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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身体跳到高处,目标直指橙鹄仙子……他发现了吗?
橙鹄仙子的羽箭,并不是普通法力凝结的箭矢,一旦这些羽箭锁定目标,不但命中后杀伤力惊人,而且即便未中,也会悄无声息吸取锁定之人的法力,直至吸干!这也是为什么紫鸢向我极力推荐橙鹄仙子参战的缘由。
刚刚射出那么多支箭,墨玄青现在才对橙鹄采取行动,想必才发现法力不多了吧。
橙鹄仙子面对扑来的墨玄青,并为露出慌怯之色。“鲲鹏,招来!”
北冥海的至尊神兽,鲲鹏?那可是和展锋一个级别的怪物啊,实力堪比穷奇。
一头鱼身大鹏鸟凭空出现在橙鹄与墨玄青指间。鲲鹏展开二十丈宽的巨翼,将天空遮蔽。圆圆布满利齿的鱼唇向墨玄青盛放,里面是漆黑的无底洞。
墨玄青上冲之势止住,放出绿焰将自己层层围裹。然后,鲲鹏巨硕的脚爪将他压在下面,大地震颤,在地上扬起大片雪尘。
“压制住他了吗?”汤隆问。
隐鹤摇头,“怎么可能,黑蛇可不是这么轻易能打赢的魔头。”
一条绿焰大蛇从鲲鹏脚下冒出,顺着脚爪上游,转眼间便将鲲鹏全身死死勒住。鲲鹏顿时从地上跳起,身上燃烧的绿焰滋滋作响,雪银的鳞甲被烧得焦黑脱落,被阴火灼烧的灵魂想必更痛苦吧。橙鹄心疼地闭上眼,将鲲鹏收起。
墨玄青从爪印大坑里站起,嘴角溢出丝丝鲜血。任谁以血肉之躯被擎天巨力著称的鲲鹏高空落体踩一下,都不会舒服。
高坐在鸟背上的橙鹄又是一片羽箭,直到把箭囊倾空。
汤隆没有再近身搏击,肉掌翻飞,白光一团团轰出,不让墨玄青有丝毫停歇。还有隐鹤的雷火符印天女散花,这次还多了神剑符,符纸像飞剑一样锋利。
面对雨点般的攻击,墨玄青没有再打开音波壁障。同一个招式无须使用两次,何况近旁还有一把刀,一把极度危险的刀。
秋本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东海散修,只出手了两次,一次破了墨玄青的音波壁障,一次救了本会必死的汤隆。他第三次出刀,会在什么时候?
风起突然提剑走到墨玄青面前。“大祭司,风某在摩天宫时与你有数面之缘,你这样的强者是我追逐的对象。过去是,现在也是,一直是。”
墨玄青点了点头:“你的才华从你十岁进宫我便察觉。为了不让你夭折,我只让你接触寻常江湖适宜。想不到你还是选择离开。我低估了你对她的感情。”
“大祭司也是个有情人,不应该下那道命令。我离开摩天宫之时,已经有面对今日的觉悟。为了纪念逝去的至爱,向你献上我的敬意吧——殇雪,梅开无香。”
晶莹的冰剑在风起手中破碎,散作星星点点的雪,飘飞。
蛇,最讨厌冬天。因为寒冷,会压抑蛇的生命力和活力。
昆仑顶,遽寒。我不禁想到伍府之外,风起那招冰封万里的“霜舞天涯”。
飘扬的雪落在墨玄青的身上,生根、扩大、结出一朵拳头大小的冰花。更多的雪落在他身上,越来越多的冰花咔咔盛放,直至将他彻底吞没……
一片冰花瓣坠落,破碎。
“当冰花全部凋谢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第六十九章 消逝,寒神的终曲
梅开无香。
就连梅花的香气也被冰封在凛冽的严寒中。花瓣片片破碎、凋零。
风起长长喘了口气,转身,极目远眺,终于收起那张冷峻的脸,露出温柔的笑容。最狡猾的蛇,将由最冰冷的剑顶杀。风起将他内心所有的冷酷倾注在这一剑,轰出。这一剑之后,他将告别过去,风起这个名字已经重生了。
“小心后面!”秋本明疾呼。
