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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们丢到最恐怖的地方!就是现在!我命令你们!”
人鱼的人生彻底扭曲,他回不去了,既然他回不去,那么苏赫和钟嘉宝,就陪着他一起下地狱好了。只是他好想再尝试一下……大海的感觉……
士兵实在是忍受不住他这歇斯底里的奇怪性格,如果不是区长亲自下令,他们才不会管这个低等生物的事,人鱼只配做玩物,竟然还提要求,真是闻所未闻。
士兵按住自己的怒火,拔出枪,对着苏赫和他怀中仍旧沉睡,或者说是昏迷的钟嘉宝,冷喝道:“你们两个上车!”
苏赫:“长官,我们没有违反任何一条法律,所以您无权动用武器来协迫我们达到你的目的。”
苏赫一番话说的很有道理,然而言之有理,士兵根本就无法反驳。
这是个高段数的对手,身份非富即贵,且涵养不俗。
士兵脑海里立刻有了这样一个认知。
士兵更是涌起一阵嫉妒之意,同样不是正统军,凭什么那男人就一身的气质?
士兵只能对着苏赫,恼怒的狠狠给了一枪。
那颗子弹带着巨响向苏赫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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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子弹穿越层层空气,随后张开上面隐藏的八只小爪,根根锋利,也像一张小小的却极具杀伤力的兽口。
苏赫不躲避,那颗目标子弹立刻毫不客气的就钉入他的左肩头。
随着血肉的声音被刺入利物,士兵得意的抬高了枪。他还傻傻的以为,自己会杀了苏赫这个碍眼的人,顺便完成人鱼的麻烦任务。
苏赫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从子弹射入的位置,撕扯一样的剧痛很快传来,他皱眉将怀中的钟嘉宝掩好,然后站定。
“上车!”士兵再一次下命令,毫不犹豫也更多了几分洋洋自得的可恨表情。
苏赫低头看看自己怀中的钟嘉宝,决定还是跟他们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现在的形式容不得他轻举妄动,何况他的怀中还昏睡着一个。
真是个麻烦。
苏赫轻叹一声,默默看了钟嘉宝一眼。
他抱起钟嘉宝,忍住肩头而来的一阵一阵疼痛,他不知道他那奇特的“异能”会不会拯救他,但是那疼痛感目前没有丝毫减少,让他情绪变得不太好。
上了卡车,后半截干脆裸露在空气中的车皮散发出难闻的味道,不知道这辆车上究竟装载过什么,苏赫打结的眉峰不见舒缓,他在等待自己疼痛的好转。
人鱼隔着玻璃,狰狞的嘴巴笑着,他唱起凄凉动人的歌:“上帝的苹果不落幕……人鱼的歌喉永缄默……少女的脚尖没有舞步……男人的心里开出花朵……”
苏赫不躲不避的迎着他的视线,目光淡淡,他裹紧了钟嘉宝的衣服,不知道钟嘉宝什么时候会醒来。
钟嘉宝袭击了区长的干女儿,恐怕这件事如果不是人鱼去央求区长抓捕他们,那么他们的路也不会有多好走。他们逃不远,八区只有进去的路,没有出来的路,人尽皆知。
八区是一条死路,既然进来,就要走到老,走到死,尽管这里处处透着诡谲和冷漠,还有不可思议,人们不得不仰仗八区诡异的鼻息生存下去。
哪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八区也不例外,或者说它的生存之道要更苛刻一些。
人鱼接着歌唱:“海洋是永远的故乡……真相假相谁能看穿秘密的围墙……白色的夕阳……白色的眼眸里织梦一样的宝藏……”
凌乱的词句拼凑在一起,是他们所要预言的东西,而苏赫是恰恰知道人鱼具有预言能力的一份子。
苏赫放好钟嘉宝,对着旁边的士兵说了什么,那个士兵还算礼貌的点了点头。
苏赫走到人鱼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满意了?离开大海,做人的禁脔。”苏赫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嘲弄,而人鱼的头无力的耷拉在缸沿,他面容上带着诡异的怪笑:“这是我为你唱的最后一只歌,前路小心,人类。”
