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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你——”白玲玲握着手链,不知说什么好:“你太傻了。”
江云峥微微一笑,低了头,没有回答。
沐泉神色复杂的看着江云峥。
一种难以言语的滋味涌上心头,没有再看她们,白玲玲对秋梅说:“带路吧。”便与杨凡一同进了产室。
院子里又陷入一片焦虑的愁云当中,时间之水缓缓流淌着,渐渐的太阳落山了,渐渐的天色暗下来,院里院外点满了烛火——终于,产室的门再次打开,身上血迹斑斑的白玲玲师徒走了出来,已经等得麻木的几个人立马围了上去。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白玲玲对江说。
几个人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沐泉正想说点什么,白玲玲身子一歪,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而身边的杨凡扶住,沐泉忙唤来几个丫鬟,将白玲玲师徒扶到客房去休息。
她们进了产房,去看沐正君。
一干仆人都已退下,沐泉移了椅子到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沐正君发丝凌乱,气息微弱,大概是生产耗尽了他的力气,已经沉沉睡去。见他一只手在被外,沐泉轻轻拉了被子给他盖住。
“哥哥好了不起。”江云峥说:“为了孩子差点把命都搭上。”
沐泉扭头看向江云峥,江温柔一笑,并不闪躲。沐泉的心忽然定了下来,一整天的焦虑紧张在这一刻一扫而光,他低低地唤着:“云峥?”
“嗯?”
“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江云峥刚要摇头,沐泉又接着说:“再说,白大夫师徒刚刚救了正君,我现在抽不出身,现在沐府能主事的就是你,你去招呼一下,别让人家觉得怠慢了。”
江云峥看着沐泉眼神清明,笑容里一片霁月风光,知道她的心结已开,心里顿时轻松起来,他顺从的说:“好。”便离开了房间。
白玲玲师徒已经换过衣衫,正在休息,见江云峥走来,几个丫鬟上前行礼,江一挥手,叫她们退下。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依言离开房间。
众丫鬟一走,白玲玲就迎了上来:“云峥,你怎么来了?她呢,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两人在桌子两侧分别坐下:“就是她让我来招呼你们的。”
白玲玲的手一顿,心里又酸又涩。因为这一刻,她才彻底有了失去他的感觉。她们当初分别的太突然,叫她措手不及,虽然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但并没有亲眼目睹,潜意识里仍旧残存着一丝希望。沐泉的突然大方,此时却成了示威。
“你还好吧?”江云峥关切的问:“刚刚是不是太辛苦了?”
白玲玲看着江一脸真诚的关切,便抬头努力睁着眼睛,不泄露一丝情绪:“没事。”不等江再说什么,便吩咐杨凡:“拿纸笔来。”
杨凡依言拿过纸笔。白玲玲刷刷几笔写完,递给江:“这个是药方,抓六副,一副煎四次,服药期间忌冷忌辣。其他根据稳公的嘱咐即可。告辞了。”说完站起身。
江云峥连忙劝说:“再坐坐吧。”白玲玲径自往外走:“医馆事务繁忙,恐怕是不宜停留太久。”杨凡见白玲玲起身,自然紧跟了上去。
江云峥追到门口,终于赶上了脚步匆匆的白玲玲,两个人在门口停下,杨凡见状忙远远躲了一边去。
“玲玲,”江云峥咬着下唇:“你还在怨我吗?”
江云峥的表情有些哀怨。白玲玲心生不忍,对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哪里的话?只要你高兴,我就开心。”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江云峥。
江云峥接过,原来是那条手链:“你——”
“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大夫的责任,”白玲玲说:“我先前那样说,只是看不惯沐泉罢了。没什么的,你还是拿着吧,有什么事来找我,我的承诺永远不变。”
江云峥点头:“玲玲,谢谢你。”两人相视而笑,有着释然和感动。
白玲玲突然大叫:“小鬼头,走了!”便径自离去。杨凡从角落里跑出来,一边追嘴里还不满的嘟囔着,叫白玲玲等等她。玲玲理也不理。
远远的就望见医馆门口有一个人。走的近些,才发现是秦思言,白玲玲心情大好,大步走上前去。
秦思言踱来踱去,心里愈加烦躁。心想已经晚了,怎么还不回来?难不成被绊住了?因此白玲玲直到跟前他才发觉。
“想什么呢?”白玲玲一脸笑容:“这么晚了,在散步吗?”
“我还要问你呢!去了那么久,这会子才回来,还以为你要在人家家里过夜呢!”看白玲玲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显然是因为见到昔日情人的缘故,他心中悲苦,心想我这是何苦来哉,便忽然转身走了。
白玲玲原地不动,不知再想什么。
杨凡摇摇头,这些大人情情爱爱的,看多了对小孩子的身心不好,一闪身进了医馆。
秦思言走了一阵,不见白玲玲来追,更证明自己所想不假,不由停下脚步,在墙根处低低地抽噎起来。
一个大大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把他吓了一跳,连忙跳开,急急擦了眼泪,一看原来是白玲玲,心里火上来了。
“你不是舍不得那旧情人吗?干嘛又追来?”