风起遽然回头,白亮的骨笛击破护体冰甲,从他左胸插入,背后穿出,握在一只冻得发白的手上。
人形冰花空空如野,在幽幽绿火的腐蚀下快速消融。风起望着自己最强的一剑被绿焰一点一点蚕食,低头。身体没有流血,冰寒法力自行封住了伤口,但被骨笛洞穿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墨玄青悲天悯人的脸出现在风起背后,将染血的骨笛放在嘴边,吹奏。
婉转的哀曲随着柔弱的雪风扬起。
隐鹤、汤隆激动地杀上前,橙鹄仙子架起刀刃羽阵支援。忧伤的笛声化作无形的束缚把隐鹤、汤隆死死缠住。刀刃般的飞羽泥牛入海,射在墨玄青和风起周围便消失殆尽。只有秋本明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等着,直到哀曲在尾声渐行渐弱,直至消弭。
风起缓缓合上眼,再无声息,就像昆仑上最普通的一块雪石。
他死了,成为这场比试的第一个殉道者。不,应该是殉情。
墨玄青放下骨笛,喃喃道:“这首为你吹奏的曲子名叫‘雪魂有晴’,感受到你的‘梅开无香’后我刚刚完成,作为对你们的补偿。”他擦拭着笛子上的深红的液迹,又道,“堂堂‘寒神’风起,血比任何一个人都炙热。”
“锵——”
锐利的旋风随着蓝刀出鞘刮出,被冰雪覆盖的擂台清得一尘不染,连同空气中飘游的余音也在铿锵有力的出刀声中湮灭。隐鹤、汤隆扑通扑通摔倒,摆脱了无形的束缚。
啪。骨笛断为两截,从墨玄青手中滑落。
“以武入道?真让我吃惊,能削断我笛子的你是第一个。”
“我也很吃惊。”秋本明并未收刀,“我本来瞄准是你脖子的,让我失手你是第二个。”
“哦?第一个是谁?”墨玄青来了兴趣。
#奇#“焰怀仙,”秋本明冷冷道,“不过他花了十年练成的‘炽天甲’可就废了。否则,沙骨这么轻易击倒他。”
#书#“十年……我这个骨笛只花了十个月作的,看来比起散修第一高手,我还是强上那么一丁点。”墨玄青打趣道。
“哈哈,祭祀大人真谦虚啊。”秋本明蓝刀横架,“在下受宠若惊。”
“秋道友少跟这魔头罗嗦,我们合力,为风师侄报仇!”隐鹤捏出血鹤印,殷红的光影交织成丹顶鹤的模样,向墨玄青啄击。墨玄青背后浮现出绿蛇虚影,一口将血鹤印吞下。汤隆冲到,对着蛇头便是一记直拳,白光却穿过蛇的身体轰到空处。
“汤道友,离开那条蛇!”秋本明眼中一道闪过华光,提醒。
汤隆知道不好,侧滚,双臂交叉于胸前,白光迅速在他身前拉出一道光幕。接着,绿蛇之影红光乍亮,大爆。鲜红的气浪冲散了汤隆的防御,就连天上飞的橙鹄仙子也受到波及。隐鹤咬牙,不可置信道:“居然把血鹤印的力量返还……失算了。”
血鹤印乃是恒云门威力最大的符印之一。汤隆虽然有所防备,但挨了一半以上威力的血鹤印,身体已经接近支撑的极限了吧。他颤颤巍巍地站起,鲜血满面:“抱歉,我大意了。”
隐鹤立刻画了一道符拍在汤隆身上,汤隆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你的对手是我。”秋本明划了个弧,雪亮的刀身上蓝光更盛,“第一刀——七杀!”
话音刚落,秋本明突然消失。一道笔直的华光横贯左右,出现在墨玄青的位置。
墨玄青闪身,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每一道残影都被紧追而至的蔚蓝刀芒斩碎。墨玄青就仿佛穿梭于一个蓝汪汪的变幻刀阵,以毫厘之差闪躲着刀芒。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七刀、八刀……七杀,并不仅仅只有七刀!