苏赫冷淡的抬腕,骨节工整的手伸进冰冷的缸水里去,毫不留情的扼上他的喉咙,神色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霜:“你应该知道,既然我能杀了你那么多同伴族人,我也可以在这里,轻巧的结束你的生命。”
人鱼凄凉的点头:“是,但你身边有个比我们更大的隐患呢。伟大的异能人类,地球上第一个拥有特异功能的人类,八区如雷贯耳的拳击英雄,你的拳头真的用对地方了吗?谁又是谁的劫难呢?”他诡秘一笑,不再言语,闭上双眼任由苏赫捏紧了手掌,他肺中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出胸腔,他难耐的动动沉重的眼皮,他的一生终于要在这里完结。
“把你交给那些机械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苏赫冷冷的瞥了人鱼一眼,慢慢放开自己的手,随后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钟嘉宝在那个狭小的长椅上仍旧脸色潮红,苏赫叹了口气,只能继续抱起她,摸摸她的额头,也探不出什么来。
卡车颠簸了很久,久得人鱼都在水缸之中昏昏欲睡,苏赫沉静的抬头,发现他们来到了八区的大门之处。美杜莎毒蛇缠绕的头发在天光之下,阴冷的散发出肃杀的感觉。
从车的驾驶室里跳下那个最初看不惯苏赫的机械士兵,他手臂僵直着关上车门,显然对于人类某些动作还不是很习惯。
他来到苏赫的面前,说:“我不知道二位是否听说过生化基地?”
苏赫心里猛地一沉!
模拟末日的那个超常空间?!他和钟嘉宝只是杀了几个人鱼,竟然要承担战犯级别的“待遇”?
苏赫眉眼淡淡:“略有耳闻。不知道阁下是什么意思。”
那士兵说:“区长能派我们两个高级兵种来押送你们也算抬举你们了。进了那里之后不要忘了好好活着……呵呵。另外,生化基地里多保重,我的绅士。”士兵故作同情的看了苏赫一眼,补上一句:“我劝你还是和女人分开跑路,不然恐怕饿到连食物都会变成她。她呢,也或许为了食物而背叛你。空间的基地里,这是常有的事。命大或许明天就出来,当然,前提是你找的到出口。”
苏赫听他说完这么多,反而没有什么**听他继续说下去。他在八区找了那个人这么久,会不会那个人也被关进了八区?他不得而知,他擅自作主,带钟嘉宝踏上未知又充满惊险的旅途。就在这时,苏赫怀中的人微微动了动,嘤咛一声,钟嘉宝的眼前一阵黑暗后,清明起来。她眼前是崭新的视野,而不是那个红裙少女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士兵。
“这是哪里……?”钟嘉宝的声音有些嘶哑,力量崛起的太过有爆破性,连带本体受损是正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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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更新可能少了些,因为都是老黑用手机一点一点码出来的,可想而知有多辛苦,大家体谅一下,过两天周末和放假会在一起有加更,爱你们。)
钟嘉宝眨眨眼睛,看着苏赫,等着他的解释和回答。
还有……自己为什么在他怀里==……
这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钟嘉宝窘迫的想要站起身,苏赫却皱眉头制止了她:“现在多休息,一会儿我们就进生化基地了。”
哦……进生化基地……
可是过了几秒种,钟嘉宝才完全反应过来,“生化基地”这个名词难道不就是传说中那个鬼见鬼怕的地方么?!!还可能是吞噬了江戌的那个空间!!!
她的神智彻底清醒过来,挣扎着站在地上,甩开苏赫的怀抱,她直视苏赫,难以置信的问他:“等等……苏赫,你先告诉我,我是怎么跑到你怀里去的……还有,刚才红衣服那个女孩儿哪去了?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老板呢?那个会玩扑克的老板……?”
