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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立刻想办法除掉Z,否则就晚了。
当晚,Z端给王晓书一杯水,顺手给了她两片药剂,她还没问,他便先回答了:“喝了你的身体就可以受孕了。”
王晓书现在对他是抱着十二万分的信任,自然不会怀疑他话的真假,心情很好地喝了下去。
她越是这样无条件的信任,Z的心情就越差,等她喝完了药就领先出了门,今天他没有穿防护服,只是简单地黑色西裤加白衬衫,但他却难得一丝不苟地打了领带,看起来正式的有些匪夷所思,似乎要举行什么很神圣的仪式一样。
王晓书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怪事,所以她也没多想,跟着他一起前往原子一间大型宴会厅,这是萧茶突然传来的消息,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宣布。
“你说原子的人又想干吗?”王晓书有些厌弃道,“不然我们离开这吧,不要再管这些事了,我们走吧,现在就走。”
Z倏地停住脚步,黑眸一瞬不瞬地看向她:“你确定?”如果她确定,那么也许可以省下即将发生的那场很华丽的杀戮。
他怎么可能会去赴鸿门宴?除非那宴上的人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解安筠必然是做了什么手脚,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他当初可以以一人之力捣毁整个实验室,将那么多人埋葬火海,那么现在也就可以昨日重现。
况且,就算他此刻是一己之力,并不代表那时他仍然是一个“人”。
王晓书深思熟虑了一下,点点头:“我们走吧,我有点烦了,不过还是明天再走吧,今天太晚了,原子附近本来就不安全。”
“如果要走就现在走,不然就别再说走了。”Z驳回她的建议。
王晓书愣愣地看着他,没吭声,Z只当她后悔了,再次抬脚朝宴会厅,低头摆弄地掌上电脑,一些复杂的数据呈现在上面,王晓书完全看不懂。
路总都有尽头,有些事始终需要面对,Z和王晓书没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原子的宴会厅格外大,好像和平时代的影院一样,有密密麻麻的座位,还有大大的舞台,殷红色的幕布垂在舞台上,那之后不知道掩盖着什么,但让人感觉很不好。
“我……”王晓书那敏感的直觉又来了,她拉住Z的衣袖,看着舞台边沿原子的几人与解安筠,后退一步,“我们离开。”
Z顺从地被她拉着走,但宴会厅的大门却当着她的面重重地关了起来,拿着枪的高大士兵整齐地排成一排,将大门看守得毫无破绽。
这显然是解安筠的安排,这些士兵拿的武器很特别,自然是离子出品,就知道他不会空手而来。
Z不屑地挑起嘴角,一眼扫过就将门口的人数记下了。
十个。真是太小看他了,一对十?呵。
“张博士,王小姐。”萧丛的声音远远传来,“二位【“文】既然来了,就别急【“人】着走啊,过来叙【“书】叙旧?”他停顿【“屋】了一下,意味深长道,“宫崎先生,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对张博士说吧?”
王晓书转头看向前方,宫崎悠介的身影立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但她却很轻易地找到了他,因为只有他手里没有武器。
宫崎悠介矛盾地抿紧唇,他愤怒又隐忍地看着Z,最终一个字都没说。
萧丛轻蔑地斜了他一眼,军装制服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修长,他往前走了两步,军靴发出清脆的响声,:“张博士?呵,我是不是应该给您换个称呼,比如……Mr。Z?”
王晓书那股不祥的预感得到了印证,她心里虽然惊讶,却好像早就料到终有一日会被发现一样,不知是解脱还是麻木地叹了口气。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萧丛嚣张道,“束手就擒吧。”
Z淡淡地看了看周围围上来的士兵,没有动作,萧丛见此越发得意:“只要你配合、听话,我就不会立刻把你弄死,否则的话,你和王小姐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萧茶不赞同道:“王小姐未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不知道?”萧丛挑眉,“你看她的样子像是不知道吗?和Z那种人在一起的女人,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冷笑撇嘴,“贱人。”
“贱人”这两个字仿佛戳到了什么开关一样,让Z的气势瞬间变了,他周围的人机械地停下步伐,诧异地看看自己,无意识地朝后退,枪械全都掉在地上。
Z嘴角勾起米粒大小的弧度,慢慢将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伸出来,抬起,展示那个小小的瓶子。瓶子的盖子打开着,有特别的味道散发出来,周围的士兵闻到这个味道全都失去了力气,意识模糊地呆在那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萧丛敏锐地抽出枪比着Z,“站在那不许动!”
“命令是地位产物,其价值取决于提出来的人,如果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Z危险地挑起眉,“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就算你自己不怕死,还是请顾忌一□边的王小姐吧。”萧茶敏锐地指出Z的痛处,他漫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有的行为全是瞒着王小姐做的,比如那些丧尸的异变是因为你,雅雅受伤也是因为你,伊小姐受伤还是因为你。”
王晓书一愣,诧异地看向Z,Z站在那一动不动,不反驳也不承认。
萧茶似乎觉得把Z的台子拆得还不够彻底,继续道:“我想你必然是对王小姐做了什么承诺,她才会跟着你,但你好像没有履行吧?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在继续你的残忍事业,你虽然帮助分子制出了解毒剂,但那里本身的灾难就是你造成的,而且你的初衷恐怕从来都不是善意的。”
解安筠稍稍上前一步,远远望着Z:“萧小姐已经醒过来了,你的计划已经败露了,不要再狡辩了。”
王晓书怔怔地看着这一切,Z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但他这次牵住了她的手腕,不但不惧怕前方的枪,还有空转头对王晓书道:“不用猜了,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真的想改变自己,我是骗你的,这个肮脏的世界是时候彻底毁灭了。”
他再次看向前方,掩在刘海下的黑眸闪闪发光,他的嘴角挑起诡异的弧度,语气森然阴沉,让人徒然升起一股怕意:“今晚,就让我送你们一起去见上帝。”他说完打了个响指,那沉沉垂着的舞台幕布陡然落下,一道道铁栏杆挡着数以百计的血腥丧尸,渐渐往上升起。
王晓书呆若木鸡地怔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字——丧尸出笼。
他们是刀俎,台下的人是鱼肉。
Z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王晓书,柔声道:“我不想做世界的英雄,我只想保护你一个人,做你一个人的骑士,你愿意跟我一起开创我们的新世界吗?”
