我要是被你打倒了,还不被哥哥们嘲笑死。”
“哼——”我上下鄙夷的翻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被你亲了三年了,这么点小忙都不帮,也太没良心了吧!”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哈哈哈,以前我都没亲到,你让我补回来,我就帮你。”他说完,向我撅起了嘴。
“行了,行了,父亲都等急了。”我把他的小猪嘴按回去,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我拉着他俩,跑向父亲面前,见两人前冲没注意。我迅速侧身,一招:仆步穿扇,单鞭下势,又一招:弓步射扇,换弓射虎势,把博鸣打倒在地。“哈哈哈——”等好消息的众人,都大笑起来。
博鸣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来,指着我气呼呼的说道:“你,阿雪妹妹使诈。”
我也笑的前仰后合,喘着气对他说道:“博鸣,出其不意,方能制胜呀!”我一边说,一边向他使劲挤眼睛。博鸣死要面子,还得意洋洋的嘲笑着:“你胜之不武,我不和小人计较。”说完,走向一边,算我赢了。
博朗见博鸣未战先败,转过身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以防使诈。我想引开他的注意,对着旁边仰天大笑,一边还防着他冲过来。显然,他习武一年,学会了先君子的武道精神。
我们严肃起来,面对面地站着。他比我大两岁,高出半个头,但是很瘦弱,看起来并没有大多少。
我拿着稠扇,对他一包拳,侧弓步举扇,虚步亮扇,以白鹤亮翅亮相。暗自想着:他们拳法霸道,又以修习真气为主。我练习太极拳几年了,既没有内里,也没有实战经验。老师说:三年一小乘,五年一大乘。对付一个小屁孩,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双手抱拳,平举一圈,气沉丹田,重心后移,右手下劈准备迎击。他稳住下盘,弓步冲拳“哈——”一个前踢,已近在眼前。
我吓的汗毛倒竖,以身变手,迅速的翻身抡压扇,来一招灵猫捕蝶。他一格一闪,收脚提膝,回旋就是一个后踢,上体右转,带动右腿弧形摆至右侧,连击劈掌,几个动作做下来,连贯快速,拳脚又快又猛。
我全神贯注,灵活运用招式,叉步反撩,挥鞭策马,点步挑扇,立马扬鞭。。。。。。我的体力很好,几个回合后,拳法虽有零乱,但也能收放自如,略胜一筹。
他腰力很足,连出重拳,都是用了全身的气力,体力也越来越差。最后我以转身刺扇,一招神龙回首,将他打倒。
我也不给他机会,站起来就大喊:“我赢喽!”
“哈哈哈,阿雪不错啊!”“是不错,就是速度太慢,力气又小,要是有真气一定很厉害。”哥哥们欢喜的评说着。几个妈姆都摇摇头,拉着女儿们说笑。
博朗喘着气,仿佛要哭了。我仰起头,拍拍博朗的肩膀,安慰道:“博朗太厉害了,再过一年就打不过你了。”博鸣欢喜的跑过来,抱着我的头就给了个热吻,哈哈大笑道:“笨蛋阿雪,好几次都差一点摔倒,你的腿没劲吗?”博炎也笑起来:“阿雪妹妹的扇子,成了吹火棒了,一直也没打开,昨天不是亮的挺开心嘛!”
骄阳承基也走下来,笑着点评:“阿雪底盘不稳,气劲微弱,招式能柔能刚,胜在灵活。博朗脚力不够,动作不到位,还要多多练习。好了,孩子们,我给你们击鼓祝贺!”
“哦——太好喽!”全家人都欢呼起来。
第九章:玉女冥想功
一个硕大的筝鼓,被摆放在中间。这是个一米直径的圆鼓,外围是半米长,由粗到细,用钢弦斜拉一圈的琴弦。演奏时,必须用真气和手指一起敲击,才能悠扬动听。
骄阳承基站在筝鼓面前,岔开双腿,双臂平举,身姿晃动,已经弹奏起来。
渺渺处琴音杳来,柔和细腻,侃侃倾吐心曲,又如风过丛林,如泣如诉,呜咽的清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真气在筝鼓上滑过,优美的旋律,轰隆隆的声响,如高山流水的瀑布,飞泻而来。不一会,真气又回到了琴弦,若击玉敲金,清雅得弦乐,犹如潺潺的河水流淌。突然,重鼓擂动,鼓声轰然震天动地,势如万马奔腾,极其壮观。鼓声又转,整齐紧凑的节奏,富于弹性跳跃着,鼓点铿锵,仿佛士兵列队,凯旋而归。筝鼓齐鸣,激荡亢奋的声音,振奋!欢呼!颂扬!激荡着人心。
一曲优美震撼的交响乐,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荡漾在夜幕下。
很久,大家才热烈的欢呼起来。优美流畅的身影,清脆悦耳的声音还在我脑海里停留,博朗却跑来惦记着游戏:“阿雪,阿雪,你不是说要做游戏吗?什么游戏阿?”
阿!我被唤醒,眨眨眼睛,挥去满脑子的臆想。嘿!这个没音乐细胞的,我想了想说道:“我们玩家主,剑客,奴隶的游戏。”
博鸣,博浩也转过来,激动的问道:“什么样的游戏,怎么玩啊?”
“我们点兵点将,找出一个人当家主,其余的人都是奴隶,家主征服的人就当剑客,剑客可以帮着家主征服奴隶,最后一个不能征服的奴隶,就成为下一个家主。奴隶只有逃跑的权利,家主也只能用手摔跤,不能用拳脚。”
“我也想当家主,要是我们当不上怎么办?”博朗怕自己赢不了,不由问道。
我笑嘻嘻的说道:“那就轮流做啊!”
“好,我们去喊人。”三个人已经欢欣雀跃了。
不一会,一个个男孩子都聚集来了,没想到采欣,采莲和采青三个女孩子也要参加,博鸣戏说:“抢到姑娘,就当家主的女人。”“哦!”一阵怪叫,游戏开始。
我们先点兵点将,没想到第一个就是我当家主。我哈哈“银”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