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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却毫无阻碍的穿过漆黑冰冷的海水直达上官雪尤眼底,差一点就要放弃与理智争斗的她蓦然一呆。
那是什么?上官雪尤因为刺骨的冰寒而迟钝到极点的思绪开始缓缓的转动。
蓝绿紫互相交错的光芒在黑沉沉的海水中尤为斑斓,在连阳光都穿不透的极夜中散发着妖异却极致的美丽,那一道三色合并的彩带犹如一条璀璨的丝带,在那一刻深深地映入上官雪尤光芒涣散的眼中,不可磨灭的刻入她的心底。
极光这是极光
思绪在一瞬间迸发开来,即使从来没有见过极光,也没有人会在这一刻认不出这道瑰丽无比的色彩,无边无际的盘旋在天空的极光仿佛从天际传递过来一股力量。
不,她不能就这么认输,重生过一次的她决不能就这么放弃,人不与己斗、不与天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不是在对自然索取,她要的只是突破自我,为什么不能斗?大自然有什么理由来惩罚她?
这一霎那,她已经几近模糊的意识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一直缠绕在她身体周围的海水渐起暗涌,死死的压迫着她的身体的力量似乎突然消失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看得到她的话,一定会奇异的发现,在极光出现不久后,上官雪尤的身子诡异的消失在了海水中,然而还没来得及思考,她的身形却又再次显现出来,这个过程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快的让人觉得仿佛眼睛产生了错觉一般。
到底是不是错觉?这个问题只有上官雪尤自己才知道。就在刚才,她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被海水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顿时一轻,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再次感受到了冰冷的海水。
只是这时周围的海水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冷了,尽管眼前还是漆黑的一片,但包裹着身体的海水却没有了先前那种冷的让人的灵魂都跟着战栗的极寒。
体内,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出现。
上官雪尤简直就要喜极而泣,这种熟悉的感觉,不正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异能觉醒后的感受么在她再一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后,她终于找回了上一世的自己
双脚踩水,两腿向下一蹬的瞬间,她的脚底诡异的出现一块刚好够她踩住的厚厚冰块,上官雪尤借着这一踩之力,下沉的趋势顿时止住,身体如游鱼般飞快的向上穿梭。如此重复数次,她的身体终于浮上海面。
手臂一伸,一道尖锐的冰刺呼啸着刺进覆盖在海面上厚厚的冰层中,犹如最锋利的兵器切菜一样的扎进冰层。
她就这样牢牢的握住冰刺,借着冰刺的力量双手交替着向上爬。那在别人眼里看上去异常晶莹滑手的冰在她的手里却像扎了根一样,无论她怎么动作,始终不曾脱离她的掌心。不消片刻,上官雪尤就回到了冰面上。
刚刚经历了一番生死挣扎,她在双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几乎瘫软下来。
不行,这个时候还不行。
上官雪尤咬了咬牙,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得到后迅速的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然后就地盘腿而坐。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重生回来的她更清楚,刚刚觉醒异能后的三天对异能者的意义有多么重要这三天被异能者们成为“黄金七十二小时”,是异能者除了进阶外最宝贵的修炼时刻,也是最容易感受到天地间存在的能量的时候。
上官雪尤不顾身体的抗议,在换上了干爽的衣物后立刻盘腿进入了冥思之中,就连头发都没有顾得上去擦。上一世的她,由于异能觉醒的环境不适合,再加上没有人指导,不但没有抓住觉醒后的黄金时刻,就连后来的几次进阶都不知道要抓住机会。
异能者的能力不论类别,根据能量的强弱被分为S、A、B、C、D、E、F七级,每级又分为三个阶段,以F级为例,最弱为F3阶段,最强为F1阶段。七个等级C级相当于一个分水岭,F到D级属于初级,C级为中级,B级为高级,*级为顶级,S级则是传说中的圣级。
当初在研究所里,她的代号其实并不是真的就叫D1,她的完整的编号是I·D1,上官雪尤被叫做D1只是因为她是研究所中唯一的冰系能力达到D1阶段的人,至于为什么研究里没有超越D级的冰系异能者,则是因为在到处都是冰和雪的末日里,环境对冰系异能者的增幅实在太大了,导致了觉醒后的冰系异能者比其他类型的攻击力强悍不少。
以研究所大多数都为普通人的实力,自然是无法得到C级以上的异能者作为实验体了,这也正是为什么“博士”在目睹了上官雪尤的自杀后会失态的关键原因。尽管那时已经有一个C级异能者,但那个异能者的能力却极为鸡肋,是一种以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去治疗其他人的能力,基本上只能摆着看看,真要碰到什么事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时间在上官雪尤的冥思中飞快的流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她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也幸好这里是在人迹罕至的南极,否则她现在完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道道冰凉的气息缓缓进入她的经脉,顺着血液的流动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循环。
第七章 不能接受的“惊喜”
第七章 不能接受的“惊喜”
