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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本身有能力,够出色,在官场上,她同样能得到家族的鼎力支持,成就一方。也可以说,高佳丽假使选择走上政坛,她得到的家族助力将比她的兄长高文成更多。华夏官场阳盛阴衰,这也导致拥有家世背景的女性官员,更容易走到公众面前,成为一地的实权人物。
她如今还在犹豫,是野心勃勃地踏上官场,还是嫁人当个贤妻良母?
“哥,肖先生只是韦先生公司签工作合同的雇员。”面对自家兄长的狂妄无礼,高佳丽皱皱眉,直接拿高家这一代的掌权人,俩人的父亲高润之压制脾气暴躁的自家兄长高文成。
韦政举并非普通的商人,高家目前不宜跟他撕破脸,白给过家增加一个助力。顾家内部最近争斗的十分厉害,在联合集团总执行官的位置没有尘埃落定前,高家必须拉拢住韦氏科技,不让它接过高家伸出的橄榄枝。
况且肖长林对外声称,他今后所有的科研成果都只交给韦氏科技经营生产,亲眼见证过智能机器人的先进技术,高佳丽十分清楚这里面能带来的实际利益。
她这次跟高文成来W市,不单是为了肖长林掌握的智能机器人技术,在顾家挑选合作人,沈一涵的儿子沈三也都是他们的任务目标。还有,在离开前,爷爷找她进书房吩咐的事——确定跟简家六少简洛交好的李大厨的真实身份,抢先一步跟他的女儿李新城交好,破坏过家的认亲计划。
高家和过家当年有过婚约,爷爷叮嘱,想法子让哥哥高文成对李新城感兴趣,怂恿他追求她,努力让她嫁进他们高家,活活气死过开国、过抗美、过援朝他们三兄弟。
“韦先生,”她眼含歉意,温温和和地解释,“还请您千万不要见怪。”
“我哥刚才那番话并无其他的意思,更没有瞧不起先生您。你可以在帝都的圈子里打听打听,他脾气不好是出了名的。我爸为此经常打骂他,要他改掉这坏毛病,说他不改,早晚会吃亏在这一开口就得罪人的臭脾气上。”
“至于说让韦氏科技明天就关门,那更是一时间脑子发昏的气话。”
“哥,”高佳丽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变化的韦政举,带着几分的警告劝诫,“你说是不是?刚才那些话,都是你的气话。让韦氏科技明天就关门,这话要是让爸听见了,家法伺候是免不了的。”
一听家法伺候,高文成警惕地向后一靠,双眼死死盯住自家妹子,“不准把今天的事告诉爸。”
他不想再被丢进军营里挨训了。上次倒霉悲催的跟过家那些小兔崽子待在一个训练营里,害得他每天都被那几只外面纯良无害,内心恶毒的羊皮狼,栽赃陷害,外带恶整。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说几句话好话,服个软,高文成心思一转,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站起身,端起一杯葡萄酒,表情别扭且凶狠地大声道:“喂,刚才是本大爷不对,这杯酒就算本大爷向你道歉了。”
说完,他一口饮尽杯中的葡萄酒。
“韦先生,我在这里代我哥哥向你赔礼了。”高佳丽也端起酒杯,豪爽地一口饮下。
韦政举压下心底一瞬间生出的诧异,居然又看错了,这高文成也不算无可救药,高佳丽的反应更是令人眼前一亮。难怪有谣传说,高家第三代孙辈中,高佳丽最出色,可惜是女的。肥水要流外人田。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举杯站起,喝掉杯中剩余的葡萄酒。
一番试探下来,韦政举和高家姐弟也大概摸出对方的底线,说的话不再遮遮掩掩,“坦坦荡荡”地交流彼此对W市即将到来的风起云涌的看法和建议,双方暂时达成合作协议。
高家兄妹一走,韦政举唇边的笑意消失,双手抱胸站到窗户口,俯看坐车离去的高家兄妹,看着闲适无比的姿势,眼底深处藏着比谁都激烈复杂的情感。
跟他抢人,做梦!
