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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不知,谁人不晓鹤四郎大名?
给他抛桃送李的美貌仙子被拒绝了回过头去还要赞一声美男豆抖是个君子,他一不轻薄仙子,二不论人是非,更无瓜田李下与别个授受不清被活捉的事情。豆抖向来片叶不沾身,要授受不清必找没神知道的所在,更兼对方被他玩弄了去,还自以为对豆抖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越发地敬重。大家只叹息传奇的鹤四郎被神君从小许下的公主亲给霸占了,迟早要打点嫁妆,住进七公主府去。
整个神教一边捧读他的艳史,一边又把他描绘成不食天界烟火,出口锦绣,为仙雅致,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好郎君与好女婿。
长歌在他们背后颇是不忿:“放屁!豆抖还雅致呢!在天池洗澡,他可以不带重样的连骂1个时辰下作话!背地里比谁都阴险。”
豆抖大爷当时正翘着脚享受葡萄,得意地回敬:“我们师兄弟有哪个是好的?外面还传三王子隐然有神君当日风采,是个有德行的。真该叫他们看看你跟在敖霄后头流口水的好德行。”
鹤四郎这几近完美的鹤生,只有三个大憾。
一是鹤王鹤后一时轻率,给他取了个饴笑大方的怪名字。
二是人身的他英俊无匹,原身的他却叫人笑掉大牙,居然是只肥嘟嘟长不大兼一身蓬松软毛的小鹤,当初天戾就一口咬定他是只中秋肉鸭。
第三个大憾就说不得了,居然在他神中之神的形象塑造地无懈可击的时候,遇见了长歌的丑八怪五妹妹离玉大神。
自从遇见离玉之后,他的鹤生为之大大转变,乃至现在成了鹤老珠黄的下堂夫,再也收不到神教仙子传情的书简,连过去相好的仙郎们也无缘得见,只身一个飘然到了荒凉贫瘠的魔教。
连他父王都并不知道他和离玉的事情,在他被休之后,眼泪鼻涕各一把得说:“一定是有哪个奸神陷害我家四郎,要不就是四郎命中犯了华盖。四郎品行,天神共鉴,离玉公主哪里挑得出他的毛病?小小一颗浮离珠,四郎哪会特意拿来砸掉,他走路连菊花都不舍得踩一下的。”
菊花他当然不踩,蒲柳之姿就难说了,少不得也要奉承欺侮一下,才当得起他的名声。
正出神,却见两位师傅并肩出来了,可秀也跟在后头。
土木公一头的汗,嘴里嚷着:“小7啊,你的艳奔使来真是出神入化,把小楼伤得这么重,害你十三叔费了不少功力。”
他十三叔一出口,天戾和可秀都愣住了,想不到眼前干瘪的小老头居然是神教的王族,也不明白一个老王子怎么下凡作了小小的土地公。
岱战神瞪他一眼,缓缓说道:“老二明日就可醒转,等长歌到了魔教,你们四个就可以准备相映成趣了。”
“怎么准备?”大家同时问,连土木公也凑在里头看着岱战神。
岱战神大怒,搬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往地上狠狠一砸,烂成粉末了,才舒一口气:“我哪里知道那么多,土木,你没想出来怎么准备之前,不许走了!”说完拂袖而去。
土木公一愣,只好笑着给自己开解:“老岱真是老当益壮,砸石头就和吃豆腐一样轻松,今晚还要把我霸住在岱山不放,却叫本尊如何是好?”
天戾他们同时腹诽,只怕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求之不得。
小7看着远处要落下的红日,二师兄终于要醒了,却不知道为了段英雄倒下去的致莲现在如何。
她握着拳头转过身,却看见同样出神的四师兄站在那里,他们之间只有一步的距离,但是仿佛要说的话之前都说尽了,对方的心意自己也明白了。
于是相视一笑,小7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很饭这句话,少年子弟江湖老,苍劲浑厚,后味无穷。
这两天出差ing;北京偶又来鸟,所以段小楼哥哥可能要等我回来才能醒了,特此请假。
梦初觉
段小楼醒的时候,只有两位师傅在身边,他们示意群小老二还需要休息,所以眼前这些纷扰,都由岱战神借机转达。
连可秀都不得一见,在院子里头团团转,小7不见踪影,天戾对着小环山的方向沉思,豆抖则和师傅在一旁清话。
土木公哀怨地凝望鹤四郎:“阿五,告诉师傅,你究竟中了什么邪,去结这样一桩亲事?”
