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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莲也看到了乐怀要施展艳奔,她大惊失色,想要朝段小楼奔去。
可是谁都没有料到,段小楼两指按额,居然多了一只魔眼在他的头顶。
“天魔眼!”乐怀的艳奔施到一半,几乎绝望。
段小楼对着乐怀与神教兵将放出了万丈光芒的魔眼激电,却有一道身影扑上来生生堵在了激电与艳奔的中间。
两股超凡神力穿越了她的身体,也被她的神功吸收殆尽。
致莲只来得及看段小楼一眼,就缓缓得倒了下去,怀里却滚出三块劣质的玉来。
那一瞬,段小楼仿佛失聪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得到致莲带笑的眼睛在这一刻缓缓闭起,浑身是血,孤零零躺在地上。
敖霄,小7,长歌都扑了上来。
段小楼推开他们,用力把她抱起来。
致莲曾经说:“只要段将军没有死绝,这药就能把你救回来。”
这药呢,拿什么药来救他的致莲?
大太子怂恿:“乐怀,快,最后的好机会!”
乐怀已经魔障,没有退步,如何退步?她闭上眼睛,朝抱着致莲的段小楼又发出一道艳奔。
段小楼已来不及开出魔眼神光,他索性抱紧致莲,朝着魔教的方向,跪下。
艳奔如同先前一般,穿越了他的身体,魔教威武将军终于浴血,却将怀里的致莲护了一个周全。
他叹息:“莲儿,原来你我就在此地共结连理。”
乐怀跌坐在地上;已经不再哭泣。她看着自己的两只手,白净的手掌在她眼里却沾满了二师兄的血。二师兄和师傅一样护短,那次五师兄表白后她不告而别去杀鬼王,结果九死一生。若干年后,她听说二师兄拼了命毕竟是帮她杀了鬼王报仇。
她迷茫看向兄弟姐妹,他们也都脸色凝重,不发一语。
只有大太子舒出一口气:“将段小楼缚回宫中,速速将致莲送去她师傅处,但看是否还有救。”
天兵怯怯地靠近血泊中的段小楼,却无法掰开他抱住致莲的手。
敖霄伏在那里哭道:“不要碰他们!”
却另外有一道声音从天而降:“放开!”
神教的兵将们都一愣,乐怀也抬起头。
前方马蹄声起,先前厮杀太过惨烈,居然没有留意到魔教的军队已经逼近。
当先的两骑就要到眼前,大太子提着刀自行去到段小楼身边。
白色身影却迅速从战马上飞起直奔大太子,大太子挥刀抵抗,来者并不罗嗦,使出几招就占了上风。
大军将至,乐怀只得欺身而上搭救大哥。
白色身影立定,却是一个美男子,一双美目扫一遍流血的现场;不怒而威。
乐怀的狼牙棒正要砸到他,他双指一抵,又开出一个光芒万丈的天魔眼来。
神教的天兵天将都大惊,之后又无奈,不知今晚是什么黄道吉日,一夜之间倒是连着见识了两次原本该天魔皇绝无仅有的魔眼。
不及闪避的乐怀被魔眼神光扫到,整个飞了出去。
一个女子却飞进了战团,正是段小楼的未婚妻可秀。
“段大哥!”她泪流满面冲上去拉起段小楼,发疯一般要分开段小楼和致莲相拥的双臂。
这边厢天戾帝一把抓起被他打昏的大太子,甩到魔教的军队处,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神教无法想象来者是何方神圣,一直以为段小楼已经是魔教首领,余下不过一个魔教昏君而已。
这白衣男子却甚是辣手;干净利落伤了一个;抓了一个。
他无视落地的小7,对着神教王族们微微一笑:“众位神教将领辛苦了。威武将军是朕亲自下令代表魔教孤身出使神教的,神君却派诸位前来对其围杀堵截,真叫朕身后的魔教儿郎们伤心,震怒,也十分不解贵教此举何意。眼下只有先请贵教大太子前去魔教做客谈心,等神君得空的时候也请来我魔教一游,由朕好生招待,当面问个清楚。”