“高家疯了,脚踩两条船,早晚翻掉,”望着屏幕里韦政举俊朗的面孔,简洛轻蔑地哼声。连他都不敢轻易招惹的男人,高家两小辈居然敢找上门去合作。不怕到最后连皮带骨都被姓韦的啃了。
“他家老头子找我老爹,要我帮他带儿子。”李新城扯起嘴角笑了,眼底只有冷意,“我拒绝了。”
“我最讨厌孩子了。”她从不掩饰自己讨厌小孩子的事实,任何人休想要她帮忙带孩子。
“是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生的那孩子?好像是叫韦兆麟吧。”简洛爆出惊人内/幕,摸摸下巴,笑得无比欢畅,“那家伙当年就是一大笑话,讨的老婆跟他最好的好哥们偷情,最后还背叛他,偷了公司内部的机密文件给情人,害得他破产。”
“我不信他没防备。”李新城不以为然,韦政举一看就是那种薄恩寡义的男人,会毫无保留地相信自己老婆才怪。在这种男人的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这种想法没什么不对,她也赞成,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那他也不会爱别人。
“当所有人认为他一败涂地,从此一蹶不振,只能当个酒鬼乞丐的时候。”简洛语带感慨,“他突然带着一群人马杀回原本属于他的公司,把陷害他的好哥们送进监狱。”
“很多人都认为他不会留下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不止留下那孩子,还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放到他的名下,而他自己反而成了一个打工的。”
“韦政举这人做事永远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以这人只能与之为友,不宜与之为敌。”
“他是蜘蛛,能够耐着性子结下蛛网,等着猎物自动落网的毒蜘蛛。”
第40章 极品儿媳40
之前跟韦政举因为他儿子毛毛交过锋;深知他这人心眼小且耐心十足;为了复仇能够忍下生活中所有的不堪;跟她有仇就当场报复回来的性格完全不同;李新城没有“道不同不相谋”的狭隘心理;不过要她跟韦政举握手言欢;帮他带儿子,这不可能。
她前生活了十二年就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夭折了;夭折以后又一直以灵魂的形态生活在长安城内;看尽李家皇室的骨肉相残,直到大唐灭亡;才得以摆脱束缚得以重新投胎转世到如今的平行时空。
身为大唐最尊贵的公主;李新城从不需要看人眼色行事,即便在生父大唐皇帝面前,她也一贯我行我素,怎么自在怎么活。她是公主,没有继承权的公主,只要不犯谋逆大罪,朝廷里就没人能动她分毫。
恢复前生记忆后,李新城偶尔会想,能在十二岁夭折其实是老天爷对她的厚爱,不用亲眼目睹自家兄弟姐妹为了一张位置自相残杀,阴谋陷害,看着李唐的江山落到武姓女子的手中,看着兄长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最后把李家的江山折腾没了。
她时常也会恼火,这平行时空的新城公主居然前前后后跟三个男人有过婚约,最后更是离谱的传出她不受父兄宠爱,被自家驸马打死的荒唐谣言。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但凡有点脑子的,只要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这种完全不符合大脑逻辑思维的故事,完完全全是后世之人不负责任随意杜撰出来的。
大唐的公主再不懦弱无能也不会像满清的公主被一干奴才把持欺凌,君是君,臣是臣,驸马地位再高,在公主面前也不过是臣。没见新城公主突然过世后,天子一怒,韦家几乎满门抄斩。
这时空的新城公主也够可怜可悲的,只要跟她过关系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轻抿嘴角,李新城低下头,手中穿了各色蚕丝线的羊毫针,在白色的绸布上,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来回穿梭。李爸爸教她修炼精神力的方法里,有一种以日常生活中看似琐碎的家务活修炼的方法。
李爸爸喜欢美食,所以他选择厨艺为主其他为辅的修习方式。
李新城没有固定的修炼方式,琴棋书画绣花裁衣织布厨艺每样都能拿得出手,却也不会一门心思地专门去学哪样。用李爸爸的话来说,他养的女儿如果连这些小事都要事事亲为,那他赚一堆钞票,养一堆人干嘛?为讲排场,耍猴戏吗。
手艺精湛的绣娘需要十天半个月甚至数年才能完工的一副精美绣品,在李新城手里只需几个小时就能完成。花鸟鱼虫,亭台楼阁,人物肖像,除了需要两个人同时进行的双面绣,李新城还不能完全熟练操作,其他的绣艺,即便老师傅来了,也会赞上一句。尤其她绣的人物像,称得上惟妙惟肖,仿若真人。
连着几针短针,把线尾藏进前几天简洛死皮赖脸求绣像里,李新城抬头望向粉面潮红,气匆匆奔进来的贴身女管家小辛,“出什么事了?”