她清晰的感觉到,微弱的冰凉气息在她体内无处不在,上官雪尤知道,这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气息就是异能者的能量本源,被异能者们称为能源。
随着能源在体内循环次数的增加,一些微不可见的细小光点开始零星的出现在她体内,每一次循环结束,光点就会增多一些。
这些光点零散的分布在经脉中,在能源循环的带动下开始慢慢的聚集在一起,无数细小的光点凝聚成一颗米粒大小的微弱光团,这个小到几乎可以被忽视的光团却是无数初级异能者们求之不得的能源结晶。
能源结晶是异能者的一道槛,初级异能者想要进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凝结出能源结晶,等结晶从虚体化为实体,就是成为中级异能者的象征,许多初级异能者都是被这道门槛阻拦在强者之林的最外面,终其一生都只能感受到能源而无法凝结出能源结晶。
陷入冥思状态中的上官雪尤并不知道自己体内的变化,此时的她正沉浸在与天地沟通的快感中,她忍不住迷恋上这种无与伦比的感受。
让人惊异的天地能量从四面八方飞快的聚拢到她的身边,以她的身体为媒介,肉眼无法见到的能量不断融入她的皮肤,这些天地间最为纯净的能量汇成一条条无形的细线从她全身上下无处不张的毛孔中温柔的注入她体内,不断的洗涤、增强着她早已被污浊的俗世污染的身体。
无法言语的变化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的体表犹如罩着一层微弱的光晕,墨黑的青丝在这道光晕中变得越来越柔顺,黝黑的黯光在冰雪中荡漾在她的发尾,象牙般的肌肤渐渐染上珍珠般温润的色泽,殷红的唇瓣如充血一样散发着艳丽的光彩。
周围雪白的冰霜像是一张最昂贵的画布,她的身姿悄悄的跃然而上,将这一片色彩单一的世界瞬间点亮。
无需任何化妆品的点缀,此时的上官雪尤美的不像是存在于人间的生命。
逝者如斯,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苍茫的白色天际悄然出现一道金灿灿的光芒,昭示笼罩在南极的漫长的极夜已经离去。
上官雪尤紧闭的双眼在这一刹那无声的张开,天边落下的第一道阳光悄无声息的映入她的眼底,波光潋滟。
从盘坐了三天三夜的冰地上一跃而起,轻盈的身躯完全不像枯坐了许久的样子,她满意的一笑,身体在空中缓缓的舒展,像猫一样坠落在地。
从冥思中结束,上官雪尤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神色出现在她脸上。
“能源结晶……我居然在刚觉醒的时候就凝结出了能源结晶……”
摊开手掌,她沉着脸细细的体会异能释放时体内能源的变化,冰珠一颗接一颗的从她掌心中滚落。
“这种感觉……”
皱了皱眉,似乎嫌冰珠没看头,上官雪尤一甩手,一支支尖锐的冰箭取代冰珠,似乎永无止境般呼啸着向她身前激射而出,冰屑不断在冰地上绽开。
片刻过后,她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随着异能的释放越皱越紧。
上官雪尤抬起手,一个透明的冰罩瞬间生成,冰罩将她包裹在内,就像是泡泡般笼罩在她周围。
不停的往自己身上叠加着冰罩,她身外的两米已经被层层叠叠的罩子所淹没,阳光中,她的身形显得诡异万分,而她的眉间已经叠起了一座小山丘。
为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她还是没有感觉到能源的枯竭?冰罩对能源的消耗有多厉害她再清楚不过,可是为什么,她一连释放了这么多冰罩却仍然没有感觉到吃力?即使凝结出了能源结晶,她现在的异能等级最多也就能达到D1级,上一世这个等级的她释放异能可没有这么游刃有余。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能源的消耗?
这种现象太反常了……上官雪尤丝毫没有因为异能觉醒之初比上一世变得强大许多而沾沾自喜,作为一个经历过末日的异能者,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情况比无法清楚的了解自己更糟糕。
对异能者来说,不能准确的知道自己的底限,就意味着不能将自己的能力最大化,这样的情况是每一个对自己要求严格的异能者都不能容忍的。甚至,当难得一遇的机遇出现时,异能者更有可能会因此而白白错失机遇,这是所有渴望变强的异能者最不能接受的事。
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你却自己亲手关上了这扇窗的锁,这是何等的悲哀
上官雪尤心底一狠,眼神向着遥远的西北方望去——那里,是另一个洲所在的方向。觉醒了异能,却失去了控制,她必须寻找契机,重新掌控自己的能力和命运。
下了决定后,她不再多想,将自己的异状完全的抛开脑海,弯腰将自己的睡袋收拾好放进背包。之前换下的衣物早已冻结成冰,上官雪尤也没打算再要,直接背起背包大步的向着M国极点驻站走去。
觉醒了异能,她对寒冷的天气拥有了免疫力,但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怪异,她还是将先前脱下的羽绒服穿在了身上。经过冥思时天地能量的改造,她的身体有了质的变化,不再是刚来南极时那个娇弱的女孩,一身晶莹如玉的肌肤下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从罗斯福岛到M国驻极点的斯科特站约有1300多公里的路程,去掉上官雪尤前几天走的距离,1100多公里她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赶到了,这个速度如果让各国军队中号称尖刀的陆战特种兵知道,肯定会吓得他们下巴都掉下来。
平均每天只休息四个小时,每小时11公里,每秒3米的移动速度是什么概念?这种速度别说是女人,就连接受过非人训练的特种兵们都无法坚持一天,更何况上官雪尤坚持的不是一天,而是五天
这种事情常人无法想象,上官雪尤却无暇去想。
第八章 一年
第八章 一年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2013年9月1日。
上官雪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中走出来,眼神从摆在床头的照片上一扫而过,轻轻一笑,坐到床上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军子吗,是我……”
照片上的她笑得明媚灿烂,身边勾肩搭背的围绕着一群壮实的年轻男子,在十来个男子中间,间或夹杂着三两笑容爽朗的女子,他们的背后,是一片绿幽幽的丛林,几片阔叶似乎还在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