鹤四郎依旧是风平浪静的样子回道:“师傅,男女之事只怕你不懂。”
土木公侧头一想:“说得没错,男女一事本尊确实不懂,可是你懂吗?如果你懂,怎么被人家轰下堂了呢?”
豆抖摇摇头:“师傅不妨去查豆抖的神籍,如今还是五驸马呢。”
“其中果然有古怪!”土木公一拍石桌,马上手疼得一缩,“天下哪有我们鹤四郎搞不定的神仙!”
“怎么没有?致莲算一个,天戾也得算一个,岱战神老师傅就更无望了。”
土木公叉腰而笑,背后却是冷森森的声音:“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高兴?”
岱战神一脸郁结走了过来。土木公问道:“小楼如何了?”
岱战神微点下头:“不愧是土木星君亲自出手,眼下情形还不错。我把事情都说了,他还觉得能参加‘相映成趣’拯救天界与有荣焉……”
话没完,天戾与豆抖就眉来眼去,表示段小楼的反应在他们意料之中,可秀至今都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得加一句:“拯救天界这等事,段大哥向来是勇往直前的。”
可秀又转向岱战神,羞答答问道:“老师傅,段大哥除此外还提起过什么没有?”眼神之殷切,在场之神都明白她要问段小楼是否提到她自己。
岱战神却摆出一张高深莫测的脸孔来。
土木一看就知道,天岱这个表情是在纠结要不要撒谎。
真教他为难。
老二初醒能说话时,就问了一句:“师傅,她呢?”
岱战神听得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又见段小楼眼色焦急,据他对这个徒弟的理解,此“她”最有可能是一个无恶不作,需要尽快除去的大妖精。
略迟疑下,他就自作聪明地回了一句:“问可秀是吧?丫头正在外头候着呢,是我不让她进来的。”
老二听到可秀的名字,眼光立马就黯下去了,甚至让天岱感觉他在发小脾气:“噢,那算了。”
很明显,答非所问,此她非彼“她”。
眼下可秀却问起这事,岱战神摸不到其他东西,一把抢过土木公手里的拐棍,往地上狠命一砸,只见土木公立马风中飘泪,说不尽的无助凄凉。
岱战神觉得自己可以安心撒谎了:“他一醒就问起你呢,好像老二还有些不高兴你没陪在身边,老夫已经代为解释了。”
可秀闻言立即喜上眉梢,转身就冲进房里去了。
天戾和豆抖却将狐疑的目光投向岱战神。
土木公拿着只剩个龙头的拐棍叹口气道:“老岱啊,即使砸了我如此精美的拐棍,你撒的谎依旧破绽百出啊。”
可秀进来的时候,段小楼正坐在床边的石凳子上,只着了贴身的衣服。
“段大哥!”可秀满心委屈,一头扑进他怀里。
段小楼伤口未愈,被她猛地一扑,脸色又苍白几分。
强颜欢笑地安慰:“秀秀怎么了?”
可秀一双手摸上段小楼的脸,惹得段小楼十分不自在,她却拿自己的脸贴近了道:“小楼哥,没有大碍了吧?”
