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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担心公子。公子,你打算就一直待在云将军这里不再前往雁门了吗?”玉狐后倚军中粗笨的胡床,将四肢舒适地散开。李世民也学着她的样子舒展开身体,与玉狐并头倒靠在胡床边。
“这正是我今日在想的事情,云将军这里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凭他的为人和与我们李家的交情,若我所提此计竞功,他的奏折上断不会夺了我的功劳,所以我留在这里其实再做不了什么,我有意借他三千人马绕到始毕可汗军后去袭扰一番,一来让始毕对援军已至更加相信,二来我也想试试突厥铁骑究竟强到何种地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不想错失这次良机。”
玉狐点点头,她明白李世民的雄心壮志,所以对他做出如此决定一点也不意外。
“三千人马够吗?万一始毕派大军追袭,我担心公子会有危险。”
“我又不是正面迎敌,始毕的目标是皇上,他岂肯分兵追击,他若是发现我只带三千人马袭扰,定会以为是诱敌之计,是为了引他分兵以援军设伏。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法之道,你不必担心。再说,难道玉瑚竟然这般不相信公子我的功夫,虽然比不上你的铜钱入木,但好歹也是百步穿杨,上了战场也不至于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李世民揽过玉狐,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军帐外巡夜的士兵靴重步齐,远处时时传来鼓钲之音,十分热闹,军帐内却是一片寂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再没有其他声响。玉狐闭上眼,靠在李世民的怀中,经过白日里抽骨剥筋般的痛苦疲惫后落进一个安稳的怀抱,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舒服得让人留恋到不想离开。她从来没有觉得,心跳居然是这样好听的一种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啊,星星眼,泪汪汪感动地看着大家,真是太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了,看到大家对我V了居然没有开骂,实在是太感动太感动了,我唯一能报答大家的就是多写多更,快写快更。不过,因为星期六星期天不在单位,回家后我是没有网络没有电脑的,所以我只能先打手稿再码成电子稿,请大家谅解,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努力更新,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啊,还有,刺激了我一下的那位在我发文半年以来第一个给我负分的walterlin大人,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你是为玉狐不值。但关于你的疑惑我必须解释一下,关于拖稿问题是不存在的,我保证不会为了多挣那几分钱故意拖稿,故事都是事先设定好的架构,哪里写细哪里写粗都是有原因的。至于玉狐为什么会和李世民真的上床,那是因为他的劫数里既定了有一个情劫,“劫生穷极之欲”,这欲指是就是天地伦常里的七情六欲的欲,若让替身上场,还能算劫数吗?
第39回 金龙初露鳞甲鲜(下)
“咦?老四,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脸还红成这样?哈哈哈哈,不会才出来这几天就开始想婆娘了吧?”李青是李世民带来的家奴之一,走过李世民的军帐边,突然发现时任李世民的亲兵之一的赵老四居然脸红脖子粗地呼呼直喘气,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边喘气还一边不时回头瞟一眼李世民的军帐,眼神直愣愣地像发傻又像发呆,不禁很是奇怪,便走上前拍了赵老四的肩膀一把问道。
“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谁想婆娘了?”赵老四被他这一拍骇得一哆嗦,真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的,明显的做贼心虚样。
李青更是疑惑,这赵老四武艺不错,性子向来耿直又憨厚,为人最是老实不过,二公子才会选了他做亲兵,可是瞧他现在这模样分明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想及此,李青不禁沉下了脸,喝问道:“赵老四,你实话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干什么了,心虚什么?”
“没,没有,真没有。”赵老四急得直摆手,脸已经涨得红黑发紫,分明是极度的紧张,而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神飘移,显然还有几分尴尬的模样。
“真的?”李青哪里肯信,可是赵老四这副模样分明是打死也不会说的,好在瞧着不像是为了军机大事,倒像是逮到老婆偷人似的,可是这里是军营,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的。“既然没事,那就回去睡吧,发什么呆?”李青再次拍拍赵老四的肩,掩住一个长长的呵欠,明天还有更重要的战事,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上战场,他可不想因为犯睏打盹让人割了脑袋。
“哦,是,是,该睡觉了,快,回去睡觉。”赵老四一听急忙拉着李青便走,远远离开李世民的军帐,仿佛那军帐里会有条狗蹿出来咬他一样。
李青哎哎直叫,他都快把他的袖子扯破了,急什么啊这是。
当夜……
李青突然被身边一阵呓语惊醒,迷迷糊糊中听见是赵老四的声音:“二公子……抱男人……兔儿爷……”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李青呯地一脚踢过去,“做梦还胡说八道。”转身继续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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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扰战这样的机会,玉狐并没有放弃,她以□跟随李世民,借着战场上的厮杀与血光再次勾扯出潜藏的杀意,而她的真身则隐没于一座荒山古洞中,全力抵抗拔除那汹涌澎湃的杀心,待得一场战事结束,玉狐已经汗透重衫,整个洞穴之中红光泛动。当玉狐再次清醒地站起来,身体里的沉滞感虽然消除未尽,但是已经倍觉轻松。她不禁露出浅淡的一丝笑意,她乃天界上仙,绝不会让自己沦入魔道。
