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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门之内是片如同广场开阔地,其宽阔程度可以用两个足球场来形容。地面不再是泥地而是浅浅一层草地,踩上去软软很是舒服。广场中间是一棵被银光包裹着巨树,越是接近,越是刺眼。
当然身为白巫夏寞,其实是不会觉得刺眼。他从容接近了巨树,伸出手摸上了树干。
银光顺着夏寞手爬了上来,眨眼之间夏寞被银光完全包住,似乎成了为树一部分。他是用这个方法检查巫力之源,整个过程大约需要半个小时,当他吁着气离开巨树时候,被眼前人给吓了一跳。
“苏娇!你怎么进来了?”还好她看起来并没什么事,果然她看到景蓝,都只是幻觉而已。
“嗯……进来了。”苏娇轻轻地答了一句,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劲,引得夏寞深看了她几眼。只见她眸子里透出某种恍惚,好像大梦初醒一般,他不由有些担心,试探着问道:“你又看到景蓝了?”
苏娇机械地转了瞳仁过来,一副要哭不哭模样看了夏寞一阵,后深吸了一口气,好似做了某个决定似地说道:“我要往北边去!”
夏寞愣了下,问道:“突然要去北边干嘛?”
“我要灭掉所有黑巫!”苏娇捏着拳头说着,表情很坚定。
听了这话,夏寞再笨也能猜到多半是苏娇想起了缺失记忆,青色眸子滑过一丝不安,末了非但不劝她,反而顺着她话,说道:“这样也好。”说罢边往外走边说:“把黑巫灭了也好,这样就算白巫屏障失效,也不会有黑巫来捣乱害人了!”跟着再一个急停,猛回头盯着跟上来苏娇,话锋一转,说:“不过……你确定能杀人吗?北边黑巫可是实实,并非精神体,你能下得了手吗?”
他话,不全是反话,比如说屏障失效,他都没想到,白巫力会流失得如此,虽然他补了些白巫力过去,但是也撑不了十年时间。
明明还能支撑百年屏障,原来早就要枯竭了……这真是他没想到。
“有什么下不了手!”苏娇挺了挺腰板,说:“就跟杀蛇一样,有什么不敢?”自认为坚定女子,却没想眼中犹豫出卖了她心。
跟杀蛇一样,呵,她也真敢睁着眼瞎说。
“是吗?”夏寞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一正,说:“既然这样,你先杀了我吧。”
她会突然说要去北边,确实有一部分是因她过拱门时候受到白巫力刺激,想起了缺失记忆,怒从心起,觉得要做点什么才可以。而另一部分则是真想去北方看看,那边是不是也和部落一样落后。
她说出要去北边,然后就被夏寞追问,她也没多想,很性格地丢出一句灭黑巫话,哪知道夏寞就来了个狠。
“啊?”苏娇惊讶地喊了一嗓子,末了问道:“我干嘛要杀你?”
“你不杀我,怎么知道关键时刻能不能下手?”夏寞答得轻描淡写,笃定了苏娇有那杀人心,没那动手胆。
苏娇确实没那胆,再怎么逼她也没胆子做出杀人事来。
好吧,她不过把话说得大了点,他就直接来拆她台。
“行了,你赢了,我下不了手。”苏娇闷闷地哼了声,却还是坚持道:“就算我下不了手,我也想去北方。”
夏寞听苏娇不是为了报仇之内原因要去北方,想了想说:“可以,我陪你去北方一趟,但要先把南边黑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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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终身不能娶!
