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之不是乐怀,这小小心思再秘密收起,只要姐夫高兴,怎样都好。
致莲却是嚷出来的:“英雄不过一杯忘情。”
语不成句,谁知道她心头所想?
还有旁边那古怪的天魔皇。
嘴里喊的是谁?小7?
她父皇与兄弟偶尔也这么唤她,原来天地间另有一个小7,让魔教的帝君念念不忘。
于是看他的眼神稍柔和。
男女之事,她太小,不懂。
所以不喝酒,也没有什么忧愁,对着鹤四郎的背影,默叹一口气而已,又开开心心,蹦蹦跳跳去弘光殿闯祸。
豆抖竖日松口气。
终于,乐怀看他的眼神不再欲说还休,已回复当年,当他大哥哥,偶尔撒娇。
他的离玉肚子应该显形了,这时分应该也在宫里头望天。
他伤重却未住进五公主府,只回到鹤王府修养。
鹤王千叹万念,天天唠叨:“四郎,你怎么跑去魔教闯祸,还弄得浑身是伤,让为父终日替你提心吊胆。”
他犹记得关照:“不用通知五公主。”
老爹翻白眼道:“你都被人休出来了,通知她来看笑话吗?”
由神君帮着遮掩,到底还是被重光那个碎嘴传了出去。
大元帅雨天赶去五公主府,对离玉说:“丑丫头,四郎回来了,有机会还是见上一面,听说他伤得很重。”
重光居然什么都懂,这一回甘作鹊桥。
离玉没来。
写了一封信,说人间有李美人病重不肯见君王,怕君王只记得病后残色,忘了自己先前诸般的娇美。四郎如今伤重,是否介意被她看去了他的落魄?
她笑话他像讨宠的一介女流。
他看了信在病榻上笑得伤口都疼,真是他心头的离玉大神。
约在洞里相见,他还需要拄拐,离玉头一句话就是:“四郎如今一跳一跳,终于打回原形,像只太胖飞不动的肉鹤。”
她眼里有湿意,还没说两句就嚎啕大哭,哭完又笑:“这就是所谓洗尘,用眼泪洗得一干二净,下次还要为你接风。”
风风雨雨只在一个拥抱间。穿越飞短流长,他将断了的簪子放回她手里,离别只有一句交待:“不要让我分心。”
又回到这荒瘠的魔教,关入诺大的天魔宫,鹤四郎回过头,却是砸东西的小7与长歌笑作一团。
及不远处路过转身,装作未见的天戾。
***************************************************************************
这时候,段小楼进宫了。
他已经连续多日不露面,此刻来却只拜了天戾,就径直去找致莲。
豆抖和天戾幸灾乐祸站一处,恨不得跟过去看个清楚明白这堂堂威武将军如何负荆请罪。
致莲正和长歌,敖霄一处喝茶聊天。
敖霄看她的眼神满是崇拜,长歌则是笑得东倒西歪,致莲志得意满,又喝口茶。
段小楼一来,另外两个立即退散,剩两个英雄一站一坐在空荡荡的庭院里。
“可芯决定天劫后就离开将军府。”点到为止。
“噢。”她笑嘻嘻,请他也入座。
“可秀决定同她一起去。”
“是吗?”她不为所动,“段将军喝茶。”
他有些恼,加重了语气:“你打算何时回府?”
致莲听了这句,却眸光转淡,叹口气答:“那不叫回,那是去,致莲是神教客。”
他轻哼一声,不满意她总是和他计较些言辞,这上头有什么好辩的。
“随便你。”他气呼呼别转头,表示生气了。
“小楼,你说得都是她们的决定,你自己的呢?”她不再嬉笑,端坐,一本正经。
“段某心意从未有变,只要你乐意。”
“致莲当不成魔教的天魔后,段将军应比我更明白,所以,不如就此一别。”她吸口气道出决定,异常决绝,就如当年她同师傅说,她愿意受闪雷击之苦。
他一愣,无法接受,她要同他分手?