只是有些奇怪,她总觉得在自己在凝神抗劫的时候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在帮助她清除魔障。那种感觉十分奇怪,就像有人扶着她的手借力予她一样。可是迷蒙混沌中她又无从分辨,待到清醒过来,那道助力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着实令她疑心只是自己陷入困境时产生的幻觉。
李世民的袭扰果然是有惊无险,而且由于指挥得当,对敌造成了不小的损伤,获得如此战果李世民和云定兴显然都颇为满意,不过当李世民回到军帐时,积累了一天的紧张和疲惫终于爆发了出来。而且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走上战场,说不紧张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当胜利的兴奋消散后,躺回床上的李世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在微微发抖。
“公子。”玉狐感觉到李世民身体微微的轻颤,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用了些力打开他紧紧攥成的拳头,掌心里全是湿漉漉的冷汗。这是他第一次上阵杀敌,这种表现应该算已经很好了吧。
刚才跟着他巡营时,发现有不少初次上阵士兵都在营中呕吐,面无人色地连晚饭也吃不下去。玉狐一直站在李世民的背后静静地看着那些强作坚强的军人。他们大概都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手去结束同类的生命,听见刀斧入肉的钝响,骨节劈断的脆声,很多人都被鲜红浓稠的血液洒满了一身一脸。恐怖惊惧的情绪在战场上会被求生的欲望削弱,但到了金戈止、战鼓息的时候,稍微脆弱一些的人恐怕都会在午夜梦迴间被噩梦惊醒。就算是她,恐怕再过上千年万年,也很难忘记“年”临死前那狰狞的神情。他们,这些只有数十年生命的凡人,又如何能够遗忘那一个个破灭在自己手中的绝望面孔。
李世民把玉狐的手拉到胸口,紧紧地压在心口上,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软弱过,可是现在事实却证明,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坚强。
“玉瑚,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李世民转头看向玉狐,在黑暗中仍旧可以隐约地看见玉狐轮廓,她的手虽然也是微凉的,但很安定很干燥,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怯弱,很丢脸。
“我今天没杀人。”玉狐平静地言道,她的□只是跟在李世民的身后替他挡去流矢飞箭而已。
“你是女子,却能够那么安然地面对战场,我这个男人反而很害怕。”不知为什么他居然那么轻易地就在玉瑚面前承认了自己的恐惧,在玉瑚面前他不需要戴上任何面具,也不需要有任何负担,这种直白的相对大概是在第一次相见时便注定了。
“那是因为虽然这是战场,但这还是公子第一次亲手杀人,而我的手上早就已经沾过血腥了。”玉狐平静地叙述着,慢慢地将空置的那只手移到眼前,仔细地看着,虽然是妖魔之血,但她的手终究是弄脏了。
李世民握着她的手为之一紧,回想起之前她重伤回府的情景,心里泛过一阵疼痛,仿佛突然间被什么力量充斥,原本颤抖的手也稳定了下来。“以后依靠我吧,不管你的仇家是谁,我都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我不会让你的手再沾上这些肮脏的东西。”李世民把玉狐放在眼前的那只手也握进掌中,紧紧握住,他手心的汗已褪去,温暖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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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几日,被围困的炀帝有些坐不住了,派人去求救于义成公主,义成公主为救炀帝派使者欺骗始毕说:“北边有急。”而恰在此时,东都及诸郡援兵到了忻口。九月上旬,天气渐寒,始毕终于无法再继续围城,不得不撤军北返。
炀帝生怕始毕是诈退,小心谨慎地派侦骑四出侦察,结果发现城外山谷皆空,始毕真的全军撤退,炀帝这才加派了二千骑追蹑始毕伺机偷袭,妄图挣回一点颜面。这两千余骑军马哪敢真的硬碰始毕大军,一直躲躲藏藏追至马邑,才俘获突厥老弱残兵和随军妇孺二千余人回来,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李世民得闻此事,看着玉狐,满脸尽是无奈和鄙夷,一国正军居然如此行径,实在令天下不齿,国之覆亡日不远矣。
……
《盛唐仙狐传》第三十九回“金龙初露鳞甲鲜”完,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认为,这个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爱首先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而能够无条件的去相信一个人,实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我认为爱是情感的积累和升华,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我相信的是细水长流的感情,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呵呵,不自觉地又废话了……在这里感谢各位支持我的大人,谢谢!
第40回 夜色深沉月如钩(一)
欢情若何薄,如纸落池波。
一朝君恩去,妾命成衰萝。
……――《妾生苦》·鉴天
……
紫绣捧了一盆准备收拾入屋过冬的兰草走进东屋,放下后又出去找了个放在花坛边上的小桶准备打点水浇花,旁边有眼尖的下人们赶紧奔过来要搭手帮忙,都被她拦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对养花种草生出了兴趣,而且越发的精细,她自己种养的花草都不许下人们碰触,事事亲力亲为。她心不在焉地一边给花浇水,一边仔细回想,是从夫人进门的那天开始吧?公子的怜惜越发的少了,他越来越忙,待在内院的时间越来越少,如今一个月能有两三次到她房里就算不错了。所以她很闲,闲得发慌,她需要找点事情来给自己做做,才能抑制住如奔马般不肯停息的胡思乱想。
长孙无垢在房里写字,可是怎么写也写不满意,被扔在一边的废纸已经叠了有两指多高。无奈地摇摇头,长孙无垢放下手中笔,算了,看来今天她这字是写不成了,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这字自然也写得虚浮焦躁。
李世民已经出征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来,她每逢五日便去附近的云台寺烧香,盼望李世民早日得胜归来。终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