对于夏寞给出承诺,苏娇不认为他会一诺千金,但人生地不熟,北方是个什么光景她完全不知道,一个人上路必然是不科学。衡量之下苏娇只能选择相信夏寞,压着急迫心情随着他原路返回。
重走滑腻青苔上,纵是夏寞没提醒苏娇,她都没时间去意脚下恶心触感。眼下她多留意附近“风吹草动”,出于一种无意识自觉。然而直到二人一猫接近森林边沿时,也没再见到过黑巫踪影,想必潜伏森林里就只有那五个黑巫。
离开被部落人称为“死亡”森林,抬头看见蓝天白云开阔,苏娇有种恍如隔世感觉。森林经历,可以说令她成长了不少,从缺乏危机意识,到无意识里都会提防身边,留意四周状态,真不知是应该喜还是忧。
苏娇还能说自己心情是喜忧掺半,夏寞则是表面看不出异样,仍然逮到机会就非损则毒对苏娇,实则心里有种隐隐不安。
夏寞自己都不知道,不安源头来自黑巫好似挑拨话,而让落心里种子会开始发芽,却是这次森林之行。
漫无目草原上走了许久,有种散步悠闲,苏娇正享受难得午后清风,却听夏寞不合时宜地说道:“我看,还是去趟苍原。”
苏娇心里紧了一下。
说实,她不太想去苍原,景蓝死让苏娇有种亏欠感觉,总觉得无颜面对苍原每一个人。她要早一点有危机意识话,景蓝就不用献出生命来救她,这样因果让她自责。
看到苏娇无意识浮出为难之色,夏寞没有半丝怜惜之意。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不想去?”
“……嗯。”垂下眼睑,苏娇犹豫着回答。不干脆声音一出,便听夏寞幽幽地问:“你是因景蓝死,而觉得愧对苍原人吗?”
这次苏娇没有犹豫,抬眼看向夏寞,边点头边“嗯”了声,尾音都还没收,面前居高临下瞄着她男人就冷笑了声,说:“你以为苍原人会意吗?”苏娇瞳仁缩了缩,掀唇要讲话。夏寞抢先继续说道:“不对,也不是没人。索尔和晨傲应该会意,除了这两个人。没人会为景蓝死活意。所以你也别想多了,你只是去苍原歇个脚而已。”夏寞不留情话,确实是道出了部落人对景蓝冷漠。
景蓝苍原地位,苏娇是亲眼见过,她听得沉默了许久。久到夏寞都等得不耐烦了,才深吸了口气,说:“好吧,是我多虑了。我们去苍原。”
虽说苏娇沉默了很久,但时间也是有限,这么短时间里忘掉自责是不可能。之所以苏娇还是做了去苍原决定,正是因为出于对景蓝愧疚。至少她要做点什么,让苍原人明白。那样对景蓝是错误。
这个时候苏娇并没注意到夏寞话里另一层意思。
花了几天时间,步行到了苍原,连部落都没进,夏寞就对苏娇说:“你苍原里等我几天,我去办点事。好了回来找你。”
苏娇愕了下,问道:“不是说好了苍原歇脚吗?”为什么变成她一个人留苍原了?
“嗯?说好了?和谁说好?”夏寞一脸疑惑问着。要不是苏娇看清他青色眸子里有狡黠滑过,多半会以为她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你少骗我,明明就是你和我说要苍原歇脚!”现却把她一个人丢下,谁知道他这一丢,还会不会来找她?话说,这厮是不是不愿意带她去北方啊?
夏寞摊了摊手,看似笑得无害,实则有几分狡黠地说:“我可从没说‘我们’来歇脚,而是说‘你’到苍原歇脚。”
苏娇又是一愕,揉着额角回忆了一阵儿,顿时捶胸顿足地暗骂,她都没发现,从一开始他就和她玩儿文字游戏。
妈没猫腻她都不信!
