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智谋都是徒劳的。事实上,曹操也并没有将对手崔库拉西通通击溃的实力,仅仅是占据大量优势罢了。
智谋,很重要,但是所谓谋略的作用,也仅仅是建立在相对基础上。
有些人所叫嚣的绝对智慧战胜绝对力量,完全是弱者面对大势时、无力不甘的哀嚎。以泰山压卵之势,摧毁一切敢于阻路者,这才是真正的王道,同样也是楚翔本心所求。
智谋那种东西,处于弱势时,自当倚为最大筹码;稍占优势,也要策划出获得最大利益的方案;若是占有绝对力量,摒弃之又何妨?只要时刻保持理智,即便不去搞那些阴谋阳谋,不败终归是不败!
理智,清醒,无关谋略。
独孤求败,纵横一生,靠的是阴谋诡计?笑话。盘古开天,鸿钧合道,依仗的是谋划策略?笑话!
若要超脱,当你直面规则大道之时,难道还想和天道耍什么诡计?笑话中的笑话。
天道最是公平,最是理智,想在天道面前耍计谋,班门弄斧。
那些依凭诡计行走一生的,从最开始就踏上了歧路。你能骗得了人,你能瞒的过自己,你能让整个王国的臣民在掌中起舞,你能诈尽天下。
你还能欺得了规则,欺得了天道吗?
当真是可笑之极,偏偏有些人还整日叫嚣着单单依靠智慧去翻天覆地,逆天改命。
绝对的智者本就不存在,假使真的存在,也算计不了大道规则。那些可以被欺瞒,被算计的原本就只是拥有感情的人!
况且,凡人,谁又当真比谁聪明,玩弄于鼓掌?可笑,别人又不是白痴。炎黄五千年,才出了几个诸葛?
力量,方是根本中的根本,智慧,只是辅助。
就像曾经的楚翔,会去用诡计测算别人;但当占据绝对优势时,同样也会展露出狮子搏兔、泰山压卵的疯狂。
这是心魔?这是被力量迷失心智?都不是。
仅仅,没有必要去算计。
你会去算计一只蚂蚁吗?一脚踩死它,并非不仁,也非不智,仅仅所处力量层次不同,就连带思维的方式,也会发生改变。
也许今后,楚翔依旧会在某些场合使用诡计,但那仅仅是在处于劣势,或者不得不为的时候。最终之争,那超脱轮回,超脱天地的倚凭,必定是——无与伦比的力量!
现在,这天龙山,就是一席用来展现力量的舞台。
站在天龙殿前,感受着大殿中那犹如浩阳烈日的气息,楚翔笑了。
天龙教教主、八大护法之龙王、先天巅峰。
龙王,究竟姓何名什,早已经无人知晓。有人说他姓厉,是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原天龙教教主、八部护法之首天王厉苍天的亲身弟弟。也有人说他姓任,其实教中那位最神秘的护法“迦楼罗”任天翔,才是他的亲生兄弟。
当然,这些猜测对楚翔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位在武林通鉴上,当世武功排名第一的家伙,并未突破三花,境界上更是差自己良多。
对于如今的楚翔来说,只要不是S级,只要没有特殊功法秘技,只要没有领悟心、意、道这三层神秘的境界,通通都是蝼蚁。
精神领域展开,一名黑须黑发的阴郁男子闭目坐在殿中王座上,眼皮动了动,若有所感。
身下,八大护法只余其一,岂不正是那妖娆多姿,媚态横生的护法夜叉?
无巧不成书,铁鞋未破,觅处已得。
漫天威压铺洒开来,少年好似君临一方的神祗,临空虚浮。
周围喽啰们,突然惊醒,终于发现了这突兀的闯入者。只是那些原本应当尽忠职守,拼死反击的杂鱼群,通通哆哆嗦嗦伏拜在地,哪里生的起丝毫反抗之心?
人格魅力?王道教化?狗屁。
要让人拜服,折服,未必就要拥有浩渺如海的德行,凭借力量,可以更加轻易做到!