血光绽放,即便用法术御空飞行,墨玄青也无法完全躲开蓝刀如影随形的攻击。护体魔焰在与刀芒的摩擦中渐渐熄灭,外袍被削得千疮百孔,手臂的割伤深可见骨。
刀阵,更密集了。
墨玄青皱眉,甩手击出一团鬼头绿焰。“砰”急速移动的秋本明被击中,坠落。无限刀芒中断,消失。橙鹄仙子驾着大鸟俯冲,险险接住秋本明奇*|*书^|^网,在墨玄青第二道绿焰轰中前升空飞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多谢仙子相救。”鸟背上,秋本明橙鹄仙子怀里撑起,有些晕乎道。橙鹄仙子脸一红,“秋公子客气了。”
秋本明一个翻身从大鸟背上跃下,身法灵敏,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他伸出手,闻了闻,笑道:“果然,你故意受伤洒出自己的血,不仅让我降低警惕,根据气味判断我的移动位置,高明。”
墨玄青手臂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摇摇头,“如果我不自己动手,一百刀之后动手的就是你了。”他抚mo着自己光洁无瑕的手臂,“可惜,你的‘七杀’似乎伤不了我呢。”
秋本明双眼一亮:“你的伤已经够重了。”
墨玄青冷冷道:“你练成了‘天眼通’?留不得你啊。”秋本明听罢,本能地提刀护在自己身前。墨玄青化作一团黑绿色的火焰,分裂成两团扑出。秋本明一刀将面前的魔焰披散——什么都没有。紧接着,汤隆传来凄惨的呻吟。他的脖子被墨玄青掐着提到半空,身体被魔焰燃烧着,黑绿色的火苗吞吐不定,仿佛幽冥地狱里哭号的怨鬼。
“如果‘他心通’你也练成,这家伙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儿。”第一次,看见杀气凛冽的墨玄青。这才是摩天宫大祭司黑蛇的本来面目吧。
“住手!”
秋本明、橙鹄、隐鹤眼睁睁地看着汤隆在魔焰中化为灰烬。
“‘天通六识’……愚蠢卑劣的法术,自以为无所不能的神吗?那看看我新生的阿鼻阴火,无天业火的威力吧。”
这黑绿色的火焰便是无天业火?能在数息之内烧穿汤隆的护体真诀并焚烧殆尽,其可怕丝毫不逊于后羿的太阳真火。
“黑蛇,这业火你自己用吧。”肃杀之气从秋本明染血的刀锋一直传递到他脸上,“这第二刀破军,代表死去的风起、汤隆,向你偿命!”
昆仑顶上,黑绿的业火,染血发紫的蓝刀,蓄力,待发!
这时,一只苍老的手轻轻落在秋本明的肩上。
“秋道友请让步。”隐鹤沉声道,“老道要单独会一会这个魔头。”
一代修真界前辈,终于忍不住了。
第七十章 鹤冲天,初阵败北
秋本明犹豫了一会儿,收刀,“前辈小心。”
隐鹤点点头,招手,在血鹤印爆炸中幸存的五个草头兵直起,再次向墨玄青扑去。墨玄青燃烧着无天业火的拳头向冲在最前的草头兵击出,不料草头兵突然爆炸,凶猛的雷火带起圈圈冲击波,在原地留下一个大坑。草头兵体内被下了至少十张以上的雷火符!墨玄青不想被弄得灰头土脸,后撤。滚滚烟尘弥漫在场上,其余四个草头兵从旁杀出,将墨玄青牢牢抱住。
墨玄青皱眉,全身业火外放,在草头兵起爆之前将它们化作灰烬。
即便是隐鹤亲自下的完整一组金刚符在业火面前也不堪一击。
隐鹤又掏出一打草人傀儡,抛出。这十二个新草头兵没有金刚符,而是贴满了雷火符,就像全身缠满布带一样。草头兵之间连结着法术索,将隐鹤也绑在一起。隐鹤将灰袍撕下,露出纹遍符印的身体——雷火符,和草头兵一般无二。
墨玄青动了动,数张发光的符纸在他周围飞旋,定身——这是刚才隐鹤接住爆炸的烟雾掩护布下的法阵。
“黑蛇魔头,杀了你恒云门必能重振威名,老道也不枉了这条命。”
隐鹤,带着十二草头兵,把困在法阵中的墨玄青死死抱住。雷火符文隐隐生光,隐鹤双臂收缩,羽毛疯长——他鹤化了。
“师父(师叔、师祖)停下!”
观战的恒云门弟子泪流满面,蒙烈几乎要持枪冲进去,被恒云门首座弟子莫松拉住,“蒙师弟,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