“我没事。”段小楼声音暗哑,皱眉看看尚挂着泪的可秀,又安慰一句:“秀秀不用太过担心。”
秀秀留在原地怔怔看着段小楼,原来他的双臂并没有环住她的腰,如同那天他抱致莲。
她还不想谈致莲的事情,于是开始聊天戾帝和小7的事情,她一直盯紧段小楼的脸,想看清他对于此事的反应;可惜段小楼大梦初醒,疲惫不堪,对于天戾夫妇间的私事更是兴味索然,半途就截断了道:“秀秀,我累了。”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毫不掩饰的疏离与冷淡。
一室的沉默,可秀心头开始冷笑,终于大英雄段小楼也有累了的一天。
“小楼哥,听师傅们说天劫要到了,姐夫的天魔眼又开了,不如秀秀早日将圣女印交给段大哥……”
段小楼果然有所动容。他也有天魔眼,两者合一可得天女衣。
可秀静静地蹲在他对面候着。理所当然,他应该马上向她求亲,拿他的下半辈子和后座换她手里的圣女印。
段小楼眼睛里的流光,明了又灭,灭了又明。
“可秀,师傅说除了天女衣,或还有他法可以度劫。段某休息几日,就可回魔教处理此事。圣女印,不急。”
大英雄不代表不狡猾,他没有完全拒绝,但秀秀明白了大半,如果天女衣都不必要,可秀同她手里的圣女印对他而言,没有价值。
秀秀只得铤而走险:“段大哥,秀秀同你走南闯北地杀妖,也觉得疲累。你一再犯险,秀秀时刻担忧,没有宁日。如果没有神教的诡计,那日在大殿上,你已经当众求亲,秀秀也答应了,你我所差之事不过共入洞房。此次段大哥伤愈回魔教,你我是否该以夫妻相称?”
段小楼久久不语,让可秀的目光在他身上几乎钻出一个血洞。
他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可秀,致莲怎么样了?”
“死了你又待怎样?”可秀愤而站起,他同她的婚事,何须顾虑致莲死活,他这一问,生生将她按捺已久的怒意激了出来。他们师兄弟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薄情寡意。
段小楼同可秀认识了数百年,一直拿她当妹妹哄,只需拖延着不答应夫妻相称也就是了。
换作以前,段小楼即使不乐意,也会周到解释说旧伤未愈,需要时日调养,不可贸然入洞房,让他们新皇新后留下终生遗憾。
这些说辞也确实到了嘴边,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在可秀面前游刃有余的段将军,今次失态了。
他答了一句重话:“致莲若死了,可秀你便是段某的续弦。”话一出口,再无余地。
可秀立时赏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
她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如此的委屈,冲上去就对着段小楼拳打脚踢:“让我做你的续弦,不如直接作寡妇算了。”眼泪齐飞,可恨段小楼不躲也不劝。
屋外冲进来两个老头和天戾,师傅们合力将可秀架开,撒谎惹祸的岱战神颇内疚,试图作和事老:“老二身体有伤,小儿女口角不值当如此生气,可秀先息了怒。”
段小楼不说话,虽然伤重,也不会把可秀的花拳绣腿放在眼内,只是脸上的大巴掌印让天戾赏玩不已,独自留下来称赞:“二师兄生猛无敌,经此大创,还能和可秀在室内你侬我侬。”
“天戾,致莲呢?”
“在大日如来处,伤好了就会来魔教。”
“这么说,她也在师傅说的名单之上?”他浑不似天戾听说小7上榜后的魂飞魄散,这一双都喜欢替天行道,又为彼此死过一次,天劫何可畏哉。
天戾也走到他面前蹲下来:“二师兄,何时开的魔眼?”
天戾这句话,段小楼却着实答不出。
段小楼与天戾对视,师兄弟这么多年,彼此爱护过也伤害过,从来没发现,他们的一双眼睛是如此相似,连沉思的表情都仿佛是同一个。
天戾帝自语:“怪不得黄金面具拿下来只有二师兄看得见我的脸。也怪不得二师兄逼着我当了天魔皇之后又忙着要造反。父皇是将宝匣的钥匙给了你吧,大哥!”
段小楼答道:“天戾,我之前也并不知道。”
他并不知道为何自己额头会痛痒,也不知道他的娘遭雷劫前为何给他一把钥匙,更不知道上一届的天魔皇为什么单独召见他一个小孩子几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