“莲儿你……”
她习惯性掰手指,垂头:“我思量了很久,段将军,没有其他的出路,怎么做都要受苦。”顿一下,又道:“我不会眼睁睁看你娶其他女子做正宫。”
抬头,眼睛晶亮,她思量得很是清楚,与其到时伤怀,不如及早抽身,彼此留下最好的背影。
他不肯,一把就要抓过来,他一定要摇醒她,她一定是疯了。
“放 屁,别什么别?别什么别?你再胡说八道,本座就不客气了。”
不行,要拉她回将军府,好好教训。
致莲“扑哧”一声笑出来,实在没有忍住,语气倒还惆怅:“将军连粗话都不会说,怎么能让致莲随便糟蹋了。还是放汝一条生路去了吧。”
一曲终
于是,所有的故事到了此处,只得缓缓谢幕。
无数年后,魔教史里只字都不提曾经力抗天劫的天戾帝。
宫里只有一套他当时穿了去应天劫的黑色天女衣,上面布满了利器或气柱射破的洞眼,被小心存放在弘光殿桌案内,旁边就摆着天羽帝的一件旧霓裳。
他之后的天羽帝最最圣明,虽然并非魔教原先的王族出身,却曾是战功累累的威武大将军,一扫某个昏君给魔教带来的阴影,使声威再振,积累了后头魔教吞并神教的实力,当然,这全是后话。
天羽帝的小瑕疵就是断袖,据说年少学艺时就被发觉,所以他在位的几千年里,换了4个天魔后,一个个名字里都带个“莲”字。其实也都不怎么喜欢,大多时候寝宫里都只有他一个,大约是在怀想某个俏郎君罢。
终其一生,杀妖无数,妃后10来个,膝下二子,三女,十分圆满。
当年的那次大天劫?据说是几个男男女女被困在弘光殿里打了6天6夜,终于黑暗离去,光明到来。
走出来的,手里抱着再也走不出来的英雄尸体。
那都是浮云,也不值一提,做英雄,总要付出代价。
这一页很快翻过去,所留不过寥寥数笔介绍天羽帝的丰功伟绩。
也有知内情的天仙。
盛赞天女衣的美丽,说应劫的俊男美女穿了,不打也让他们拜倒了。
也救了他们中几个的性命。
还有谣言,说天劫就是天魔皇,上一任的,在弘光殿里和自己儿子杀红了眼,还是天女衣让他清醒了片刻,给了天仙们机会下手。
这里头最最离奇的一处,就是说天女衣其实乃他心爱的天魔后函玉死后化成的,真正恐怖。
也找不到谁来对证,姑且这样传着,传下去,大家逐渐觉得这样恐怖的魔教王族,灭了也好。
这一天,天魔宫门口却来了一个俏郎君。
风流貌美,姿态绝艳,行路如柳拂风。
他到了宫门前,迎风一笑道:“原来是这里。”
****************************************************************************
俏郎君身后过来一个小美女。
小美女穿着金缕衣,撅着嘴道:“真难看,大名鼎鼎的天魔宫居然就这德性,滚圆滚圆象个大饼,还没我家样子好。”
俏郎君善意提醒:“你家在山上,是草屋。”
“是方形的草屋,就是比这个圆不溜秋,黑不隆冬的玩意好看!”她坚持,小拳头握紧,苹果脸鼓起,让他立即摇头叹息不敌。
“可还要进去?”他问她。
她乌黑的眼珠对着正门看了半饷,魔教阳光太盛,门里头一片金光,里面似乎住着一群大怪物,毛手毛脚,呲嘴獠牙,想想都要发抖。
于是讨饶:“我们不进去了,骗爹娘他们说我们来过了就是。”
俏郎君无语,过一会儿又提示:“那你打算拿什么信物回给你爹娘证明我们进去过了?”
她皱眉,很是犯难。
终于下定决心:“蛋大,要不你飞进去替我偷点什么东西出来?”
他皱眉:“为何叫我小名?”
