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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打出去的那一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为时已晚,龙渊剑嗖脱手飞钉在一处残垣上。海炼仙的刀也如蛟龙般向我面门袭来,刀身反射的光芒霎时让我陷入迷幻。
雪花花的银浪卷想天空,冲向大地,向我奔来,“哗哗”声此起彼伏,向我显示他的强大。随着心跳的加速,它逼近,向我张开那长满獠牙的大口吞噬,让我感受到它的寒冷!
当生命又一次拿捏不稳时,我猛然想起八日前的幕幕。
巨浪涌到我面前的一刻,我合上了眼睛。
黑暗,让我灵台清明。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开始敏感,细细捕捉着十丈之内一切活物的动静,还有鼻息和耳朵,一起取代眼睛的位置。
时间,在那一刻停止。我感到百多人散在四周,粗大的喘息透过铠甲碰触声,百多人的心跳,甚至有赞赏的笑意,也有大哥真气游走,蓄势待发。
当然,还有一个不平凡的人,一柄不沾杀气的刀,距我不过一尺,就快架到我的脖子上。
对,就是这儿。我双目一睁,灌注真气的肉掌迅速迎了上去,在涌来的浪尖处合上。“啪”一声,滔天汹波化为乌有,海炼仙愕然:我一动不动,然后就空手夹住了他的刀。
我没有给他回神的机会。对这种高手而言我也不敢稍作迟疑。仗着内外功强横,在劈手夺刀同时,我的右膝狠狠顶向他的胸腹。
“噔噔噔噔噔噔噔”海炼仙连退七步,腰带旁的刀鞘空空如也。
“咳咳,兄台武功高明。”他缓缓吐了口气,“在下由衷佩服。”
“我输了。”想起适才赌约,这一战超时了。一炷香对海炼仙这种刀法名家是个玩笑。我把刀抛还给了他,回头给了大哥一个眼神,别有深意。他知道我真正的实力,所以这一战,他纹丝未动。
伍子胥招呼蒙烈把龙渊还到我手中。我感到,它很沉。
“姬公子言重了。两位棋逢对手,可令老夫大开眼界啊。”伍子胥笑吟吟地走到我们面前,“至于赌约,不过一句玩笑话,莫要当真。”
“姬某不才,却不是背信毁诺之人。”我暗骂一句老匹夫。
“姬公子不愧为一诺千金的高人,老朽只好厚颜把你请回府了。”伍子胥抚须微笑,不时朝着房上看去。
大哥凌空飞落,双目炯炯,早已看穿伍子胥的心思:“我本一介闲云野鹤,不劳丞相大人挂心了。”周围兵卒不时传来“不知好歹”的喝骂。伍子胥摆摆手静场,笑容不减:“打扰长桑君雅兴,真是罪过。老朽必不亏待姬公子。”
吴国丞相消息果然灵通。
“容我们小谈片刻。”大哥说着与我进了一旁的茶寮——主人和小厮早已吓得不知所踪。
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在伍子胥嘴角划过。
“……利用军政势力,比我们几个人找蚩尤骨灰罐效率高得多。如果可以,以伍子胥在吴国的影响力和他背后的高手,甚至可以对付摩天宫!”
听完我的计划,大哥缓缓点了点头:“多加小心,权谋者心机难料,更何况伍子胥是丞相,在吴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武双xiu,府中食客高手如云。强过海炼仙的高手一定存在,也许还不止一个。”
“我有准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赤就托你照料了。干将的仇,必须由他亲手去报。”我拱拱手,郑重道。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姬弟,保重。”说完,大哥展开轻功,如鹤般飞上旗杆,再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看得不远处的海炼仙啧啧称道,其他人更是惊叹不已。
我步出茶寮,兵卒早已散去,唯留下十几个精壮的为丞相护驾。伍子胥笑着迎上来:“公子坐车还是骑马?”