见到苏娇捶胸口,夏寞也不去问她有没有想清楚,而是将她往部落地界一推,说:“好了,你就乖乖里面等我吧,用不了几天时间。”说完他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半丝留恋可言。
小手很及时伸了出来,一把就抓住了夏寞腰带,抓得后者对天翻了个白眼,侧头看向苏娇,不容反驳地说:“你千万别说要跟我一起去,这事没商量。”
夏寞脸上有着笑容,却是带着笑里藏刀感觉,本来苏娇还想耍个赖硬跟着,看到这个笑容,她立马识趣地扯了扯嘴角,说:“没没没,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你早点来接我,我等你。”话是这么说,她手却没放开他腰带,分明还有几分侥幸期待。
苏娇那欺软怕硬表情一出,夏寞嘴角就抽了一下,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并没被她察觉到他差点笑了场。
稳了稳想笑情绪,夏寞拉开她手,顺便捏了捏软软手心,说:“这个你放心,我可不能没了你。”
呃?这对话貌似偏离方向了喂。苏娇一时之间不知要用什么话来回答,杵原地看夏寞带着大白猫干脆离开。
原地站了没一会儿,便听有人招呼她。
“苏娇?”
闻声转头,苏娇只知道这汉子是苍原人,却喊不出他名字,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向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对方像是打了鸡血,她刚点完头,他就蹦了起来,不过跳方向不是朝着她,而是往着部落里,跳开之后就疾奔而走,边跑还边喊:“苏娇回来了苏娇回来了,苏娇真回来了!”
诡异行为令苏娇不知道要笑还是要哭。
这……算是热情一种吧。
汉子吵嚷,喊出了留部落里每一个人,当然就包括她熟悉罗安、晨傲以及索尔。
这次出来迎接,再也没了一头红发景蓝,而晨傲也不似之前那么热情,陪着索尔和罗安稳重走出来,站不远不近距离。若不是他投来目光中带着欣喜之色,苏娇一定会以为晨傲是因为景蓝死而不愿意见她。
还好……苏娇暗吁了一口气。
晨傲没有扑过来给她一个熊抱,看懂晨傲对她并没想象中芥蒂,苏娇自然是乐得轻松自,她用她方式向大家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便众人注视视线朝罗安走去。
罗安脸上挂着温和笑容,瞳仁里也是看到苏娇平安无事欣喜。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白巫没有回来吗?”罗安边问边朝出入地方看了眼,确实没再发现夏寞身影,不由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又遇上什么危险了?”
这话没头没尾,问得苏娇呆了下,晨傲便解释道:“我把死亡森林里事告诉了罗安。”苏娇恍然大悟地点了个头,却是轻松一笑,说:“没有,没什么危险,夏寞那厮……呃咳咳,夏寞他还有事要做,让我苍原等他。”
“你还要走吗?”罗安敏锐,从苏娇话里察觉到她并没说出口内容,很是惆怅地问道。
靠,她都没说要走,他居然能猜到,聪明人果然可怕。苏娇腹诽一句,答道:“嗯,我想去北边。”
这回罗安没说话而是看向了索尔,好像是让索尔来问苏娇深入问题。
索尔很自然接过了罗安暗示性委托,说:“小娇娇去北边干嘛?那边有什么吗?”
“这个……呃,是夏寞要去北边,叫我陪他一起,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那边又有些什么。”苏娇当然不能对索尔说,她去北边是去找黑巫麻烦,答不上来北边具体有什么东西,只得把一切都推给夏寞。
蹩脚借口一出,索尔和罗安互看了一眼,做了个短暂交流,视线里均是表达着苏娇没说实话意思,而晨傲却比较实,拧着眉头,说:“他怎么带你去些危险地方?”
苏娇干笑了两声,说:“可能是为了锻炼我……吧。”这话是她临时想出来诓晨傲,话出口后却发现,或许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也许夏寞是用心良苦……呸呸呸,她干嘛替那腹黑货找借口啊。
抽空走了个神,收起思绪时候正好听到罗安说“……这几天不如多做几双鞋。”对于罗安要求,苏娇没多想应了,心里却想,她本来是想带着部落人走向文明,真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什么忙都没帮上。
该问问了,该说说了,罗安告诉苏娇晨傲石屋现没人住,她可以住进去之后,便要去忙自己,走时候还喊走了索尔,留下了晨傲。
“你不搬回去住,还和罗安挤一屋?”
“怎么可能。”晨傲否认,说:“我现住索尔那老妖……呃,师父那里。”显然晨傲还没习惯改口,差点把“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