她嘿嘿笑,蛋大真好玩,人家还说他风流倜傥,艳冠神教,五皇姨却总叫他蛋大,话说生这个表哥的时候,皇姨痛得半死不活,皇姨父正在对抗天劫,生下来就由鹤王爷爷一句话定了小名:“好大一只蛋阿,就叫蛋大。”
他叹口气,和小女子没有什么值得多理论,只得旋身,变出一只优雅绝伦的白色丹顶鹤来。
他一展翅,就要朝宫里飞去。
却被一道气箭击中,落入天魔宫中。
小美女着忙,掏出长剑,准备杀进去救表哥。
门却大开,守卫也分到两边,居然将她迎了进去。
天魔宫之大,令她吓了一跳。
和她家的草屋子没法比。正中央站着一个穿着金色黄袍的男子,听娘说,天魔宫里还穿着黄衣裳的,肯定是天魔皇陛下。
天魔皇陛下对面站着表哥,似乎并无伤害之意。
陛下开了尊口:“是小鹤?眉眼与四郎如此相似。”
看来与他爹是故友,都认识。不过话说回来,他如果眉眼都象娘,那还了得?
于是恭敬一拜道:“正是神教鹤劫生。”
旁边有卫兵要笑,鹤劫生不就是有名的蛋大郎吗?
天羽帝陛下也透露一丝笑意:“你的原身比你爹的像样多了!”
劫生一滴汗,说起来大不敬,他和他爹不能一起变鹤,否则人家都以为他才是爹……只怪他爹原身太可爱,永远毛乎乎,胖嘟嘟。
小美女听得兴高采烈,想起五皇姨父的原身,终于“扑哧”一声笑出来。
天羽帝朝她看过来,一时眸光深邃,久久不发一语。
事到如今,还是她大方,开口道:“天魔皇陛下好,我是玉洁,神教七公主乐怀的女儿,娘让我来问您要件东西。”
他们都有怪癖,孩子名字里都偏要镶个劫在里头作纪念。
比如他自己的大儿子,魔教太子,索性就叫廉杰。
回过神看玉洁,果然是个小小的小7,少两分蛮气,多一丝精灵。
他早就准备妥当,吩咐使女将东西搬出,对着劫生道:“这是送你们爹娘的礼物,宫中密酿。”
两个小娃很认真地将酒坛一一变小收进锦囊。
有刹那闪神,如果致莲还在,他们或许也有了美丽娇俏的女儿。
致莲,致莲,致莲。
小娃已经作揖告辞而去,他还站在原处发呆。
谁会料到,当初最早走的,偏是他的致莲?他只是听到可秀呼救,分神去替秀秀解围。回过头,同他一起抗劫的致莲已经将剑插入了对手的眼睛,对手却也将剑插入了莲儿的胸膛。
血花四绽,他什么感受都没有。木然抱起即将倒下的莲儿,她还在交待:“要攻这些妖怪的眼,什么眼都可以,后 庭眼也不要放过。”她哪里像要死,活蹦乱跳倒像要去赴什么盛会,不停说,不停交待,直到语声凝咽,还握着他的手道:“你要赢,大英雄一直赢,不要来找我。”
就这么走了。
他对天戾说过,为了天道,死个把老婆也要忍。
致莲不是他老婆,他们从头至尾没有越矩,可她死了,他当时觉得自己也死了。输赢又有什么所谓?
眺望远方,自语:“怎么可能不去找你,时日一满,无论你是人是鬼还是妖,都会去找你。”
**************************************************************************
玉洁到家,先见过貌美如花,同她姐妹般的娘。
然后进屋子,见她那其貌不扬,半身瘫痪的爹。
娘显是又闯了祸,在门口探头探脑,玉洁偷偷看爹的表情。
还好,老人家沉浸于欣赏她带回来的好酒坛,没有搭理她们母女。
娘吐吐舌头道:“宝贝儿,你回来的真是时候,为娘刚刚不小心砸碎了家里最后一个酒坛,大叔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善。”
娘叫爹作大叔。
娘说,当时一帮子天仙去打架(爹当时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