“骑马。”
一旁的兵卒牵来两匹高硕的骏马。伍子胥翻身上马,矫健的动作丝毫没有养尊处优的文弱。
“公子请。”
我不客气,直接跳到马背上,双腿一夹,原本摇头晃脑的大马立刻低下头颅,安分了。蒙烈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好”。
一路上,我静静享受着敬佩、畏惧、羡慕的诸多目光。有蒙烈的,海炼仙的,伍子胥的,护驾兵卒的,也有布衣百姓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两千年前初入有熊时,在族人面前驯服第一匹马。
那时,族人们庆贺我的发现。马,是麋鹿的速度与牛的冲撞力集于一身的坐骑啊。还有,倚在怀中的祖儿(螺祖),和我一起分享被族人鲜花淹没的时刻。
祖儿,好想你……
点击率近百,江某倍感欣慰鼓舞。女主角即将登场,期待美女、纯爱的看官,你们有福了。
第十四章 酒宴,寒神驾到
到了伍府,全府上下为了我的接风洗尘宴忙了起来。
我和其他食客一样,住进云卓院,和蒙烈、海炼仙等武人住在武厢。
刚到武厢之时,不少武夫来向我打招呼,更多的则在练功场拳来脚去地努力,更有甚者向我发起挑战。不过他们都被蒙烈撵走了。
至少,我还没发现比海炼仙更强大的存在。
文厢在武厢练功场的对面,叽叽喳喳高谈阔论的辩声和场上“哼哈”练拳声不遑多让。文人武夫的交集是很少的。文人看不惯武夫粗野蛮横,武夫厌恶文人口舌之利。饶是如此,文厢的一个乐师拜会过我,虽然只是路上巧遇时向我点点头。
他叫墨玄青,少年白发,面如冠玉,手持碧玉箫,出尘脱俗。但直觉又告诉我,他身上透着太多神秘。文厢中应该都是谋士才对。
之后,我在海炼仙和蒙烈的陪伴下在伍府转了一圈。无论是伍府占地百亩之大,还是千百之众身手不凡的府卫军,都及不上府邸排布的神奇——五行八卦中深藏星斗之变。如若随处走动,稍有不慎,便会陷身墨家出品的机关之中。
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八卦的变化,因为第一个把伏羲大帝“龙师秘阵”融入内功心法的人便是我!
不久,在侍女伺候下,我换上一身锦袍,请到伍子胥书房。
“丞相大人。”我拱拱手。即使是所谓的天子来了,也没有理由让我下跪。
“客气。姬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看座。”伍子胥只披了一件普通长衫,眼神温和又不失精明——也许,他比吴王更适合成为一代枭雄。
关于身世,我称自己是山中隐士,父母年幼双亡,从祖籍中学了一些拳脚,平时打猎为生。后来家传骨灰灌不慎遗失,下落不明,因此出山寻找。后与徐福相识,结下兄弟之谊。
伍子胥自然明白我的遗失,承诺必当尽全力搜寻“骨灰罐”。我又称自己有先天旧患,需要天池雪莲、千年何首乌、千年灵芝、万年野参、长白山蛇胆的压制。这些药都是《千药谱》上增强功力的药。伍子胥堂堂大丞相肯定难不倒他。
果然,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尽力而为。同时,请我教授伍府护卫马术。我也不拒绝,一口答应。
毕竟,相互利用,也需要基础。
再客套一会儿,天幕降下,夜色微露,伍府的宴席也操办得差不多了。这时,一只信鸽从窗外飞入。管家司空政一把抓过,看了一眼取下的竹片,在伍子胥耳边低语一番,径直离去。
伍子胥仿佛更高兴了。
“姬公子,宴席已完备,请!”
我仍品味着司空政适才一抓,看到鸽子一片羽毛都不落下,可以肯定司空政的鹰爪演化功夫可以轻取蒙烈。
大堂上,伍子胥正坐于主位,我的案席在他左首第一席。右首席空缺,第二位坐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修道之人,孤星子,在文厢中足不出户,身份神秘。海炼仙告诉我,他是阴阳方士。
想到这儿,我对他多打量几眼,还有他背后的木剑——唯一被带入厅堂的兵器。他身旁的墨玄青向我示意一笑。
我旁边的海炼仙,此刻正闭目养神,也许是打坐练气吧。外界干扰很难干预到他。再后面是蒙烈,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案上的酒壶。
“丞相大人,宴会可以开始了吗?”