“公主,曹张家老板娘喝农药自杀了。”小辛气愤难忍,心里觉得自家公主太好说话了,都被人逼到头上来了,她竟然还气定神闲地坐在绣架前为简少君绣人物肖像。
“工商局说她的馄饨汤放了罂粟壳,所以要封了她的店,吊销她的营业执照。她一时间气不过,就买了农药,偷偷自杀了。听小路说,到现在还在急诊室里抢救,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一条街上小吃店的老板老板娘都去了,都嚷嚷着说工商卫生部门欺人太甚,不用他们吊销营业执照,他们自个关门歇业。”
“公主,我们就这么看着她欺上门?”
李新城收好针线,站起身,“装裱好了给六哥送过去。”
“你越矩了,小辛。”
接收到她平静不失严厉的眼神,小辛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心口刚生出来的怒火不知不觉散去,十分羞愧的伏地认错,“公主,我自请处罚。”
亏她曾在英国最好的管家学院进修过,居然忘了彼此身份地位的差别,质疑公主的决定,逾越了底线。
“我不想再听到她年后在那张位置上的消息了。”李新城淡声吩咐,“将功赎罪。”
“幼安有消息了吗?”她问。
小辛低头回答,“曹小姐事发当日傍晚乘坐大巴离开W市抵达帝都后,就在帝都租了一间地下室落脚,目前在一个电影的剧组打临时工。”
“剧组?”李新城讶然,想了想,命令道:“派人暗中保护她,只要不危及性命,就无需出手。等她彻底安定下来,你亲自过去一趟,告知她父母的事。”
“是,公主。”小辛记下。
考虑片刻,李新城叮嘱,“那边的事,不要牵连无辜。”
小辛一怔,不是很懂,难道公主要放过那个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女人?不对。公主是说不要牵连无辜,也就是说,把那女人搞下台就可以了,不用刻意针对她的丈夫以及婆家娘家在官场上的亲戚。
令她想不到的是,没等她安排的人手出招,柳月娟就突然在W市年终总结的会议上晕倒,查出需要静心休养的“绝症”,被儿子孙铨送到国外疗养身体,与此同时,她的丈夫孙爱国升任省委副书记,离书记只有一步之差。
吩咐小辛找高律师去医院,李新城离开绣房,转去李爸爸的厨房,商量如何接待简老爷子一行人?虽然简洛一再说没必要花心思招待他的家人,但李家父女认为,只有自己做到无可挑剔了,才有资格去还击别人的挑衅。
李爸爸瞧想要拐带自家公主的简洛不顺眼,外带看简老爷子一行人也格外扎眼,想让他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连窗户缝都没。
李新城自然不会关心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脑子里想着一会跟胡雅仙见面的约定。本来上趟约好了,等到地了,胡雅仙突然临时有事,打了个招呼就跟徒弟胡丽箐心急慌忙的离开。
事后一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