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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少男子也围在远处看热闹。玲玲几人自然进来了,小杨凡趁着混乱也遛了进来。
一会出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举手示意安静,向众人抱拳:“鄙人燕云天,承蒙诸位朋友捧场,今日小儿抛绣球择娘子,但凡十六岁以上二十五岁以下,身世清白、家中还未成亲的女子均可参加。若是谁家中已娶夫,或是其他条件不符者,还请速速退去。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好了,下面让小儿抛了。”一个十七八岁穿着嫁衣的男子走上前来,果真是貌美如花。他一出现,下面众人便欢呼起来,他理也不理,从小厮端着的盘子中拿过绣球,轻轻一抛,那绣球就落了下来,正是玲玲她们所在的位置。
底下瞬时像沸腾的水,众人向着绣球抛落的方向挤去,玲玲四人瞬时被挤开,哪里还管绣球落到何处,就如大海上暴风雨中孤舟,摇摇摆摆,身子几乎摇散了架。
半响,终于暴风雨停了,她松了口气,抬眼寻找其他三人的下落。听到身边许多人鼓噪着喊:“新娘子!新娘子!”她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许多人围着圆圈,一个人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只绣球,神色呆滞,正是秦思言。
成亲闹剧
往日淡静素雅归雁楼如今是披红挂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无他,只因此刻大侠燕云天的独子与他抛绣球选出来的娘子正在拜堂。
“一拜天地!”新郎由媒公搀扶,率先拜了下去,新娘略一迟疑,在身边丫鬟的示意下,也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眼见一对新人被搀进洞房,燕云天笑意盈盈的起身:“多谢各位江湖好汉、父老乡亲赏光参加小儿的婚礼。正厅已经摆好了宴席,请诸位移架。”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燕云天的相公见自家夫人对来敬酒攀交情的贺客们来者不拒,生怕她喝醉了,吩咐贴身小厮将她借故叫了出来,端了醒酒茶给她喝:“儿子成亲,你兴奋什么呀?前几天还看你们母子跟斗鸡眼似的呢,这会子又好了?”
想起这些,燕云天也是一阵好笑。想她自小师从鬼王金,学得一身惊世武功,十四岁闯荡江湖,一人单挑早已成名、且恶明昭著的“康城十三霸”,从此在江湖上闯下了名号。十七岁迎娶明月山庄的三公子蒋莲月为夫,燕云天声名显赫,又与相公十分恩爱,次年相公又为她生了一个女儿,人生似乎已是极致的圆满。谁想接下来一年一胎,总共生了三胎,全是女儿。最后二十一岁那年,终于生了个儿子,把夫妻两宝贝的不行,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凡世上的好东西,恨不得都捧到这小王子面前。不仅生活上有求必应,连她家本来传女不传男的绝世武功,也在小儿子的撒娇中教给了他。到燕紫轩十五岁的时候,他的大名在附近州县早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人人都知道大侠燕云天的小公子不仅貌若天仙,而且得到燕云天的真传,武功高强。这些年来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既有同样家世的江湖侠女,又有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弟,甚至官家小姐也慕名而来,她觉得其中几个不错,谁知儿子一个也瞧不上。她又不忍强迫儿子,于是事情就这么一天天拖了下来。眼瞅着紫轩要十八岁了,婚事还没有着落,她终于狠下心,下了最后通牒,让儿子无论如何选个人嫁了?总不能一辈子留在家里吧?母子两吵起来,儿子一赌气,于是就有了这出抛绣球择妻的闹剧。
一开始她很是不满意。请到里面相见时,那将绣球抢到怀里的年轻女子呆呆地,看她穿着像是好人家的女子,况且众目睽睽之下被她抢得,自己板着脸答应了婚事。一应事物都是准备好的,只需换上吉服即可。那女子却突然叫起来,嚷嚷着不要成亲。把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她燕云天岂容人这般羞辱?上前欲擒住她,谁料这女子竟也懂得武功,两人在大堂上打了起来。没想到这女子武功着实不弱,轻功尤其厉害,若非对敌经验太少,只怕还不好擒住她呢!这下她转了心思,看那女子身量高挑,容貌也是上选,倒是越看越喜欢。尤其是她纵横江湖二十载,竟然认不出那女子所使得功夫,更是让她诧异。没想到儿子胡闹的行为,到真的捡到了宝。这下就是儿子不同意,她这做母亲的也会亲自押着他成亲。倒是儿子觉得斗赢了母亲,乖乖的没有再胡闹。那新娘却要人押着才勉强拜了堂,总算是送进了洞房。那女子被点了穴道,虽然照常行走,却一时半会施展不了武功,轩儿应该对付的了。依轩儿的性子,那女子越是不情愿,他反而越起劲,没准还会反过来霸王硬上弓呢。想到这里这里,她得意的笑起来。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儿子给人家OOXX近似于倒贴。
“夫人,你笑什么?怪吓人的。”燕家相公看着自己夫人在那里一个人傻乐,好奇的问。
“奥,没事。月儿,我跟你说,咱们轩儿还真是好运气,抛绣球都能砸出个不错的人来。”
“哦?你又知道啦?那个秦姑娘不是不愿透漏自己的家世吗?”