当年的徐子易,能够单凭气势折服二流高手楚翔。如今的楚翔,比之当年的徐子易分毫不差,甚至犹有过之,而那些喽啰,有个三流就顶破天了。
以力服人,从来都比以理服人,简单有效的多!
这时,几乎就在楚翔展开自己气势的同时,大殿里,同样爆发出一股澎湃阳刚的气息,精芒冲天而起,堪堪抵御着那突兀出现、铺天盖地的威压。
“不知何妨高人,来我天龙教挑衅!”
隆隆闷响传遍全山,只是这霸气凛然的质问中,却又透露出一丝难掩的骇然。
龙王眸中闪过万分震惊,除了那尚被关押在少林后山的天王,天下怎么可能还有如此高手!
楚翔眼中同样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有仇不报非男儿!
哼!既然目标已经确定就在此处,倒也省了不少事情。
就让我用凌驾于世间的力量,将曾经的仇恨了结吧!
锵!
流云出鞘,少年手持利剑,一步踏出,化为十丈巨人,抬手间,巨剑斩落。
这一刻,少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明悟,好似突然间看透了世界的本源!
空间的本源,时间的本源,天地万物的本源,甚至——道之本源!
当然,这股明悟一闪即逝,恍惚间,一切都更像是幻觉。
楚翔定了定心神,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抛去,依旧沿着原本的轨迹斩下,只是,当真还是原本那一剑吗·
剑风呼啸,带起道道剑形气芒,盘旋四散。千百丈内,混合着嗖嗖啸音来回穿梭,撕裂敢于阻挡道路的一切。
惨叫声此起彼伏,朵朵血色曼陀罗在这山巅绽放。直到此刻,在死亡的威胁下,那些喽啰们方才奋起勇气——逃跑。
逃跑,也是需要勇气的。
不去管那些蝼蚁,巨人眼中,只有自宏伟大殿中冲突而起的慑人精芒。
此刻,半空中化身巨人的少年,离那座大殿,至少还有百丈,自然,这七八丈长的巨剑,一剑斩在了空出。
没有意料中的剑芒,仿佛少年抬手劈出声势滔天的一剑,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然而,这虎头蛇尾的一剑,却好似黑夜中的明灯,给四周那些逸散的剑气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万千呼啸肆虐的剑气,在巨剑落下那一刻,骤然悬停,保持着最后一瞬的动作定止在空中。
这由极动到极静的变化,让周围那些幸存的喽啰们,一时难以适应。然而,他们还来不及庆幸,那千百道安静下来的杂乱剑气再次沸腾,在巨剑指引下,朝着中心汇聚!
只是…
轰!
天崩地裂的闷响骤然传遍四野,巨剑前端,空气中突然荡出一圈流光溢彩的绚烂波纹。
巨人眼中出现震惊,这异象,并不在原本的预料中!
滚滚澎湃的真气涌入巨剑,如泄水的堤坝,不可抑制。
少年心中闪过万分震骇!
怎么可能,《北冥诀》对于真气的掌控比之普通功法高出何止百倍,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内息暴走的现象?!
不可停,不可止,那便推波助澜!
楚翔本就是决断之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现在,傻子都知道方才那莫名其妙的感悟有问题,否则,这普普通通的一剑怎么可能失去掌控?
得招后而忘招,如今的楚翔,在剑道之路上的领悟,绝对堪称大师。
什么绝学绝技,秘传剑术,看上一眼,甚至仅仅听在耳中,就能模仿个八成相似。若是能得到行功路线,片刻之间,必能解其精髓,比那些苦练百年的老手也差不到哪去。
如此情况下,怎么还可能出现招式失控?
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不可解释的事情,那么,唯有顺势而为,甚至推波助澜,方是正道。
怕死的,总是先死。博上一把,大不了去地府走上一遭!况且,手中配剑,是自己最忠实的伙伴,如果连伙伴都不能相信,还能相信什么?