她指手画脚的跟苏赫描述她刚才所经历的状况,可是苏赫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因为苏赫知道,一旦提及刚才,那么少女将会是永远都解释不清出的一个问题。
“钟嘉宝,你记错了,你一直在我的怀里,睡觉。”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生硬,给钟嘉宝所有镜花水月一样的记忆下了一个死气沉沉的定义,好像他说的才是事实,而钟嘉宝经历的……只不过是一场可怕的幻觉。
“我……我分明记得……”
“不,没有少女,没有什么老板,我们只是吃了点东西。”
苏赫继续对她对面着,撒谎也是个技术活……因为某人不脸红。
“我明明记得少女杀了老板的!!!还有两个男人,苏赫你不记得了?”钟嘉宝混乱了,她不知道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苏赫的脑子出了问题,怎么这个世界从她的记忆中就完全劈成了两半?
“钟嘉宝,你只是做了一个梦。”
苏赫机械的重复这句话,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白马上就要送他们进入那个空间了,为什么这个女的醒来就一直哇啦哇啦的怪叫,看起来那么激动。
辩解了一会儿,钟嘉宝沮丧的低下了头:“好吧……我只是……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偷偷看了看苏赫一眼,心中的疑虑不但没得到舒缓,反而更加浓郁,可是苏赫脸色如常,况且这种事……应该没什么骗她的必要吧……?
“时间到了。”一名机械士兵说道,钟嘉宝看着他迅速的剥离人形,脸上每一寸皮肤开始慢慢的暗下去,最后就变成了机械金属,他的真实样貌就此暴露出来。
另外几名士兵上前,拿出一块黑布,分别蒙住了钟嘉宝和苏赫的眼睛。
“你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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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嘉宝叫道,她求救一样的看着苏赫,可是苏赫只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眼神,钟嘉宝理解为抚慰,可是……这个时候,一个眼神,根本无法解答她所有疑惑和不甘。
她和苏赫被人反剪着手臂,在头上罩了一个严严实实的黑色布罩,布罩落在头上,世界一片黑暗。钟嘉宝不知道那黑罩是什么材料做的,只是那东西被强行罩住,耳朵里犹如也被完全坚硬的阻隔,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所以这种无声又白色恐怖的气氛在钟嘉宝的心中像是催化剂,让她怕的很。她的手拼命的摸索,被人更大力的按住,然后绑住。
她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外人知道进入生化空间的方法的必然步骤,她头上的面罩功能和来头也极为不小。用来做正统军一级防卫的密度网特制而成的面罩,当然全方位的阻隔任何可以传达到感官的讯息。
钟嘉宝勉强通过触觉来辨别她是在哪里。
她被人推着,被人架着,用各种难受的姿势带到了一个脚下虚浮的地方。
这是哪里……
当抽离了各种感觉之后,就像是久久不散的一团雾之迷蒙,而意识逐渐雾一样的模糊。
漂浮许久,钟嘉宝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睁眼还是闭眼,云头猛地落下来一样,她的一切感官再次投入使用。
“什么鬼地方……”她动了动手,奇迹的发现居然被人松绑了。
她慢慢试着摘下自己的面罩,当光线和听觉一起从外界渗进来的时候,钟嘉宝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活着的感觉是多么美好,多么真实的存在。
眼前的场景完全出现在眼前时,钟嘉宝简直都要呆住。
绿草如织,云朵漫天飘散氤氲,太阳带着明媚的光彩从飘过的云彩中露出春光,这里,和八区分明就是天壤之别。
这里是哪里?八区呢?
钟嘉宝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旁,没有卡车,没有士兵,也没有苏赫。美景良辰里,全是她一个人。
江戌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失踪,苏赫也是,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钟嘉宝怔怔的看着这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