“我燕云天纵横江湖二十载,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就算她不是什么煊赫出身,也绝不是普通人。单单那身绝世功夫,就值了。”
“你呀,”笑嗔了夫人一眼,想想还是不放心,蒋莲月招来身边小厮彩心,耳语几句,那小厮领命退下。
燕云天好奇的问:“什么事?连我也要瞒着。”
“一会你就知道了。”
彩心悄悄地来到燕紫轩的闺房外,如今已改作了洞房,脚步越发轻巧,眼见门前两侧花木繁茂,便悄悄移了过去,隐身其中。洞房里烛光透出来,窗边隐约透出两个并排坐着的身影。
“相公,”那女子低低地说,几不可闻:“天色已晚,我们歇下吧。”
一会才他家公子低低地应了声:“好。”
彩心抿了抿嘴唇:他家公子平时多骄纵、多洒脱的一个人,没想到遇到新娘子,马上成了一潭春水。看来夫人坚持要公子成亲的做法是对的。看窗前的两个人影慢慢和二为一,他的脸颊也不由泛上一抹红色,回身退了下去。
蒋莲月听完彩心的汇报,满意的点点头:“你下去吧。”转身对燕云天到:“夫人,成了。”
第二日,早早等在新房外的小厮们见新人长睡不起,怕误了敬茶的时辰。于是叫起门来,却半响没有回音。领头的觉得不对劲,便通报了燕云天夫妇。燕云天一掌劈开门,却见燕紫轩被反手绑在床头,嘴里塞着大红盖头,新娘却不见踪影。燕云天上前解开,燕紫轩也睁开眼睛:“娘!”
挥挥手叫下人都退下,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怎么回事?你娘子呢?”见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嫁衣,吃了一惊:“你们昨日没有圆房吗?”燕紫轩恨恨的说:“圆个屁房!人家一早遛了!”
昨日,洞房内。
伺候新人喝了交杯酒,喜公们便退了下去。燕紫轩觉得今日诸事还算顺利,接到绣球的女子他远远瞧过,似乎长得不赖,也就乖乖的装了回羞答答的新嫁郎,等着新娘给他挑盖头。一个身影斜了过来,闻着那隐约的陌生体香,他不由羞红了脸,心怦怦乱跳,身子僵硬的一动不动,忽然腋下一麻,被点了穴道,这会儿真是再也动不了了。盖头刷的一下被扯了下来,紧接着“刺啦”床单成了布条,待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双手双脚反绑起来。他又惊又怒:“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秦思言一拍脑袋,忘了这茬儿,拾起盖头塞进他嘴里,抗议声顿时变成了“呜呜呜”,只余一双眼睛凌迟她。秦思言松了口气,折腾了一天也累了,坐在床边喘口气:“你也别怪我。我早跟你爹娘说明白,那个绣球不是我抢来的,我也不能跟你成亲。”奶奶的,当时那样混乱,她与玲玲几人都被挤散了,根本不知身在何处,谁想她自忖武功高强还是被人挤到,眼见一个东西落下来,正是她的方向,她想也没想一把抓住,稀里糊涂就成了人家的娘子。还有,那个燕云天也太卑鄙了,竟然封住她的穴道,被迫乖乖拜堂。不过她还是小瞧了自己。常人解开穴道需一天一夜,而她的独门功夫,只需两个时辰就能强行冲开穴道。嘿嘿,斗不过老的,还斗不过你小的吗?总算是紧要关头刹住了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唉,也不知道玲玲她们怎么样了,找不见自己,她们肯定急坏了,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自己被逼成亲的事。婚礼上自始至终都没看见她们,现今大概正在客栈苦苦等待吧?
觉得歇地够了,秦正要起身,忽然屏住了呼吸,凝神静听。沙沙的脚步声,来人有些武功底子,她眼珠一转,连忙将燕紫轩的身子摆过来,两人并排坐着,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相公,天色已晚,我们歇下吧。”一会又换了一个声调说:“好。”一边身子慢慢压向燕紫轩,一边竖起耳朵听动静。果真那沙沙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燕紫轩说:“你爹娘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听窗这种事都干得出来。兄弟,我同情你。”当然也不奢望他回答,秦思言站起身,拱了拱手:“好了,咱们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呃,还是无期的好。对了,跟你爹娘说明白,我没有碰你哦,一丝一毫也没有冒犯。”到门边听了听,果真附近没有人了,这才轻轻开了门,悄悄离去了。
听燕紫轩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屋子里一时很是安静。半响,燕云天才叹了口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了她。只是,如今这事怎么办?”
燕紫轩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从小到大,父母姐姐们无不对他百依百顺,什么时候吃过这样大亏?他握紧双拳,:“娘、爹,你们放心,我这辈子嫁定了她秦家!”
麻烦
玲玲三人都无法入睡,在客栈等得心焦。当时她眼见秦思言手捧绣球,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待她想挤上前去时,秦早已被燕家的人拥着上了楼,众人挤得水泄不通,她只好退了下来,转身寻找杨凡和李州,谁料人群依旧没有散去,还是杳无踪迹。过了半个时辰,婚礼举行,她想进去观礼。她既不是本地富绅,也不是与燕云天有来往的江湖人士,没有拜帖也不眼熟,任凭她费尽唇舌,守门人还是无动于衷。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婚礼也进行大半了,这才无可奈何的回客栈去。
既然走散了,倒不如回大本营呆着。杨凡和李州陆续回来了,她两还不晓得秦思言中标的消息。李州听完就要赶去阻止,玲玲喝止了她。不管秦是心甘情愿,还是像李州说的——她是情非得已的——虽然不知她为何如此肯定,这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晚了。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客栈乖乖等消息。
以为最早也要第二日凌晨才能见到秦,没想到刚入夜她就回来了。身上还穿着大红新娘服,满头大汗,有些狼狈,一回来就催玲玲她们上路。李州紧着给她换了衣服,几人收拾包裹,在明亮的月色下连夜赶路。天亮时,已经出了新月堡镇。
眼见前面不远处是稀稀落落的一个村子,秦思言松了一口气,已经这么远了,应该没问题了吧。这才决定歇一歇。
其他三人早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李州会武功,多少还好些;玲玲和扬凡就惨了,从来没有赶过这么长的夜路,一路上就见秦思言健步如飞,不时的回头催促她们快一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