白玲玲笑嘻嘻的说:“谁说我在追人?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今日月色撩人,微风习习,我出来散步不行吗?只是秦兄这般哭泣是为哪般?”秦思言一时说不出话来:“要你管!”便转了头不理她。许久未听到白玲玲的动静,害怕她恼了自己,真的离开,他忍不住转身,却跌进一个温暖怀抱里,他抬起头,白玲玲正深情的看着他。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温热的嘴唇就凑了上来,碾转反复,轻轻撬开他的嘴巴,一条舌头钻了进来——秦思言觉得自己像在云端跳舞,像喝了百年佳酿,全身上下都舒展开来。不知多久,两人分开,他还迷迷糊糊,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
白玲玲低低地唤他:“思言。”
“呃,什么?”他还在状况外,白玲玲突然的转变让他一时还为适应。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白玲玲见他迷糊的样子十分可爱,便坏心的又扔了一颗炸弹下来。
“我爱你。”
失踪
沐府。
沐泉进房来,看见移回自己卧房的沐正君已经醒来,秋梅正站在床头伺候他吃东西。正君正要起身,被沐泉止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些虚礼?你好好吃你的。”示意秋梅继续,他便找了椅子坐下。
正君的脸上有些苍白,说话也有些虚弱的样子,不过比起昨日的凶险,已经好太多了。沐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秋梅服侍沐正君吃完饭,收拾好东西,便退了下去。
沐泉上前,坐到床边。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娘子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
两人说了一句家常话,沐泉给孩子起名叫沐天晴,沐正君听了十分满意。
“正君,我听下人们说,你之所以早产,是因为云峥推了你,使你跌倒?”
正君一怔:“娘子,你听谁这么说的?”
“一个下人罢了。你只管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沐泉有些严肃的问道,实际上她在问了第一个下人得到这个答案后,就又找了几个下人来问,结果有几个异口同声,说她们是亲眼所见,她这才觉得有些不对,赶着来问问。
“当然不是。虽然江郎君确实碰到了我,但我相信,他一定是无心的。他怎么会狠心要害娘子你的骨肉呢?”
“是啊,云峥自来与世无争,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沐泉放了心,对沐正君笑道:“我先前还怕你们生了嫌隙,看来是我多心了。正君真是个心胸宽广的男子。”
“人家哪有娘子夸得这般好?只是平日里相处,觉得郎君不是这种人得了。再说,我昨日命悬一线,说起来还是郎君及时找来大夫,不然恐怕我凶多吉少呢。”
“你说得对。”沐泉笑笑,与正君说了一会子话:“好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
目送沐泉离开,沐正君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
下午,江云峥来看望他。
“听娘子说,哥哥的身体没有大碍了?”
“是,这还要多谢你呢,不然我昨日恐怕是凶多吉少呢。”
“哪有?哥哥不怪我就万幸了,说起来还是我太不小心,才害的哥哥受苦。”当时他只是见他行动困难想扶扶他,谁料刚刚沾到他的衣服,人就跌倒了。难道是他不知觉,其实力道很大?不管怎样,没酿成大祸,而且沐正君也原谅了他,这他就放心了。
“郎君,这些日子府里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你了。还有,好好服侍娘子,这些一并交与你了。”
江云峥连忙摇手:“这怎么行?我向来没弄过这些,秋梅素来跟在你身边,还是让他来吧。”
“他再有能耐,也只是个奴才。这样好了,我让秋梅过去帮帮你。现在府里内务,能主事的就是你了,不要推辞了。”
江云峥只得答应下来。
沐泉说起昨日历经劫难,心中十分感慨。江云峥看他十分惋惜的样子:“哥哥不必伤心。不如我得空去镇上的庙宇向明隆神祈福,保佑小天晴平安,健健壮壮的。”
“那太好了!”沐正君十分高兴:“云峥,真是谢谢你,我此时行动不便,事情就麻烦你了。”
江云峥一口答应了下来,两人言笑晏晏,很是和谐、温馨。
晚上沐泉回来,闻及此事,心中十分高兴,眼见家庭和谐,自己有了子嗣,心爱的人也渐渐对自己亲近了,美妙的生活指日可待。
第二日,沐泉在大门外目送江云峥离开,他要去庙里为沐正君及刚刚出生的小女孩祈福。谁料却再也没有回来——
失踪(二)
得到江云峥失踪的消息,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沐泉大急,忙带人去了拈花寺。上午云峥就是在这个拈花寺里出事的。她让手下人找来寺里的主持,得知云峥上香跪拜后,向主持借了间房间稍事休息,然后起程回家。谁知过了好长时间,眼见要晌午了,寺里的师父过来邀请这交了许多香火钱的施主吃些斋饭,叫了几声,却始终不见回答,觉察有些不对,请来他们随行的赶车的老梁,两人一商量,叫了几个人来,硬是将门弄开,却发现屋内只一个小蝶一个人昏睡,江云峥却不见踪影。觉察事情有些不对劲,几个人忙叫小蝶,却怎么也叫不醒,一个和尚端了冷水来,这才将他泼醒。他却一问三不知,只说两人进了房间后,不知怎得忽然特别渴睡,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就是这样了。
听风走过来,对沐泉耳语几句。沐泉神情一凛,走到窗户边,果然一个小小的洞,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她又细细的查看,果然,窗棂上,有些细小的灰色的粉末,类似香灰,乍一看还以为是普通的灰尘。她粘了一点在指间,却瞧不出是什么,凑到鼻子一闻,有淡淡的类似薰衣草的味道,好像又不是。只得吩咐听风收集起来。又询问了几句,眼见没什么线索,便回府了。
沐泉下了马,将马交给下人,她便径自进了房间。沐正君得知消息,见沐泉风尘仆仆的进门,忙吩咐秋梅去端茶。沐泉看他焦急的模样,叹了口气,将拈花寺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给他。
沐正君两眼含泪:“这么说郎君是被人迷昏掳走了?”沐泉沉重的点头,沐正君说:“都怪我。要不是我说起生产时的凶险,郎君也不会提出要为小天晴去祈福,也就不会——”说到此处,泪珠不断的滚落下来。
秋梅看不过去:“正君,你的身体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