撤去精神领域,将所有心神放到身体内部奇经八脉之中,搬运起每一分能够运转的功力,竭力输送到彷如无底黑洞的巨剑中。
这一刻,楚翔仿佛回到了曾经蝼蚁般在生死间挣扎的年代。
多久了,好像,自从踏入先天就不曾出现过内力耗尽的忧虑。
风停、云散、飞鸟绝。
在吸收少年全身九成以上内力后,流云一颤,主动截断了绵绵内息。
静止的剑尖,一道透明的无形剑罡溢出,缓慢的朝着宫殿袭去。
缓慢,不错,正是缓慢,那吸收楚翔全身九成先天内力催生出的神秘剑罡,正以无比缓慢的速度朝着前方推进。
就像是身上背满稻草的逆水行人,好似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巨大能量。
剑罡飞跃的速度,比之普通箭矢也快不了多少,在楚翔这等高手眼中不啻龟爬,然而所行进的轨迹上,却凭空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纹!
纯粹的黑,吞噬一切的黑!那是——空间裂缝、不是普通的表层空间裂缝、而是空间壁垒的裂缝!
这是真正的撕裂虚空!这道神秘的无形剑罡正在斩开空间!
周围无穷剑气彻底狂暴,嗡的一阵震天鸣动,纷纷划出一道道纷娆的轨迹,汇聚到那道无形剑罡四周,就好似听到国王号召的士兵!
剑风怒吼,无穷剑气盘旋在神秘剑罡四周,汇聚成一柄巨大的钻头,压向那宏伟却又脆弱的宫宇!
巨人眸中有些黯淡,似乎,应该称之为疲惫。
巨剑垂下,此刻,少年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周围那些狂暴剑气的掌控。
楚翔却不知道,就在方才剑罡斩出的一瞬,空间戒指中,那原本安静的空之结晶豪光大作!
规则!剑之规则!斩断一切的规则!
这一剑,已经超越了楚翔所能驾驭的范畴,应该称之为——奇迹。
凭A级巅峰的修为,释放最少伪SS级才能触摸到的,比之“道”更加神秘的规则之力,楚翔没有直接被吸成人干,甚至还能保持巨人化身形态,不得不说,这同样是一种奇迹。
巨人轰然裂成碎片,凝成身高九尺的俊伟少年。
如同一片枯叶,白影缓缓飘下,脸上血色尽褪,楚翔一脸复杂的看着那如同九霄天帝率领着十万天兵,推压向宫殿的无形剑罡。
复杂,怎能不复杂,直到此刻,少年才明白这一剑代表了什么!
慢?笑话!
精神领域再度扩散,周围一切俱都处于静止状态!
喽啰们依旧惊恐的大张着嘴,好像在嘶吼什么。
天空中某只小鸟,惊慌的想要逃逸,只是,那俯冲的姿势,却被生生定格。
每一片落叶,每一粒尘埃,都被禁锢在了空中!
甚至,就连大殿中的龙王,都一脸绝望,分毫动弹不得。
那目光汇聚的方向,不正是被无尽剑气拱卫在中心的神秘剑罡?
夜叉?
哪里还有夜叉!
精神领域覆盖范围内,这静止的一切,栩栩如生的一切,已经是一片死域!
除了龙王,除了自己,哪里还有半点生命的迹象。
那些喽啰,那只小鸟,地上那些攀爬的蝼蚁,草丛里的虫豸,甚至大殿中已经达到先天初期的护法夜叉,统统生机散尽!
楚翔漠然转身,破空离去。
结果,早已注定。
轰!!!
身后,天龙山上传来一声震天巨响,山崩地裂,好似杨戬劈开华山,猢狲崩裂五行。仅仅依凭感觉,楚翔就知道,那一剑下,天龙山,倾覆!
龙王?
那一剑若是斩像自己,同样只有一条路,死——
风起,云动,万物恢复了生机。
天空中,一只只飞鸟跌落,四周,无数走兽蝼蚁无妄陨命。
楚翔不知道那静止的空间究竟覆盖了多远,只知道,此刻,自己至少已经离开天龙山十里之遥!
杀孽,有多重?
少年不知道,只知道,就在方才清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