身材肥硕如球的尹富大声问。他是武厢的高手之一,今天想挑战我的人里就有他。
伍子胥很平静。他只道一声:“来了。”
是的,来了。早在尹富发问前,我便感到一丝令人不安的杀气,缓缓逼近。可怕的是,此种杀气竟化作实质的寒意。
只有炼化内力的绝顶高手,才能拥有如此冰冷的杀气!
海炼仙睁开了眼睛,蒙烈裹紧了外衣。尹富更是一跤坐倒,盘膝运功相抗,但没人笑话他。一帮后座的文人谋士更是颤颤巍巍,大气也不敢喘。
除伍子胥、司空政外,只有孤星子和墨玄青依然如故。在场之人虽各态不一,但好似习以为常。
我正想问问海炼仙,一物呼地从门外飞来,咕噜噜滚到伍子胥面前。
一颗人头。
旁边胆小的侍女文生尖叫起来。
此头双目圆睁,血丝密布,呲牙咧嘴,论凶悍不啻于蒙烈。最大的不同,便是眼角边高高鼓起的太阳穴,证明他身前拥有过深厚的内力。
接着,正主进来了。
即腰白发雪亮映光,半掩面容,与一身白衣白袍浑然一体,比之墨玄青更胜一筹。修长的手探出袖口,紧紧扣住一柄兰白玉打制外观的剑,和他主人一样尊贵、潇洒、充满杀气!
他便是冰冷杀气的来源。他并不是来杀人的,所以成为他的敌人会领教他更可怕的一面!
头颅淌不下一滴血,一剑断喉,冰冷的剑气将碗大的口子冻住,“保证”了大宴的“喜庆”——这出戏唱得够蹩脚的。
伍子胥笑得更灿烂了。自从知道我的所求,他不再那么恭敬若斯了。他看着我,向那人一指:
“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剑客,风起。”
寒神风起!
听到这个名字,关于他的传言一声声在我脑海中想起。想不到,那个比海炼仙还强的伍府高手,会是他!
风起察觉到我的探视,他白眉下的双眼也正透过银发与我对视,在虚空中拼击。
挑战。
这是我从他眼神中读到的。毕竟,我自认为有实力和风起一争长短。大厅上,气氛神秘起来。
“两位都是绝顶高手,从今往后,可要精诚合作啊。”伍子胥高坐台上,率先打破沉默。风起杀气稍敛,移到右手第一席,坐下。伍子胥接着道:“据线报,吴境内混有一群越细,搜罗密情,擅战,所以我请风先生剿灭贼子,取越细头领首级。当世还未曾听闻有风先生办不到的事呢。”
四下想起稀稀拉拉的赞贺。只听伍子胥又道:“而今日好事成双,让老夫有幸将姬轩辕公子请出山,成我大吴臂助。让我们敬姬公子一杯!”
众人纷纷随着伍子胥高举酒杯向我庆贺,向伍子胥庆贺。海炼仙、蒙烈自然是最热情的,毕竟不打不相识。令我有些意外的是,风起也将酒杯向着我一饮而尽,让我看到孤高剑客的另一面。
这自然逃不过伍子胥的眼睛。他随即附和道:“英雄识英雄,壮哉。歌舞起乐,大宴开始!”
两排衣着光鲜的舞姬鱼贯而入,满厅烛光映在她们飞扬的裙袖上,婀娜多姿的身影随着钟鼓的敲打翩翩起舞,成为一道华美的风景。
席上,觥筹交错,众宾欢愉,美酒佳肴。想不到两千年后的小小食客,过得比部落族长更为奢华。无怪乎周天子整日沉迷酒色,即使他身上可能有我几滴血脉。
我会不会在这花花绿绿的世界中倒下呢?
想得出神,尹富又跳出来打断我的思绪:“丞相大人,何不请小姐出来一舞,好让这群庸脂俗粉开开眼界,大伙儿很是期待啊。”
令我惊讶的是,很多武