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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二公子、四公子,太医来了。”一声通传打破了厅内诡异的寂静,李世民急忙拖着玉狐跟在李建成身后起身,迎向大门。
一番看诊,李元吉本就没什么病,当然也看不出什么大病,太医只是留了些无关痛痒的方子就走了,而李建成和李世民也没有什么再滞留的借口,便先后告辞离去。
玉狐当然没忘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喜珠,于是趁着李世民和李建成都出了院子,李元吉回房休息,四下里没人防备的时候,偷偷翻墙而过,跑到柴房窗口对喜珠交待了一下鸟羽披肩之事后才回了金华苑。
至于李建成和李元吉经今天一晤却都对李世民身边的这个小丫头留上了心,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
《盛唐仙狐传》第八回“奚径别出求君援”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 九 回 春醉玉暖卧清欢(上)
海棠妖娆佳人笑,春睡檐楼几多娇。
游龙惜取真颜色,空弹心曲调难调。
――《卧春风》·鉴天
……
玉狐回到金华苑见李世民已经在厅中等她,玉狐笑笑上前,“公子,我已经交待过喜珠,您只管放心吧。”
“你手脚倒是利落,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个小丫头?”李世民端着茶,瞟了玉狐一眼,对她这么快就回来倒有些惊讶。
“她就关在柴房里,不用费什么劲的。”玉狐走到李世民身后长跪而坐,替李世民敲起肩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又想干嘛?”李世民享受着玉狐不轻不重的敲捶,对玉狐突如其来的示好立即存上了戒心。
“公子怎么这么说玉狐,玉狐是为了感谢公子相救喜珠,可是玉狐只是一介奴婢,身无长物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好好的伺候公子这一个法子,公子难道不喜欢吗?”玉狐的手轻轻揉捏着李世民的肩窝,突然感觉到李世民的身子在微微地发颤,不禁感到颇为奇怪,“公子,你怎么了?你冷吗?”
“不用了,你伺候的很好,不过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我去找大德,你去替我告诉红绡她们一声,就说我大概要到用晚膳的时候才能回来。”李世民站起,不着痕迹地躲开玉狐的纤纤玉手,状似从容,实则狼狈地快步走出厅外,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脸红心跳,还有那阵阵压抑的炽热欲流,大隋朝,十二岁的男子,已经不能算是孩子,大多已经懵懂人事,再有个一两年便可以成家立室,可是他毕竟还从未产生过这样的迷惑,是以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慌张。他心中默默念着:玉瑚,玉瑚……她的到来实在让他的心有些乱了。
望着李世民急急遁走的慌张模样,玉狐舒展身体侧躺在座席上,端起李世民的茶杯,为自己倒上一杯香气四溢的清茶,以手支颌慢慢啜饮,虽为不世之君,可是现下的他实在太过青涩稚嫩,在男女之事上似乎比玄狐还要羞涩些个,想到这里玉狐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若是此刻有人看到,怕是会顿呼妖孽,十岁上下的孩子,却有着颠倒众生的媚惑之姿,这――不是妖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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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绣进来的时候,玉狐已经恢复十岁孩子应有的神态,正在认真地收拾桌子上的剩茶残杯。
“公子呢?”紫绣对玉狐一直没有什么好声气,不过玉狐当然是不会介意,冲着紫绣笑笑轻声道:“公子去找三公子了,说是有事,交待我说晚膳会回来吃,我正打算去告诉红绡姐和翠绫姐一声呢。”
紫绣不再多问,安静地拿着布巾仔细地擦着矮几和坐席,玉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问道:“紫绣姐姐,你为什么卖身进李府?”
紫绣的身子猛然一震,“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整日闷闷不乐,如果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好,否则很容易生病的。”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紫绣脸色颇为难看地瞪着玉狐。
玉狐挑挑眉施施然地就近坐下,淡淡笑道:“姐姐自进府以来就没有笑过,想来姐姐一定是有什么难以释怀之事,不知玉狐可有什么能帮上姐姐的么?”
“我的事情不劳你挂怀,不过有句话我也该提醒你一下,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紫绣冷冷看了玉狐一眼,端起脏水盆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玉狐摸摸鼻子,无奈地摇摇头,这女孩,小小年纪却把自己拘束得这般老成,未免太辛苦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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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近午,时下均行二餐,早餐已过晚餐未到,院子里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着实无聊得紧。玉狐轻轻掩住一个呵欠,身体渐觉慵懒,在这春暖花开时节,最适合在明媚温暖的阳光下睡上一觉,吸收日月精华本就是狐仙该做的事情啊。既然如是想,便如是行,四下里逡巡一圈,发现只有上次洗衣的那个小院最是清静,便提起衣裙快步走进小院,轻身一纵,便落在屋顶檐瓦之上,抬了抬手,一张柔软的虎皮和一床张丝被已经铺在屋顶,她舒服地躺了上去,即使是在屋顶暂歇也没有理由委屈自己呀。
金丝般的阳光柔柔地照在她的身上,带着桃花香的暖风微醺地拂过她的鼻端,为她添上一层粉色的醉意,不片刻,她就已经坠入梦乡,开始充分享受午后闲暇之乐了。