魔教的兵将都是段小楼的手下,此刻恨不能立即铲平神教,听得天魔皇的话,不由齐齐大呼,声势骇人。
剩下的神教王子公主哪里是天魔眼的对手,只得面面相觑。
被扶起的乐怀怔怔看着眼前的天魔皇陛下,是他,刚刚狠狠给了她一掌,让她不得不清醒看看这一片狼籍。
二王子握住拳回道:“天魔皇陛下,父皇此举本意是替陛下清扫门庭,剪除陛下后患……”
天戾盯住他:“魔教之事,何须神君大人操心代劳?如此看来,朕也只有替大伯父代为管教他的儿女了!大太子在魔教必会受益匪浅。”
可秀终于分开了段小楼和致莲,魔教兵将们将段小楼小心翼翼抬回军中。
天戾也转身,扔出一只匣子:“顺便转告大伯父,朕并不喜欢等候,也不喜欢故弄玄虚。神君的匣子还是原物奉还吧。”匣子落在尘埃里,二王子将其捧起,天戾帝根本懒得打开查看内里的纸条。
神教一众尽皆颓然。之前盛传魔教天魔皇是个没有开出天魔眼的昏君;而天魔眼更是只有魔教皇族才有的,今日一连见识两次,剩下的残兵伤将,哪里还有余勇上前挑战。
目下大太子也被俘,天戾是要神君亲自上魔教负荆请罪。只有先行回神教禀报神君再行定夺。
总算魔教并未打算大开杀戒,队列整齐听候天魔皇的命令准备退兵。
可秀却并不答应,突然指着地上的乐怀大叫:“姐夫!我亲眼所见是这个妖女放出妖火害了段大哥。魔教不能如此放过她,须一起带回魔教让大家发落!”
乐怀看向天戾,天戾却仿佛并不认识她,冷冷问道:“乐怀公主,可否同往魔教一行?”
她也并不认识开了魔眼,摘了黄金面具的他,只有一地一地的血将她困在当场,小7找不到师傅师兄们,更找不到她的四师兄,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苦苦相逼,毫无情意。
乐怀坦然道:“既然天魔皇相邀,乐怀只有从命。”
天戾并未回身相看,只是吩咐:“锁了她的琵琶骨,一起带回去。”
雨霖铃
穿越银白色的结界,小7又回到了魔教。
她的二师兄被她的绝招伤得躺在那里,要送去师傅处疗伤救治。
她的四师兄则一马当先,拿她当个阶下囚锁了琵琶骨跟在队伍后头。
太子哥哥被他砸得昏了过去,她咬牙背着大哥,不让魔教兵卫代劳。
魔教女子一直狠狠地含泪瞪着她,她视若未睹,致莲说得好,她曾经为了所谓大局,离弃了她的四师兄;如今致莲为了她的段英雄倒在血泊里,小7却开始羡慕她的豪情。
谁家羌笛声,在清晨的薄雾里怨着杨柳。
魔教士兵为了主帅的受伤十分低落,听这一阙悲笛,都烦躁得拿兵器在地上乱划。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摧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 晚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
散仙和着笛声吟出的词恰恰是小7喜欢的。
她不免看一眼队伍最前头那挺拔的白色身影。
天戾不做反映,今日的事情他这个天魔皇着实占了大便宜,既解决了段小楼这个祸患,又给了神教以颜色,挟大太子以令神君上门来谈天女衣的买卖;将权也顺利到手。真正是一举多得的好造化。
本该放炮仗庆祝的天戾帝丝毫没有喜色,板着个脸骑马。旁边是哭哭啼啼的可秀,一听到笛声,更是放声悲切,教他听得心烦。
哭什么?他的小7伤成那个样子在后头背着个大胖子,也没有流一滴泪。
怎么预料,他和小7的重逢会是这个样子?