第45章
期待和害怕在某种时刻是同义词;发出了邀请的人自然要比被邀请的人顾虑、担心的多。
Z虽然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但那双漆黑的眸子却眯得有些冷;如同镌刻着痛苦和纠结的深潭;脸的轮廓似乎在虚晃中模糊了,声音带着充满男性魅力的低沉与沙哑:“啧,犹豫了么。”
他不由分手地抓起她的手腕往前走:“你以为我真的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太当真了。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讲,我喜欢你,就这一句,你就得跟我在一起。”
王晓书额头滑下三道黑线,被动地被他拉着;强忍着那些得知他根本就没打算改好完全是骗她这件事后的怒气;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故意给他话听似的道:“妈的,连我都骗,真是所托非人,老子白对你那么好白对你掏心掏肺了!”
Z就跟没听见似的嘲笑地看着前方萧丛等人匆忙躲避丧尸的身影,仿佛看着一群跳梁小丑,王晓书忍不住道:“你没听见我说的吗?稍微给点反应好吧?”
“话随便你说,至于听什么就是我的事了。”Z从容不迫地拿出别在腰间的枪,穿着白大褂的身形迅速朝前走了几步,单手举枪瞄准,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黑洞洞的枪口冒着烟,泛着蓝光的子弹远远地打向解安筠,然而似乎每次他想杀谁都会出点意外,上次是这次也是——岳桃良挡住了即将打中解安筠的子弹。
“小岳!”解安筠白着脸扶住倒下的岳桃良,岳桃良当场便失去了气息,子弹在她胸口开了个大洞,鲜血不断外流,看起来似乎已经死了。
“哼,坏事的小鬼。”Z冷哼一声,回头看向有些发愣的王晓书,意味深长道,“看到了吗,如果你不听话,你也是这个下场。”
王晓书闻言久久没有回神,半晌才道:“够了吧,放狠话很有意思吗?”
Z挑挑眉,沉沉地凝着她,扯起她朝前走去,出笼的丧尸已经从舞台上下来了,萧丛等人全都被围攻到了宴会厅的小角落,只靠有限的武器做着最后的抵抗。
Z带着王晓书走上舞台,踏上舞台一侧的升降梯,殷红的幕布遮挡着他们的身体,从高处往下看,萧丛等人仿佛砧板上的肉。
“胜者耀武扬威,败者肝脑涂地,你感受到了吗?”Z贴着王晓书的耳廓道,身体里有什么暴虐的因子不受控制地朝外释放,他几乎都要无法控制自己了,这让他异常不适。
王晓书白了他一眼,说实话看着那群人被围起来她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跟Z在一起久了变得太冷漠了,反正从萧丛说她是“贱人”那一刻起她就完全没有任何想法了。
Z轻笑一声,也不恼,从不知道哪个次元抽出一个话筒,打开开关试了一下音:“各位好。”
似乎是对音效比较满意,他拖长腔调对着话筒阴笑一阵,那森然的笑意直让本就快要崩溃的萧丛等人愈发恐惧,但他们到底是汇聚了不少州长的团队,萧茶勉强镇定下来,在防护圈内高声道:“Z!你把我们的士兵弄到哪去了!”
“哼嗯?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管别人。”Z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经意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对着话筒淡淡道,“我是个仁慈的□者,那些本来该死的人还活着。”他随意地按下升降梯旁边的银色按钮,本来关着丧尸的笼子再次下落,舞台后方的地面升降交替,几个大铁笼子慢慢呈现在人们面前,里面关着很多穿着原子军装的人。
王晓书见此不由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本来埋伏的是原子的人,但却被Z换成了丧尸,真是……
“他们现在已经是我的士兵了。”Z恶劣地勾起嘴角,冷酷地宣告着所有权。
萧丛等人子弹已经打尽了,解安筠体力不支地靠在一边,死死地抱着岳桃良的身体(尸体?),手里攥着一个瓶子,紧绷着脸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有最后的武器还是早点用吧。”Z悠闲地敲打着升降梯的栏杆,时不时瞥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王晓书,忽然关了话筒道,“怎么样,他们都快被我玩死了。”
王晓书皮笑肉不笑地斜了他一眼:“你做之前又没征求我的意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想法。”
“你的答案我不问也知道,所以我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你很了解我嘛?”
他轻轻靠在墙上,淡定道:“还好。”
王晓书冷着脸道:“你说你了解我,可是你不是我。”她勾唇一笑,“我什么都能接受,但前提是你他妈得跟我说!”
她的话让Z有些意外,但见她这副凶狠的样子他忽然感觉非常烦躁,身体里有什么暴虐因子不停地叫嚣着杀戮、折磨、禁锢,全都是充满恶意的冲动。
就在这时,舞台下面忽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有人从外面炸开一个洞口,是穿着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