只是她睡得香甜有人却看得很是不爽,小院井口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红衣少年,粉妆玉琢般的脸上挂着一抹邪邪的笑意,目光盯着屋顶上睡得香甜的粉衣少女,脸上的表情着实有些复杂。
敖骁抬头瞄了一眼太阳,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腾身而起,一个轻旋已经升起两丈余高,火红的长发舞动飘飞如一篷正在阳光下热烈燃烧的火焰,他没有落在瓦上,而是盘膝而坐悬停在玉狐的身旁,更近地注视着玉狐恬静的睡容。
眼前熟睡的少女,脸庞在阳光下如透明的美玉一般晶莹柔润,乌黑的秀发散射出七彩的光华,睫毛如蝶羽般时不时轻轻地抖动一下,嘴角露出娇憨的微笑。风中浮荡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薰得他都有些神思恍惚,而眼前时不时飘过的轻粉色花瓣更是将他的视线带向睡梦中少女的粉色樱唇,那水润欲滴的唇色勾住了他全部的思绪,原本打算用力推向她的双手也在刹那间顿住,转而慢慢探向那比花蕊更娇嫩的唇瓣,可是他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不自觉地发抖,惊慌失措间他急忙握掌成拳,强行收回双手。只是无论他如何用力,目光也难以自她身上离开,仿佛那里有磁石在吸引他的视线,他摒着呼吸,极轻极轻地贴近她,仔细又小心地一一看过眼前少女脸上弯弯的柳叶眉,如玉贝般轻阖的眼皮,想着那下面被遮盖住的如珍珠般晶莹灵动的黑眸,停滞许久后目光才又留连不舍地转到她那小巧可爱的鼻子,柔润光洁尤如水滴般的鼻头,还有鼻下那张甜蜜诱人的樱桃小口,还有那几乎无法看见毛孔细瓷白玉般的脸蛋,染着云霞般淡粉的红晕。风吹过,桃花纷纷落在她的身侧与丝被上,在她的周遭点染着浓浓春意,但就连最娇嫩的花瓣都不敢落在她的皮肤上,因为她太过精致,仿佛连微风吹拂都会擦伤她一般的细腻柔嫩。看着睡梦中她如孩童般全无防备的天真睡容,回想起之前她竟瞬间变化的那个妖娆妩媚,惑动人心的美人儿,不禁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他说她是妖,当然只是一时的气话,她身上没有妖的臭味,只有令人心醉神迷的清香,那是九天之上的仙气,他已经好几百年没有闻过了,只是她身上的更加好闻,比在王母娘娘宴上见过的嫦娥还要香。
她说她是玉狐仙,他才出生没多久就被关进了这个井中,所以从来没有见过狐仙,连狐妖也没见过,可是他知道在四海之内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般绝色的女子,天宫里的仙女们虽然有些姿色,但仙女们却都没有她这般妖娆的风情,她们大多清冷孤傲,如同冰雕雪塑,即便美丽却无颜色,不像她……敖骁的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她身上变幻出的色彩温暖而明亮,甚至是炫目的。
敖骁已经忘记了自己上来是做什么的,心存的恶意也已经消散无踪,他只是呆呆地悬坐在玉狐的身边,傻愣愣地看着她沉睡在春阳下,就这样不由自主的痴了。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也许半刻,也许一个时辰,这时候谁还有心情去管太阳走了多远,敖骁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十分奇怪,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他们已经和身体分离,有了自己的意志,慢慢地伸向眼前粉润的玉脸,但就在即将碰上的刹那,他仿佛骤然惊醒,骇然地急急收手,捏紧成拳平直垂于身侧,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玉瑚!”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唤,敖骁敏锐的察觉玉狐的眼皮轻轻地翕动了一下,似有醒来的迹象,他顿时莫名其妙地惊慌起来,不待多想,已经化作一道红光呯然栽回井里。
一双乌溜剔透的眼睛缓缓张开,眼中竟是全无半点惺忪睡意,根本不像是午睡刚醒的模样。玉狐抱着丝被在虎皮上慢慢坐起身来,嘴角噙着一丝意味难明的淡笑状似不经意地瞟向水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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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骁一头栽回井中,却是越想越气,他跑什么?他分明是去找那个丫头麻烦的,怎么一看见她就像丢了魂似的,竟然还因为怕被发现偷看她而被吓得落荒而逃,他可是南海龙王的三太子,即便当年被贬下界也不曾似这般狼狈过啊,想到此,不由心火上升,伸拳猛地一捶井壁,张口吐出硕大一团火球直冲井口,烈焰与井水相激,井壁内顿时红光满布,雾气蒸腾,此时若有人探身看进必当觉如梦如幻,似虚似真,连敖骁自己都忍不住看得有些失神,片刻后才猛然惊醒过来,匆匆张口猛吸,将那几乎破井而出的火球吞了回去。他终于在最后一刻想起,他吐出的是三昧真火,若是就这样冲出井去,这李府只怕立时便会被一场大火烧个片瓦无存,这罪过怕是让他再在井里多待三百年也消解不掉。
虽然收了势,不过到底是神龙伸手,火龙张口,连已经应了叫唤走出了院门的玉狐都被身后传来的隐约震动惹得回眸多看一眼,更不要说小小的井底龙宫――敖骁的禁闭之所。那些个服侍他的虾兵蟹将蛙姑鱼嫂个个面色如土,纷纷颤颤巍巍地迎了出来,站在为首的是一名看上去十八九岁,金红鳞裳美丽窈窕的鱼尾女子。
第 九 回 春醉玉暖卧清欢(下)
“三太子,怎么了,谁惹您发这么大火?”那女子满是关怀地一摆鱼尾,婀娜多姿地游上前来,脸上温柔的笑容中略带轻愁与敬畏。
“让开!”敖骁却似并不领情,看都不看她一眼,挥开众人一头扎回自己的寝殿,有些颓然地躺倒在鱼骨牙床上,身体慢慢舒展,回复龙身,让自己逐渐平静沉寂下来。
“鲤姬小姐,三太子这是怎么了?”一个负着龟壳的少年不解地望着敖骁怒气冲冲的背影,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呆乎乎地问鳞衣美人。
鲤姬也很是不解地看着敖骁的背影,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言罢一板脸转向小龟,“小孩子家的,别乱操心,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