到了魔教分岔路,昏死的段小楼被抬去岱山托给师傅岱战神看顾,可秀想一同前往,却因为岱山没有女徒而只得作罢。
天戾也想陪同,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二师兄,眼下却必须先回魔教处置余下事宜。
魔教军团眼睁睁看威武将军被抬走,有些兵将不免流泪。
望着那条通往岱山的路,小7慢下了脚步。
她曾经在此迷路,一怒之下坐地哭泣。
有一群魔教男子出现,真侥幸,里头就有父皇关照她来找的黄金面具男子。
她朝他招招手,那个小胖子就走过来搭救她,父皇交代的事情未免太简单,只需拿下他的面具,在他额顶弄个封印,她七公主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面具是一把扯下来了,他眼睛里放出的金光却教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要怎么下封印。
糊里糊涂去师傅那里作了他们的小7师妹,忙着要看顾这个小胖子,他的面具必须让她揭下封印的,哪里可以便宜其它仙子?
小胖子终日跟在她身后跑,偶尔还要让她打,经常巴着二师兄痛哭流涕抱怨她的恶形恶状。就是这样的纠缠折磨,他居然渐渐瘦了下来,到后来,他个子比她高出那么多,她打他的粉拳一下下就只能砸在他的胸脯上。
小7不由笑起来,她那小胖子四师兄,如今堪称两界的大美男,谁还像她一样记得他圆滚滚的手臂和胖腿?
天戾眼角的余光扫到小7脸上的微笑,如此境地还笑得出吗?
又吩咐一句:“后面的跟上些!”
行走间,天魔宫就在眼前。
小7从来没有来过,四师兄曾经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天魔宫住住看,小7赶忙问:“是什么好所在?有很多宝物吗?”
天戾帝忍痛割爱,知道她问起宝物都是为了砸,于是小心哄着:“当然有,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应有尽有。最最要紧;你四师兄我,也住在里头!”说话间还拍拍胸脯,显示他阁下永远与宝物同在。
小7却“且”一声兴趣不大:“那我就住岱山好了,有大鼎,有你这个小胖子,还有师傅师兄他们,不比你那个什么宫热闹吗?”
小胖子还不乐意了:“谁说我胖的?虽说我身子骨比较壮实,面具背后的脸可不胖,我照过镜子了,算得上大美男,将来做了天魔皇,必定风流得很!”
小7一把揪起他的耳朵,斥道:“你倒是风流一个给我看看?”
风流陛下的皇后可芯率使女候在宫外头许久了。
她真心为天戾感到高兴,谁想得到被欺压了几百年的夫君,一朝间就翻身做回了他的天魔皇?
可是不能露出得意之色,秀秀在侧,将权也未稳,总要收敛些才是。
果然,可秀一头就扑进可芯的怀里大放悲声,可芯拍着她的背,用眼光询问天戾帝事情究竟到了什么局面。
兵将们陆续撤回大营,等候天戾帝的命令。留下队伍后头的兵将,押着一个美女,美女身上居然还背着一个胖子。
可芯盯着她看了半饷,分明十分眼熟。
天戾帝下令:“带去弘光殿,朕有话要问。”
豆抖一早就知道出了事情,神色复杂地候在弘光殿门口,看到了乐怀和被使女扶起的大太子,不免一愣。
乐怀路过他身边,安慰他似得一笑,轻声道:“姐夫放心,五姐今夜都在玉皇宝殿里头。”
天戾示意使女们带昏迷的大太子去休息,让可芯可秀以及豆抖一同进殿审乐怀。
弘光殿里头布局真奇怪,九根大龙柱左一根右一根,天戾帝坐得也不是正中,却是角落里摆了桌椅和大几。
乐怀琵琶骨上穿了大钢针,又一路劳顿,背上有了血迹。
虽然落魄,但她依然楚楚动人,也不肯跪,立在那里紧盯可芯不放。
这殿里的三女二男各怀鬼胎,气氛诡异。
天戾帝等不下去,终于开了口:“七公主一路辛苦了。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